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斯言依舊對寧楚楚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笑容不明所以。雖然寧楚楚依舊沒有給傅斯言解釋原因。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依舊和諧無比。自然的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約會?約會去哪裡?首選當然是電影院了。
當寧楚楚和傅斯言兩個人坐在電影院,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在電影院看浪漫喜劇片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看電影。
第一次約會就算了,還是第一次出來看電影,兩個人顯然也都很珍惜相處的時光,寧楚楚不僅一雙眼睛看着熒幕上的電影,一隻手還沒忘記給傅斯言嘴裡喂爆米花。
他一個,她一個,喂的不亦樂乎。
當傅斯言制止她的舉動時,寧楚楚纔將視線從熒幕上面轉到傅斯言身上,疑惑地問:“不吃了?”
傅斯言搖頭,只是拿過寧楚楚手裡面的爆米花,寧楚楚以爲他是想要自己拿着吃,乾脆將爆米花全部給了傅斯言,眼裡寫滿了,愛吃你就多吃點。
傅斯言沒吃,只是學習寧楚楚剛纔的動作,拿出一個爆米花,然後不斷地給寧楚楚喂,寧楚楚電影也沒心情看了,扭過頭,兩個腮幫子鼓鼓的,也不好說話。
只能用瞪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許在餵了!
在喂真的要吐出來了!
悄悄傅斯言這個時候,還伸出手想要捏寧楚楚被塞得慢慢的臉頰,真是瘋了,寧楚楚只能無奈躲避他的雙手,一邊使勁地咀嚼嘴裡面的東西,減少嘴巴里面的東西。
等傅斯言抓住她臉頰的時候,寧楚楚嘴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吞進入的差不多了,得意的眯起眼睛,看着傅斯言,一臉勝利者的表情。
簡直得瑟的要命。
傅斯言見她將剩下的東西全部吞進肚子裡面,覺得有些可惜,鼓鼓的樣子多可愛,於是問:“爆米花還要嗎?”
“不要了。”
電影播放的是一部愛情喜劇片,傅斯言覺得無聊,不想寧楚楚像剛纔一樣,因爲看電影而忽略自己,於是將寧楚楚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這樣看。”
對於這個姿勢,寧楚楚也沒有異義,靠在他的肩膀上,重新努力將自己的視線放到電影屏幕上,可是經過剛纔兩個人的打鬧,錯過了一部分內容,寧楚楚也沒有心在看電影。
開始和傅斯言聊天,語氣略有些感嘆:“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陪我一起來電影院看電影。”
傅斯言笑了,“我以前也沒想到,第一次陪女生看電影,會是陪你。”
寧楚楚將頭立了起來,看着他幽怨地問:“什麼叫做沒想到第一次陪女生看電影會是我?我很差勁嗎?”
女生都是愛無理取鬧的,尤其是這個女生還是一個正在熱戀中的女生。
不過小吵小鬧正怡情,太平靜的愛情反而會讓青春失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感覺。
傅斯言回答她:“早就告訴過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昨天你不是問過這個問題嗎?不過看在你是我女朋友的份上,把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回答一遍也不是不可以。”
然後寧楚楚就只聽到他說:“差勁嘛,是有那麼一點。最起碼智商不高,情商也不敢恭維。可就是這樣惹桃花的功力還是一流,害我在閒暇之餘還要注意着擔心着是否會被別人撬牆角。”
“而我呢,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
寧楚楚即使打斷他,提醒他的口語:“是男生,不是男人。”
傅斯言黑臉,“暫時閉嘴,還沒說完。”
寧楚楚無奈,做洗耳恭聽狀,“您繼續說。”
“而我呢?作爲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生。”說完看了一眼寧楚楚,戲謔地來了一句,“鑑於你剛纔的反駁,以後不用再問這麼暴露自己智商的問題了。等你什麼時候允許了我就會成爲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
寧楚楚看着她,臉紅,本來想看傅斯言出醜來着,現在呢?
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卻和低智商的你在一起了,你也算是佔了便宜。最起碼以後我們的baby智商也能中和一半,或者全部繼承我的智商。不至於會像他的媽媽一樣……”笨字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對着寧楚楚做了一個嘴型。
寧楚楚看着他,將爆米花桶往他的身上一扔,不得不說,寧楚楚扔東西扔的很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矯情女人天生就附帶的技能。
爆米花從天而降,全部灑落在傅斯言的身上,寧楚楚在一旁笑的不可抑制,誰叫他一直數落自己女朋友的?
見過這樣的男朋友嗎?如果見過請學她一樣在他戲謔她的時候,買一桶爆米花扔他,不僅僅能夠看到自己男朋友狼狽的一面,還不會傷害到自己喜歡的人。
完全符合女孩子報復男朋友,既不傷害他,又可以繼續玩耍。如果男朋友是個高冷,他臉上的表情你能看到的自然也就更多了。
就像傅斯言,雖然在寧楚楚面前,他已經不能夠在稱之爲高冷男神了,必須免了高冷,直接叫男神,然後抱男神大腿。
雖然去掉了高冷兩個字,寧楚楚還是能夠看到他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寧楚楚只知道他沒有生氣,其他表情太過複雜,寧楚楚不能夠用言語表達出來。
閃光?算嗎?
他的眼裡面,閃着光,不過寧楚楚卻覺得他眼裡面的光是不懷好意的,是有預謀的,是在醞釀着什麼的。
意識到這一點,寧楚楚識時務地立馬投降,“我只是手滑,不小心把它弄撒了?”
傅斯言看着她:“你覺得我會信嗎?句子結尾的時候如果可以不用疑問句的話,我可能會因爲你是我女朋友,可以享受到某些特權的原因,相信你。”
寧楚楚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信會怎樣?和信有區別嗎?”
