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飛陽和趙春江、馬克正在餐廳裡面吃飯。
飯菜很豐盛,是李飛陽親自下廚做的。
賓館的服務人員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連做飯的廚子都不見了。
將死去的田政行扔給前來阻止事態發展的一幫子人處理,李飛陽在他們派來的幾個人的監督之下,施施然的進了廚房,挑着最好的食材做了一桌子豐盛無比的飯菜。
“哇,這是什麼?這麼好吃!”
趙春江大呼小叫的問道。
李飛陽笑道:“這是松露,沒想到廚房裡還有這麼一個好東西。也該我們有口福,這玩意兒應該是國外友人送過來的,咱們國家不多見。”
趙春江道:“松露?沒聽說過。倒是這個海蔘鮑魚都吃過,但是也只是吃過幾次。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好像一個爪子似的。”
李飛陽笑道:“這是熊掌,蜜汁熊掌。好在都是已經處理好的東西,做起來也費不了多長時間,不然的話,要做這麼一桌子飯,可就要花費不少時間了。”
這個時代的幹部還是比較清廉的,昂貴食品雖然都吃過,但並不是經常吃。馬克趙春江雖然對這些什麼海蔘、鮑魚、燕窩、魚翅都不稀罕,但也不是天天吃。也就是逢年過節,或者偶爾跟隨家人蹭吃蹭喝的時候能飽飽口福。
但是像今天這麼擺滿一大桌子的熊掌燕窩魚翅鮑魚,滿滿登登的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兩人縱然身爲高幹子弟,還是沒有見過的。
馬克與趙春江畢竟不是一般孩子,雖然剛纔見到了李飛陽殺人,也嚇了一跳,但是此時早已經回覆心情,再被眼前的美味的香味一衝,立時忘掉了剛纔的事情,對眼前的食物爭搶起來。
正在三人吃的嘴角流油之際,一個聲音傳來:“飛陽,飯菜做的好香啊,能不能多添兩幅碗筷?”
李飛陽急忙站起,趙春江和馬克也不敢端坐,都站了起來。
只見周雲長老人和另一個高高瘦瘦的老人一起走了過來。說話的正是周雲長。
旁邊的瘦高老人,李飛陽雖然和他沒有接觸過,但是新聞上沒少看到過有關他消息,知道此人就是雲雨年,如今的宣傳部長,國內常委之一。
對於雲雨年,李飛陽李飛陽自降生以來,並沒有太過於關注,對他的印象一直不太深刻。
其實,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沒有幾個人會太過於關心國家政治體系中排名在第五名之後的幹部的。就算是排名第一的一號首長,真正關心的也沒有幾個,他們距離老百姓的生活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
李飛陽本身也就是一個底層人員,本來也不太關心領導層次方面的事情。
只是因爲想要了解這個世界,才稍微關注了一下這個國家政治體系的構成和人員,但也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下,並沒有太過於詳細瞭解。
直到知道了雲雨年被稱爲“天地雙傑”中的天傑之後,李飛陽纔對他有了興趣。發動了黃錦戶幾個手下,讓他們仔細瞭解了一下這個人物,同時也問詢了馬克趙春江兩人的家長,這纔對雲雨年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雲雨年這個人極具傳奇色彩,他的真實履歷已經因爲歷史的原因被塗改篡寫,不爲世人所知,相信百年之後,歷史總會有被還原的一天,到那時,人民就會知道原來雲雨年是多麼神奇的一個人。
據李飛陽瞭解,當初雲雨年是大家子弟,精書法,擅繪畫,喜歡雕刻,還有一身極爲高明的武術,是一個天之驕子,無雙奇才,和同一個時代的黃世昌被稱爲天地雙傑,名頭非常響亮。
他交友廣闊,五湖四海都有他的朋友,他家境好,又不缺錢,很是救濟了不少貧困落魄之人。
後來,因爲失手打死了前朝的一個**民女的貝勒爺,犯了不赦大罪,他乾脆反出來京城,邀集了一幫朋友,開始起義造反。
他威望高,名氣大,再加上當時正是國窮民困,諸強侵華之時,又加上連年旱澇,流民四起,他拉起了旗子之後,很快就聚集了一幫人馬,攻城掠地,拿下來好大一片地盤。
他在北方起義造反之後,南方的太祖也在當地起事,與他南北相呼應,只是規模和戰力與雲雨年的部下相差甚遠。
雲雨年只用了三年時間,就拿下了大清王朝三分之一的江山,正待一鼓作氣打下帝都之時,倭寇侵華開始了。
聽說倭寇犯邊,長驅直入,已經過了長城,抵達京都,他便放下前朝不打,轉而去和倭寇拼殺。因爲武器落後,他手下弟兄傷亡過半,實力大損,一度被倭寇圍追堵截,幾次險些喪命。
待到回覆元氣之後,他從新聚集人馬,聯合國外大軍,用了十多年纔將倭寇趕出了中華大地,此時太祖的兵馬也才堪堪過了長江,剛剛北進。
後來和太祖的兵馬會師之後,本來他是最有資格登基稱帝,坐北朝南之人,但是他偏偏不喜歡做皇帝,竟然以“性子散淡,懶的管理朝政”之名,把大位拱手相讓,自己抽了十萬精銳,遠赴西北,不再朝京。
