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洵,他今天準備要回去昌平市,這小子離家到錦江都有二十天了,再不回去也有些太不像話了,劉曉軍和周慧雯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的催他回去,要不是有周瑞青給撐腰,指不定劉曉軍就要開車到錦江來把他帶回去了。
早晨起來周瑞青已經去上班了,倒是把市委一號車留着送劉洵到長途站,劉洵暗笑,外公的市委一號車,最近看起來似乎有成爲自己專車的趨勢啊。
從市委一號院出來的時候,劉洵在市委濱河小區看到一羣人簇擁着一個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人正往外走,其中一個人扭回頭似乎看到自己,然後又轉回頭不知道和那些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便有幾個人都扭頭饒有意味的看了自己幾眼,眼神之中的意味倒是頗爲值得思量,劉洵心下暗奇,莫不成自己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等到走的近了劉洵還聽到其中最年輕的大約二十出頭的青年人從鼻子裡邊似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倒似乎是針對自己的冷哼,看自己的眼神也帶着掩飾不住的厭惡神色,隱約還能聽到“昌平……地頭蛇”之類的話,劉洵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在說自己,車子極快的過去,開着車窗也沒聽到幾句話,不過提到昌平,他自然要關心一下。
“田哥,剛纔那個被簇擁的人是誰?也是錦江市的官員?”
被劉洵稱爲田哥的是周瑞青的司機,這幾天和劉洵也頗爲熟絡了,知道劉洵不能當成一般的少年人對待,略微笑了一聲,“那個是市裡邊的常務副市長鬍上都,之前和李功濤市長那邊走的比較近,周圍幾個人有兩個不大認識,似乎不是市裡邊的官員,其餘有幾個政府的官員,然後便大都是胡市長的親戚了,最年輕的那個是他的外甥曹傑偉,曹家經商,在咱們遼北還是比較有名氣的。”
到底不愧是書記身邊的人,即便只是個司機,政治覺悟卻還是有的,對政府的事也都爛熟於心,雖然話不多,倒是幾句話就說清楚了劉洵想知道的東西。
常務副市長?和李功濤走的近?劉洵心中暗道,那代表的意思自然是和外公不合了,至於田哥口中不認識的那兩個人,劉洵心中嗤笑了一聲,昌平市的官他自然是不認識的,不過田哥不認識可不代表劉洵不認識,那兩個人劉洵之前倒是見過,其中一個是人大副主任,王中和的死忠,另外一個似乎是市裡邊某局的局長還是副局長,具體卻是不大記得了。
至於那個朝自己冷哼的曹傑偉,劉洵也在腦中過了一遍,倒還真記起了這個人。
遼北省姓曹又以經商出名的,那便只有橫河的曹家了,倒是好大的名氣,不過卻不想曹傑偉都這般年紀還不懂得掩飾心中的喜惡,卻不知他後世那鼎鼎大名是如何賺來的,橫河曹家以經商出名,而且靠着姻親關係在政界有一大批的助力,記憶中的曹家似乎在九十年代開始便一直在省內民企中能排到前五的位置,而曹家到2005年後之後掌舵人似乎就是曹傑偉,那會兒還是像劉洵這種人仰望也仰望不到的企業家。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倒是頗爲值得思量,莫非最近又有什麼大事?劉洵在心中暗想,自己這幾天只顧着關心股市了,倒是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外公也沒有刻意和他說某些事情。
到了長途站之後打發田哥回去,劉洵獨自一人坐大客到昌平,中午時分便到了家中,不過等他回來家裡邊才發現,原來已經有客人在家裡邊,而且還是大人物。
“鍾市長?”劉洵趕忙打招呼問好,倒不知道鍾衛民和劉東鑼會跑來家中和自己老爸一起喝酒,自家老爸雖然說提了市局局長,貌似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一個市長一個政法委書記來家裡邊喝酒吧,鍾衛民看起來也不是那種隨和的人。
“叫鍾伯伯就好。”鍾衛民笑呵呵的迴應劉洵,倒沒有一點市長的架子。
