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菜市場街轟着一堆人,摩肩接踵,熱鬧的景象市場的凌寒感覺有些不適應。
虞鳳華的菜攤兒沒有擺在菜市場裡,只在外面的路邊打了個小地攤兒,擁有一輛腳力三輪車,每天她從批發市場接的菜也不多,品種也少些,就是西紅、黃瓜、白菜等,早晨最遲四點就要起來去批發市場排行的,辛苦的很,如果你和菜市場這些人說,虞菜婆和‘蕭正勳’有某些關係,一定被這些人拿菜砸死,他們可能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爹我媽,但請你不侮辱蕭正勳’,這一點都不奇怪!
虞鳳華忙的滿頭大汗,“你要二斤子?”“你要一顆白菜?”“你要斤半黃瓜?”……她忙着給人秤菜、收錢、找零,眼裡有着欣慰的神情,收到兜裡的塊數八毛錢都是她用汗水一點一點賺來的……凌寒抱着丫丫就站在不遠處看着虞鳳華,看着這個父親當年的第一個女人,她是那麼樸實、勤勞;無怨無悔,她有着另人欽佩的情操,沒人會知道這個賣菜婆和蕭家第二代領軍大人物有着怎麼的關係!
張老頭沒有走上去說話,凌寒的意思是等虞鳳華把這一陣子忙下去再過去,不要打亂屬於她的‘樂趣’,不遠處,凌寒看見戴着墨鏡的風秀雅和戎戒站在一起,具體對虞鳳華進行實錄的工作人員在哪他也沒找到,只是朝他們輕輕頜首,二人也不過去,因爲凌寒抱着小丫丫,看樣子是要和虞鳳華照面。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收攤兒……工商所的人來檢查了……”就這一嗓子,菜販子們都大驚失色,一個個慌里慌張的收拾攤子,虞鳳華也急了,把正要秤的黃瓜遞給了那個人,“明天給我錢吧,我顧不上了,一共一塊八毛錢……”她把秤扔在三輪車上,又趕緊收拾地上的菜,這個時候工商所的人已進過來了,“都別動……誰跑抓住了沒收三輪車,加倍罰款……說你呢,老太婆,別收拾了……”
虞鳳華不由苦着一張臉,唉……今天又白乾了,恐怕把昨天賺得錢加一塊都不夠交罰款的吧?
凌寒拉了一下張老頭,“大爺,我們往後站站,等工商所的人處理完再過去吧…不要妨礙人家公務。”
張老頭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搞不清楚凌書記怎麼就和虞家母女對上了緣?只是可憐丫丫嗎?
那邊地工商檢查人員開始向抓住的菜販子們開罰單,虞鳳華接過罰單一看,頓時臉就變了色,天哪,罰三百塊?她忙揪住那個工作人員的衣袖道:“大劉,大劉,你看是不是少點呀,我哪有三百塊啊?”
“放手……拉拉扯扯不象話……象你們這號不聽管理的小商小販逮住就得用勁罰,沒錢是吧?那行……那個誰誰誰,把這個虞菜婆的三輪車和菜都沒收了,她沒錢交罰款了,拿車頂了罰款吧……”
“大劉……大劉……求求你了。我給你借去。遲兩天送過去好不?別沒收我地三輪車……”
“虞菜婆。你就別可憐了。你女婿可是有名人物啊。販毒賺大錢地呀。你買地什麼菜呀?奇怪了。去去去……別妨礙我辦公……”工商員大劉一抖胳膊把揪他衣袖地虞鳳華地手抖開。任虞鳳華傷心垂淚。張老頭實在忍不住。就趕過去了。“大妹子……算了。沒收就沒收了吧。說啥也用地。看開些……”
似乎對突然出現地張老頭感到有些詫異。但這個時候被安慰。虞鳳華地心還是暖暖地。抹了眼淚勉強一笑。“張大哥也來買菜呀。你來遲了。要不拿兩顆回去吃。這、這都給人家沒收了。唉。還答應給我家丫丫買兩個酸酸果喝呢。這下可好了。三輪輛也讓人收走了。唉……我那可憐地孩子。遭罪了!”