傅斯言逗她:“你覺得呢?”
“信的話放過我?”不確定,然後又說後面的一句,“不相信誤會我?”
傅斯言只覺得自己逗不下去了,女朋友的回答算是什麼東西,“誤會你有什麼好的?讓蹲在我牆角下的人,有機會爬上來摘走我的紅杏?”
“誰是紅杏了?”退了他一下,嘟起嘴:“你纔是性別爲雄的男紅杏!學校那麼多喜歡你的妹子。”
“你怎麼知道她們喜歡我?該不會你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吧?”
寧楚楚白了他一眼,“還聰明人呢,什麼邏輯。”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忘記了剛纔說的話題,被傅斯言成功忽悠過去了。
一場電影看完,兩個人電影倒是沒看多少,大部分的時間除了調.情以外,就是做一件正事,也是他們兩個必須要做的事情。
寧楚楚是爲了自己手賤,想看到傅斯言出醜買單。
而傅斯言呢?則是爲女朋友買單。
兩個人一起將灑落在周圍的爆米花撿回紙桶裡面,雖然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但因爲做的時候身邊有人陪伴,兩個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掃興。
只不過都沒有想到,第一次約會,第一次看電影(兩個人),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電影沒看,兩個人還一起低着頭,邊笑邊撿爆米花。
寧楚楚撿了一半,看着低着頭幫她忙的傅斯言,笑着將手上一粒爆米花扔在他的身上。
傅斯言皺眉,無奈,只能自己一個人繼續幹活,不然要是兩個人都玩起來了,撿一天都撿不完。
畢竟,女朋友的單不買,買誰的呢?
這種特殊的浪漫也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夠體會到。
恰巧的是,寧楚楚身臨其境,傅斯言毅然。
離開電影院後,傅斯言拉着她棄車步行,沒有一個具體的目的地,只是陪着她一起欣賞沿途的風景,和她一起走過青春,見證對方在青春裡面的成長。
然後所有的軌跡,都有對方的身影摻雜在裡面,而他們之間的記憶,也從他們遇見彼此後,從此多了一個人住在心尖。
寧楚楚拉着傅斯言吃遍了大街小巷,好吃的不好吃的,就連寧楚楚一直不吃的辣椒也吃了不少,辣的眼淚直流,嘴脣發燙,直對傅斯言說:“我不行了,這東西吃不了了,真是變態辣!”
傅斯言將水遞給她,不忍心:“叫你別吃這個了,你還吃?”
寧楚楚含糊不清地回答他:“雖然說是變態辣,但是表面上看上去一點都不辣啊,誰知道一吃,眼淚就止不住。”說完又喝了一口水。看着明明和自己一樣吃了變態辣雞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傅斯言,疑惑地問:“難道我們兩個人吃的不是同一個?”
“當然不是同一個。”傅斯言從旁邊抽出一張紙,替寧楚楚將新流出來的眼淚擦拭掉,“都說了不準在哭,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愛流眼淚。”也就他看着她辣的微腫的粉脣心疼的不已。
寧楚楚扇着風,以後想哭的時候來這裡吃雞翅準沒有錯。就算哭了,別人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只會覺得你是被辣哭的。
“眼淚又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的,再說了有本事你吃我這個,保準也得把你給辣哭。”說完看着傅斯言還是薄脣,好像眼前真的浮現出了傅斯言的雙脣和她一樣被辣的腫了起來,眼淚肆無忌憚地流在他的臉上。
一想到這個畫面,寧楚楚突然就笑了起來,傅斯言就看着自己女朋友一邊哭一邊還能笑,可能這個世界上真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吧。
寧楚楚將自己還沒有吃完的雞翅用塑料手套拿起來,然後餵給傅斯言,嘴裡一邊吸空氣,一邊說:“我不嫌棄你,你自然也不能夠嫌棄我!”完全不允許傅斯言拒絕,就直接將她還剩下一半的雞翅喂到他的脣邊。
傅斯言云淡風輕地將她吃剩下的雞翅吃了進去,表情沒有一絲嫌棄,也沒有一絲痛苦,就像寧楚楚給他喂的東西是像爆米花一樣溫和無刺激的東西。
寧楚楚驚訝地看着他,連嘴裡面的辣味,也短暫地消失了一秒鐘左右。疑惑地問他:“不辣?”
傅斯言慢條斯理地將寧楚楚喂到自己嘴裡面的雞翅吃完,然後淡定地回答她:“還好,其實我剛纔吃的那個雖然不是同一個,但和你餵給我的味道是一樣的。”
寧楚楚看着他沒什麼變化的嘴脣,心裡直感嘆:原來他這麼能吃辣,不過從表面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傅斯言將一邊放着的水喝了一口,她不知道傅斯言說的還好,其實他吃起來也會覺得辣,但是他比一般人更加能忍,更加不會情緒外露,至於寧楚楚心裡面所設想的,他被辣的淚流滿面,完全是不可能的。
其實他自己也不記得他有多久沒哭了,是從幾歲開始學會男人要堅強,要學會頂天立地。
也許寧楚楚就是上天派下來彌補他的,他不會哭,卻有一個眼淚止不住的女朋友。她智商缺陷,他陪在她身邊幫她彌補。她情商不高,但卻已經有了他,不需要在長,夠用就好。
傅斯言看着天空中藍藍的天空,z市的天空很少像今天一樣乾淨,一望無際的藍色,潔白的雲朵柔柔地點綴在上面。
傅斯言給一邊笑一邊流眼淚的寧楚楚擦了擦眼淚,只希望今後的生活能夠一直這樣,她笑容燦爛,而他呢?賺錢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