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玩下來,寧楚楚也累的不行,餘靜還在醫院被纏着,寧楚楚也就和傅斯言一起回到奧博,暫時休息一會兒。
之後出去繼續約會,還是送她回家,到時候看能拖餘靜多久而論。
寧楚楚坐在他的辦公室,傅斯言一回來就被別人暫時借走,寧楚楚只能一個人無聊地玩着辦公室裡面被傅斯言解鎖後的電腦。
敲門聲響起的同時,寧楚楚就有預感,這個人是範萱,果不其然,寧楚楚一擡頭就看到端着一杯牛奶,溫柔地笑看着她。
寧楚楚看着她手裡面的牛奶,明知故問:“有事情嗎?斯言不在。”
範萱的笑容沒變,將手裡面的牛奶稍微舉高了一點,“楚楚,牛奶要嗎?不知道你喜歡喝哪種,上次你來的時候喝的是牛奶這次我就自作主張地給你送一杯牛奶過來。”
她的聲音很溫和,寧楚楚雖然她給自己的感覺很彆扭,但是別人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甚至舉動對她還算關心,寧楚楚依舊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出來。
看着她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
範萱將牛奶放在辦公桌上,看着電腦桌面上的圖片,眼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她的異色便被自己隱藏起來,然後重新笑着站在寧楚楚身後,一副等待她喝完後,然後將杯子拿出去的樣子。
寧楚楚回奧博之前,已經和傅斯言吃了太多東西,現在肚子再也裝不下東西,“範萱姐,你先去工作吧,待會兒杯子我自己去放。”
範萱撩了一下劉海,“沒事兒,現在工作不是很忙。”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電腦桌面圖片,然後坐在她的對面,“不介意和你聊聊天吧?”
寧楚楚將滿滿一杯牛奶放在桌上,不知道範萱想說什麼,畢竟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不算好,甚至連熟悉都稱不上。
寧楚楚點頭。
不得不說,範萱的交際能力很強,就算和寧楚楚之間不熟悉,但她依舊能夠讓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尷尬的感覺。
“楚楚今年十六歲吧,我今年二十歲,比你大上四歲,雖然說三年一個代溝,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還算聊得來,完全沒有什麼代溝。”
“下半年就十七歲了。”也就是這學期一過,下學期就滿十七歲。
她一說完,範萱問:“十七歲應該高二了吧?選的文科理科?”
寧楚楚告訴她自己選的文科。
範萱笑着看着她,“女生選文科蠻好的,不像我那個時候,爸媽叫我選文科,我偏偏不聽話,選了理科,雖然考上了z大,但是學這一行的只有學了才知道其中的辛苦,辛苦也就算了,每天還待在一羣漢子裡面,連找男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範萱姐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會缺男朋友呢?再說了公司這麼多男人喜歡你的肯定不算少吧?”寧楚楚說的是實話,範萱的確長的漂亮,而且人還溫柔,在奧博一羣漢子聚集的地方追求的人絕對少不了。
範萱笑着搖頭,“喜歡自己的自己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卻不喜歡自己。不像楚楚你運氣這麼好,和我們老闆什麼時候認識的?平時看我們老闆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樣子,還真的很好奇你們兩個是怎麼在一起的。”
寧楚楚看着她臉上溫和的表情,暗自皺了下眉,範萱問的問題有些過了,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怎麼樣,而她卻問這種問題,如果寧楚楚沒有重生的話,可能絕對不會覺得範萱話裡面的不對勁,可是她偏偏就是重生過來的。
她心裡對範萱的感覺很奇怪,雖然現在通過傅斯言的行爲舉止,可以看的出來最起碼他對她沒意思。
而範萱呢?如果一直在奧博做下去的話,今後一定會是資歷比較老的員工,聽別人說,她工作的能力似乎十分出色,也正是初期的奧博最需要的人才,再加上長的漂亮。
也正是這樣,上輩子範萱纔是傅斯言身邊唯一親近一點的女人。不過也僅僅止於一點二字,除了必要的出席活動以外,寧楚楚看到的其他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新聞再無其他,不過這當然不包括她可能不知道的有些事情。
想到這裡寧楚楚有些尷尬地看了眼範萱,然後扯開嘴角笑了笑,“還不就是和普通情侶一樣,遇到了自己覺得是對的人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在一起,很簡單。
範萱將她說的話,在嘴裡咀嚼了一遍,然後說:“對的人?”
