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挨踢的小宮女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公主殿下,您可不能這麼說啊,這話要是落在別人的耳朵裡,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端。”
而容華溫在小宮女說完之後,直接又給了她一腳:“本宮這麼說怎麼了,有什麼錯,而且本宮現在都這樣了,本宮還有什麼可怕的。”
小宮女雖然害怕,但是也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要是容華溫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們也吃不了兜着走:“公主殿下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殿下現在的遭遇,定是爲了日後能夠平步青雲做準備。公主殿下現在要是不能忍下來的話,那麼以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在德妃身邊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愚笨不堪。
即便是心裡有再多的火,還是知道該做什麼,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只能在心裡說,所以容華溫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本宮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只能是讓那些人痛快。”她說話的時候,便慢慢的鬆開了手。
而那個小宮女看到容華溫已經冷靜了下來,便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公主殿下,真的是有容人之量。”
容華溫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聽這些馬屁聲,她坐到了椅子上:“好了,你們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都給本宮下去。”
所有的宮人聽了這話頓時如獲大釋,紛紛退了下去。
當殿裡只有容華溫一人的時候,容華溫的心情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利了,必須得想辦法改變現在的形勢。
靖國。
皇宮的小路上,一個太醫打扮的男子步履匆匆,此人身材頎長,氣質優雅,雖然步伐很快但是一點也不顯得匆忙。
正是受了青衣的傳達,來永樂宮偏殿見容雲歌的羅曼陀,現在的羅太醫。
青衣只是說自家公主不小心在昨天夜裡受了風寒,頭疼得很,到了夜間還有些發熱,便請羅太醫去永樂宮一趟。
羅曼陀本來都是快到了下班的點兒了,一聽是容雲歌找他,立馬提了藥箱跟着青衣走了。
二人進了永樂宮,便直奔偏殿而去,中途還碰見了正好出門散步回來的李妃。
“喲,這羅太醫是去給綺羅號脈嗎?今個也不是例行診脈的日子呀。”
羅曼陀被李妃叫住後,立馬停了下來,對着李妃行了一禮,說道:“李妃娘娘萬福金安,公主派人請羅某過來一趟,說是有點發熱了,許是昨夜感染了風寒。”
李妃皺眉說道:“這孩子,也不跟我說,生病了還瞞着自己的姑姑。”
說着,便要跟羅曼陀和青衣一起進去。
青衣和羅曼陀對視一眼,誰也不敢攔着李妃,便只好都給李妃讓開了道路。
李妃進了偏殿,羅曼陀和青衣緊跟在後面,一進門,就聽見了容雲歌壓抑的咳嗽聲。
“喲,這孩子看樣子病的不輕啊,羅太醫,你快去看看吧。”
聽見了李妃的聲音,容雲歌虛弱
的聲音從內室傳來。
“姑姑,是姑姑嗎?姑姑,請止步,雲歌感染了風寒,這病是傳染的,還請您不要進來。”
說着,她又咳嗽了幾聲。
“李妃娘娘,公主說得有道理,還是隻讓微臣進去給公主殿下看看吧。”
站在內室裡面的秋水也推開門走了出來,先是給李妃行禮,然後便請羅曼陀進了內室。
李妃想了想,最後也沒有進去,畢竟,自己是要常常跟皇上接觸的,要是自己得了風寒不要緊,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傳染給了皇上,那可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進了內室,羅曼陀就看見容雲歌躺在牀上,羅曼陀直接走到了牀邊,從醫藥箱裡拿出來那塊小紗布,蓋在了容雲歌的手腕上。
因爲二人現在的關係,容雲歌並沒有把牀簾子拉下來,在羅曼陀給她號脈的時候,容雲歌悄悄的將右手邊的一張小紙條塞到了羅曼陀的手袖裡。
羅曼陀不動聲色的將小紙條往袖子裡面放了放,他看了容雲歌一眼,容雲歌注視着羅曼陀的眼神說道:“羅太醫,麻煩你了。”
羅曼陀搖了搖頭,說道:“綺羅公主言重了,這是微臣的分內之事。”
二人便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羅曼陀收起藥箱,說道:“公主是昨夜裡忘記關緊窗子睡覺了吧。”
容雲歌回答道:“是的。今早起來了才發現,昨夜睡不着,站在窗外看了一會兒風景,沒想到今個早上起來才發現,窗戶沒有關緊。”
羅曼陀點了點頭,一邊拿出毛筆和紙張,寫了一個方子,遞給站在一旁的秋水,說道:“這是治療風寒的方子,按照這個方子給你們主子抓藥吧。按照這個,每日吃兩次,飯後服用,吃個三日就應該好了。”
秋水接過那個方子,說道:“謝謝羅太醫。”
容雲歌此時躺在牀上,臉色也有點蒼白虛弱,羅曼陀剛剛號脈的時候,知道容雲歌的脈象一切正常,看來,容雲歌這次把自己招呼過來也只是爲了這個在自己的袖子裡的小紙條吧。
如此一來,羅曼陀的心裡倒是不那麼擔心容雲歌的身體了。
“那綺羅公主,微臣告退。”
容雲歌點了點頭。
羅曼陀走出了內室,李妃說道:“綺羅怎麼樣啊,羅太醫?”
