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省政府召開了第四季度全省工作統籌會議,省+會上做了重要講話,省政府黨組副書記、常務副省長凌寒也在會議上提出了一些要求,他主要談的還是經濟工作方面的問題……
隨着國慶長假的到來,凌寒於國慶節第四日啓程回京,這次靚靚沒有跟着他回去,因爲這邊案子弄大了,她不坐鎮都不行,展開了這麼大的攤子,她這個甩手掌櫃當不了,別人也不敢替她‘坐鎮’。
並不因爲老公去了京城參加四中全會靚靚在這邊心裡就沒了底兒,事實上在凌寒離開,她更堅強起來,即便是在休息日中,她也忙的要命,光是拐彎抹角找上門來講情的人就不知有多少。
對此,靚靚一概按原則對待,她就以一句話回覆所有的講者,‘請相信我們的法律是公正的’……
必竟沒有幾人會單純的把蘇靚靚當成是一個純粹的‘副檢察長’或‘反貪局長’,因爲她老公是興安省常務副省長,省委第四號人物,那麼從這個角度上分析,本案涉及的好多官員因爲關係盤根錯節、千絲萬僂,不免就和當今興安省一些權貴沾上,所以這裡有一些內幕存在,涉及到了敏感的政治鬥爭。
國慶起假後,靚號上班就在樓門廳給一個男人攔住了,跟在靚靚身後的段文忠並沒有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什麼危險氣息的流露,所以他也沒有什麼特別行爲,只是黑默默的跟在靚靚身後靜觀。
“……蘇靚靚你好,還認識我嗎?年咱們可是同一期的法學生我叫周海民,你不記得了?”他居然自稱是靚靚大學時的同學,此人戴個眼鏡,衣着很普通,鬍子連茬的,神情之間卻有些拘謹。
靚靚也是楞,似乎沒有什麼印象着秀眉做思所狀,那周海民尷尬的笑道:“你忘了嗎?當年我在學校食堂給你遞紙條,你當時就和那個蔣芸說了就過來把餐盒扣我腦袋上了,那事你忘了?”
靚靚噗哧就笑了,連身後的段文忠也了,這人還挺逗的,不過能看得出來是個憨直沒心思的人。
“想起來了,周眼鏡是吧?呵……你一提那事我就有影響了,還真是老同學我有事吧?”
這時陸陸續續進樓地人。都在朝這邊瞧上一眼。周海民還是比較寒酸地。尤其一副不修邊福地模樣。看上去有點邋遢。一看他這樣子也知道他混地不怎麼如意了。靚靚也不由心生了感慨……
“有、有點事吧。我知現在和蘇檢你地身份有差距次過來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唉……”
靚靚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下手錶。“先上樓吧。文忠幫我招呼一下老周。我還得先應付個晨會。”
周海民知道當領導地都忙靚能給自已這麼大‘面子’他已經很受寵若驚了。忙道了聲謝謝!
靚靚搖了搖頭當年自已和蔣在學校跟着潮流玩什麼‘姐弟戀’。兩女猛泡一男多同學都把這事傳地沸沸揚揚地。凌寒那時也很出名地。估計這些事周海民心裡也有數。而現在自已和凌寒真成了夫妻。倒是讓她覺得自已當年地‘行爲’有點過火。居然真地把學弟給泡上手了。臉上有點燙喲!
晨會一般也是週一或起假後召開地一個集中工作精力收心地會議。沒有別地什麼意圖。再就是講講近期地工作方向和安排。做爲省檢察院地副檢察長。靚靚也不是很忙。她主要兼着反貪局長。要分管這一攤子事。這纔是忙地主要原因。一直到上午十點左右才把工作佈置完畢。回到辦公室纔看到周海民和段文忠還坐着那裡嘮。這纔想起來這還有位老同學在等着呢。一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
“最近工作比較忙,把老同學給冷落了,老周你別見怪,文忠,換點茶吧,老周算個真正的客人。”
段文忠應了一聲,就起身去倒茶了,這些年他跟着靚靚,也不當她是什麼領導了,都看成是自已的家人了,其實靚靚也不拿文忠、戎戒之類的當外人看,家裡的事他們都知曉十之,絕對的親信。
周海民聽靚靚這麼說,心裡也暖暖的,必竟是當年的同學,從心裡上人家沒有看不起自已,這就讓他很感動了,“……不用不用,這茶就很好啊,我一年到頭也喝不上一回這麼好的茶了,謝謝蘇檢!”