寧楚楚點頭。
只聽她繼續說:“高中就確定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啊,這個年紀的感情最純粹,沒有夾雜任何的雜質。也不會讓社會的陰暗面所污染。不像我們現在雖然是大學生,但是大家都要爲了今後的工作而分離,因爲畢業而分離的情侶……真是可惜了。”
“那楚楚以後是準備和我們老闆一起讀一個大學嗎?還是?”她知道傅斯言選的是理科,而通過剛纔的問,她已經知道了寧楚楚和傅斯言選的不是一個科,雖然她不知道寧楚楚的成績怎麼樣,但他們兩個人以後考上同一個大學的機率也不會很大。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寧楚楚不欲和她說太多。再說了大學的問題,兩個人在同一個城市就好了,不一定要爲了另一個人妥協自己,然後選擇自己不喜歡的專業。
她沒有讓傅斯言和她選擇一個學校,傅斯言也沒有逼她和他選擇一個學校,給彼此一種適當的自由,纔會更加有益於彼此。
範萱將她的到時候再說,意會成了不會考一個大學的意思,“那這樣以後見面的機會就會少很多了?兩個人的最新消息也不會知道?這樣會不會……”她的話沒有說完,留給寧楚楚一個可以充分想象的空間。
“不過楚楚你也不用擔心,我們老闆看上去是一個很可靠的人,以後那些你們都會面對的問題一定不算什麼。不過楚楚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很和我眼緣,從小我就想要一個妹妹,但是家裡就我一個人,我一直很遺憾。要不看在我也大不了你多少的份上叫我一聲姐姐吧?”
寧楚楚笑着將話題繞了過去,範萱在她心裡面的存在很是微妙,叫姐姐實在是叫不出來。只是說另一個話題,“做自己就是最好,如果愛情帶給人的只是一味遷就,然後將另一個人捆綁起來,那還不如不要。不管以後我們是不是在一個學校,我們都只會順其自然地將這段感情發展下去。”
她的話令範萱愣了一下,“等你過幾年就知道了,愛情最是經不起考驗。”然後用一副知心姐姐的語氣說:“現在啊,年紀太小,現在存在的東西,未必以後就會存在。”
她的話中帶話,面上的溫和笑容從始至終卻並沒有減少半分,寧楚楚看着心累。
不過就算她不是特別喜歡這樣的談話,又或者說是範萱話裡面隱晦的話中話。
無非就是他們現在的年齡太小,未來又太不確定,你如何肯定你們之間的感情就是真愛?而她的boss不會在今後拋棄她呢?
而一開始問她是選文科理科,然後又她自己違背爸媽的意願選擇了理科,然後考上z大現在在奧博一羣漢子扎堆卻滿是精英的地方,無論哪一點都顯示出了自己比寧楚楚這個高中生要好很多,未開可以幫到傅斯言的地方也很多。
不像寧楚楚,選文科的,今後註定和奧博這個行業越走越遠,對他沒有絲毫的幫助。
雖然寧楚楚不喜歡這樣的談話,可是有一點她是怎樣也不能夠忽視的,那就是無論現在範萱說什麼,話裡面又隱含着什麼樣的意思。
上輩子她就是陪在他身邊沒錯,無論方式,無論結果。
而她呢?雖然可能這輩子和他在了一起,可上輩子呢?他們之間猶如一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她能夠看到他,但永遠也觸摸不到他。
他於她而言,猶如浩瀚星海里面最閃亮最不可及的一顆星。
他高高在上,而她只能夠仰望,這也就是爲什麼一開始寧楚楚會認爲她和傅斯言之間是不可能的原因了。
她雖然重生後想要抱緊傅斯言的大腿,但是在傅斯言的舉止沒有過分的時候,她心裡真的是一絲別的想法都沒有。
她雖然想抱傅斯言的大腿,但是真是呢?爲什麼她要開始對傅斯言好?一方面是覺的餘靜的做法不對,對傅斯言態度太差了。另一方面,是心裡一種對於強者的仰望,如果一個強者在你面前受你媽媽的欺負,你知道他今後可能會有的未來,然後任由他被欺負,你心裡難道就不會害怕?
害怕他會報復你?心裡厭惡你?
範萱並不知道她苦口婆心想要在寧楚楚心裡投下一粒疙瘩的一番話,寧楚楚並沒有放在心上,思維反而越跑越遠,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已經煙消雲散,但對於她而言卻又真實存在過的事情。
她不是聖人,甚至會有些羨慕上輩子範萱能夠一直陪着傅斯言,而她呢?只能和那些仰望傅斯言的人一樣,在人羣當中悄悄注視着他,看着他一身西裝,舉手投足之間寫滿了成功與淡然。
範萱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凝神思考,以爲她真的聽進了心裡去,目的達到了,準備出去的時候,原本虛掩着的門突然打開了,進來了一個人。
夜闌靠在門邊,玩世不恭地看着像是在說話的兩個人,“在說什麼呢?”
