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人聽了這話就下意識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我們身在皇家,沒有規矩,就沒有方圓,而且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我們兩個做錯一點事情的話,那些人肯定會抓住事情來對付我們,而且寒媛,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本宮相信這件事情你同樣也明白,所以就不要在任性了。”
“在你的心裡,我永遠都是任性的孩子,也永遠是你可以擺弄的棋子,蘭玲玉,今天我便把話放到這裡,即便是曾經我可以仍你隨意的擺佈,但是以後我也不會仍你隨意的擺佈。”說道這裡,寒媛公主直接拂袖而去。
蘭貴人看着離開的背影,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到了最後這些話不過只剩下一聲無聲的嘆息。
寒越靖的身體總算是在各種藥的作用下漸漸好了起來,不過,他再讓小德子說打聽到的關於容雲歌的消息的時候,小德子卻說沒有了新的動靜。
這不得不讓寒越靖懷疑,傳出來的容雲歌要和戰王結婚一事是真是假,畢竟,訂婚這樣的大事不得不說,需要皇帝同意才行。
他一邊應付着姜國這邊朝中上下的勾心鬥角,一邊心裡惦記着容雲歌,每日竟然有點茶飯不思了起來。
這天,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坐在書房裡處理奏摺,小德子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王爺,有新消息了。”
寒越靖說道:“什麼消息?”
小德子說道:“那邊傳來消息,不出三日,戰王齊玉懷就打算將綺羅公主接到王府裡去,已經訂婚了,皇帝下了諭旨。”
寒越靖知道,這是齊玉懷默認了容雲歌的正妃的位子,纔在結婚之前就將人從宮裡接了出來,回想起他爲數不多的見過幾次齊玉懷的時候,齊玉懷也的確是一個風姿優雅的男子,加上他戰功赫赫,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戰王,連身爲男子的自己都對他的事蹟感到好奇,更不用說身爲女子的容雲歌了。
寒越靖和容雲歌這個時候還沒有互通心意,寒越靖只覺得心裡着急,恨不得變出一對翅膀出來,直接飛到靖國去見容雲歌。
“本王要去見雲歌,有什麼辦法?”
寒越靖皺眉說道。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宮裡便有寒媛公主因爲昨天回去的時候受了風寒的消息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厚,皇后便直接把手裡的杯盞砸到了地上。
殿內的人都跪到了地上。
“好個寒媛,沒有想到居然這樣的不好對付,也難怪,畢竟不是小孩子了,還不要說是那個人的女兒。”皇后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面滿滿的冷意。
過了一會兒,常婕妤約莫覺得皇后的氣消了幾分,便小心翼翼的開口:“皇后娘娘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就真的是不合算。”
可是在常婕妤說話之後,皇后的視線立刻就放在了她的身上:“你居然還有臉說,丹貴人的事情,不要以爲本宮知道你動了手
腳,若是自己不可以生的話,就不要去想別人的孩子,要知道別人的孩子即便是你對他在好也不過是白眼狼。”
在皇后說完,常婕妤馬上跪到了地上。
皇后看到她這個樣子眼神便更冷了。
“母后,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現在應該儘快解決這件事情,要知道如果母后您沒有給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的話,那麼父皇的心裡肯定會對母后心存芥蒂。”寒靈 看到女人之間這樣的勾心鬥角,只能是無奈的說道。
“本宮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在皇上的眼裡,本宮本來就沒有什麼用處,恐怕他早就想尋個錯處把本宮這個皇后的位置摘了。”皇后坐到了椅子上:“本宮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永遠的寵愛本宮,本宮是他的妻子,現在即便是年老色衰,但也不能爲了那些小妖精來打擊本宮,本宮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寒靈 看到皇后這個樣子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即便是自己現在也知道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而現在她們卻沒有一點要處理這件事情的意思。
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后,皇后雖然心裡有在多的不舒服也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所以就整理了一下情緒:“現在想把這件事情嫁禍到寒媛的身上很明顯不怎麼現實,要知道宮裡可不只是慧媛公主她一公主,即使隨便找個什麼皇子還是公主都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鬧的不是一點大,而且我們本來就打算的是嫁禍到寒媛公主的身上,所以一切的局都是圍繞着寒媛公主來的,要是現在突然改變,恐怕事情是不能做到這樣的天衣無縫。”常婕妤也曾經這樣的想過,但是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皇上都在乎這件事情,自然不會早早的結案,如真的隨意找個所謂的替罪羊的話,如果露出半點的錯處的話,寒媛公主還可能直接反咬一口,到那個時候,情況沒準會更加不妙。
可是皇后卻淡淡的搖了搖自己的頭:“本宮說過,只要隨意的找了人都可以成功的度過這關,便不拘是什麼人,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水徹底的攪亂,到時候,即便是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也肯定會有人跳出來幫我們渡過這個難關。”
小德子衝着寒越靖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把這種難題交給自己。
寒越靖則說道:“怎麼?本王養着你是爲了什麼不知道嗎?”
