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農曆七月初一,惠平市市委書記鄭宜芝被免務…市長凌寒要入中央黨校學習…這天,天又陰了…此後兩天,走在大街上你會發現每一個行色匆匆的人都緊崩着臉,幾乎看不到一個臉上帶着笑容的人,昔日暄鬧的市井只有各種雜亂無章的聲音,偶爾聽見人的說話,語氣也是生硬的、冷厲的…惠平兩位大員因爲秀水河的咆哮震怒奪去的上百條人命而付出了政治生涯中慘痛的代價…
19日,鄭宜芝出院,醫院的白衣天使們林立滿樓道,一個個眼眶裡都蓄着晶瑩的淚花,鄭宜芝一出病房就被這樣的場面震驚了,她想壓下心裡的涌動的一些情緒,但是失敗了,最終被催發的淚象珍珠一般滑落……下樓出了樓門廳看到了更宏大的場面,滿院林立着無數的人,臺階下左邊是市委的人,右邊是市政府的人,右首以凌寒爲首,依次是林珏芬、錢海正、洛水生、楊志建、郝生明、姚長興、魏志海、韓剛、樑崢、曲良軍等人……左首以鍾漢生爲首,依次是羅明瑞、趙成舟、李天民、張戰東、戚晨光、高越、劉恭等人,軍分區司令申中義沒來,兩天前被調離了惠平,他也承擔了一些責任。
站在臺階上,鄭宜芝目光從左至右掠過衆人,然後往大門處望去,那裡站着兩個人,左首一個高大的老者,負手而立,雙目炯炯正朝鄭宜芝輕輕頜首,不是別人,正是廬南第一號,省委書記譚繼先。
譚繼先的身邊是嚴方懷,同樣目光灼灼的盯着鄭家的巾幗女英,其它省常委都回去了,只有一二把手留了下來,大門外的馬路上一片寂靜,站在這裡能看見道路的兩旁站滿了人,中間的柏油路上空蕩蕩地,沒有一個車……凌寒迎了上去,“鄭書記,今天我代表惠平市萬老百姓們陪你再逛逛這個城市,惠平永遠歡迎鄭宜芝同志,也會永遠記住鄭宜芝這個名字,大家都知道你承擔走了本來該由來承擔的責任今天市民們自發自願的聚集在一起爲你送行,省委譚書記、嚴省長要和我們一起惠平……”
鄭宜芝捂着嘴,不叫自已的嗚咽聲傳出來,走下臺階沒有說話,凌寒等人跟在她身後,來到大門口,與譚繼先、嚴方懷一一握手,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心照不宣,隊伍就這樣開出醫院上馬路,沒人坐車,一堆人全是步行,鄭宜芝走在中間,譚繼先在左,嚴方懷在右,凌寒他們簇擁在後面……
長街兩旁站滿了人,公安幹警們維護着秩序,不知道羣衆中誰喊了一聲‘鄭書記,有時間再回來看看惠平,你永遠是惠平的書記,惠平人忘不了你……’於是,山呼海嘯的聲音響了起來,‘鄭書記’‘鄭書記’的喊聲此起彼伏……鄭宜芝默默流着眼淚,不時的朝左右的人們擺手,路邊太多人被感染傷懷,紛紛抹眼淚,險些喪命在張北縣地鄭書記、凌市長的事蹟也在這些天傳開,市民們爲有這樣地好官感到榮幸,爲鄭書記肯主動的替凌市長分擔責任而感激零涕,即便如此,凌寒也沒能躲過進修的命運,這就是政治,有時候很無奈,但這個規則不容破壞,鄭宜芝即便承擔了大部分了責任,凌寒也不能絲毫無損,沒給他加處分,只是讓他進黨校學習三個月已經是破天荒的特殊對待了,還奢求什麼?
