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坐在車上給燕子打了一個電話,約燕子一起到陳超定好的那家酒店見面。
燕子這幾天也有忙不完的事兒,她在百信集團的職位是財務總監,這也是人情中的事情,郝建平把財務交給燕子打理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不過郝建平還是怕燕子太操勞了,在公司裡爲她配備了若干個精兵強將,幫她打理日常的業務,不過燕子對自己的工作還是非常負責的,除了郝建平拉着她跑跑顛顛之外,她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消耗在辦公室那一大堆讓人頭疼的數據裡。
燕子接到郝建平的電話,吃驚的‘呀’了一聲:“不好意思呀建平,黃捷姐那時候打來電話叫我和你一起出去吃西餐的,我一忙忘了告訴你了。”
郝建平呵呵一笑:“算了,你和她一起去吧,我自己打電話跟她說一聲,你跟她聊天的時候儘量不要提遲振斌的事情。”
林雪燕輕輕的哼了一聲:“我纔不會提他呢,我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
黃捷終於還是忍受不了遲振斌的沾花惹草,在今年夏天兩個人已經離婚了,三歲大的女兒遲曉雯也改名爲黃雯,現在黃捷就帶着女兒黃雯住在了省委常委院黃克銘的家裡,而黃克銘也因爲年齡即將到線,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在明年應該就會退居二線。而遲振斌也調出了省團委,現在在石市下轄的安平縣擔任主管教育的副縣長,仕途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算得上是官升一級,分管的工作也跟他那個做省教育廳廳長的老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想來應該也會受到很多的關照。
其實遲振斌如果不是跟黃捷的關係走到如此地步的話,恐怕他的仕途還會更加順暢一些,就算黃克銘不發什麼話,人們不看僧面看佛面,遲振斌自己再努力一些的話,現在在某些不太重要的部門做個一把手應該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遲振斌一直在省團委主持學生工作,工作經驗還算是比較豐富的。可惜了,這小子做學生工作想的就是怎麼把那些看上眼的女學生哄上牀,他曾經還對燕子垂涎過,如果不是郝建平及時的警告,恐怕這個小子對燕子還會一直糾纏下去的。
掛斷燕子的電話,郝建平給黃捷打了一個電話賠了個錯,黃捷嘻嘻笑着說原本就沒有打着郝建平能來的主意。
經過離婚風波之後。黃捷的性格依舊是那麼風風火火,本來她有的是機會留在大河早報裡坐班的,可惜全都被她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對於此事,黃克銘也只能搖搖頭聽之任之。
郝建平和黃捷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聊了幾句,黃捷掛斷電話。郝建平衝着充當司機的孫鼎說道:“咱們去、、、、、、”
郝建平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郝建平自嘲的搖了一下頭,伸手接通了電話:“啓明哥,是我。”
“你現在還在省城吧?”
“還在。打算明天回青州去。”
“先不要回去了,你來一下北郊的空軍機場。跟我回一趟首都。”
郝建平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問道:“現在?”
“嗯,老爺子要見你。”
郝建平不敢詢問是什麼事兒,急忙應道:“好,我馬上就到。”
掛斷曾啓明的電話,郝建平衝着孫鼎說道:“北郊空軍機場。”
孫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對着掛在耳朵上的耳麥說了兩句,奔馳徑直向北郊軍用機場開去,郝建平原先那輛奧迪也從一旁閃了出來緊隨其後。
孫鼎和曹慶巖兩個人雖然是初到石市,不過兩個人的職業天性使然,早就已經趁着閒暇的時候把石市熟悉了一個大概了,特別是對石市的軍事設施更是多加了幾分關注。
郝建平坐在車上分別給燕子和陳超打了電話,話不多說,半個多小時之後,奔馳普爾曼已經停在了北郊空軍基地的門前,一個等候在門前的少校軍官直接把郝建平領進了基地。
停機坪上,一家運七軍用運輸機已經轟鳴着滑上了跑道。
郝建平低聲吩咐了孫鼎幾句,在那位少校的引領下登上了飛機,曾啓明已經坐在機艙裡了。
郝建平點了點頭跟曾啓明打過了招呼,一聲不吭的坐到了他的身旁。
運七緩緩的滑動,在轟鳴聲中衝上了藍天。
看到郝建平稍稍有些緊張的樣子,曾啓明笑了笑說道:“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兒,老爺子叮囑我帶你一起回去,估計是和你在小日本搞得那些事兒有關。怎麼樣,老爺子關心的北風之神的資料有眉目了沒有?”