靚靚坐了下來,笑道:“你也別客氣,我們是老同學了,想起當年蔣拿餐盒扣你一腦袋的事我這心裡也蠻抱歉的,蔣芸就那個性子,這些年你不記恨她了吧?當時我們還都年輕,有些事不值得計較。”
“不記恨是不記恨,可這輩子是忘不了的,能被華投掌門人蔣總裁扣一飯盒,這也是我的傳奇經歷啊,那時候年少輕狂,免不了做些現在想起來就要笑的事,蘇檢,過去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
靚靚擺了擺手,真誠的笑了笑,“不說這些,過去發生過什麼都是記憶了,和現實距離遠,談正事。”
一說到正事,周海民臉色爲之一暗,嘆口氣道:“可能要給蘇檢添麻煩的,聽完我的敘述,蘇檢斟酌一下……事情是這樣的,我大舅子這次也給反貪風暴捲了進去,不過怎麼說呢,我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但是在這裡我以我的人性保證他是個信得過的人,這些年風風雨雨爲黨的事業忠誠奮進,流過血、流過汗,關於他的事蹟,在他們單位也一直流傳着,可就是因爲得罪了他們領導,所以……我知道有些話不能瞎說,但憋在心裡堵的慌,國慶前,那些誣告他的證據使他身陷囫圇力自拔,我……”
靚靚面色嚴整的在這時打斷了他的說話,“老周,你也是學法律出身的,你該知道法律是講求證據的,空口白牙是說不出理的,首先法庭就不承認次,你自已覺得能讓別人信服嗎?證據,很重要!”
這話聽起來多少有一點在打官腔也是事實,周海民苦笑起來,“蘇檢,其實我們就是拿不到證據,我纔來找你的,我大舅哥得罪的人在濱城可說能一手遮天,想查點什麼證據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當然,我只是說說這些情況,希望清正廉明的檢察長眼裡不揉沙子,有些情況是要落實清楚的……”
…
凌寒在四中全會召開之前還會留京,他是候補委員,這樣的會議是要參與的……這兩天比較舒服,就天天泡在會館逗三個小閨女,和蔣、秀蓉在一起享受‘天倫’的樂趣,做爲父親又或丈夫,凌寒心裡是有愧的,爲自已生孩子的女人沒有名份,她們只能生活在另一個層面疑這是一種悲哀。
所以凌寒心裡老會產生一種痛惜她們的感覺,甚至她們做錯了什麼寒都不捨得說她們一句,偶爾打打屁股也是一種情調不是真的要懲罰她們,可以說凌寒的感情是脆弱的非常的脆弱!
