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人在李飛陽的小院子裡住了兩日,和李飛陽對一些後面武俠小說裡面的故事情節,商量了一下,勉強同意了李飛陽以後對武當派的設定後,就把一些武當山的相關文獻資料,給了李飛陽一份,又拿了李飛陽送給他的幾瓶好酒,心滿意足的去了。
清風道人走之前,把武當派的幾門武學,都給李飛陽演示了一遍,對於心法運轉也沒有隱瞞,也算是對李飛陽寫書弘揚武當的報酬。
其實,對於如今的武當來說,根本就不害怕別人學習本門拳法,相反的是,是害怕沒人學習,眼看就有斷了傳承的危險,能有幾個弟子發揚本門武學,正是求之不得之事,萬無敝帚自珍之理。
他昨天夜裡所說的和李飛陽交換武學,只是玩笑之言。
李飛陽在道人走後,就想着怎麼把武當派的相關武俠小說寫出來。
其實,在這個年代,武俠小說的推出,還是應該以前世的梁羽生的作品爲主纔對。
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爲梁羽生的作品裡面,正邪不兩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主角都是高大上、偉光正的形象,非常符合如今社會的思想主流。
現在正是宣傳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精神的時代,梁羽生書中的人物如今出現,正是合適的時機。
梁羽生自己就說過,金庸的小說,寫壞人寫的非常精彩,比書中好人的形象還要突出,在金庸書裡面,壞人寫的栩栩如生,好人就有點呆然無趣了。
梁羽生恰恰相反,寫名士有一手,寫壞人的話,筆力就有點達不到了。
現在這個社會正需要名士,李飛陽在腦子裡篩選了半天,決定就按前世梁羽生本人寫作順序來推出武俠作品。
但是,梁羽生書裡關於武當派的武功描述卻是不太多,真正在他的書裡佔據大的篇幅的是天山派。
在李飛陽記憶之中,也就是白髮魔女裡面有武當派,還有獨立篇章《武當一劍》裡面武當派的着墨比較多。其餘的就不太多了。
不過,李飛陽也沒有答應清風道人,寫武俠小說就都要寫武當功夫,只是說盡量寫而已。大不了把書中主角的功夫傳承換成武當的就是,這又費不了多少心思,改了就是。
《龍虎鬥京華》篇幅並不算長,在雜誌上面連載幾期也就完了,第二篇武俠小說《草莽龍蛇傳》,也已經準備好,就看《龍虎鬥京華》什麼時候連載完畢了,到時候直接發出去就是。
和前世武俠小說在報紙上連載不同,李飛陽如今是在刊物上連載,連載內容就比報紙上要多了不少的文字。如果是在報紙上連載小說,那麼一部中長篇小說連載幾個月甚至是一兩年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在雜誌上面,就要相對而言的發表速度就快了一點。
李飛陽倒是不擔心發表快,而是擔心發表的太慢。
他如今根本就不缺錢,原本打算以寫書來養活自己的想法,早在上高中後就已經沒有了,等到挖掘到前朝的寶藏後,對掙錢什麼的,就更沒有興趣了。現在發表前世的小說詩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一種使命感在促使他這麼做。
這個世界畢竟和前世還是有所不同,能增加一些自己前世熟悉的東西,對自己這麼一個穿越人士來說,從感覺上來說,怎麼也算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他打算把這些書推出完之後,自己就瀟瀟灑灑的遊歷世界,笑傲江湖而去。
但是,這個年代和前世的網絡時代不一樣,讀者羣沒有那麼大,購買力也弱的可憐。再說,出版社,也不希望作者一下子把作品推出了,他們還指望着細水長流,拉大自己的刊物銷量呢。
當年金庸、古龍、梁羽生三人發表武俠小說,那也是經過了二三十年的時間才把所有的作品一一寫出來的。這種情況之所以出現,一方面是作者自己寫作速度不算太快,另一方面也和出版社控制連載速度有關。
過了幾天,楊曉月和劉小璐幾人來喊李飛陽,原來這幾天是唐城市的廟會,一年一次,每次七天,期間有戲劇團在城隍廟附近搭臺唱戲,許多賣東西,賣小吃的雲集在城隍廟前,非常熱鬧。
七天時間,基本上學生在週末也有時間趕上去湊熱鬧。
謝夫之幾人年紀都不大,也喜歡湊熱鬧,特別是楊曉月和劉小璐兩個女孩子,她倆都是農村孩子,家裡距離唐城市也不算近,還沒有趕過廟會,對於這種一年一次的廟會也都想見識一下。
幾個人走到城中心的城隍廟附近時候,只見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整個城隍廟附近三裡方圓,都擠滿了人。
圍着城隍廟,呈三角形搭了三個戲臺子,此時三個戲臺在上都有戲子在在臺上演出。吟唱陣陣,鼓樂齊鳴,熱鬧無比。
正在和謝夫之幾人走動的李飛陽忽然腳步一頓,眉頭緊皺,眼睛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番,不再前行。
幾人見他異常,都跟着停下,楊曉月問李飛陽:“大哥,怎麼了?”
李飛陽說道:“這廟會不太對勁兒,我感覺有人要對我不利!”
趙春江幾人聽他這麼說,臉色都變了。
能從李飛陽口中聽到“不利”二字,那就真的是有危險了。
李飛陽沉吟道:“曉月,小璐,你們兩個先回去,馬克,東生,你們和她倆一起回去,今天一天都不要來這裡來。老驢,春江,離我近一點,在我身邊三米之內,天王老子都傷害不了你們。”
楊曉月和劉小璐見李飛陽神情嚴肅,不敢反對,和馬克幾人轉身回去了。
見他們幾人轉身,慢慢消失在人羣中,李飛陽看向趙春江:“春江,我的身份太低,不適合動手,出了人命後,難以脫身出來。你身份和別人不同,你姥爺如今是軍區司令,還有可能會成爲軍委副主席,今天可能就要你來收拾局面了!”
謝夫之追隨李飛陽時間長了,經歷過一些事情,對李飛陽的直覺深信不疑,但趙春江因爲和李飛陽在一起的時間有點短,經歷有點少,對李飛陽神棍一樣的預測,就有點將信將疑了。
他那知道李飛陽如今武力高深,神而明之,可以前知,對針對自身的安危方面,有一種冥冥的感應。
趙春江懷疑道:“老大,你的直覺準不準啊?”
李飛陽笑道:“春江,準不準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現在問你,你敢不敢殺人!”
趙春江愣道:“怎麼問了這麼個問題?”
見李飛陽神情嚴肅,不似說笑,趙春江張了張嘴,想要牛皮哄哄的吹牛拍着胸口吹噓一下,終究不敢。
想了想道;“殺人這種事,我還真沒有想過。”
李飛陽見他這麼說,就笑道:“現在就想一下吧,一會兒,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謝夫之緊張的問道:“老大,你讓春江殺的難道就是這個準備對你不利的人?”
李飛陽說道:“不錯。”
趙春江見他們煞有介事,也是緊張起來:“老大,咱們在路上有說有笑,走的好好的,你突然就說讓我殺人,我靠!你這麼嚴肅的說話,我還真有點緊張!關鍵是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啊!還有,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老大你知道不知道?”
李飛陽眼睛掃視四周,漫不經心說道:“或許是個男人吧,也或許是個女人,年紀應該不會很大的,但也說不定。也或許用不着殺他,誰知道呢!”
對李飛陽這種模棱兩可的口氣,趙春江和謝夫之兩人在緊張之餘,都有點無語。
李飛陽在說話之時,已經邁步進入密集的人羣中。
他其實心裡也很納悶:“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