十字路口,惠平市大廣場,也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但是靜悄悄的,雪梅就站在某輛車地車旁邊,跟在她身邊的是兩位副主任,郭小林和紀超,這三位來知國務院督察室地幹部,此時的心情也很沉重。
千里送行終有一別,步行的逛街隊伍最後在十字路口的車隊前停下來,鄭宜芝車回身向惠平班子的所有成員一一握手,這一刻,她臉上的淚乾了,最後臨上車時,又回過頭看了凌寒一眼,心說,再見了,凌寒,緣盡於此吧……扭回身又迴雪梅擁抱了一下,鄭宜芝決然上車,狠狠地把車門關上。
透過茶色的車窗玻璃,凌寒深沉地目光盯着鄭宜芝不肯扭過來的臉,她也許心裡還狠着自已吧。
車子啓動地一瞬間,鄭宜芝強忍着沒叫自已轉回頭再看他最後一眼,但車子開去之後,她還是放棄了矜持,猛的扭回頭從後車窗望過來,在人羣中尋找凌寒地身影時,他適時舉起右手朝她擺動。
鄭宜芝地淚水又決堤而下。心象是給針狠狠戳了一下。疼得她渾身抽搐。凌寒。再見了。別了!
同行地是譚繼先、嚴方懷地車。前面有警車開道。後面也有警車押路。沒有跟着送行地車……
駛出城南時。鄭宜芝透過車窗又望了一眼恢復了建設地秀水河工地。沉疼地心情仍無不能平靜下來。車隊向南上了國道……她再次回過頭看這座呆了一年多地城市。咬着銀牙抹乾淚水。掏出手機。
“哥……我離開惠平了……廬南之行完美地敗給了那個小子。你妹妹你給丟臉了。對不起……”
“宜芝你做地很好了。雖敗猶榮。凌寒地強大在於藉助了柏明銀行地力量。這一點我們沒有預料到。只是你給惠平人民留下地深刻印象。我想這一代人也忘不了你。回家吧。老頭子想你了。好嗎?”
“不……哥。請對爸爸說。宜芝不孝。不能爲他老人家養老送終了。哥。在惠平是我36歲生命中最燦爛地一年。所以美好地記憶都在這一年裡。在這裡我喜過、怒過、笑過、哭過;在這裡我品驗了以前人生中不曾品驗過地感覺。雖然很痛苦。但也很快樂。哥。只有你瞭解我。替我向爸解釋吧。”
“丫頭,聽哥的話,回家再陪陪老頭子,他是對你嚴厲些,但你心裡清楚,他有多愛你,別讓老頭子傷心好嗎?你這丫頭老是玩殘忍的,你信不信我揍你屁股?我警告訴你,別幹傻事,好不好?”
“哥……我意已決,你別勸我了,我很累了,哥,許多事很讓人心煩,你就當從來沒我這個妹妹。
”鄭宜芝淚又涌現,狠心的摁斷手機,然後撬開後蓋,將電池啓開,把手機卡摳出來,開窗將它拋掉!
“宜芝……宜芝……”鄭介之耳際傳來了嘟嘟聲,妹妹掛斷了,再拔,不在服務區,他不由苦
丫頭毛驢勁兒又上來了,唉!姓凌的,你何德何能,妹妹爲你心動?我一定要會會你。
記得妹妹曾記說過‘哥,我不會有愛情,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會別離俗世,我答應過媽媽,她不見我,我永不嫁人……’,想到這句話,鄭介之知道,那個姓凌的小子讓妹妹心動了,是他把妹妹逼上‘絕路’地,我饒不了你,凌寒,你給我等着,我要讓你一敗塗地,讓宜芝知道,你配不上她!
……
“這是宜芝讓我交給你的,你自已看吧,”雪梅把一個封了口信封遞給了凌寒,說話時她很傷感。
和鄭介之一樣,雪梅知道鄭宜芝心中的秘密,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改變她的決定,凌寒也夠嗆吧!