姚東如今也調回了京城,他在西南這兩年也修練的不錯,跟着凌寒積厚了資歷,現在調回京城也進了中組部,而且去侍候潘公常務了,在級別上他也跨入了正處,一時間得意之情也就揚溢在臉上。
今年又例行搞了個同學會,平素他還和幾個相當要好的同學時常的聯繫着,因爲這幾個人他們知道姚東跟着‘凌寒’混,而且混的有了出息,自然就聯繫多了,不是關係特別好的,都搞不清‘凌寒’是哪個,當年凌寒在學校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的綽號比名字更讓人熟知,帥農民給不少人留下了印象,但是‘不少人’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政壇新星‘帥農民’,倒是姚東有家有勢的頗爲惹眼。
也因爲這兩年在西南工作,原來的那個女朋友一夜之間就跟着大款飛了,姚東哭笑不得,我居然那麼沒有吸引力?還是一直以來沒認清‘女朋友’是個愛慕虛榮的個性?總之這突如其來的分手讓他悵然若失,曾經的一段情感居然在不經意間劃上了句號,沒有多少悲傷,只有淡淡的憂絮繞在在心頭。
“……女人嘛,要找有涵的,品質起碼要高尚一些吧?給點錢就跟着人家跑的,太那個啥了。”
凌寒翻過來開導姚東,不是直接的上下級關係之後,他們就恢復了同學的隨便,姚東苦笑道:“你是事業得意,情感也得意,現在這女人也令人眼花亂,有內涵的不一定有容貌,有品質的同樣不一定是美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麼和你打交道的女人把這些優點全佔了?要品有品,要貌有貌,有質有質,還都是些死心塌地的主兒?我就想不通了,你不也是兩個鼻孔一雙眼、一個嘴巴一張臉?”
凌寒聳了肩,故做神秘的壓低聲音道:“想開些兄弟,我嘛……是‘故事的主角’,在一些‘人事安排’上你總不能讓‘觀衆’們鬱悶吧?領銜的一般享受最特殊的優待,配角的待遇是有待提高啊!”
姚東翻了個白眼,對凌寒這個生動的喻他還是認可的,“是啊,你的確是‘主角’,能力的強弱決定一個人是否強勢,強勢的人總是在‘領銜’,在有你的世界裡,我這一輩子是別指望出頭了……”
凌寒拍了拍姚東的肩頭,笑道:“要珍生命,割腕上吊是弱者的表現,跟着我混要有骨頭的……”
“去去……我還沒被你打擊到要‘輕生’的地步呢,她走便走吧,有一天她會後悔的,我姚東雖不是主場‘領銜’,將來也要混個分場的主角的,放棄我是她的命苦福薄,怪不得天也怨不得地……”
“哈……有點小人得志味道了,抖起來了?姚東同志啊,這條官路漫長而坎坷,荊棘密佈,想留下一個腳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啊重而道遠,我們仍需努力奮進啊!”
“是吧?領導,可我咋沒見你吃什麼苦啊?仕途得意,萬人敬仰,家有嬌妻,外有……咳,對吧?”
凌寒撇了撇嘴“你呀,不要老是和我比嘛,這樣你遲早會‘輕生’的怕到時候勸不住你了。”
兩個人同時大笑起來,笑的很放肆,姚東又喝了一杯酒,“不談這些了,今晚的同學會你去不?”
“我這麼大幹部去裝B啊?”凌寒也不謙虛的道,姚東笑的噴了出來,“我替你去裝吧……”
中午這頓酒在會館喝的,下午姚東又去上班了,他現在也比較忙,給潘公當秘書不是件輕鬆的事,但絕對是件惹眼的差事,老潘現在主持中組部日常工作,權威之盛自不待言,他身邊的人自然是水漲船高了說姚東本人牛氣了,就是他家親戚的腦瓜子也昂高了八度,一人得道,雞犬也昇天!
也在這天下午,有一個人過會館來找凌寒的到來讓凌寒感覺到一些事正在某此醞釀中,這人不是別人是二叔蕭正績手下的得力親信人物丁向華,總參二部特別行動處處長身份很超然的。
因爲他來時穿着便裝,倒也不怎麼起眼看上去就是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有有點硬朗氣質,如果換上一襲戎裝的話,凌寒相信眼前這位肯定是鐵血軍人的代言形象,蔣芸當時正好也在場的。
三個人坐下之後,凌寒很客氣的給丁向華遞了支1916,笑着道:“來了這裡就少不得要抽菸。”
丁向華還是頭一次和大少近距離下接觸說話,一直以來他也沒有機會接觸蕭家第三代領軍人物,今天正績終於給了自已這個機會,對凌寒的第一印象非常的深刻,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和蕭書記十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神態,看了後更叫人眼熱,這就是父子天性吧,“……大少客氣了,謝謝!”
