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想呢喃:“‘怎麼到哪裡都能夠聽到傅斯言的名字啊。”
張然疑惑:“你剛纔說什麼?”她剛纔在感嘆傅斯言的天才,沒太聽清楚。
李欣轉過來複述寧楚楚的話:“怎麼到哪裡都能夠聽到傅斯言的名字啊。”然後又發表自己的看法:“剛纔楚楚用的是感嘆句,我猜應該是因爲成績的強烈反差讓她有了這樣的想法。在加上,以前在一個班上,楚楚和傅斯言曾經是我在外貌上最看好的一對,可是他們兩個似乎互相看不順眼,不是歡喜冤家的那種,而是從來不來往的那種。”這些話顯然是告訴張然聽的。
“李欣,還真沒想到,你以前這麼關注我啊?”
李欣翻了個白眼,關注你的人很多好嗎?
寧楚楚又說:“那你說說,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李欣想了想,又在腦內組織了一會兒語言,詢問她:“我說了,你確定不會生氣?也不會笑話我?”
寧楚楚點頭。
“以前初一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很漂亮,很想和你交朋友,可是那時候的你呢,對每個人都愛理不理的,心情好的時候,就說兩句,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理人。久而久之大家都在背後說你高傲,還說你嬌氣,上個學還要家長接送。”李欣看了看寧楚楚,發現她並沒有生氣才繼續說:“最後,他們還說你有公主病。不過我倒是沒有這麼說過,因爲你以前雖然很難搞,但是從來沒有用你的這些‘特質’去傷害詆譭過別人,反倒是別人在背後說你的壞話。但是上高中和你接觸後,才發現你原來不是別人說的那樣,看起來雖然有點有距離感,但實際性格蠻好的。”
張然對她最後幾句話表示贊同。
寧楚楚想:原來以前別人都那麼說她啊,和她自己猜測的差不多。但看李欣有些欲言又止的眼神,她知道肯定不止這樣,李欣怕傷害到她,都是撿的好聽一點的說的。
和她們說了一會兒別的之後,寧楚楚成功地轉移了自己的目標。
再說了,期中考試在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容她緩緩在想吧。
看了看旁邊的李欣和張然,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重生這麼久了,她真的越來越像一個正宗的高中生了。
物理數學,她雖然不擅長,但是她的記性很好,歷史政治等偏文科要背的科目她卻很拿手。
因爲拿手,所以這幾科上課的時候她也就越發認真,全神貫注,聚精會神的聽着講臺上的老師講課。畢竟,她還需要這幾科成績拉分呢,全班六十五個人,要是這幾科成績也走下坡路,估計連48名也要退位讓賢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商爵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說是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叫她抽個時間見面詳談,剛好正愁中午拿什麼理由避避傅斯言呢,這不,理由就送上門來了,她也不用心虛地撒謊想理由了。
寧楚楚冒着被老師抓到的風險給商爵回信息:中午12點,在我們學校旁邊的火鍋店。
發完之後看了眼正在講課的老師,似乎並沒有關注她,又小心翼翼地給傅斯言發了條:昨天不是燉了湯嗎?你自己熱一下。中午,我有點事情。
傅斯言看到信息的時候,眼角抽了抽,只有燉,沒有湯。
不得不承認,寧楚楚做的飯很好吃,吃習慣了,他就不再想要吃外面的飯菜。
寧楚楚下課後直接到了火鍋店裡面,點了一些能吃飽的東西,她發現商爵似乎並不喜歡喝咖啡。
事實也是這樣,對於嘗試和吃飽之間他更傾向於填飽肚子。
商爵看着燙好了的肉類,以及各種蔬菜,先吃了兩口,纔開始說:“天辰的千金前幾天從國外回來,似乎也頗有手段,說服了她的爸爸解除她和宋氏少爺的口頭婚約,後來不僅解除了婚約,還重新引得一家外省的企業注資,那家企業比宋氏根基更深,更加有錢,似乎是想來z市發展,至於天辰的千金是用什麼方法讓那家公司注資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們的目的是達到了。”
因爲背後給天辰注資的企業在這些方面遠超宋氏,所以他們的目標達成的完美度遠超過一開始的預期。
商爵這個時候對於數字的敏銳程度似乎也越發高了,買的時候是天辰股票跌倒最低點的時候,現在天辰有外來企業注資進來的消息已經報導了出來。
因爲那個注資的企業來z市發展需要大力宣傳,剛好藉着幫助天辰死裡逃生的新聞還沒正式進入z市,就已經在z市獲得了不少人的注目。這段時間這個新聞正熱,天辰的股票也跟坐火箭似的飛速上升,寧楚楚和商爵在背後看着越來越高股價,笑上脣梢。
商爵繼續說道:“從我們買入到現在,本金加利潤一共150萬,甚至還有繼續上漲的可能性。”
“150萬?”寧楚楚燙蔬菜的手鈍了鈍,而且還有繼續上漲的可能!
