“下一場,誰來!”站在鬥場邊緣,將風羽丟出圈外,蒙獸不可一世的對着五老峰的休息臺上,很是囂張的來了一句。
連接的三場的連敗,可算是在五老峰的臉上狠狠的來了一下,儘管這只是開始,而且最終的勝負也不是兩三場結果就能決定的,但對五老峰一邊的士氣卻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師尊,下一場我來領教領教這傢伙的力量!”五老峰的休息臺側面,一個跟青銅大鐘一般響亮的聲音響起,頓時讓五老峰諸多弟子的目光瞥了過去。
“是張師兄!”一個弟子神情一振,頓時好像看到救星了一般,大聲的叫喊道。
“真的是哎,張師兄不是下山歷練去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一下可是有好戲看了,雖然那個囂張的傢伙很厲害,但是張師兄的話,對反應該不會是對手!”
“哼,那是當然的,張師兄可是霸熊血脈的繼承者,掄起力量無人可比,這傢伙欺負蛇門的人算什麼,面對張師兄,照樣得趴窩!”
“就是,就是,我估計他連張師兄一拳都扛不住,就被打飛了出去!”
“安靜,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休息臺上,一衆弟子如沸水一般的議論引起了五老的不滿,熊老更是脾氣暴躁的喝了一嗓子,頓時休息臺上清靜了下來。
“師傅!”張力雖三旬不到,但在五老峰上輩分卻是十分的高,乃是三代弟子中的翹楚,是如今二代熊老的親傳弟子,張力上前恭敬的一禮,熊老嗯了一聲,聲音裡透着幾分親切的道:“好,回來怎麼沒來個信!”
“路上碰到了天鷹峰的弟子,就搭了一乘。不過看來還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張力掃了一眼在鬥場內的蒙獸,眼中可是鬥意昂揚。
熊老聞言,卻是問道:“怎麼樣,可有把握拿下此人!”
“弟子只能說盡力而爲。這人應該是一個號對手!”張力說着卻是躍躍欲試,那確鑿的言語,卻是透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恩,確實是一個好對手!”熊老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他這個徒弟,三年前可是橫掃五老峰年輕一帶高手,就算是一些宗內成名的一些強者。也都被打敗,之後,更是在七十二峰內挑戰十數宗,創下赫赫戰功。
也因爲這個,五老峰這幾年風頭更勁,或許三年後的十年御門七十二峰大比,五老峰又將提升幾個排位,而在完成這一系的挑戰後。這張力就被熊老打發去了外面歷練,至今差不多已有兩年時間,而這兩年。這弟子身上透出的氣勢卻是更加的霸道了。
“張師兄,您這才歷練回來,還是在這休息臺上多多休息吧,這一場交給師弟如何!”熊老有意派張力下場,畢竟已接連丟了三場,五老峰這臉可是被打的不輕,怎麼也要挽回頹勢,否則這跟頭可就載大了。
從休息臺上,突然站起一青年來,倒是生的俊朗。不過臉上卻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陰鬱氣息,張力朝着這人望去,卻是呵呵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郎師弟,兩年多不見。郎師弟可好!”
“勞師兄惦記,倒是比兩年多前有了些進步,如果師兄信得過師弟,這一場就交給師弟如何!”郎平笑眯眯對着張力道,話雖說的客氣,但是瞭解兩人之間關係的卻都明白這是兩人又鬥上了。
張力爽朗一笑,道:“既然師弟發話了,師兄自然不好駁你,這一場就由師弟上!”張力卻是沒有去爭,而是豪爽的一揮手,而後徑自上了休息臺,坐在了熊老一旁。
“那就多謝師兄成全!”郎平抱拳一笑,卻是躍衆而出。
“郎平,五老峰蛛門弟子,最擅使毒,可是一陰狠毒辣的主,據說這郎平身上藏有三十六種奇門之毒,有着各種效果,不過中了這毒,結果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袖紅楚雖不爽,但還是將對面走上場的郎平大致介紹了一下。
“五老峰天蛛門!”冷卓唸叨了一下,嘿嘿的笑了:“薛將軍,去場上換下蒙將軍,這一陣由你出手!”冷卓扭過頭,卻是看向薛仁貴,道。
薛仁貴是冷卓特意從楚州調過來的,薛仁貴如今在大楚爲衛軍大將軍,禁軍副帥,統領帝京城衛,簡而言之,守衛帝京的禁軍,衛軍都統屬薛仁貴管轄。
“是,陛下!”薛仁貴抱拳領命,踏步而下,步入場中,而在場上叫囂的蒙獸看到薛仁貴上臺,頓時一臉的失落,這才活動了下筋骨,怎麼就又換人哩,不過蒙獸除了抱怨兩句,也只能悶頭往回走。
大楚這邊又換了一人,卻是讓五老峰上的人頭頂上有一團陰雲籠罩,顯然,大楚這般的換人,讓他們再次的一頭霧水,不知對手的高低,而接連的三場敗北,可是讓他們壓力山大,畢竟在這鬥場四周,可不僅僅只有五老峰的人,何況在旁邊的裁判席上,可還坐着七十二峰掌宗長老。
“大楚衛軍將軍,薛仁貴,領教了!”薛仁貴往臺上一戰,那身上的殺伐之氣已罩向郎平,不得不說,在萬軍之中鍛鍊而出的氣勢,頓時蓋過了郎平。
不過面對拍打而來如山氣勢,郎平倒也面色如常,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頗有謙遜的道:“五老峰蛛門弟子郎平,領教!”