“哈……別搞的那麼見外,二叔時常向我提起丁處長,我也早想見見丁處長了,芸姐,煩勞上茶。
”
蔣芸笑了笑,“煩勞?你倒會假客氣啊,”丁向華忙道:“別別別……坐坐就好,一點不渴……”
“你們坐,我去弄點茶吧,”蔣芸也是趣人,笑盈盈的起身就去弄茶了,丁向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這位名滿全球的華投掌舵人他同樣心裡佩服,人家可沒一點架子,和凌寒一樣,平易近人啊。
他心裡自然也清楚一些凌蔣之間的事,雖然很模糊,但多少也有一些揣測的,但是這些話只能永遠的壓在心底,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說出來,包括自已的愛妻在內,這是要犯錯誤的,必須謹慎處理。
“應該是有事吧?丁處,有什麼就講嘛,”凌寒深邃的目光掠過丁向
孔,讓他產生了一種心底秘密盡泄的怪異感覺,不一背心的冷汗,大少這銳利的眸光還真不是吹的,着實厲害!
壓下內心波動的情緒丁向華沉聲道:“……關於二部一些特殊工作性質我就不在大少面前說了,一方面有個紀律問題,一方面大少了解這些也不用我來解釋,我就直接談事吧……最近興安省這邊有些動靜引起了我們二部的關注,因爲有一些人與國外某勢力有接觸,我們注意他們很久了,而這次興安全省範圍內的反貪大行動又正好打擊了某人,這就使得某些人動了一些其它想法,根據我們的情報分析所得,其有‘借刀’消除威脅之意圖,大少夫人可能處於某種危險中,不過在這方面我有妥善安排。”
凌寒劍眉蹙了蹙,“我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看來那個人有‘通敵’之嫌了?”
丁向華道:“我們觀察了很久,還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但這次反貪大行動卻讓那個人暴露了他的一些情況,這些證據對我們也非常有用,眼下正在進一步搜取中,另外特別行動處派了一個精英小組已經到了興安濱市,一方面負責大少夫人的安全,一方面暗中掌控這個事件的發展,隨時準備收口。
”
“嗯,需要地方上怎麼配合你就說,我這邊能幫上什麼忙也儘量的幫助你們吧寒點頭道。
丁向華搖了搖,“這方面不需要地方上出面,我們已經和國家安全總局、國家公安部在協作了,天網在興安張開,任他肋生八翅也飛不了的,眼下就是確定這個事的性質,其它一切辦起來都簡單。”
“那好你們聯手行動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就不告訴靚靚了,省得她多一份心思……”凌寒心疼老婆自然不想告訴她這種,但是聽了這個事之後,他心裡卻隱隱感覺有不太對勁的地方,這種感覺無法據體的描述,又捕捉不到,只是那種不安越想的話越讓他心驚肉跳,難道還有更深隱情?
送走了丁華寒就把眉頭蹙的很深,蔣芸一看心上人的樣子就知道有些事發生了,而且是很重大的事,不由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大少爺,眉頭都擰出肉疙瘩了,心疼死我了,說說嘛……”
凌寒愛憐的看了一眼蔣芸她輕輕在懷中,撫着她的嬌嫩面頰道:“那年聽說你給國際組織阻擊,我恨不能插翅飛過去和你一起同生共死,但那個想法是一種奢望,如果蔣芸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想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開心了,所以我很感謝總參二部鄭天之副部長所做的一切努力沒有他,就沒有毫毛無傷的蔣芸站在我的面前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令人懊惱的不愉快要發生,我們很無奈!”
“到底什麼事啊?快說啊急死了,我丁向華來就沒好事,別讓我擔心好不好?告訴我吧?”
凌寒了搖頭,“你的責任是把你的閨女喂好,你要擔心的是你的奶水是否充足,會不會餓到我的女兒?其它的事就交給你的男人來辦吧,我怎麼捨得讓你跟着一起操心呢?相信你的男人嗎?嗯?”