他的突然到來,打斷了正在思考的寧楚楚,同樣也打斷了正在和寧楚楚說話的範萱,範萱看到夜闌衝他笑的越發溫柔。
然後指着桌上的牛奶,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你們都有事兒,當然只有我一個人來給楚楚送牛奶,更何況楚楚還是我新認的妹妹。”
妹妹……
她什麼時候承認了?
寧楚楚看着和夜闌正在談笑的範萱,他們的語句間親暱顯露無疑,但是夜闌卻始終有一個度,就像夜闌雖然換女朋友如同換衣服一樣,但是自己公司的女人他還是不碰的,更何況是範萱還比他大了好幾歲。
夜闌和傅斯言一個年紀,今年一過就十八歲。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範萱看着放在桌上的牛奶,將牛奶拿了起來,“可能有些冷了,我去幫你加熱一下。”
寧楚楚搖了搖頭,用一種略帶佔有慾的語氣說:“不用了,熱的牛奶斯言不喜歡喝。”
範萱已經進行到一半的動作就這樣停在半空之中,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自家老闆怎麼可能喝別人喝剩下的牛奶呢?
寧楚楚沒有理會她的表情,她也想要不理智一回,範萱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因爲上輩子的事情,以及寧楚楚身處其中,對傅斯言投入了感情,所以對於和傅斯言有關的的事情自然就更加關注一點。
不像對林海,因爲他一開始就毒舌欺負她,然後加上他說的一些話,她纔會在潛意識裡面認爲林海不可能喜歡她。
範萱黑着臉離開之後,夜闌沒有關門,直接走了進來,坐在了剛纔範萱坐的轉椅上。
夜闌將雙手放在扶手兩邊,然後轉了一圈,說了句幾乎不可聞的好累。然後又對寧楚楚說:“都是你家傅斯言,談了戀愛不顧兄弟,和你約會去了,工作全留給我。”然後突然想起自從兩個人在天機網絡會所之後傅斯言舉止上的一些反常,仔細看着寧楚楚,心裡先讚了一聲:美!真美!
可就是這樣,擁有一張美麗的外表,就能夠讓自己的兄弟反常?甚至庸俗一點說就是遇到愛?
他不覺得,傅斯言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他談戀愛的次數不算少,可是卻從來沒有變成傅斯言這樣。
沉浸其中,樂此不疲。
“寧楚楚,到底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他突然開口。
寧楚楚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疑惑開口重複了一遍他問自己的問題:“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夜闌談戀愛的次數,比自己僅此一次多了不知道多少,竟然問她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夜闌的點頭證明了她聽到的問題沒有錯,他確實是這麼問她的。
寧楚楚想了一會兒才說,“可能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不過我認爲情是至深,愛是至純。”說完看着夜闌迷茫的表情,換了種方式說:“說的通俗一點也就是我愛的那個人必須深愛我,只愛我一個人。”
說完夜闌不出意外地笑了出聲,本來還略有些疲勞,現在完全是笑的不可抑制,“寧楚楚,沒看出來,你還這麼霸道?還只能深愛你一個人,是不是傅斯言以後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你都會讓他回家跪搓衣板?”
然後腦海中浮現出了,在他這個兄弟面前有時候都有些高冷的傅斯言被女朋友管的嚴嚴實實的,就止不住笑,“難怪你剛纔會對範萱說那句話。”
傅斯言喜歡喝冷牛奶?還是她剩下的!真是秒殺情敵不見血。
寧楚楚沒有理他,如果任由一個對自己男朋友有幻想的女人在她面前隱晦地表達些什麼,暗示他們會分手,她還能夠任由那個女人硬叫自己妹妹,那也真是夠了。
人可以好脾氣,也可以脾氣壞,但就是不可以沒有脾氣,她不會罵人,但是在言語中,讓一個潛在的情敵慢慢消退,這個完全可以有!
她沒說話,不代表夜闌也會不說話。他天生就是一個話嘮,就算別人不說話,他也能夠一臉興趣地說下去。
“可能,也就傅斯言能夠忍受你,要是換了別人,一輩子只能深愛你一個人,連看美女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寧楚楚將手託在下巴上,回答他:“等你哪一天遇到這樣一個人了,你就知道有什麼樂趣了。”她什麼時候不準傅斯言看美女了?讓他看他可能也沒興趣啊,再說了,要求愛情裡面的人,只深愛自己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如果做不到了,那還有在一起的必要嗎?
就像不止傅斯言她也一樣,如果有一天對方都不會在只深愛對方了,那這段感情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不過真正的愛情,又哪裡有這麼容易消逝不見?