車子在開往惠平賓館的路上,凌寒接過信袋看了看,封皮上四個字‘凌寒親啓’,是鄭宜芝的筆跡,當下他就撒開了封口,翻過來甩了甩,裡面先掉出一個心形玉墜,雪梅看的得切,不由掩嘴失色……
凌寒沒怎麼在意,只是將心形墜子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捏在手裡從信封中抽出信展看來看。
‘凌寒,與你在惠平相聚,是我的冤孽,直到最後一刻我仍不想相信我對你的感覺是真地,但是現實很殘酷,我必須承認我的感覺,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欺負我,所有圍繞着我地人都捧着我,護着我,順着我,就是對我最嚴厲的父親也沒有動過我一指頭,但我並不快樂,在我記憶中不知道母親長什麼樣子,父親給我看過她的相片,我不相信那是我母親,因爲她給我的感覺太陌生,我恨這個世界,恨奪走了我母親生命的賊老天,那天在張北縣,我以爲我快見到母親了,但是當時我很害怕,真地怕極了,我以爲我們會死在一起,我心中竊喜,到了那邊,我們能第一時間……可是你不跟我走,你還扯着我不讓我走,我恨透你了,可是……凌寒,我也第一次感到生命的珍貴,是你告訴我生命地意義很深很真,其實我很自私,表面上我愛扮演正義的角色,雖然那是一片虛僞的目光,但是同樣讓我虛榮……凌寒,那個小墜子你要好好保存,它是我從沒見過面的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曾發過誓,我會把它送給被我恨入骨髓的一個男人,你,很榮幸地擁有了它,象保護我一樣保護它吧,它是我的心,它將伴隨你走過你最精彩地人生,分享你的快樂和哀傷,心留給你,永別了,凌寒,你再不會見到我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因爲你就欺負我,我不喜歡你抽菸,你卻拿煙嗆我,你沒好眼心地……凌寒,謝謝你欺負了我一年,謝謝你給我離開俗世的勇氣,也許我唯一地遺憾是沒能親你一下…’
落款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你的人鄭宜芝’,最後一句是特別提示‘小心應付一個叫鄭介之的人,我有一個小要求,看在我送你心的份上,別把他當成欲除之而後快的死敵,因爲他是我親哥哥,謝謝!’
凌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潮起伏不定,把信遞給了雪梅,他攤開手看那個祖母綠的心形玉墜,活了28年,搞了美女十數個,這還是頭一次接到‘情書’,但這是一封絕戀情書,她告訴你愛你的時候,卻同時離開了你,讓你找不見她,這是一個殘忍的女人,掏出煙叼在嘴裡,正要點着時似想到了什麼,又將煙拿下來,看了看,聞了聞,然後苦笑一下,又將它裝進煙一把連盒捏碎,打開車窗丟了出去。
“怎麼不抽了?受剌激了?”雪梅適時看完了這封了‘情書’,伸手抹掉滑落的眼淚,輕聲的問。
“嗯,是受剌激了,這是我接到的第一封情書,梅,我無法不爲它震撼,煙,從今天開始戒掉……”
……
幾天後,省委很快下發通知給惠平市,免去惠平市委副書記、市長凌寒的職務,進中央黨校學習半年,另行調任……破格任命林珏芬副市長爲市委副書記、提名代市長,並全面主持惠平市的工作。
至於市委書記人選沒有定下來,只說讓林珏芬主持全面工作就曉得,省委要把這書記空一段時間。