蔣芸莫名的感動,乖的點點頭,“信,你早就把蔣芸的心騙走了,不信你活着就沒意義了,好吧,我不問了,我把咱們的女兒奶足了就是給我老公最大的安慰,我相信沒有什麼事可以難道我老公的。”
“是的,再苦再難再艱辛,我也不讓我的女人受一點委屈,”凌寒露出澎湃着強大自信的笑容,大手摸到蔣芸屁股上拍了拍,“去,現在就去奶孩子,老公要打電話辦正事了,敢偷聽要打屁股的哦!”
蔣芸嬌俏的皺了皺瓊鼻,“想打就打唄,找什麼藉口啊,”她捧着凌寒的臉親了一口,才轉身離開。
待蔣芸出去後,凌寒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來到窗口,望着東北方向,腦海中掠過了靚靚秀麗無端的嬌靨,愛妻要是有什麼閃失自已的心會傷透的,十八歲開始與她相戀,至今已一十六載,情深若海,沒有靚靚的每天肯定是灰色的,這一點不庸置,而這一刻他忐忑的情緒也越來越明顯了……
掏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對方接通之後,凌寒才嘆氣道:“鐵哥,這次又要煩勞你出馬了……”
鐵兵還是頭一次聽到大少的口氣這麼凝重,看來有什麼讓他憂心的事正在醞釀吧,“我在聽着……”
“鐵哥,即刻啓程赴興安,靚靚有危險……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靚靚的安全。”凌寒沉聲發令。
“明白了,大少,我立即動身……”鐵兵的聲音堅如鋼鐵,而他的語氣給了凌寒一定的安慰。
凌寒又道:“有任何需要,聯繫二叔,鐵哥你的感覺我更信任,你有必要拿走那邊的指揮權……。”
“看來事態很嚴重,大少,這樣吧,你替我向永成要權,我來處理一切,保證完成任務……”
同一時間,在濱市的蘇靚靚卻接到了一個令他很頭疼的彙報,某縣的反貪局長讓鬧事的羣衆毆成了重傷住進了縣醫院,爲此靚靚不得不下去看看這個屬下,當領導的自然要關懷下面人的情況……
段文忠駕車,靚靚輕車簡從,出了濱市,直奔濱市某縣,與此同時,兩輛載有外國遊客的商務車也出城向某縣進發,另外還有兩個小車出動了,車上還有個女的,雖是一襲便裝,但她臉上的神情告訴別人她不是一般人,那種堅定和自信只有是在軍人身上才能發現的氣質刻她正在向誰彙報什麼。
“……是的,首長,蘇檢的車已經出城了,我們隨後跟着,另外有兩旅行商務車也同時出城,這個情況之前咱們並沒有預料到,看似湊巧我怕這裡面有些東西我們不清楚,我想恰當的時候檢查它。”
“嗯,你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也信任你的能力,蘇檢的安全相當重要,要仔細觀察每個細節。”
“明白了,首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保證完成首長指示的任務,不給特別行動處臉上抹黑……”
……
遼陽機場兵一出來就給17處東北分區負責人寧劍峰迎上了,“……鐵哥,好久不見你了。”
鐵兵拍了拍了寧劍峰的肩頭,臉上不芶
顯得比較凝重,同時他朝另外兩個和寧劍峰一起來頭,“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先談一談?”因爲凌寒的凝重讓鐵兵不敢輕視此事,他深知大少對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有敏銳的感應來沒有一次象這回這麼嚴肅過的,自已能等閒視之嗎?