像他這般灑脫之人,當真是世所罕見,聞所未聞。縱使翻遍史書,也沒有發現像他這般行事奇特之人。
他在邊陲之地,少有舉動,後來太祖當朝,幾十年來,做了許多舉動,把與雲雨年相關的信息,篡改的篡改,封鎖的封鎖,多年之後,已經少有人知道雲雨年是何等樣人了。
若非後來的造反小組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西部綁他遊街示衆,也不會惹得他火大,重新出山。
他出山之後,傳令各軍,三個月就平定了十年的亂局,能力之大,手腕之強,就是太祖也比不上他。雲長同志更是不能與他相比,爲了穩定朝綱,周雲長生拉硬拽的許了他一個宣傳部長的職務,讓他駐京震懾宵小,雲雨年拗不過,只好留在了京城任職。
初次看到這些信息之時,李飛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再三確定,才終於相信。隨後,李飛陽對雲雨年起了無盡的佩服之心,這人才是真正的灑脫,活到了一定的境界,所謂功成身退,飄然而去,這纔是真正的牛人。放眼全球,古今中外,像他這樣的人,也是僅此一例。
見到雲雨年與周雲長一起到來,馬克與趙春江二人趕緊讓出了座位,李飛陽也站到了一邊,讓兩個老人坐下後,這才緩緩落坐,至於馬克與趙春江,只能站在一旁,等旁邊的隨從重新搬來座椅碗筷之後,才最後落座。
夾了一筷子青菜,品嚐之後,周雲長笑道:“飛陽,這是你的手藝吧?果然不錯,比這裡的廚師的水平都要高。”
李飛陽笑道:“胡亂烹製了一番,您二老不笑話我就行。”
雲雨年嚐了嚐道:“不錯,手藝一流,倒是跟世昌老弟的手藝不相上下。”
馬克道:“雲爺爺,您也認識黃老先生?”
雲雨年看了馬克一眼:“你是馬家的小子吧?你認得我?”
馬克道:“家祖馬新意,家父馬力羣,他們都對我說過您!”
雲雨年笑道:“一看你小子的模樣,我就知道是馬家的種!跟你爸爸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趙春江問道:“雲爺爺,您也吃過黃世昌爺爺做的飯?”
雲雨年哈哈笑道:“我跟老黃是老交情了!從啓蒙之時就在一個私塾裡面,一直到京都大學,都在一個班,只是後來我興兵造反,因爲他是我的好友,反而連累了他一家老小,更是害得他流落江湖,乞討了三年,嘿嘿,這老小子沒有跟你們說過此事吧?”
李飛陽三人搖頭道:“我們沒有聽他說過。”
雲雨年笑道:“三年後,我的手下終於找到他,把他接到了京城和家人團聚;他見了我之後,說要請我吃飯,結果給我吃是卻是殘羹冷炙,都是要飯花子吃的食物。一直逼我吃了一週剩飯,才放過我!哈哈哈,這老小子,一點都不吃虧,因爲我害得他要了三年飯,他就要我嚐嚐他這三年的苦頭!”
李飛陽幾人都是大笑,沒想到黃世昌還有這麼一面,李飛陽卻更是對雲雨年佩服:“黃世昌讓他吃剩飯,他還就真的吃!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這種胸懷氣度,這種豪士俠情,絕不多見。”
雲雨年對李飛陽非常感興趣:“你是飛陽吧?”
李飛陽道:“我是!”
雲雨年道:“好小子,剛纔做的不錯!有性格,我喜歡!哈哈哈。”
他說的事情,便是李飛陽殺死田政行之事。
聽到人如此說,李飛陽幾人同時鬆了口氣,雖然他們三個說說笑笑,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其實內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知道殺人之後,上面會怎麼處理?
現在聽到雲雨年說了聲“不錯”,雖然不知道是田政行是什麼人在背後派遣,但是三人就知道這事情算是到此爲止了。至於背後主使田政行來衡量馬趙兩家孩子的大手,日後自會調查出來。
周雲長道:“馬克、春江,回去替我跟你爺爺問聲好,可別到時候,他們挑我的理,說他孫子被人欺負,卻沒有人管。”
馬克與趙春江齊聲道:“我們會把話帶給家祖的。”
吃完飯,周雲長道:“飛陽,你很好!春江、馬克也都是好孩子!好好學習啊,國家的未來就在你們幾個孩子身上了!”
三人齊齊點頭。
雲雨年笑道:“三個孩子都不錯!以後有時間來京,就來這裡玩,不會有人攔截你們的,我讓人在這裡安排了一個長期的大套房,足夠你們三個居住了!”
李飛陽三人急忙道謝。
目送兩個老人離開後,馬克問李飛陽:“大哥,剛纔我們殺田政行時的對話,外面的人有沒有聽到?”
李飛陽曾在大廳裡說天下沒有不能殺不可殺之人,包括周雲長在內,說殺也就能殺了。
馬克擔心這句話被周雲長派遣的人聽到了,因此有點擔心。
李飛陽笑道:“不可能聽到,沒有什麼人能在我躲過我的耳朵。”
趙春江好奇的問道:“大哥,你說的誰都能殺,是真的還是嚇唬田政行的?”
李飛陽道:“你猜!”
趙春江嘿嘿笑了笑,不再多問。
第二日,三人準備離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