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一身的政務,郝立春感到身上說不出來的輕鬆,他終於明白,原來自己真的不適合當官。
被兒子強推着走了這麼多年,說不累那是瞎話,而現在賦閒下來了,他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
還不到五十歲,總不能就這樣養老了吧?那也忒早點了。生養了一個有本事的兒子也不是啥好事,更累。
郝建平只是把老爸老媽爺爺奶奶在黃金海岸安置好之後就返回了國內,燕子和小妹也跟着他一起返回了大柵欄擡頭巷8號。
老爸辭職,自己依舊在國內發展,這兩個舉動已經把郝建平的意思完全表達出來了。
我還是我,並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是,以後我們之間的交往要處在一個平等互利的關係之上。
高層也明白郝建平的心思,設身處地的爲郝建平考慮一下,被人左右的滋味確實不是那麼好受,看來以後與他交往,以前慣用的方式也應該要做出一些調整了。
以前一味的想要用郝立春拴住這個小子看來確實是走進了一個誤區,首先在主客這一點上就已經異位了,而且拉攏住郝立春,在跟這個小子坐下來談話的時候心理上就佔據着優勢,而現在這個優勢當然蕩然無存了。
都認識到了這個小子的能量,可是爲什麼在心理上一直只是把這個小子當成子侄晚輩來看待呢?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就算他本身就是你的子侄晚輩,可是當他能夠讓小日本屈服放棄釣島、當他能夠讓菲律賓低頭鎮壓反華騷亂、當他能夠斡旋於各國之間解決南海爭端、當他能把印度阿三擠兌得國庫空虛支撐不起一場戰爭的時候。你還能僅僅把他當成一個子侄晚輩來看待麼?
年齡?
年齡在這裡不過是一個笑話,無論是誰能夠做出這些事兒。年齡早就應該被忽略掉。
更何況,現在的米國總統雷金納德還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細想一下的話,他已經跟多少國家的政府首腦打過交道了?日本?菲律賓?澳大利亞?這樣的人早就有了坐下來平等對話的資格。
高層在調整着與郝建平交往的策略,而沒有了羈掛的郝建平似乎也輕鬆了很多,在各方面關係之間遊刃起來更加是如魚得水。
郝建平的企業依舊在高速發展的軌道上有條不紊的運行着,隨着南海諸島的開發程度逐漸加深,百信財團的經濟實力在亞洲地區已經到了無人可以撼動的地步。對於這些大財閥的經濟實力。至今爲止也沒有一個國際權威機構給他們排一下座次做一下比較,不過權威人士確信,百信財團的經濟實力絕不會亞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大財團,最少也可以與洛克菲勒財團、摩根財團這樣的老牌財團比肩,至於一直穩坐世界首富排行榜榜首的那位比鍋蓋強,在這些真正的大財閥眼中,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那個世界首富的含金量甚至比沙特王室一名稍有分量的成員都要相去甚遠,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他們的超級富豪俱樂部。
而現在,郝建平無疑已經有了進入這個俱樂部的資格,當然,這個俱樂部只是一個虛擬的俱樂部,沒有人有這個能力組織起這樣一個俱樂部來。如果這些人真的坐到了一起。他們的一個噴嚏絕對可以改變世界經濟的走向。
百分之八十的財富聚集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這是一條不變的定律,人們稱之爲‘二八法則’。
而在那百分之二十的人之中,同樣也在遵循着這條定律,百分之二十人中的百分之二十同樣掌握着百分之八十財富中的百分之八十。層層推演下去,站到最後的幾個人纔是大鱷中的超級大鱷。至於郝建平現在算不算是這個超級大鱷中的一員,誰也不知道。
表面看上去相對平靜的兩年緩慢的度過去了,時間進入了2005年。
這兩年的時間並沒有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件,如果一定說有的話,那就是百信集團斥巨資在青藏雅魯藏布江建設雅魯藏布水電站的事情了。
雅魯藏布江是我國境內落差最大的一條河流,水儲藏量高達7911萬,如果發展建設水電站,預計其發電量可以達到2500萬度,約等於十六座核電站的發電量,比三峽工程的最大發電量還要高出一大截。
百信集團的這個水電站投資項目預計總投資達到了三千萬元,其中靜態投資就達到了一千二百億元。這個項目立項伊始就被國家列爲了本世紀最重要的樞紐工程項目之一。
可是就是這個項目卻引起了印度和孟加拉國方面的強烈反對,雅魯藏布江全長2900公里,發源地在中國境內的喜馬拉雅山脈中段,在中國境內的長度有2057公里,從巴普卡出境後經印度、孟加拉國至孟加拉灣入海。
中國建成了這座水電站,那麼不可避免的要屯水建造一個容積龐大的水庫,對於調節中下游的水勢也是有着莫大的好處。
可是中國建造這個水庫潛在的威脅要遠遠大於它所能帶來的那一點點好處,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中國建成了這個容積龐大的水庫,那麼印度和孟加拉國在某些事情上就需要看中國的臉色行事了,再做出最壞的打算,如果國家與國家之間發生什麼軍事衝突的話,中國人只需要掐斷水源或者突然開閘放水就能夠給下游的兩國帶來不可彌補的經濟損失,如果這個水庫大壩突然崩潰的話,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試想一下,上百億立方的蓄水從數千米落差的地方奔涌下來,其威勢絕不會亞於百萬大軍。
這個建設計劃只需要想一想就可以讓印度和孟加拉國不寒而慄。
這件事情是百信集團企業化運作的,印度和孟加拉國毫無意外的把這件事情上升到了國家高度,與中國政府展開了交涉,當然,中國政府採取的態度則要曖昧多了,所做出的工作也就是居中調和。
這一次郝建平並沒有使用什麼極端手段促成此事,而是平心靜氣的派出了代表團與這兩個國家派來的代表團進行交涉,關於政治層面上的事情一概推給政府去協調解決,打嘴皮官司國家有的是能人。
拖拖拉拉的一邊建設一邊談判,印度政府和孟加拉國政府終於意識到已經無法阻擋中國建設這座水電站的決心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公說公有理的事情,中國在國內搞基礎建設,印度和孟加拉國憑什麼橫加指責?可是話說回來了,您搞得這個基礎建設可是把我們的脖子給掐住了,萬一哪天您心情不爽了,想要沒事兒炸大壩玩兒,那我們怎麼辦?水淹七軍?
經過將近一年的談判,百信集團的建設準備一直也沒有停頓下來,兩國政府認了頭疼,同意了中國政府在雅魯藏布江上建設水電站的計劃,但是他們對於水壩的高度和蓄水量提出了嚴格的要求,一定要在他們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兩國政府一直把這個工程強調成是中國政府的政府工程,而不是企業工程也是迫於無奈的選擇,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國際上博得一些同情,讓國際社會對中國政府這個損人利己的大工程進行監督和限制。
談判在進入技術層面之後又反覆扯皮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對於水壩的高度和儲水量各國專家都做出了精確的計算,這個計算甚至成了一個國際學術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