寧劍峰也知道鐵兵的脾性,對他的敬仰也是由衷的,當下就把情況介紹了一下,末了道:“……今天下午三點左右蘇檢帶車下某了,聽說是一個縣裡的反貪局長給鬧事的羣衆毆成了重傷肯定是去看望,我們這次與二部特行處的人有協作們的車跟了去,另外還有兩輛載滿了國外遊人的車……”
鐵兵心頭一跳眉皺了一下,“馬上和特行處帶隊的人聯絡,告訴他,貼上蘇檢的車……”
寧劍峰微愕,鐵兵已當先行去,一邊還掏出手機給大少打電話,“大少嗎?請聯繫遼東軍區首長,我要方便……”這話聽的寧劍峰更是一楞,也不敢怠慢,慌忙掏出手機給特行處的人拔手機聯繫……
功夫不大,凌寒的電話就回復給了鐵兵,告訴他直接去遼東軍區找馬司令,鐵兵就向寧劍峰道:“咱們立即去遼東軍區,你同時給你們在濱市的人發指令,集中所有人馬靠近蘇檢,刻不容緩……”
寧劍峰越來越:覺不對了,鐵兵上車後看了看錶,都下午五點了,他濃眉不由皺了,就是啓動軍機趕往興安濱市也要一個多小時,而在這一個多小時中可能發生很多事的,想着他又拔通了段文忠的手機,“……文忠,別動聲色,聽我說就可以了,你的蘇檢處於危險之中,提高十二分警惕,注意接近你的車子,有兩輛載着遊客的商遊車,都是國外人,要份外留心,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他們隨身攜帶的可能有改裝的武器,就是出入境時都很難發現這種僞裝,表面上看似塑料玩具的東西,可能瞬間拆組之後就是殺人利器,總之,不要讓任何可車輛靠近你們,也不要讓蘇檢下車,別離開你的保護。”
“明白了……”段文忠一邊回答,心裡暗驚,鐵兵又道:“可以和蘇檢提一醒,讓她好配合你,但不要說透了,省得她有思想上的負擔,就這樣,隨時我會和你隨系的,我也會盡快趕到濱市……”
連鐵兵哥出動了,段文忠心裡要說不緊張是假的,收線之後就朝靚靚道:“蘇檢,可以有點小麻煩,是17處的人通知的,大該是反貪事件引來的吧,不過你不要擔心,有車跟着我們保護的……”
之前寧劍峰就告訴段文忠說反貪事有內幕,會有他們的人出現在蘇檢左近,讓他別少見多怪的,現在看來事件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鐵兵都來了,說明大少也收到了消息,不是他說話,鐵兵能出動嗎?
靚靚倒是沒當回事,笑了笑道:“他們敢把我怎麼樣啊?我諒他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吧?”
段文心裡苦笑,嘴上也輕鬆的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他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的。”
鐵兵進了遼東軍見到馬時都快五點半了,凌寒已經在電話裡向馬交待了一切,他和陳焱調換雖來遼東不久,但也有了一定的威信,更因爲他是陳焱的姐夫,這裡的將官們也都對他信服的很。
論真正的實力,西南軍區那邊和遼東是不能比的,遼東爲重鎮以說實力僅次於京城軍區的。
“……事件經過我基本聽大少介紹了,鐵兵,你說你什麼樣的方便吧,能滿足的我都滿足。”
鐵兵濃眉仍皺着,正色的道:“我怕今晚他們會有行動,更怕幕後人知曉蘇檢的身份背景,那他們的安排佈置就一定達到了相當規格和層次怕我們的準備不足,一但失手就全盤皆輸了,爲防萬一請求軍區空軍特種戰隊調三架快速的機動性強擁有戰鬥能力的飛機給我,這是我所能想到的辦法!”
馬楞了一下,緩緩點了下頭,“嗯,我找來軍區程副司令員(兼遼東軍區空軍司令談談此事。”
夜色瀰漫下來,靚靚透過車窗還在觀賞夕陽西去的美景,心裡卻想着情郎凌寒“幾點到某縣?”
