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江終究還是不敢殺人,猶豫了半天,最後趙春江找來唐城市公安局局長,告訴了他劉明殺手的身份,按李飛陽的吩咐,說此人要殺他和李飛陽兩人,後來被三人制服。要求公安局相關人員好好審問此人,找出幕後的黑手。
唐城市公安局長叫嚴四飛,知道趙春江的身份,趙春江平常都叫他嚴叔叔,雙方都是熟人。
聽說有人要刺殺趙春江,大吃一驚,竟然有人要在唐城市要刺殺市長的公子!
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件!
好在沒有成功,要是真的被人殺掉了趙春江,自己這個局長估計也當到頭了。
做好記錄後,嚴四飛和手下幾個小警察把劉明塞進了車裡,開着警車離開了公園。
嚴四飛離開後,李飛陽對趙春江說道:“春江,今天回家,這場戲你得演好一點,讓你老爸和你姥爺都信以爲真纔是,讓他們知道這個劉明是真的要刺殺你。這樣他們才能爆發出最大的能量來調查此事。”
趙春江有點不太自信:“老大,說謊是我的專長,可是演戲就不是我的特長了。這個殺手在公安局只要一開口,我的謊言就會露餡,我老子和姥爺他們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說謊就說的沒有意義了。”
李飛陽笑道:“他們知道真相後,也會查下去,就是會連帶我一起詳細調查一下的。”
趙春江說道:“老大,你又不是不認識我老子,我老爸經常喊你去我家說話,馬克老子也經常找你喝茶,你出事情了,他們肯定會幫忙的,你又何必讓我撒這個謊?”
李飛陽嘿嘿笑道:“算是表露一下我迫切的態度吧,我就是告訴他們一下,你和馬克都是經常和我在一起,萬一再有人刺殺我,不排除殺手會連帶你們一起給收拾掉,城牆失火,殃及池魚,他們肯定會明白這個道理。你看着吧,你姥爺和你老子,還有馬克的老子,這次肯定會發力調查,如果調查不出結果的話,少不了要派幾個保鏢放在你們身邊,嘿嘿。。。”
趙春江笑道:“老大,我就說嘛,咱們幾個裡面還是你最壞!”
李飛陽壞笑道:“這是壞嗎?這是智慧!你以後跟着哥哥好好學着吧”
謝夫之也笑道:“老大最會利用資源了,借力打力的武學功夫厲害,這方面的借力打力也玩的非常高明。”
李飛陽擡腿踢了謝夫之一腳,笑罵道:“臭小子,怎麼說話呢這是?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大?”
謝夫之趕緊彎腰求饒:“老大,我錯了!我不該點明你險惡的用心,嘿嘿。。。”
眼看此事結束,李飛陽和謝夫之趙春江三人趕回居住的小院,此時楊曉月幾人都焦急的不得了,有心去廟會哪裡看一下,但是又生怕拖李飛陽幾人的後腿,好在老虎回來了,聽他們幾個說了此事,老虎心裡一驚,就準備找手下弟兄去廟會幫忙時,李飛陽幾人回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沒出什麼事情吧?”
馬克看到幾人,忍不住開口呼叫。
趙春江興奮的說道:“老大神了!還真有人要刺殺老大,不過被老大提前識破,找出了那個殺手。現在那個殺手已經被我們送進了公安局了。”
老虎鬆了口氣,問道:“是什麼人?”
李飛陽道:“應該是海外有人出手懸賞,老虎你現在就去找黃錦戶,讓他查一下這個殺手的資料,公安局裡面有他的眼線,此人的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同時讓他密切注意一下來唐城市的陌生人,我擔心還會有第二波刺殺。”
老虎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老虎出去後,馬克問道:“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事?”
李飛陽納悶道:“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錢?而且還這麼迫切的想要我死!我又不是什麼國際大財團的唯一繼承人。。。”
說到這裡,李飛陽腦中閃過一道亮光:“馬克,春江,你們家裡有沒有如今國際上華人大財團的一些資料?”
趙春江搖頭道:“這方面,我還真沒有印象。”
馬克說道:“最近上面要求各地積極招商引資,我見過我爸的書房裡有許多國際財團的相關資料,我回去看一下。老大,難道你還真的是什麼大財團的繼承人?”
李飛陽擺了擺手;“現在只是單方面的猜想,你現在就回家,查詢一下,海外財團裡面是不是有李姓家族的企業,如果有,你就查仔細一點,回頭告訴我一下。”
謝夫之問道:“老大,你家裡還真有人漂泊在外,沒有歸國啊?”