凌寒去黨校之前和市裡主要幹部進行了交流,並做了安排,他知道,自已離開惠平的日子也不遠了,學習半年之後,也過年了,過完年三月份惠平班子也會有動靜,不出所料地話,鍾漢生、張戰東會把提到省裡去閒置,惠平他們是呆不住的,不提他們走也沒有多大的作爲,林珏芬已經成了凌系在惠平的領軍人物,羅明瑞、李天民、錢海正、戚晨光都會遺餘力的靠過來,趙成舟豪無選擇的要搖擺過來,人大杜贊林、政協黃一鳴統統都傾向凌寒,鍾漢生和張戰東二人即便聯手也成不了氣候。
在省組織部象徵性的報了一個名,凌寒也沒去黨校學習,還留在惠平過清閒日子,在靚靚和雪梅秘議之後,也不知她們搭成了什麼協議,總之雪梅一天也就在凌家抱孩子逗樂,偷空就和凌寒造胎。
這期間,新雅動力招聘來的近二十支大型工程公司又在惠平掀起了更加令人注目的建設高潮。
九月初,雪梅走了,回京述職地後她將參加一個出國考察團,同時她帶走了一個人,雷笑,她要進京進修博士學位……沈月涵和安秀蓉總是感覺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爲凌寒不會暫時的離開惠平,哪知一場洪水改變了既定地計劃,這下可好了,自已倆又安頓住了,情郎卻要走了,老天總是捉弄人。
九月中旬,柏明停放的‘奔馳家庭’豪華奢逸的大商務開進了惠平市,司機是戎戒,這輛車是要載着凌寒一家進京的,靚靚和兩個孩子,以及不能曝光的蔣芸,這美女肚子已經隆了出來,蓋不住了。
苗玉香和粟雨秋這一陣子也經常性地出入凌寒,一個個都被蘇書記談了話,她們倒也沒啥顧忌了。
就連風秀雅也曝露在了諸女目光下,苗玉香稱其爲凌大少的‘秘密情婦’數次借人民日報地優勢替大少整事,頗有些用處的說,蘇靚靚現在坐在家裡有點養成‘一奶’的習慣了,逮誰使喚誰,這個來換尿布,那個去倒屎盆,都成了兩個小寶貝兒
,不過大家都樂呵呵的,沒有誰流露委屈的。
不過惠平市可不象前段時間安生了,自去凌市長被宣佈進入中央黨校學習地事,市民們就知道這位爲惠平做了無數驚天大事的年輕市長要離開他們了,社會上流傳着各種各樣地說法,有的說凌市長是被捋了官,有地說是可能要升官,大家反正是議論紛紛不停歇,很快有一種說法傳出來,說凌市長進中央黨校學校是被上面人看重了才能,是要重用的,所以要到中央黨校進修,凌市長未來有遠大地前程,我們怎麼可以把人家拴在小小的惠平呢?幾天之後這種希望凌市長更進一層的說法成了主流。
省委通知凌寒,去中央當校報道的日期是國慶之後115號,凌寒也不急着趕回京城去,國慶期間京城太熱鬧,各種規矩又多,反正自已也上不了天安門城樓去露相,回去湊什麼熱鬧?不若在惠平呆到國慶假起再回京去……雖說凌寒不怎麼去市委市政府了,但他在惠平的影響是不庸置疑的。
這天陳琰打來了電話,詢問他惠平市市委書記的人選怎麼訂,凌寒想了想,自已這一走惠平更沒人能登上這個位置了,林珏芬雖是較合適的人選,但她從常務副市長一下過渡到市委書記有點說不過去,另外她當常務也不久,這次成了代市長就已經破格了,至於說市委書記暫時不要想了,鍾漢生這個人自然不會去考慮,羅明瑞論資歷也有些,但也差了一步,他沒有擔任副書記的經驗也不能考慮。
“姐,惠平好象挑不出這麼個人來,你心裡有數的話你就安排吧,我不想操這些心了,呵!”
“你是在策劃更遠的步驟吧?那好……我推薦個人吧,新光市的陳銳黃,他的資歷絕對夠了,當年從惠平走的時候他是市長,這次返回去當書記我看也不爲過,這個人也蠻有些魄力地,你看如何?”
