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偉光的省政府之行顯然是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他又急忙的回到了西川市了,畢竟那裡的很多工作他還需要去做的。
隨着都城省有越來越多的抗災物資進入,所引來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大,己經有一些記者和輿論部門前往西川了,這些人都想採訪一些實情,看一看西川市委市政府到底是怎麼想的。
同時,因爲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太過巨大,在國家高層也引起了很多大佬的注意。只是因爲這件事情是馮思哲在做,而且還打的是全國地震災害應急防治工作組的旗號,更爲重要的一點是,這件事情做好了也是有利於百姓的,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公開的提出質疑,可仍然有一部分人,比如說盧家,文傢俬下里派人來調查這件事情,對於馮思哲的掘起,他們是有些擔心的,爲此找這個人的問題也就是他們的工作任務之一。
相對於上層的暫時無視,在都城省內部倒是議論聲很大,尤其是前一陣子吃了暗虧的湯劍,他就是跳的最歡的一個。
都城省委大樓,省人大主任紀泉涌的辦公室中。
湯劍正座在這裡添油加醋的說着,“紀書記,這一次西川市的事情搞的很大,現在西川市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就我所瞭解的情況來看,因爲那裡的抗災演習的事情,導致很多要去那裡投資的商人們都退了出來,就是現在在那裡正在做生意的商人也有很多想退出來呢,經此事,想來西川市的經濟會大倒退的呀。這對我們全省的經濟發展都是不利的。”
紀泉涌點了一下頭,他對湯劍是有愧的,而現在人家還喊自己紀書記,而不是紀主任,憑此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來,人家還是尊重自己的。
“嗯,老湯呀,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是搞的有些大了,只是就我聽說,這些抗災物資除了從我們省倉庫中取出了一部分外,大多都是靠其它地方免費贈送的,而因爲這件事情,都城省政府更是一分錢也沒有花,那你說我們又有什麼把柄拿這件事情說事呢?”紀泉涌出聲問着。
雖然說這一次事情搞的很大,可實際情況確是馮思哲沒有動用一分錢的公家錢來做這件事情,於是乎,紀泉涌也不知道要拿什麼理由來責問馮思哲了,畢竟人家是拿了免費的東西給都城省用,如果這樣都要受到責備的話,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被紀泉涌這一問,湯劍倒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着湯劍沒話說了,紀泉涌又道,“行了,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先看看吧,看看接下來向什麼方向發展,如果弄的真的影響力太大,影響到了省經濟的發展,那個時候我是一定會站出來的。”
在沒有完全的把柄之前,紀泉涌的確是不好說些什麼的,那湯劍聽了也只得嘆了一口氣。
當然了,湯劍是不會就這樣罷手的,馮思哲逼着自己向中央做了檢討,同時還安排了左兵這樣一個副手在身邊,這完全就是要架空自己的意思,如果說他在不進行還擊的話,豈不是要被人小看了嗎?
從辦公室這裡出去,湯劍正和紀泉涌的秘書楊丁碰了一個面。“湯書記走呀。”
一看是楊丁,湯劍的態度馬上又好了幾分,“是楊秘書長,呵呵,來紀書記這裡彙報一些情況。”
“哦,事情說完了?怎麼樣解決了嗎?”楊丁笑呵呵的問着。
“哎,不太好呀。”湯劍搖了搖頭,這次來的結果的確讓他不滿意的。
“嗯,沒事,老闆可是很看重你的,你彙報的事情他都會重視的,這樣吧,有機會我們兩個座座,大忙我是幫不上,可是小忙還是沒有問題的。”楊丁呵呵笑笑,極爲真誠的說着。
“嗯,行,那就今天晚上吧,如果楊秘書長有時間,我們就約在聚豐園,你看怎麼樣。”湯劍想着和楊丁搞好關係,也是一件有利於自己的好事情,因爲在很多事情上,紀泉涌還是很聽的進這個秘書的進言的。
“好呀,那就這樣定了。”楊丁呵呵的笑着,而眼中確是閃過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冷,他其中心中也是有事情想和湯劍商量一下,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當天晚上,在都城省極爲有名的聚豐園一號包廂之中,湯劍,楊丁還有聚豐園實際的幕後才板白氏地產老總白連鋒三人座在其中。
原本這間包廂是給紀大鵬專用的,可是突然間不知道什麼原因,紀少去了京都,而且還打電話來說一時半會不會在回來了,所以這個包廂就被白連鋒給收了回來,現在留着用來接待重要的客人用。
在包廂之中,三人是推懷交斛,氣氛很是不錯。在看似很熱烈的氣氛之中,湯劍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氣之聲立馬就引來了其它兩人的關注。
實際上楊丁是一直在等,現在看着湯劍終於要說正題了,他就不由笑看着一切,看着湯劍在這裡演戲。
倒是一旁座着的白連鋒還很配合的問了一句,“湯書記,您這是怎麼了,在整個都城省還有什麼讓您爲難和不滿的事情嗎?”