李飛陽揉着額頭道:“我家裡有幾個堂叔堂姑都是在內戰後就沒有了消息,不知生死。有人說他們去了寶島,也有人說去了南洋,但都是一些傳言,真實的情況誰也不知,家裡人幾十年沒有他們的消息了,都以爲不幸亡故了,現在看來他們可能還活着,甚至可能還成了富翁富婆什麼的。”
馬克走後,李飛陽對趙春江說道:“春江,你也趕快回去。都被人刺殺了,那還能在外面安心呆着?快回去嚇唬一下你老子去!”
趙春江嘀嘀咕咕道:“老大,如果這次說謊暴露了,老爸要揍我,我可會把你招供出來的哈。”
李飛陽笑道:“羅嗦什麼呢?趕快去!我保你不會捱揍。”
趙春江也轉身回家了。
現在房子裡還有楊曉月和劉小璐兩個女孩,連同謝夫之、李東生兩個男生,再加上李飛陽,總共五個人。
李飛陽想了想,現在半下午的,也沒有地方去玩,笑道:“走,咱們再去逛一下廟會去!剛纔被人打攪了遊玩的興致,現在打攪我們的傢伙已經進局子了,咱們再去逛廟會的話,應該就沒有人會生事了。”
楊曉月有點不開心:“大哥,你的心真大!剛剛差點被人刺殺了,現在還有心情逛廟會!”
李飛陽哈哈一笑:“我的本領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除非我想死,否則誰也殺不了我!何必爲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感到不開心?你安心就是了。”
楊曉月見李飛陽如此說,顏色稍稍好一點,但還是有點擔憂之色。
李飛陽見狀,握住她的手道:“小七,不要擔心,我會沒事的。咱們今天只玩,不去想別的事情好不好?”
劉小璐也勸道:“月月,老大有這麼神奇的直覺,誰還能傷害他?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勸了一陣,楊曉月收拾心情,甜甜笑道:“我沒事了,咱們出去吧。”
李飛陽呵呵一笑,當先開門出去。
到了廟會哪裡,發現人流一點沒有減少的跡象。
唐城廟會,唱戲的演員,夜裡也有場子安排,所以晚上看戲的人也不少。如今天色還早,但是戲臺前面就已經有人搬來板凳放在那裡佔位置了。
走到最近的一個戲臺哪裡,李飛陽聽着鼓點有點熟悉,打眼一看,不由得笑了,戲臺上演的正是《七品芝麻官》。聽聲音,看身段,李飛陽就知道,演唐成的就是自己的老舅張昭夫。
此時正演到林秀英告狀到五臺大人那裡,五臺大人非要有保人才會審理林家冤案,林秀英便把杜士卿的諫帖告知了他。
五臺大人看到柬帖,大吃一驚,對左右吩咐道:“將女子帶至耳房!”
隨後就是一幫官員的慌張與推諉。然後就是唱詞。
聽了幾句,感覺幾個演員的唱腔還可以,只是廟會人多,聲音噪雜,細微之處難以辨別。
李飛陽看了幾眼,微微一笑,不再理會。
廟會可不僅僅只有戲臺上唱戲,還有玩雜技的、捏麪人的、賣狗皮膏藥的、挑擔子剃頭的、賣飯的、賣糖葫蘆的、五花八門,玲琅滿目。
楊曉月和劉小璐一人手中一串糖葫蘆,另一隻手還捏着一個麪人,沿着周圍的小攤,笑眯眯的一家家按次序走去。
李飛陽和謝夫之幾個男生也買了一些小零食,邊吃邊走。
走到一排小攤子的拐角處,李飛陽看到一個正倚在牆角處曬太陽的破衣爛衫的叫花子。
此人瘦小枯乾,面黃肌瘦,下巴頦一把山羊鬍,身上衣服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洗了,佈滿了油污,腳下的布鞋也爛了,前頭露出來幾個腳趾頭。
往頭上看,頭上挽着一個小小的道髻,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渾身髒兮兮,兩隻褲腿還一隻長一隻短,此刻正眯着眼倚在牆根處,兩手探進懷裡,從身上搓泥丸、捉蝨子。
李飛陽看了他幾眼,皺了皺眉頭。
此人雖然一副叫花子模樣,但是渾身氣血充足,骨骼堅朗。臉上紅撲撲的,全無一點菜色。
他身旁擺着一根黃藤杖,杖上拴着一個極大的紅葫蘆。
李飛陽鼻子靈敏無比,已經聞出葫蘆裡飄出的酒香,看來這葫蘆是一個酒葫蘆。
一個道人,卻是做乞丐的打扮,或者說一個乞丐竟然挽着道髻,這人還真有點意思。
李飛陽向這個乞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