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陽來京城之前,就已經讓人仔仔細細的調查了田家兄弟的底細,有着馬趙兩家的幫忙,調查一個區區的田政行,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事兒。
因此,他深知田政行的爲人,知道此人善會看人臉色行事,做事情都是謀定而後動,輕易不會得罪人,但是一旦得罪了人,就會往死裡得罪,讓自己的仇家永世不得翻身,倒是和李陽自己的處事理念差不多。
按李飛陽本來的想法,田政行不可能爲了給自己的一個廢物弟弟出頭,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是,你永遠不能以自己的想法來衡量別人的行爲,不知道此人是得了失心瘋,還是犯了狂躁症,亦或是喝酒喝多了,燒壞了腦子,竟然真的率人到國賓館來找事。
國賓館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整個大漢國最爲頂級的場所,接待的都是國內外的政府要員,就是大運動期間,也鮮少有人來此來鬧事。
他田政行得有多大的膽子,纔敢領着人闖進這裡來抓捕自己?要是背後沒有人指使,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可能鬧到這裡來。
他既然敢冒着得罪馬趙兩家的巨大風險,來找自己的麻煩,肯定留有後手。敢得罪馬趙兩家的人,在整個大漢國就沒有幾個,李飛陽倒是有點好奇,不知道有什麼人在他背後爲他撐腰?
這次田政行來國家賓館來鬧事,要說沒人在背後看着,就連一根腸子的趙春江都不相信。
就因爲看出這裡面有事兒,馬克才建議將田政行殺掉,以震懾暗中出手之輩。
田政行是從戰場上面打過滾的老人,看到李飛陽以自己看不懂的手法,解決了自己帶過來的部下,雖然有點吃驚,但是卻也不會害怕。他是功夫大師,又是武林中人出身,深知武林中有的是不世奇人,世外高手。
這些人中,有的人功夫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飛花落葉皆可傷人,已經是陸地神仙一流。李飛陽功夫雖高,也不過就是一個武學好手而已,難道他小小年紀,還真的成了傳說中的陸地神仙中人?就算李飛陽是天縱奇才,武學修爲真的達到了傳說中的境界,他難道還真的敢殺自己不成?
因此,田政行絲毫不怕,讚道:“好手法!好功夫!果然是後生可畏!我聽說唐城李飛陽會一手不傳於世的拳法叫做八極拳,不知道你打倒我這幾個手下的功夫是不是就是八極拳?”
李飛陽搖頭失笑:“死到臨頭,還這麼有好奇心?”
田政行哈哈大笑:“你一個小毛孩子,張口閉口說殺人,好像你殺了好多人似的!小子,你知道殺人是什麼滋味麼?你知道人頭滾滾是什麼情況麼?嗯?”
李飛陽不理會田政行,笑着對馬克道:“老五,你知道今天我見到雲長爺爺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嗎?”
馬克問道:“是什麼?”
李飛陽道:“我見到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能不能在呼吸之間把他殺掉?”
馬克大吃一驚:“哎呀,大哥你竟然有這種想法?”
李飛陽道:“沒辦法,我天性好戰,總想做一點高難度的挑戰工作。”
趙春江臉上有點冒汗:“大。。大哥,你真的這麼想過啊?” WWW¸ttKan¸C 〇
李飛陽道:“那還有假?”
馬克還算鎮定,問道:“大哥,你的結論是什麼?”
李飛陽笑道:“我以前一直認爲,只要在我視線之內,天下就沒有我不可殺不能殺之人!”
馬克問道:“那現在呢?”
李飛陽道:“見到了雲長爺爺之後,我發現我以前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在這個世界裡,只要我想殺,就沒有殺不了的人,包括雲長同志!”
趙春江和馬克聽的齊齊愣住!
就連田政行聽到李飛陽如此說,也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感到頭皮發麻,他從李飛陽聲音中,聽出了一股極大的殺氣。
就連馬克與趙春江兩個人,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老大竟然是這般的無法無天;聽他的語氣,就連當朝太宗都不放在眼裡。在他的眼裡,好像所有人都是插標買首之輩,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
李飛陽看向田政行:“之所以說這麼多廢話,就是想告訴你,當朝太宗我要是想殺他,他也躲不了,更何況是你!”
田政行臉色大變,翻掌退步,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叫道:“李飛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念頭,連雲長同志你也想謀害!”
他雙手細白『粉嫩,顏色竟然如同幼兒的雙手一般,與他短短的身軀,滄桑的面孔極爲不搭配,但是這種顏色的雙手,正是將鐵砂掌練到了極致的體現。
聽到田政行的說話,李飛陽不耐煩道:“聒噪!”
