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飛陽幾人走進大廳,田政行身邊的一個人喝道:“什麼人?怎麼不經通報擅自進入房間?”
李飛陽驚訝道:“咦?這是你們的房間?”
轉頭問什麼的趙春江:“春江,我記得這好像是我們的住的地方啊?怎麼出去了一天,這間房子就換人了?這服務人員也沒有跟我們打招呼啊,這服務態度可是有點差哈。”
趙春江道:“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別人想住,也得提前給我們說一聲才行,他們纔是擅自進入。”
說到這裡,趙春江衝剛纔呵斥的中年人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你三位爺爺這麼說話?”
那中年人大怒,正要開口大罵,被田政行伸手攔住:“小劉,不要胡來,這可是邱正義老將軍的外孫,將來軍部的大人物,你要是罵了他,三十年後,不,可能是二十年後,他就會成爲你的上級,到時候給你小鞋子穿,你可沒地方說理去。”
他笑眯眯的看向馬克,對身邊的人道:“看到這個戴眼鏡的孩子沒有?這可是馬新意老帥的獨孫,鎮南王的獨子,以後更會是一個了不得大人物。”
他嘆道:“這兩個孩子,若無意外,將會是第三代領導中的領袖人物,對於他們兩個,我們是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田政行笑道:“好在我們今天要得罪的不是他們兩個,而是第三個人。”
他背起雙手,在大廳裡踱來踱去,嘿嘿笑道:“至於這第三個人,則更不得了啦!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一位知名的作家,在國內外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被業內譽爲天才作家。若是隻是這樣也還罷了,他還在所居住的城市,控制了當地的地下組織,在中南三省甚至整個北方省份的地下社團,都是赫赫有名,被道上人稱之爲‘唐城少保’,好不威風!可謂是唐城一霸,橫行一方!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想要在唐城開一個武館,就是被他一句話給灰溜溜的趕了出來!”
田政行在李飛陽面前站定,冷冷道:“此人雖然厲害,稱得上年少有爲,但是畢竟根基不穩,底蘊淺薄,雖然是一個了不起的孩子,但是再了不起,如果死了,也就只能是一個了不起的死孩子!”
他看向李飛陽,喝道:“李飛陽,現年十五歲,著名少年作家,唐城的隱形首領,北方十三省的地下綠林隱形的總瓢把子,爲人仗義疏財,在唐城市素有威名,在整個唐城市的中學裡面被統稱爲老大!李飛陽,這些事情你承認不承認?”
李飛陽還沒有說話,趙春江罵道:“老傢伙,你誰啊?小爺我看你這麼拽的樣子就來火!要不是看你年紀大,我早把你打成三等殘廢,讓你知道知道鍋兒是鐵鑄的!”
田政行看了趙春江一眼,懶得理會趙春江,他是禁軍教頭不假,門生弟子頗多,在黨政軍的影響力也不小,可謂的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平素也是威風凜凜,威儀深重之人。
但是這要看跟誰比,和趙家馬家相比,他這個京城十虎,大內禁軍教頭,“鐵手大將”就不夠看了。
馬趙兩家,就是雲長同志,也頗多倚重,極爲重視,不敢輕易開罪。連雲長同志都是如此,田政行就更不用說了,他這次只想拿下李飛陽,不想得罪馬趙兩家,因此只能繞過馬克、趙春江兩人,對於趙春江辱罵,只當是沒聽見。
他這次來,就是爲了收拾李飛陽,好替自己兄弟田政通找回面子,爲他出一口惡氣。
李飛陽被雲長同志召見的事情,他也知道,要是按往常,涉及到雲長同志這位大漢第一人,縱然李飛陽再怎麼羞辱田政通,他也不敢明着來國賓館來找茬。他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教官而已,哪敢得罪雲長同志都欣賞的人,弟弟被羞辱也是他自己多事,這口氣忍了就是。
但是,他最近派人調查了一下李飛陽,得到線報,發現李飛陽竟然與北方十三省的地下組織有勾連,還被武林綠林道上的人譽爲“唐城少保”,是地下世界隱形的總瓢把子。
得到了這麼一個消息,田政行哈哈大笑,知道自己對付李飛陽有了藉口。於是,便以“保護首長安全,防止歹徒李飛陽傷害首長”的名義,在禁軍中找出了幾個伸手高明的部下,趕到了賓館之內,專門等李飛陽回來發難。
此刻,田政行老神在在,吩咐左右:“將眼前這個危險分子拿下!”