“……應該還要一個小時吧,這條路不太好走,咱們真應該開越野車來,沒想到這邊在修路……”
靚靚也蹙了下眉,還要在車上顛波一個小時啊,真是慘,要是有凌寒陪着自已顛波一天也累的。
車子穿過路口裡的修繕處,一輛慢騰騰的推土工程車正在往上挪後面很快上來兩輛商遊旅行車,它們幾乎是在推土工程車橫在路上的一刻穿過修繕口的,可是再後面的兩車小車就沒那麼幸運了,雖然它們咬的前面的車較緊,但因爲路面凹凸不平邊邊又在修繕,快也快也不了超車也超不了,結果一直押在後面在更慘,居然給那輛推土工程車攔在了後面緊張剎車後,跳下來幾個人就衝到了推土工程車旁,赫然發現車上沒人駕駛,那車熄火在路口,車上的司機不知跑去了,有問題啊。
領隊的女人跳了下來,“怎麼回事?那車怎麼不挪開?”跑過一個人把情況就彙報了,女領隊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辦法把那車給我挪開,哪怕是擡也要擡它去一邊,快……”嘴上吩咐着,眸子焦灼的朝前面漸漸縮小車影望,同時忙打手機,“……丁處,有些意外,對方好象早有準備,一切佈置的天衣無縫,我們現在處於劣勢,剛剛車又被堵在了路上,我正在清理路障,您看現在怎麼辦?”
“我們的力量都集中濱市,你們這趟下來也沒有提前準備嗎?隨機應變吧,要快速反應,明白嗎?”
“是,我們盡力……”女領隊冒了一頭汗,這次真有點大意了,事前沒有察覺到會有這種情況,雖然一開始就懷了那兩輛商遊車,但又不敢打草驚蛇,現在看起來又落後了小半步啊,她不由懊惱。
段文忠的敏銳也是相當出色的,車子衝過那個修繕口後,他就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那輛推土工程車要上來出洋相了,果然,在兩輛商遊車穿過之後它就把路給掐斷了,文忠也不再猶豫,當下就預感到對方要有什麼行動了,他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
摸出了許久沒用過的槍檢查了一下……
“蘇檢,你在後座上躺下來吧,情況有些不對頭……”段文忠同時提升了車速,發動機怒吼起來。
靚靚也不同緊張起來,她也看到段文忠把平時幾乎沒碰過的槍也準備了出來,不由回頭朝後車窗看了一眼,後面車燈閃爍,兩輛商遊車也在增速,看樣子真是衝着自已來的,她心裡不夠緊張起來。
段文忠一邊駕車一邊還掏出手機拔電話給寧劍峰,讓他聯繫‘跟着的車’,說對方好象要行動。
靚靚心驚之餘,更是思念老公,乖乖的伏身在後座上掏出手機給凌寒拔電話,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想找個安全的懷抱避避風雨,可惜老公遠在京城,她心中不由生出悲哀,“老公,我這好象出事了。
”
凌寒聽到靚靚點底虛的聲音,心裡也不好受,“……不怕,靚靚,沒有什麼難關是我們闖不過的,爺爺就曾說過,即便有邁不過去的檻,我們也一樣能踹平它,靚靚是堅強的,老公相信你挺得住……”
“嗯,老公,我就是想你了,我怕,我老公在庇佑我呢,人家又沒做過什麼壞事,不會倒黴吧?”
“怎麼會呢?多是有驚無險的心吧,靚靚,老公即便在京城,但是老公的心和你在一起的。”
“嗯,我相信老公的心和靚靚在一起的,也相信自已能挺過這一關的,好了公,我掛了。”靚靚忍着心疼摁掛了手機,嬌俏的秀容上已經掛了淚水從後視鏡中看到靚靚的模樣,段文忠心起升起了要奉獻生命來保護這個女人的想法,一方面這是自已的責任,另一方面卻是對靚靚這些年關照的報答,家人因爲大少和靚靚夫人的關照一改過去的狀況,何況靚靚平時也對自已這個保鏢極尊重。
在濱市,某大酒店裡箇中年男人色十分的沉凝,手機響的時候,他忙接起來,“怎麼樣?”