伸出手來,遙空虛虛抓向田政行。
田政行見李飛陽離着自己有五六米遠的距離,單手成爪,虛空抓向自己,驚駭之下,又復迷惑:“他這是做什麼?難道他還能遙空傷人?”這個念頭剛起,他的脖頸一緊,雙腳已然離地!
站在一旁的的馬克和趙春江,眼看着李飛陽伸出手來,似乎變出了一個無形的大手,竟然將遠處的田政行提着脖頸如同放風箏一般拎到了身前。
趙春江呆呆道:“大哥,這是什麼功夫?難道這就是你之前說過的擒龍功?”
李飛陽點頭道:“擒龍是擒不到的,擒人倒是還行!”
李飛陽看向呼吸不暢,臉色青紫的田政行,笑道:“你看,我抓你如同窩裡抓雞,殺你甚至比殺一隻雞還容易!”
田政行雙眼泛白,擠出一句話來:“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真敢殺我?”
李飛陽對趙春江與馬克道:“你們看,他到現在還認爲我不敢殺他。”
說話之間,“卡吧”一聲,田政行的脖子已經被他扭斷,腿腳蹬了幾下,死了!
將田政行的屍身扔到一邊,李飛陽拍了拍手道:“好了,少了一個麻煩。”見李飛陽談笑殺人,如同捏死了一隻臭蟲一般,把田政行捏死了。
趙春江和馬克兩人同時顫抖了一下,他們被李飛陽的話語和手段嚇得不輕。
李飛陽笑道:“怎麼?怕了?剛纔是誰說要把他殺掉的?”
馬克懦懦道:“說歸說,做歸做,真要是看到他就這麼死了,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李飛陽淡淡道:“這一關,早晚要過!”
趙春江最先適應過來,興奮的聲音發顫:“大哥,就這麼就把他殺掉了?”
李飛陽笑道:“殺人很簡單的!”
馬克問道:“大哥,那現在怎麼辦?”
李飛陽道:“等!這座樓的服務生人員有問題!到現在一個人影都沒出現,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
在國賓館的八號樓,兩個老人正在下棋,其中一個就是當朝太宗周雲長,另一個老人,長得高高瘦瘦,挺直的鼻樑上面託着一副黑框眼鏡,兩道濃眉,又黑又長,大異於常人。
李飛陽三人剛進賓館之時,就有手下來報:“首長,李飛陽、馬克、趙春江三人已經到了賓館。”
周雲長捻子笑道:“老常這麼大年齡,竟然跟幾個孩子過不去,真是越活越不如以前了!”
對面的老人哼道:“他不是跟孩子們過不去,而是跟孩子的家長過不去!馬趙兩家就這麼兩個男丁,真要是跟田政行起了衝突,總歸是日後的污點,對於兩個孩子的以後恐怕會有點障礙,馬趙兩家出問題,他常家就會趁勢而起。現在就看馬趙兩家的孩子怎麼處理此事了!”
周雲長道:“要不是你我今天來此閒遊,還真難知道,原來老常的手伸的這麼長了!連這裡賓館的服務人員都大部分是他的人!”
對面的老人道:“手伸長了,砍掉就是!”
周雲長笑道:“雨年,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這麼一副火爆的脾氣!我今天就剛剛們的飛陽小友說過了,做事情不要太過於暴力,要是讓他聽到你說的話,他豈不是會笑話我這個老頭子?”
這時候,有人走近稟報:“首長,李飛陽三人已經進屋了。”
周雲長道:“雨年,你說待會兒,三人怎麼應付田政行?”
對面的老人道:“殺掉就是了!此人膽大包天,竟然私闖國賓館,死不足惜!”
周雲長“啪”的一聲,在棋盤上放下一子,道:“聽說咱們的飛陽小友有一身的好武藝,但是對上田政行,估計有點不夠看。”
對面的老人道:“就算是功夫不夠看,態度也得強硬纔是,老常指使田政行鬧事,目的就是想要看一下馬趙兩家孩子的表現。只要是聰明孩子,就會發現這裡面有問題,而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就是打殺出頭鳥,震懾背後人。真要是死纏着不放,一查到底,反而不智。”
便在這時候,手下人報告:“雙方打起來了!”
對面的老人丟下棋子,笑道:“還真的打起來了?好,有種!不愧是馬趙兩家的種!”
手下人道:“動手的是李飛陽!”
周雲長道:“田政行鍼對的就是他,他動手反抗,卻是應該。”
便在這時,另一個手下氣喘吁吁的跑來:“首長,死啦!死啦!田政行被李飛陽打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