兩人打過招呼,比鬥鑼聲噹的一聲敲響,不過這場上兩人,卻是沒有人先動,就好似在比定力,互相對望,誰也沒先動。
“這兩人在幹嗎,要打就快點打,怎麼還對上眼了!”一個來自外峰的弟子看着這場中足足僵持了小半刻鐘,卻仍沒有動,不由地有點耐不住性子的道。
“哼,不懂了吧,不動自有不動的鬥法,知道場上的那人是誰麼,那是我們五老峰天蛛門的弟子,千蛛手郎平,對方要是上來就發起攻擊,或許還有三分勝算,現在麼?哼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兄弟,你哪山頭的,不會連五老峰蛛門都不知道吧,這郎平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天蛛門的鬼手,這傢伙去年來我七星峰上挑山門,可是讓宗內不少師兄都中了對方的毒,中毒之後,好像就是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鬼手在蛛門裡,還在郎平之下,聽說這兩年閉關,可是研究出了一種劇毒香,可是了得,連高階魔獸荊刺虎聞到氣味,沒兩秒就一命嗚呼!”
“真的假的,那他不會在這使了這毒吧?”
郎平看着動也不動的薛仁貴,突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挺,我爲你準備了七種巨毒,每一種都能致人死命,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壓制的住,不過我很好奇,你現在還能動麼!”
薛仁貴依舊沒有動,就束手而站,眼睛依舊望着郎平,而郎平卻是一步步不緊不慢的走想薛仁貴,似乎薛仁貴已是一個離死差不遠的死人:“七步斷腸青葉竹,百花醉幻千輪迴,斷腸七步散,無色無味,用五種劇毒之物提煉而成,只有特殊的解藥才能解,中此毒者,最忌移動,所謂七步必死!”
“百花醉,從死曇花,鬼王花,千魂草等百種毒草毒花中提煉而出,花香四溢,能讓人產生睡夢中的幻覺,同樣的,這毒不會立刻發作,而是慢慢的侵蝕你的五臟六腑,如一團火,不斷的燃燒,燒灼你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哦,對了,我還爲你準備了十香軟骨散,是不是感覺骨頭裡好像有螞蟻在鑽,很癢,但卻是使不出力氣,嘿嘿,不過這個也不能立刻要了你的命!”
“千毒蛛毒,放心同時不會一下子要你的命,不過這毒會在你的皮膚上快速的蔓延,讓你的血管一條條的脹起,當這些血管籠罩你的全身,就會蓬的一下炸開,嘿嘿,是不是很期待那一幕!”
“恩,除了這幾種,你還中了千年香,蝕骨蟲涎以及百蛇毒,嘿嘿,一下子中了這麼多,還能活這麼久,你應該感覺高興纔是!”
郎平的聲音雖不大,但在鬥場四周,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的強者,這話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嘖嘖,郎師兄這一次可還真的是下死手啊,一種不夠居然一下子就出手四種奇毒,還有三種混合的劇毒,哪一樣中了都是不好解的那種,而且現在都過了小半刻了吧,就算是拿出解藥,也已經晚了!”
“寧惹閻王,莫惹毒君,估計現在那人現在已是生不如死吧,郎師兄這可夠狠的!”
“哼,他應該感到榮幸纔是,這每種毒可都價值千金,很多人一輩子都中不到一種,他一下子享受了七種,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待遇!”
袖紅楚扭過頭,突然有些同情起身邊的冷卓來,她怎麼會不知中了這七種毒的下場,蛛門的人在獸御門內,也是讓人討厭,敬而遠之的一羣人,蛛門弟子數量雖不多,但卻絕對是很少有人會得罪的一羣人。
甚至在御門內,更有七十二峰掌宗長老下達的禁令,不準御門弟子使用奇毒,也不能使用可致命的劇毒,如有違反,將會被嚴厲制裁,也正因爲如此,五老峰的蛛門纔沒那麼耀眼,十分的低調。
似乎感覺到了袖紅楚的目光,冷卓卻是突然扭過頭,對着袖紅楚一笑,道:“袖掌宗,要不要咱們再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