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回憶着有關傅斯言的一切,她皺眉,傅斯言會去哪?朋友家?
他的朋友?一班的好學生?照他的性格,要是不是特別熟悉,他應該是不會去別人家,而且她似乎並沒有看到他和一班的誰關係特別好。
寧楚楚又想了想,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天在天機網絡會所的場景,那個網管似乎說:老闆兒子的朋友。
對!就是他。她好像還記得那個朋友似乎叫夜闌!
有了這個認知,寧楚楚直奔天機網絡會所,天機網絡會所的網管還是以前那個熱心的青年。
周濤顯然是對她印象極深,她剛來,他眼尖,驚喜地衝她打招呼:“hi,你又來啦?”
又?她經常來嗎?寧楚楚疑惑,走了過去,青年繼續說:“你不知道,我們做網管的,每天客人來就是,充卡、充卡、充卡,而且上網的客人大部分都是男人,來的女性也只是性別是雌性而已。”
“看在你解救了我眼睛的份上,今天上網我請了。”
寧楚楚搖了搖頭:“我不上網,今天是來找朋友的。”看周濤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寧楚楚打斷他,開始切入正題:“你們老闆兒子呢?”看了看四周,似乎沒看到人。
周濤嘆了口氣,一副我很受傷的表情,“誒,原來是找他的啊。”
“也不算是找他。”她實話實說。
“哦?”
“還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夜闌旁邊的那個男生嗎?”
周濤點頭,恍然大悟道:“小姑娘暗戀他?”
這是什麼邏輯,要哭了,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傅斯言呢!
寧楚楚一隻手撐在櫃檯上,無奈道:“他是我哥。”
“原來是你哥啊。”周濤又幫一個新來的顧客辦好卡,“找你哥,還是夜闌?”
“當然是我哥哥啊,你這幾天有看到他嗎?”
周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在她臨走前告訴她:夜闌去了s省參加zi計算機比賽。希望這個消息對她有用。
這個不是秘密,在天機上班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夜闌從小就開始學習計算機方面的知識,而傅斯言呢,據他所知,在這方面同樣厲害,但是究竟是不是去參加zi,他就不能確定了。
天機網絡會所在北新路,也就是市中心,股票交易中心也正好在這條路上,還離這裡不遠。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商爵在這附近租了一個房子,方便股票交易與觀察,在最適當的時間將手裡的股票購進再拋出去。
放下了傅斯言去向這個大問題,知道他可能是和商爵參加了zi比賽後,
寧楚楚給商爵打了個電話,兩個人約在路口的咖啡店見。
寧楚楚點了杯果汁,還沒過幾分鐘,寧楚楚就看見從門口進來的商爵,因爲位置原因,她能夠看到商爵,但是商爵卻看不到她。
衝商爵揮了揮手,“這呢。”
商爵過來,坐在她的對面,“吃飯了嗎?”隨即叫了杯咖啡,扯出一個帶着濃濃倦意的笑容。
寧楚楚點點頭,表示不餓,“暑假快完了,上了高中我也就不能隨時出來,所以想和你方面說一些事情。”
咬着吸管,和商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商爵告訴她帶本金一起,一共快十萬塊了,十萬塊在餘靜這些富太太面前,不算什麼,但是在中產家庭也算是一筆較大的財富。
十萬塊,在城市邊緣地帶,也是能夠買一棟小點的房子。
兩個月內,二萬塊變十萬塊着實讓人高興以及興奮,寧楚楚看他的眼神略帶崇拜:“商爵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告訴你了,你也學不會。”喝了口咖啡,“楚楚,最近這段時間,我在股票交易所認識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天辰化妝品公司經理。”
天辰,她當然知道這個公司,國內化妝品領域內的佼佼者,上輩子,天辰有限公司找代言人,本來覺得她挺合適的,但因爲檔期問題,後來重新找了一個。
寧楚楚問:“這個人怎麼啦?”
“這個人叫黃金山,平時酷愛炒股,但運氣不好,買哪隻哪隻跌,於是就想叫我幫忙指點指點。”
“那你答應了嗎?”
商爵神秘道:“你猜?”
寧楚楚搖搖頭,不確定:“沒答應?”