“哼。”聽到白連鋒這樣說,湯劍不由氣哼了一句,當然這不是衝着人家去的,而是衝着馮思哲去的。想以前,在都城省,的確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爲難的住他湯劍,憑着他本身的位置與權勢,在加上他和紀泉涌的關係,可以說在都城呼風喚雨並不爲過,甚至就是現在的書記許朝起見面都會給他三分面子的。可是這一切因爲馮思哲的到來完全的改變了,先不說其它的吧,單說現在他主管的政法委部門就己經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那個左兵來到後,靠着其強大的背景,己經拉攏了不少部門的領導,大家也都知道左家的影響力,爲了以後的前途,投奔他的人己經不少,這便另得原本情況就不好的湯劍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湯劍不會忘記,如果不是馮思哲的話,他的權力怎麼會縮水,如果不是馮思哲的話,那他又怎麼可能公開的做檢討,如果不是馮思哲,現在省公安廳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還應該是由王海亮任廳長才是,可是現在一切全變了,變的他的話在那裡不起什麼作用了。這如何的能不讓他生氣呢。
“到底是怎麼了,如果湯書記當我們是朋友,完全可以講出來嘛,也許我們可以幫您出出主意呢。”白連鋒看到了楊丁丟來的眼神,這便連忙在一旁勸說着。實際上他心中清楚的很,這個湯劍雖然也很重要,可是相比於楊丁確算不得什麼,這個楊秘書長才是紀泉涌身邊真正的第一紅人呢,論影響力,是要遠高於湯劍的。如果說湯書記只是在政法委部門有着很高影響力,那這個楊丁確是在都城省各個部門都有着極強的影響力,甚至傳言就連新任書記許朝起都對這個楊丁是言聽計從,雖然大家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可這確是事實中存在的。
被白連鋒這樣一問,在加上酒精的刺激之下,湯劍說道,“怎麼了?還不是因爲那姓馮的,哼!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以爲自己有些背景,有些身份,就敢對我指手劃腳,他也不想一想,我當初上班時,他怕還沒有出生呢吧。”
要說論年齡,的確,湯劍是比馮思哲大的,可是這種大確一點也不是優勢,甚至還是一種劣勢的表現。
“哦,是這個人呀,嗯,他這個人的確是霸道,自從來到了都城省之後,對我們房地產業也是狠插了一腳,弄的我這半年來損失很大呀。”白連鋒一聽到馮思哲的名字也是恨得直癢癢,這個人一來就成立了什麼工程檢查組,好嘛,這一下子就讓他旗下的公司大多都停業了,僅是這一項就不知道讓他損失了多少的金錢,而若不是因爲楊丁的關係,他在其它城市接了一些小活的話,那白氏地產怕真是要玩不轉了。
白連鋒的話讓湯劍聽到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兩人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說開了,當然,說的都是不好聽的,都是咒馮思哲的一些話。
楊丁在那裡默默的喝着茶水,保持着頭腦的清醒,聽得兩人在那裡只是在咒罵,更像是一種f泄,可是實質上確是一點行動都沒有,他就不由的一陣冷笑,這兩個人自稱都是精明人,可是真碰到事情除了像街頭的p罵上兩句外,也並沒有其它的舉動,看來平時還真是高看他們了。
其實不然,不管是湯劍和白連鋒都是聰明人,而正因爲是聰明人,所以他們做起事情來纔會更加的謹慎,他們都太清楚馮思哲這個人的可怕,雖然說這個人得罪他們多次,可是不到最後的關頭,這兩人都不想和馮大少翻臉,所以這纔是兩人在這裡只是咒罵確不討論要怎麼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