李飛陽不爲所動,轉頭看了看幾個包圍過來的軍人,笑道:“老五!”
馬克道“在!”
李飛陽道:“咱們在唐城趕跑了一個開武館的廢物,那老傢伙好像叫做田政通,是也不是?”
馬克道:“確實叫做田政通,老大記性真好,連這種小角色的名字也記得住!”
李飛陽道:“我聽說他還有個哥哥,叫做田政行,不知道是不是?”
這時候,幾個人已經到了李飛陽面前,其中一個人伸出手來,抓向李飛陽的胳膊,李飛陽深深看了此人一眼,然後伸手之人突然僵立,呆若木雞,一動不動。
李飛陽這一眼大有講究,叫做“定魂神眼”,乃是酒道人所傳武當功法中的一種極爲詭異的神功,非氣達先天之人不能修習,但是一旦修成,威力也是極大。
尋常之輩,一眼望去,便神魂昏昧,六識不存,陷入爲無邊黑暗之中,非經歷三天時間,不能醒轉。
此時旁邊幾人也伸手抓向李飛陽,他們沒有發現同伴的異常,其實就是發現,也不會因此對李飛陽收手,他們是軍人,既然首長髮話,就只有服從。
便在此時,馬克的聲音傳來:“不錯,此人的哥哥確實叫做田政行。據說還是大內禁軍教頭,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被稱爲京城十虎之一,極爲了得!”
李飛陽呵呵笑道:“京城十虎?憑他也配?”
李飛陽說出第一個“京”字之時,圍抓他的幾人,就有一個停止行動,說到“城”的時候,又有一人呆立不動,“京城十虎,憑他也配”一共八個字,八個字說完,圍着他八個人也全部木在那裡,猶如木偶。
李飛陽從幾個“木偶”圍成的圈子裡轉出來,問道:“這田政行的資料,咱們有沒有?”
八個軍人因爲腦中無意識,被李飛陽走動的微風拂動,身形站立不穩,皆盡摔倒,不省人事。
馬克聽到李飛陽問話,答道:“有。”
李飛陽道:“念!”
馬克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幾頁,念道:“田政行,男,現年五十八歲,唐城人,幼時家貧,九歲時,父母因饑荒而死,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名爲田政通。此人後來拜師鐵掌門,習得鐵掌門的絕技鐵砂掌,後加入我大漢部隊,因抗戰殺敵有功,先後升爲營長、旅長、師長,後因喝酒誤事,降爲旅長。建國後,爲大內警衛團團員之一,三年前,被調任大內禁軍教頭,是大內八大教頭之一。現有妻子吳翠翠,有一子,田貴臣,如今爲軍中年輕幹部。
“田政行其人嗜酒如命,性格暴躁,常因小事而與別人起爭端,其弟田政通作惡多端,因有其包庇,而至今逍遙法外!”
李飛陽道:“後面怎麼說?”
馬克將小本子又掀開了一張,說道:“若是我們與其發生糾紛,建議殺之以除後患!”
李飛陽道:“好!那我便殺了他!”
田政行在圍攏李飛陽的幾人呆立之時,就感覺不妙,他被稱爲京城十虎之一,那是有真本領之人,眼光比之其弟田政通強了何止百倍?這幾個部下伸手之際,還沒有碰到李飛陽的衣服,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倒地不醒,而他根本就沒有發覺李飛陽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這點讓他非常不安。
當聽到馬克唸誦自己的資料時,田政行又驚又怒,又是恐懼;他是內部官員,所有資料都是保密文件,外人難以接觸,但是現在馬克對他的生平事蹟竟然瞭如指掌,猶如掌上觀紋一般,這要是內部沒有人幫忙,信息怎能泄露?
一時間,田政行思緒紛紛:“到底是何人將我的資料透露給這幾個孩子?難道有人想要對付我?那麼此人是誰?”
他爲官時間長了,一旦有了不能把握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往官場上的陰謀詭計上考慮,卻是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資料就是李飛陽讓人收集整理的。
待聽到李飛陽說要殺自己之時,他絲毫不以爲意,一個小小孩童,張口閉口說殺人,他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殺人?什麼叫做見血?他能趕走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依靠馬趙兩家的勢力,狐假虎威罷了!
至於什麼唐城市的地下老大?
北方十三省的綠林總瓢把子?
就憑他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別開玩笑了!
這種事情,別看田政行一口認定李飛陽就是綠林大匪,危險分子,但是對這種說法,連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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