商爵也不在賣關子,“我答應幫他。”
“爲什麼幫他?”她還記得上輩子想讓商爵幫忙炒股的人很多,但他從始至終只是幫那個人炒。
“因爲他是天辰的員工,他是能夠掌握天辰內部消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我聊天的時候不經意間說,天辰最近內部流動資金髮生了一點點小問題,但是這個消息外界並沒有知道。”
他這樣說,寧楚楚還是不太明白,“可是天辰出現問題了又怎麼樣呢?和我們有關係嗎?”
商爵繼續說:“天辰內部出現問題,但是現在外界並不知道,股票還一直處於微上漲的狀態。但中國有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估計是瞞不了幾天,到時候消息被媒體知道,大家肯定會將手裡的股票紛紛拋售,天辰股票肯定會一落千丈對吧?”
寧楚楚乖巧的點頭。
“到時候,我們趁股票下跌,將我們之前所有的股票全部拋售,轉買天辰。”
“可是天辰不是流動資金出了問題嗎?”我們不是竹籃打水?甚至還會將籃子也賠掉嗎?雖然她知道商爵這麼做肯定會有他的理由。
商爵:“這就得靠黃金山了,他告訴我說,天辰的千金長的十分漂亮,但一直在國外讀書,不久後就會回來,宋氏企業的公子似乎一直喜歡她,而現在天辰公司的老闆似乎也有將自己女兒嫁給他的打算。”
他這麼一說,寧楚楚立馬瞭然,“那如果天辰的千金不答應嫁給那個宋氏公子呢?”她還記得宋公子長的可不是那麼理想呢。
商爵滿不在乎:“就算沒有宋公子,還會有樑公子,皺公子等等,她老爸也一定會讓她嫁出去,讓她的夫家注資天辰。”
寧楚楚也很替那位千金可憐,但是她也沒有能力幫她,她只想過簡簡單單,平平安安的生活。
“而且,我們是等實力成熟,等黃金山確定這個消息後,我們在買。”
好陰險!不過她喜歡。
“那萬一黃金山給的消息不準確呢?”
商爵回答:“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了,他在股票上跌了那麼多年,如果他有了準確的消息,買的絕對只會多,不會少。”
他當然不會把全部的希望全部放在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有了這個消息,他這些天也會在背後調查,增加他們的籌碼。
寧楚楚也不在多說,相信他。就算輸了,他們也就當是累積經驗,下次再重振旗鼓。
咖啡廳的環境優美,裡面有空調,透過窗臺看外面也是一種生活。
可是窗戶外面卻出現了幾個她並不是那麼想要看到的人。
穿着筆挺西裝的成功男人,嬌媚柔情的女人,以及在他們中間調皮的小男孩,他們三個人之間充滿了溫情與溫馨。
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意氣風發,成功自信。
但寧楚楚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眼痠,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父親,以這種方式,看着別人享受着他親情,她知道父親的懷抱有多溫暖,因爲那是她六歲以前所獨有的。
曾經的寧楚楚怨恨他,因爲他竟然可以狠下心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但是當他被抓進監獄後,她卻又開心不起來。
眼淚就這樣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順着臉頰,流進嘴角,她輕輕舔舐了一下,只覺得味道有些鹹。
商爵關切地問:“楚楚,你沒事吧?怎麼突然哭了?”然後順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入目最顯眼的便是正在等綠燈的一家三口。“他們?你認識?”
寧楚楚胡亂擦擦眼淚,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兒。”
“還說沒事,沒事會流眼淚?”抽出幾張紙,遞給她,認真地看着她:“你不說就算了,但是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一定要說。”
寧楚楚鄭重的點頭,凝神後纔開口:“剛纔那個人是我爸爸,他對我很好,會給我買漂亮的衣服,帶我去看最新上映的動畫片,每年都會給我拍很多照片,說是記錄他寶貝女兒成長片段。”
又抽了一張紙,在眼淚還沒有落下之前將淚水擦乾,“不過那都是在我六歲之前,六歲之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
商爵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心裡只剩疼惜,“楚楚,別哭。你還有很多愛你的人。”
“恩。”寧楚楚繼續小聲抽噎着。“商爵哥,天辰的事情結束後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打探一下我父親的消息?”
“好。”他一口答應下來。
“謝謝你,商爵大哥。”
商爵認真的回答:“只要你叫我一天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想知道她父親是怎麼和那個女人認識的,認識的時間,以及他父親貪污。
當然貪污她是不準備讓商爵查出來,那件事請牽連甚深,也不是現在的商爵能夠隨便打探就能查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