“一切順利,正按照我們的計劃在進行中,如果不出意外,蘇檢察長會在這次‘打擊報復’中爲國家捐軀,我相信她能變成被人民緬懷的‘烈士’們這個利益圈子不允許任何人來觸動的……”
線端是男人的聲,那低沉的聲線充滿着一股陰鬱邪惡的味道,似乎能從線的那端清晰傳遞過來。
“L先生,我認爲不必如此興師動衆,另外這個蘇檢的背景似乎很深一惹出她背後的人……”
“嘿……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底子,在興安我整整浪費了三年半的時間因爲這個女人的父親讓我搞清了一些事,所以嘛……這些事你不用擔心由我們這邊來處理,你也不用擔心會暴露很安全。”
“我的意思是蘇檢的家勢不簡單,她要是出了大問題,這個事一定會追查到底的,那反而不利……”
“有利就有弊,我們處處小心,應該不會有問題,現在談這些也有些遲了吧,那邊行動展開了。”
酒店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最後道:“我、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希望我們的合作就這一次了……”
“我們的合作一向是愉快的,你每次拿到的報酬都只多不少吧?把那麼絕情,進由你,退嘛…嘿。”
“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是我所做的只有這麼多了,你非要我背叛我的國家和我的民族,我選擇死。”
“哈……我相當欣賞你的坦率,第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結果怎麼樣?我仍是那句話,你可以不乎你的生與死,可是你能不在乎你兒子、女兒、妻子、父母的安危嗎?其實大家都發財的事沒必要拒絕的,即便你不暴露什麼,我們也一樣能從其它的渠道獲得,你不做不等於別人也不做,就象這次的事,我都是花錢擺平的,那些殺手即便全部落網,他們也得不得關於我們的絲毫的線索……”
再一次被對方威脅到之後,酒店裡的男人沉默了,對方又道:“這次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在政治上你還太幼稚,魏宏昆也好,嚴如賓也罷,他們擺在你面前,你想掌握興安就難了,蘇檢察長的事是最佳利用的機會,我保證,這個女人一出了事,他們兩個全部結束政治生命,哈……爲了我們雙方更大的利益,你做主興安省的事纔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局面,濱市是東北亞政治、經濟、文化、歷史的中心重鎮,意識很不同啊,你只要端正你做官的態度就好了,其它的事有人會替你辦好的,不用操心!”
在結束談話之前,那神秘男人又道:“……另外我們收到情報,京城有人過來了,是不是察覺了什麼不好說,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以後我會單線聯繫你的,你全當沒接觸過我好了,就這樣,再見……”
手有些抖的摁下電話之後,那男人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望着夜色中的暗灰色蒼穹神情越是沉重,點着了一支菸,他最勁吸了幾口,胸中的壓抑感覺絲毫未減,忍不住就伸手推開了窗戶,涼嗖嗖的風突然撲面而來,讓他有渾沌的頭腦有點清醒了,偏在這時耳際似聽到了一些來自空中的轟鳴聲……
茫然擡頭望去,星光零落的灰朦朦夜空中並沒有看到有飛機的影子,但是越來越大的尖嘯聲卻由遠及近,然後就在頭頂上空掠過,隱約可見天際中流雲飛卷、迅速亂舞的跡象,揉眼一看又似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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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夜色掩映下,以他‘昏花’的老眼又怎麼能看得清掠過的飛機呢?大白天也未必看得見吧。
鐵兵就坐在一號機的副駕駛席上,他通過於段文忠的對話,讓他開啓了引航信號,在飛機的雷達顯示屏上有一個亮點在不停的閃爍,它代表的就是‘段文忠’,“距離目標還有57公里的樣子……”
“全速前進……”鐵兵冷肅的下命令,他的目光遊離在虛空中的流雲裡,大地象巨獸臥在腳下,雄奇壯偉,三架武直雁翅排開,在領機的指令下極速穿掠雲層向目標靠近,此時京中,凌寒凝眸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