郝建平咧了咧嘴:“伊萬倒是答應了,不過這件事兒我沒有催他,下個月我要去海參崴參加他的婚禮,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估計他會在那個時候把資料交給我。”
“他真的答應了?”曾啓明眼前一亮,當初老爺子跟他說的時候他也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北風之神戰略核潛艇的研發資料被俄羅斯視爲最高機密之一,伊萬諾維奇就算是身份再特殊,想要搞到這些資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從郝建平的口中得知伊萬諾維奇竟然已經答應了要幫忙搞這麼一份資料,連曾啓明都認爲是自己的聽覺產生了錯覺。
郝建平無可奈何的說道:“他答應是答應了,不過這件事兒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在我們還沒有拿到那些資料之前還都是一個未知數,現在也只能姑且信之。”
曾啓明呵呵一笑:“看來你對伊萬還是不太瞭解,那個人就跟咱們古代的那些俠士一般,說出話來向來是一言九鼎,現在就是看他能夠搞出多少資料來的問題了,他提了什麼要求沒有?如果不太過分的話你都可以答應他。”
郝建平笑了笑,曾啓明跟伊萬諾維奇素未謀面,可是聽起來曾啓明反倒比自己更瞭解伊萬諾維奇,細想一下自己這個洋大哥還真是那麼回事,凡事都講究一個義氣,連根自己結拜都想要搞出一些仿古的形式來,還真是像中國古代的那些俠士。
郝建平呵呵一笑說道:“要求暫時倒是沒提,啓明哥,北風之神級的數據資料對我們是不是很重要?”
曾啓明笑着遞給了郝建平一瓶水,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太明白的好,曾啓明相信郝建平心裡也早就已經明白了。曾啓明對郝建平的信任是無可保留的,但是涉及到這種大事上,還是自己領悟的好。
郝建平一笑接過了水,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曾啓明。
“什麼東西?”曾啓明疑惑的接了過去。
“保證是你喜歡的東西。”郝建平笑道。
曾啓明捏了捏手中的信封,已經猜了一個大概,他迫不及待的從信封中掏出了一大摞照片,裂開嘴呵呵的笑了起來。
照片大多是曾逸塵(念凡)的獨影,或坐或趴或哭或笑,萌態十足,也有幾張是何思哲和小寶寶一起照的合影,看得出來,何思哲對自己現在非常的滿足,臉上笑得很開心。
“這個小子胖了沒有?”
“胖了,我臨回來的時候燕子抱着他一起稱了一下,現在已經有十八斤了。”
“呵呵,這個臭小子,長高了沒有?”
郝建平撇了撇嘴:“高了。”
秀逗了,小寶寶已經長到了十八斤,如果身高有增長的話那成了什麼了?
“呵呵,好,你看着一張,這個臭小子,瞪眼睛的樣子真像我。”
郝建平笑着搖了搖頭,打開水喝了一口。
飛機到首都小湯山軍用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陲的時分了,一輛掛着軍牌的奔馳在跑道上接上了曾啓明和郝建平,打着緊急行車燈駛向了昏暗中如同一隻巍峨巨獸一般的京城,等到車行至京城的時候,京城已經變成了一片璀璨燈光裝飾起來的夢幻般的世界。
無需吩咐,奔馳徑直開到了後海一處看上去已經有了一些歷史的四合院門前,門前執勤的警衛戰士在探頭張望了一下坐在車裡的曾啓明之後,敬禮放行。
四合院前後兩進,前進除了十幾間辦公用房之外,院子裡還停了兩輛車,郝建平用眼角的餘光看去,那兩輛車同樣都是掛着軍牌的奔馳車,這種車在國家下達了限車令之後還一度在軍隊高層之中使用,前面已經買了,總不能你一下達限車令就把這車給封殺掉吧?那也是資源浪費不是麼?還是照顧一下老首長們,讓他們出行的時候舒適一點吧。
這麼大的理由說出來,誰敢說個不字?
曾啓明領着郝建平向後院走去,低聲的向郝建平介紹道:“這個四合院原先是公安部長謝富冶居住的,爺爺平反之後,強擰着一定要住到這裡來,當年,爺爺就是被謝富冶他們那一夥人整治得差點屈死獄中、、、、、、”
郝建平凝重的點着頭緊跟在曾啓明的身側,他感覺到,自己從走進這扇門的那一刻起,已經走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裡,機遇和危險是並存的,如果自己掌握得當的話,那麼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就是一個全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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