小德子聽了這話,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回王爺,小的有個主意,這沒有幾日就是要出使各國的日子了,王爺可以跟皇上申請下,出使靖國,正大光明的去。”
寒越靖笑了:“什麼意思?以前你家王爺就不能正當光明的去了?”
小德子做了個鬼臉。
第二天寒飛跟着寒越靖進宮的時候,寒飛和寒越靖便感覺到了身邊的人皆是一副步履匆匆的樣子,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一樣。
寒越靖隨意的抓住了一個小太監:“發
生了什麼事情,大家今天怎麼都這個樣子啊。”
小太監許是看寒越靖是皇子的打扮,不敢怠慢,趕緊回到:“回殿下,昨天晚上宮裡走水的事情,皇后現在已經把事情吩咐給慎刑司了,要知道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如果被慎刑司的抓去,即便是不死也沒準掉一層皮。”
不知道是不是虛心的原因,所以寒飛在聽了這話之後馬上便緊張了起來。
但是仔細一想,他不過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地方,能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不過是順手救了一個公主。
在想到這裡,寒飛立馬大驚。
昨天晚上在宮裡發生的事情,宮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寒越靖怎麼可能不知道。
很明顯昨天的事情,就是爲了陷害寒媛公主的一個局。
自己順手救了寒媛公主,雖然是在寒媛公主留下一個人情,將來沒準會發生什麼重要的作用,但是這也同時得罪了設局的人,要是自知道是自己出手,那麼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寒越靖放走了問話的小太監,看了看寒飛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爲是被小太監剛剛的話嚇住了,嘆了口氣之後便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寒飛的肩膀:“現在宮裡的人已經是人人自危了,你也小心點,本王的差事還沒有辦完,本王就先走了。”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
寒飛也馬上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也加快了腳步。
在大殿上,皇上寒餘漸看着皇后,臉上的笑容便冷了幾分。
皇后也感覺到了皇上看她的眼神,所以就下意識的攥住了手上的帕子:“不知皇上叫臣妾來有什麼吩咐。”
“朕叫你來還能夠有什麼吩咐,皇后,你可真的是位好皇后,把整個皇宮都折騰個遍,都沒有找到一個裡所然了。”皇上收回了視線,隨意拿起面前的奏摺。
皇后也不想,但是她的確是找不到什麼替罪羊,平時小動作那麼多的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都沒有什麼動作:“現在已經入秋了,許是宮人不小心,所以導致走水,要知道往年也發生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可是往年,都沒有鬧出這麼大陣仗。”輕描淡寫之間就把皇后的話堵死了:“皇后,朕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朕想你比所有的人都清楚,既然是這樣的話,就不要在這裡給朕玩把戲。”
皇后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寒媛從小都沒有錦月聰慧,而且一直跋扈,爲何皇上你的心裡就只有寒媛,你難道忘記了,臣妾的靈兒也是姜國的嫡公主。”
這些年皇后的心思,皇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皇上看都沒有看她:“你一直都覺得是朕寵愛寒媛,但是朕政務這麼繁忙,能夠給寒媛多少寵愛,皇后你太貪心了。”
皇后一想到寒媛可以無視宮妃,在後宮裡爲所欲爲,而她的女兒只能是畏畏縮縮,即便是靈兒在怎優秀,旁人也看不到,他們只能是看到囂張跋扈的寒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