夜闌切了一聲,“如果我生命中出現你這樣的人,我絕對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拒絕變相的折磨!”拒絕她這樣的人指的是她這樣要求只深愛一個人,而不是拒絕她這樣長相的人。
“夜同學,我看你是不知道戀愛中的人對於甜蜜的折磨永遠都是樂在其中的。”真是白談了這麼多場戀愛,卻沒有享受到裡面的甜蜜。
如果一場愛情裡面,只有嘴上說出來淺薄的言語,而沒有兩個人之間的默契的,之間的小小折磨,那又算什麼愛呢?
愛情裡面的男女,永遠都是樂在其中的。就像前人說的,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說不要的時候心裡想的永遠都是要。而男人也享受這個女人說不要或者是要的過程。
傅斯言沒多久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寧楚楚在看在水一方的訂單。而夜闌則是坐在她的對面,眼無一個具體的焦距,一臉的若有所思。
其實夜闌之所以會問寧楚楚這個問題,完全是因爲他自己真的不懂愛情,雖然他談了那麼多場戀愛。那麼多場自以爲是,自我折磨的戀愛。
而兄弟和寧楚楚之間的淡淡情感,卻是他羨慕的,心裡纔開始疑惑,是不是他一直自以爲是的愛根本不是愛?
只是青春期的一種衝動與熱情。
“怎麼來我這了?”
夜闌回神兒,“好像我平時就不過來一樣,怕你媳婦兒被人欺負,所以纔過來看看。”
傅斯言聽完,皺眉,目光在無事的寧楚楚臉上掃了一遍,又在夜闌臉上掃了一遍,才一字一頓地說:“欺負?”
夜闌將椅子轉了半圈,面對傅斯言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最後一句寧楚楚聽得特別清楚,“不過後來因爲我來了,範萱不敢在欺負你媳婦兒,我還幫你媳婦兒把她給欺負回去了。”
寧楚楚瀑布汗!夜闌這個都會說,其實範萱完全沒有欺負她啊。顛倒黑白的能力比誰都強。
傅斯言自然知道從夜闌最裡面出來的話不可靠,用眼神問寧楚楚,寧楚楚無奈道:“沒那麼嚴重,範萱只是給我端了杯牛奶而已,不過冷了,喝不下。”
傅斯言自然地拿起桌上放的牛奶在夜闌不可置信的注視下看着傅斯言優雅地、淡定地、一點也不嫌棄地喝下去了,然後一杯見底了。
夜闌驚嚇的從椅子前面彈跳起來,指着傅斯言大聲叫道:“你竟然喝了,竟然喝了!!你連我都嫌棄,竟然把她喝過的喝了,再也不是好兄弟了,友盡!!”
寧楚楚衝正在暴走的夜闌做了個鬼臉,這年頭,不僅的防情敵,還得防男朋友的好基友,她容易嗎?
傅斯言看着被寧楚楚氣的回瞪她的夜闌,不厚道地幫腔:“這是身爲男朋友的義務,你確定需要?”
就這樣,夜闌氣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指了一下傅斯言有指了一下寧楚楚,“好呀!你們這對狗男女!”
寧楚楚看着正處於暴走邊緣的夜闌:“……”
傅斯言將自己的牛奶杯放的離夜闌遠了一點,以免被夜闌分泌過多的口水噴道,“楚楚,我們先出去,不用理他。”
寧楚楚看着還在咳嗽的夜闌,不確定地問傅斯言:“不用……管他?”
傅斯言已經拉着她出了門,然後告訴她:“他經常抽風,抽完了就會自動正常。”
原來是這樣!
寧楚楚在傅斯言的牽引下沒心沒肺地離開了辦公室,管他是不是抽風呢,氣順過來了自然就會好。
他們兩個一走,辦公室內只剩下依舊坐在椅子上面,一邊捂住自己胸口,一邊指着門胡言亂語的夜闌,媽的,這兩人太沒公德心了!
看他這樣,竟然還敢在他的面前,對他不管不顧,不理不睬,就這麼無情地,無義地,偏偏又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越想越槽心:“oh,*!友盡!”雖然最裡面吐槽,但當他看着手牽手一起溜之大吉的兩個人,心裡面除了惱怒以外,更多的是羨慕以及欣慰。
傅斯言能夠找到一個值得他付出,甚至喜歡或者愛的人,他做兄弟的真心爲他高興。
羨慕呢?
想到寧楚楚說的:我愛的人必須深愛我一個人,且只愛我一個人。
他真的不懂,玩世不恭這麼多年,儘管在他的世界裡面對這句話不能夠苟同,但看剛纔傅斯言的行爲,心裡卻不得不承認,他完全樂在其中。
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己談的這麼多場戀愛,有哪一次是樂在其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