“大妹子。不說這些。你看那邊誰來了……”張老頭拉着虞鳳華地衣袖。朝凌寒站地地方揚了揚下巴。小丫丫看見姥姥哭也就哭了。見姥姥朝她這邊望來。撇着嘴就叫。“姥姥……丫丫來看你了……”
“啊……丫丫你怎麼出來了?”虞鳳華沒搞清怎麼回事。但有張老頭跟着來地。她也不是太驚詫。看了一眼抱着丫丫地默鏡男。心裡升起不祥之感。難道又是丫丫她老子地債主什麼地一類人追上門了?
幾步上來就從凌寒手上接住了丫丫。緊緊抱着她。警惕萬分地盯着凌寒。突然覺得這人好面熟。這時摟住姥姥脖子地丫丫叫起來。“姥姥。你不認識舅舅了。他今天戴了眼鏡。說怕人認出他。嘻……”
“啊?”虞鳳華大驚失色,舅舅?那不是市委書記嗎?一時間驚呆的同時,凌寒已輕輕的道:“阿姨,咱們出去吧,沒營業執照賣菜讓人家沒收就沒收了吧,除了賣菜還有好多路子能生活的,我給你介紹份工作,走吧……”凌寒打了個‘請’地手式,虞鳳華這一刻就從他舉止神態中找到了曾經熟悉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太久遠、太不真實了……默默地着外孫女跟着凌寒後面,市委書記來看自已?唉!太那個啥吧……再瞅一瞅左右,的確是菜市場街嘛,不是在做夢啊,可今天這事也叫人費解啊。
“張大爺,來……你坐這個出租車回家吧,謝謝您帶我來找虞阿姨……”凌寒在路口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硬讓張老頭上去,張老頭說‘不用,我走着就回去了’,可凌寒不許,掏出錢給了出租車司機讓他送張老頭回城區貧民巷……回過頭又領着虞鳳華走到停在路邊地廣本警車那裡,拉開了後車門。
“阿姨,我抱着丫丫坐前面,您坐好面,”凌寒又伸手接過丫丫,丫丫咯咯的笑,緊緊接住凌寒地脖子,虞鳳華仍象置身在夢裡,激動的點了點頭,用力拍自已身上的土,“凌、凌書記,我這髒的……”
“上車吧……阿姨,別計較那些繁文縟節,沒有一塵不染的人……”凌寒語氣重深,隱含着深意,虞鳳華微怔,就上了車去,他替虞鳳華關上後門,才抱着丫丫上了助手席,段文忠啓動了車子出發。
這麼些年來,虞鳳華還是頭一次坐這麼高檔的轎車,以前她想也沒想過,小丫丫驚奇萬分地東瞅西看,凌寒讓她坐在自已腿上,半側着身子回過頭問虞鳳華,“阿姨,丫丫她媽媽在什麼地方工作?”
“哦……是在海城大酒
們望海市挺出名的大酒店,她、她在那裡當勤雜說到最後虞鳳華臉上一片闇然,我對不起女兒啊,這些年讓她受足了苦,若是回到北京和那個人偷偷打個招呼也不止於讓女兒和丫丫遭這份罪,但是哪有那麼簡單,一方面是不想再介入當年的恩怨擾亂了他現在的正常生活,他可是億萬人矚目的人物,自已怎麼能往他臉上抹黑呢?另一方面是想見到他根本不可能,人家在九重門內,自已一個小老百姓,見得到他嗎?就是想稍個口信也沒那個門路吧?
凌寒自然從虞鳳華臉上看得出她的沒落和孤寂,當下沒再追問什麼,海城大酒店,不就是粟雨秋在望海收購了股份的那家嗎?自已現在還住在那裡呢,感情‘姐姐’就在那裡當勤雜工啊?倒是巧了。
“文忠,先去檢察院接上靚靚,咱們再去海城酒店……”凌寒吩咐着,然後掏出手機拔了電話號。
功夫不大對方就接通了,“小寒啊……你不是要爽姑父地約吧?哈,看看時間,快十二點嘍!”