“回李妃娘娘的話,綺羅公主只是感染了風寒,並無大礙。不過風寒這個病很容易傳染,所以李妃娘娘也要注意纔是。”
李妃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來人,送羅太醫回去。”
羅曼陀連忙說不必了。
等羅曼陀走後,容雲歌咳嗽了幾聲,說道:“姑姑,您不要進來了,若是......”
“好好好,你別說話了,姑姑不進去啊,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啊。”
李妃在門口說道。
容雲歌讓秋水出來送走了李妃。
榮國。
午膳時分,德妃走到天隆殿的時候,剛好碰到出來的柔妃。
見到了
德妃,柔妃跪到了地上。
德妃看着穿的花枝招展的柔妃,心裡便有着說不出來的氣。
柔妃的得寵,根本就是皇上打她的臉,不要以爲她不知道太后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心裡是怎麼打算的:“皇上的雨露沒有想到這裡滋潤,把妹妹滋潤成這般紅潤,不似一月之前那般灰頭土臉。”
“德妃娘娘說笑了,臣妾能入得了德妃娘娘的眼,已經是萬幸了。”
德妃圍着柔妃慢慢的轉着:“不過妹妹,本宮好奇,你是怎麼得到皇上的歡心的,要知道你已經進宮差不多三年的時間,本宮倒是沒有想到,後宮居然能夠把女人調教成如此嬌媚。”
德妃現在恨不得給柔妃一巴掌。
俗話說做賊心虛,柔妃聽到了德妃的話,好像根本就是在提醒她這三年在做什麼事情。
所以就下意識的把頭低的更低了。
而德妃看到柔妃這個樣子,卻以爲她已經害怕自己的話,所以便再次開口:“本宮雖然沒有和妹妹好好的相處,可是看到妹妹這般我見猶憐的樣子,就連本宮都起了幾分憐惜之心。”
撲通一聲,柔妃就跪到了地上。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本宮只不過是想和妹妹說幾句話而已,妹妹怎麼就這般樣子,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本宮欺負你了,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不心疼。”德妃在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挪動了一下腳,隨即便踩到了柔妃的手上。
柔妃面色一變,輕呼了一聲。
德妃收回了自己的腳:“妹妹,真的不好意思,本宮不是故意的。”
柔妃忍着疼搖了搖頭:“是臣妾的錯,臣妾的手沒有放對位置,礙着德妃娘娘了,還請德妃娘娘饒恕臣妾。”說完了之後便對德妃磕頭。
德妃微微的眯起眼睛,她雖然喜歡柔妃以前這麼高傲囂張的人跪在她的面前俯首稱臣,但是也意識到了柔妃這樣做的危險。
不是有句老話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嗎。
入宮三年了都沒叫過的狗,這突然就在自己不在意的時候叫喚了,倒是會死死的咬着不放呢。
若是柔妃直接還是像以前那樣的囂張的話,德妃還不是會這樣擔心的,不過,這個柔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如此性情大變?
而柔妃想要的又是什麼呢,只是皇帝的寵愛嗎?
所以德妃便再次開口:“柔妃這樣知書達理,連這麼小小的錯誤都犯,要是在皇上面前失禮了怎麼辦,若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爲太后娘娘不會教人,這樣,柔妃從今天開始便開始抄女則可好。”
柔妃沉默着不說話,依然跪在地上。
“怎麼了,難道本宮說的話不管用了嗎?還是柔妃啊,你現在得寵了,就不把本宮的話放到眼裡了。”
德妃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直接揚起手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
就在這個時候,德妃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
“德妃啊,你真的是朕的好妃子啊。”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