“你是省組部長啊,你定就好,我就不管了,明天我要下趟潤水縣,移民計劃以後就留給銳黃書記和珏芬市長攢資歷了,我去看一看定一書記,當年能在惠平打開局面,潤水縣事件得到了定一老書記的大力支持啊,你是不是告訴省委徐副秘書長一聲,她能下來一趟的話我們一起去潤水看看……”
……
9月24號週五,下午徐紅葉從省城趕到惠平,先到家裡看了靚靚和孩子,買了一些禮物,她心裡知道凌寒要走了,臨走前去看定一書記是很正常的,五點左右,凌寒、徐紅葉、林珏芬三個人坐一輛車直奔潤水,潤水縣在的山路在改擴中,預計明年夏天完工,現在道不好走,還好黃佔江領着警車在前面開道,能及時的疏通道路一些施工阻礙,到達了潤水之後已晚上快九點了,一行人直奔李記飯店。
如今李記飯店兩口子成了劉定一干兒乾兒媳,秀娘也是他的幹孫女,近一年多時間,秀娘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凌寒差一點沒認出來,小丫頭穿上了新時代的流行衣裳,如T恤和牛仔褲,把修長高頎地動人身姿顯盡無餘,一雙清澈靈眸精緻絕倫,秀氣清純之處直迫楚青菊,她看到凌寒時也臉紅了。
入門的時候凌寒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門口,典佔江告訴他是‘譚二姑奶奶’地,凌寒不由苦笑,不會這麼巧吧?冤家路窄啊,當一身戎裝的譚寧從後屋出來時,凌寒又想到了頭一次在譚繼先家和她照面的情景,思緒飛馳之際,腳丫子突然一疼,‘哎喲’,他跳着腳齜牙咧嘴,譚寧卻道:“呀……不好意思,沒看見你的腳伸這麼長……”她不屑的瞟了凌寒一眼,轉臉朝徐紅葉道:“紅葉姐來了,林市長來了……”徐紅葉自已然和她熟,林珏芬還搞不太清這個譚寧地底細,徐紅葉就附耳告訴了她譚寧底細。
林珏芬心裡一驚,感情是譚老闆家的二閨女,幾女寒暄幾句,譚寧就發現秀娘地表情不對,悄悄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紅着臉不說,卻偷偷瞟了凌寒好幾眼,譚寧馬上就誤會了,“是不他欺負你了?”
秀娘更是羞赫萬分,猛搖頭,譚寧卻決心要找凌寒問個清楚,晚宴上大家笑呵呵的,劉定一也非常的開心,老伴的病情穩定,精神狀態極好,子女們也全回家了,在蕭正績的有意安排下各自都進入了他們的新地事業,定一也知凌寒這遭要走了,“凌寒啊,我知道惠平小,留不住你,常回來看看啊。”
“老書記請放心,明年新雅汽車製造廠正式投產開幕大典我會來參加的,秀水河新區落成大典我也要來參加地,這雄偉壯麗的萬里山河處處都是我地故鄉,處處都有我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您放寬心思養老吧,阿姨需要您陪着,在這這裡我祝您二位攜手百年走,情長義更久,來,共飲這杯酒!”
晚上休息地時候,凌寒的門給敲響,他和鐵兵在一房裡,鐵兵低低的道:“是譚寧……”凌寒點點頭就出去了,月下,譚寧清冷若下凡的嫡仙,銳利的眸光死死盯着凌寒,從牙縫擠出聲音,“出去……”
無奈,只得跟着這刁蠻美女出來,譚寧也不客氣,到了寬闊的後院就問,“說,你怎麼欺負了秀娘?”
“啊……喂喂喂,別誹謗啊,我和秀娘純潔如水,你亂扣我帽子我可不答應。”凌寒正色道。
譚寧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倒是不象在說謊,“沒欺負她?那她幹麼對你那個樣子?你給我發誓……”
“我發什麼誓啊?”凌寒翻了白眼,唉,俊男遇上了美女,有理也變成沒理,譚寧道:“就說你永遠不會欺負秀娘,只把她當妹妹看待,快發,發完我就饒了你,”凌寒苦笑,和她糾纏沒用,只得發誓。
譚寧點點頭,又瞪凌寒一眼,“咱倆的帳慢慢算,你這次想跑?我不會放過你這色狼的,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