商爵笑着點頭,其實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漲這麼多,運氣也有很大的成分在裡面。
他看着對面的女孩,如果說是別人面對這麼大的一筆財富,早就恨不得時時刻刻跟着他,怕他卷錢逃跑,而他面前的女孩,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他,給了他足夠的信任。
如果換了其他的人,給了他商爵這麼大一筆錢,他也很難承認自己一定就能夠禁的住這麼大一筆錢的誘惑,但對象是她的話。
他想,他能。
商爵來告訴她這個消息還是抽空來告訴她的,這幾天他盯着股票,眼睛都差點沒闔上,和她一起吃的這頓飯,還是他這些天好好吃的一頓飯。
他感嘆:“以前是沒錢吃好飯。現在是有錢沒時間吃頓好飯。”
寧楚楚知道他最近忙,可能睡眠都不能保證,笑着說:“商爵大哥,等這段時間過了,你有了那麼多錢,還怕不能吃一頓好飯?”
商爵也知道這個道理,這段時間他雖然累,但是卻心甘情願的累着,有這麼多錢進賬,累點也值得。
突然想起什麼,他問:“這一筆炒完了,你是把錢放在我這裡繼續炒呢?還是?”
寧楚楚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多加思考就直接回答:“拿出來一部分做別的事情,令一部分就要麻煩你幫我繼續炒啦。”
她的想法商爵非常贊同,股市有風險,而且風險還十分大。
他的想法也是拿一部分錢出來投資其他東西,令一部分也繼續就在股市裡面。
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商爵問:“那你取出來的那部分錢準備做什麼?有想法了嗎?”
“恩?”
商爵也不瞞她,直白說:“我也只准在股市裡面投一部分錢,另一部分錢用來做投資。”
說實話,這個未來的股票教父說只准備在股票裡面投一部分錢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有想到。
商爵也看出了她的錯愕,給她說:“最近正處於股市的低迷期,沒有機會的話賺的也不會太多,虧損的機率也大。”
他看向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穩健地說:“這個市場風起雲涌、變幻莫測,沒有永遠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的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寧楚楚看着眼前的男人,現在的他和幾個月前的他有了天差地別,不僅僅是穿着外貌上面,更是內心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想,這或許就是成功帶給一個人的變化,他並沒有因爲打了一場極漂亮的仗而驕傲自滿,而是在嘗試了金錢的極致誘惑後,突然抽身,他很冷靜的權衡利弊,分析市場,然後及時果斷地做出決定,只留下一部分錢放在股市裡面,一方面練手,一方面想嘗試在這個股市低迷的時期,他能不能賺的更大的利潤,挑戰自我。
結賬的時候,是商爵給的錢,寧楚楚也沒有搶着給錢。對於一個未來擁有數不清自己有多少錢的股票教父來說,她向來是不客氣地宰,再說了商爵最近也賺了不少,一頓一中附近的火鍋完全吃不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