“我怎麼敢啊,姑父……臨時有點情況,今天就不去您的地頭吃了,您來海城大酒店吧,這個情況我還得和您商量,沒您的支持可太好辦啊,您到了酒店以後會我讓文忠在門口接應您的,就這樣!”
到了檢察院時都十二點多了,靚靚上車後發現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不由詫異,“凌寒,給我介紹下!”
虞鳳華望着風華絕代穿着莊嚴檢察服的蘇靚靚也有點傻眼了,凌寒回過頭笑道:“虞阿姨,這是我愛人蘇靚靚同志,市檢察院副檢察長兼反貪局長,靚靚,這是虞阿姨,嗯,是我外甥女丫丫地姥姥!”
說着他拍了拍小丫丫的嫩臉蛋,拿額頭抵着她的小腦瓜道:“丫丫是不是我給你當舅舅啊?”
“要地要的,丫丫要舅舅……舅舅是好人,丫丫喜歡舅舅,舅舅說給丫丫買一火車油條的……”
“唉呀…這孩子,慣壞了,怎麼說話呢…”虞鳳華有點不好意思,又向蘇靚靚道:“蘇檢察員好。”
“姥姥說錯了,舅舅說蘇靚靚同志是副檢察長,不是蘇檢察員……”小丫丫大聲的向姥姥解釋。
“哈……”凌寒大笑,蘇靚靚也笑了起來,虞鳳華忙道:“對對對,是蘇副檢察長,不好意思……”
蘇靚靚也笑道:“阿姨別客氣,凌寒要給丫丫當舅舅,我就是丫丫地舅媽了,來,丫丫,舅媽抱抱。”
從凌寒身上又爬到靚靚身上,小丫丫突然叫起來,“哇……舅媽身上好香啊,丫丫也要香香……”
“丫丫,聽話,來姥姥抱,你看你身上髒的,手也不洗,別把蘇檢察長的衣服弄髒了……”
“沒關係的,阿姨,小孩子嘛……丫丫好漂亮啊,舅媽送你一些香香粉,丫丫以後洗完臉抹上。”
“好啊好啊,舅媽好好啊,比舅舅好啊,丫丫親親舅媽吧……”小丫丫摟緊靚靚就撅嘴去親她。
凌寒翻了白眼,笑道:“唉呀……看來女人們天生愛美,油條不如香粉啊,寧肯不吃飯也要抹香粉。”
幾個人全笑起來,虞鳳華卻在心裡想,市委書記兩口子怎麼會對自已這麼好呢,難道有其它意圖?
……
海城大酒店是望海市數得上號的高檔次酒店,經營菜系最全,食宿一體,服務也是一流的,消費自然更是一流地,一般人不敢走進這裡,虞鳳華聽女兒說過,來這裡吃飯的大都是當官地,要不就是商甲富翁,一餐結帳下來都在五六千塊以上,今天被市委書記請來這裡,她非常的慌措,不知道這裡怎麼回事,就因爲自已說了個女兒在海城大酒店上班,凌書記要要來海城吃飯,這又是爲什麼呢?
看得出來,凌寒極喜歡小丫丫,上樓地時候他都抱着丫丫,而丫丫從未進過這麼華麗的地方,全完驚呆了,一眼明亮地小眼睛根本忙不過來,都忘了說話,只是東瞧瞧西瞅瞅,目不暇接的觀察着。
粟雨秋在頂層一間豪套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富麗堂皇的總統級套間把虞鳳華和小丫丫嚇的只敢站在裡,她們都不敢靠近或坐下,凌寒朝靚靚遞了眼色,他則又把丫丫抱起來,轉頭對粟雨秋道:“雨秋,你們酒店有個叫虞香雨的勤雜工,你現在把她請來這裡……”粟雨秋點了點頭,轉身就去了。
虞鳳華這時給靚靚拉着坐在了沙發上,功夫不大,粟雨秋就領着虞香雨進來了,本來虞香雨以爲自已這次是被解僱了,沒想到新老總粟雨秋會請自已來到總統級套房見客人,她心裡驚疑不定,更萬萬想不到的是在這裡看見了母親是抱着女兒的凌書記,她有點傻眼了,“媽……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虞鳳華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給她介紹,“……這是市委凌書記,這是凌書記愛人蘇檢察長……”
“凌書記好……蘇檢察長好……我、我……”虞香雨不曉得自已該說什麼,這時小丫丫跳下來撲到母親身邊摟着她的大腿叫媽媽,香雨心裡翻騰着驚天駭浪,難道丈夫伸冤地機會來了?天意嗎?