“小洵啊,以後就是鍾書記了,你鍾伯伯現在可不是市長,你可別叫錯了。”
劉東鑼大概已經喝了不少,已經有些上臉了,見劉洵過來,也不管他才十六歲便也給他滿上了一大杯,這可不是酒桌上的那種杯子,而是九錢一杯的杯子,一瓶酒正好倒十杯酒,劉洵端起來杯子先敬了鍾衛民一杯。
“那我便先恭喜鍾伯伯高升了,鍾伯伯當一把手,這可是我們昌平市人民的福氣。”
“你呀,和鍾伯伯說話還這麼見外,咱可不興這個,”鍾衛民笑着喝了酒,然後拿指頭指了指劉洵,“你小子一個月時間便賺了一千萬,現在倒來恭喜我,咱們應該反過來纔對,你要是願意把那一千萬讓給我,我倒是願意把這市委書記讓給你來做。”說着自己先大笑起來。
“呃,你們都知道了?”劉洵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倒不想連鍾衛民都知道了這件事。
“老劉倒是生了你這麼個好兒子,看的我是眼饞不已啊,要不是你爸和我們說起來,我和鍾書記可不知道你小子做下了這等潑天大事,我看市裡邊資產過千萬的也就那麼幾個,指不定過幾年,這昌平市的首富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劉東鑼頗爲感慨的說了一句,眼裡邊倒是有幾分羨慕的神色,也是,劉東鑼和李向奎小心翼翼這麼多年也不過貪了一兩千萬,劉洵這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便賺了近兩千萬,而且沒有一點點的風險,讓人想不羨慕都不行。
劉曉軍也給劉洵倒了一杯,然後和鍾衛民、饒長水喝了一個,“這小子,幹什麼事都瞞着家裡邊,我和慧雯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鐵定不同意他這麼胡搞。之前小成,就是成渝,把市裡邊獎勵她殺歹徒的十萬塊錢給了小洵,我讓這小子自己保管,嘿,他倒好,拿到八甲口去倒騰股票都不和家裡邊知會一聲,要不是他外公打電話來給我說這事兒,我都不知道這小子有能耐拿着一百萬去揮霍了,鍾書記,不瞞您說,我活這麼大,還不知道一百萬有多少,家裡邊存的錢,滿打滿算也沒有三萬,這小子倒好,七鼓搗八鼓搗,倒鼓搗出一千萬來,要我說,這小子就是運氣好,和本領啥的可不沾邊。”
鍾衛民卻是嘆了口氣,“老劉,你大概是沒有去了解八角口的股市,小洵賺錢,我看那可不僅僅是運氣好的問題,我這幾天也關心了下八角口的股市,有賺錢的,大部分卻是賠錢的。昨天因爲炒股賠錢跳樓的都有好幾個,遠的不說,東關大酒樓的老何你總知道吧,聽說幾天前把酒樓壓出去套現去炒股,昨天就賠了一大半,現在正急的滿頭上火,今天都託人求到了我頭上。小洵在最低價買入最高價賣出,這可不是運氣那麼簡單,八角口這幾天都把小洵傳成了股神了,就是不知道這股神到底是誰。”
鍾衛民說着還轉頭看了看劉洵,“小洵,是不是把你炒股的秘訣和鍾伯伯傳授傳授?讓你鍾伯伯也有機會當當千萬富翁的感覺。”
“呃,鍾伯伯,這炒股還真就是靠運氣,要說有啥技巧的,我還真說不出來,倒不是不想說,我現在連股票是個啥玩意都沒徹底的弄清楚,事先也沒想到隨意玩玩能賺這麼多,還真就是運氣好。”
“你倒是謙虛,鍾伯伯我和你饒叔日後要是退休了想賺錢,那就認準你小子了。”鍾衛民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小子,你可別誇他,一誇就得瑟……”
“老劉,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我和鍾書記反正是羨慕的緊,你索性也別當這市局的局長了,回家當地主老財去吧。”饒長水也半開着玩笑。
接着三人又撇過劉洵說起話來,起先的時候話裡話外不離鄧公南巡講話,接着話裡邊便扯上了周瑞青,話裡話外又是不着痕跡的捧了幾句,還特意把周瑞青之前在報紙上的文章和鄧公南巡的講話對照着說,讚揚周瑞青的眼光。
劉洵心中暗暗好笑,看來大家都是行家啊,鄧公這南巡講話一出,大傢伙都看到外公極有可能高升的事情,單單鄧公三次提到周瑞青的名字就說明了問題,這是明擺着要把周瑞青往上去捧,鍾衛民便是再沒有眼光也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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