突然,她揪着丫丫就噗嗵一聲給凌寒跪下了……這是最後唯一的機會了,自已還有再見到市委書記的機會嗎?不可能,別看就在一個城市,想這種距離接觸一個城市的一把手,那是非常困難的。
“啊……香雨,你做什麼?”虞鳳華不由驚楞了,開口就問……身旁地靚靚的粟雨秋也楞住了。
只有凌寒心裡明白‘姐姐’爲什麼下跪,他還沒有什麼動作的時候,虞香雨已經淚痕滿面了,用力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發出‘砰’地一聲,然後仰頭道:“凌書記,虞香雨替丈夫喊冤了,他是有冤情的,望凌書記明察秋毫……”凌寒這時過來揪她起來,虞香雨卻死活不肯起來,“凌書記不應我不起來。”
“丫頭,你發什麼瘋啊?你丈夫做那些事怎麼有臉向凌書記說啊?政府沒槍崩他,算客氣了吧。”
虞鳳華也過來揪女兒起來,還嘮叼她不懂事,虞香雨卻推開母親,哭道:“媽……你不知道,你女婿不是毒販,他是臥底在毒販集團的緝毒英雄,他執行的是秘密任務,你以爲你地女兒會嫁給一個毒犯嗎?凌書記,我丈夫是戳
,千不該萬不該觸動那張黑網,現在他身陷囫圇,我,只求給他一條活路,就當看在他這些年爲國家做的那些貢獻的份上吧,凌書記,我給磕頭了,求求你!”
凌寒用力把她用力揪起來,這時候小丫丫也哭了,喊着要爸爸,虞香雨更是傷心欲絕,不由痛哭失聲,本來挺喜色的氣氛頃刻之間就愁雲慘霧了,虞鳳華也完全驚呆了,這是她頭一遭聽女兒說這話。
蘇靚靚蹙着秀眉只是看着老公,粟雨秋也靜靜站着,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凌寒地身後,他卻把哭的稀里嘩啦地小丫丫抱起來,替他抹着眼淚哄着道:“丫丫不哭,丫丫乖,丫丫的爸爸會來看丫丫地。”
這時凌寒又轉過頭望了一眼虞香雨,淡淡的道:“唐季高地案子我看過,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之所以現在還沒有被提起公訴,是因爲望海市還有一批正直的幹部堅守在他工作崗位上主持正義和公理,但是可以證明唐季高的秘密檔案在省公安廳的資料庫裡都找不到,所以這個事很麻煩的……”
“啊?”虞香雨失聲驚呼,張大美眸望着凌寒道:“凌書記,原來你也在關注這個案子?天哪……”
虞鳳華不能置信的看看女兒再看看凌寒,“難道……難道季高他、他真是緝毒察察嗎?香雨……”
虞香雨哽咽着點了點頭,虞鳳華把女兒摟緊,淚水也傾下來,“你怎麼不早告訴媽?唉,你這孩子,媽媽是沒本事,可也不至於讓你丈夫蒙受這樣的不白冤,唉……就是拼了不要這張老臉,媽也給討個公道回來。”虞菜婆一瞬間似打定了什麼主意,凌寒能從她話中聽出一些什麼來,她真有這個臉面的。
“媽……你就別天真了,那張網不是誰能觸動的,別說是咱們,就是凌書記也很爲難的,唉……”
“孩子,你要早說,媽就回北京給你找找關係,至少能把季高這條命要回來,就怕找不見人啊!”
“媽……沒用的,就是告到中央去,也沒人理我們,您就是一個賣菜的,還去北京丟什麼人啊?”
虞鳳華也感到事實地殘酷,不由垂淚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咱孃兒倆命苦,媽是想的太天真了。”
“不……虞阿姨,您有這個能力,不過這點小事不用你出馬,讓丫丫的舅舅來擺平就好了……”凌寒目光灼灼的望着虞鳳華母女,她們吃驚的看着他,靚靚和雨秋也有點摸不着頭腦,這一刻虞鳳華又把凌寒這張臉和曾經熟悉的那張面孔重合在一起,耳際又聽到凌寒的說話,“阿姨,你覺得我很眼熟吧?是的,你猜對了,我就是他們地兒子,所以我也說我是丫丫的舅舅,這是鐵一樣事實,對嗎?”
虞鳳華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捂着嘴哽咽起來,萬分驚疑的望着凌寒,“你、你知道我是誰?”
“是的……所以我叫您阿姨,2年了阿姨,讓一些事都過去吧,在這裡我替我父親向您說一句,這些年您受苦了,香雨姐姐受苦了,小丫丫受苦了……”凌寒星眸裡涌出熱淚,“舅舅又哭了……”
凌寒緊緊摟着丫丫,親親她地小臉蛋,堅定的道:“舅舅不會再讓丫丫受一點苦,從現在開始!”
虞鳳華嚶嚶而泣,2年的委屈在這一刻舒盡,她緊緊摟着女兒哭地‘驚天動地’,虞香雨有點明白了什麼,一直以來她不知道自已的父親是誰,母親也不告訴自已,看來凌書記對此清楚的很……
“媽……到底怎麼回事?”推了推母親肩頭,又望望凌寒,虞鳳華好容易止了悲聲,卻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只是望着凌寒道:“他、他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在望海地?”這一點對虞鳳華好象很重要。
凌寒讓靚靚叫大家全坐下來,並讓雨秋下去接‘姑父’上來,才道:“年前我決定要下南海來,新年前我二叔就下南海艦隊視察工作,是他在望海市無意中發現了您,也許您不記得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子了,可是他現在已經成長爲共和國的高級將領了,當年的情況您可能不清楚,我五歲的時候母親抱着我回了老家,直到前年爺爺過世之前我和媽媽才重回北京,至於我媽和父親的關係也始終存在隔閡,到今天仍這樣,父親很痛苦,我能體諒他地心情,這回父親把這件2前的遺留地問題交給我來解決,我相信我能處理好,阿姨,你,我媽,父親三個人都孤獨隔離了20多年,讓一切不幸都結束吧。
”
虞鳳華默默淌着淚,虞香雨也驚聞自已的身世之秘,不時半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由呆楞了。
“唉……造孽啊,沒想到你和你母親和我與香雨一樣,當年人地都個性強,現在你母親還好吧?”
“好,但是心裡仍不舒暢,有一天母親和阿姨會見面的,那一刻我想一天烏雲會散盡,阿姨對嗎?”
“我、我和你母親相見?這、這合適嗎?”虞鳳華不由地心慌意亂了,必竟人家是正妻啊。
凌寒笑了笑,“阿姨,我媽的心結非您不能解開,你們三個人的情情怨怨,也非您和我母親相見傾談不能化解,大半輩子過完了,您難道還要帶着遺憾過剩下的日子嗎?該想的也都應該想開了……”
虞鳳華又涌出眼淚,“香蘭養了個好兒子啊,我真不是不如她,凌寒,代阿姨向你母親問好……”
“我會的,阿姨……香雨姐姐,今天坐在這裡的沒有外人,你我雖是同父異母,但我們體內留着同一個人的血液,從今天開始,你是不是認我沒關係,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姐姐,丫丫就是我外甥女。”
虞香雨也一直默默淌着淚,從凌寒和母親的談話中她能聽出來,母親和凌寒母親還有父親是三角戀愛,似乎還有點別的出入,但是自已和凌寒真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這刻聽凌寒說的情意切,也不由被打動,難怪他一出現就去貧民巷看自已一家人,還會在丫丫面前哭,原來他是自已的親弟弟!
【兄弟們,那玩意漲起來了,浮沉很欣慰,謝謝大家,板磚也上數,更欣慰】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