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我怕了你啦行不?大少爺,這裡是辦公室啊,負秀蓉吧,”她嬌靨通紅起來。
凌寒再次笑起來,捏着她的柔荑搖了搖,“那秀蓉你告訴我,如果我非要在這裡欺負你,你咋辦?”
“我……我還能咋辦?柔弱女子只能被霸道男人非禮掉了,你不怕我叫的樓道里的人都聽到了?”
說到這個‘叫’,秀蓉還是很厲害的,很與衆不同的叫法,尾音都拖的很長,讓人聽了極是消魂。
“哈……不逗你了,秀蓉,把小剛的事你和雪梅講清楚,讓她來解決吧,小事嘛,不是大問題。”
安秀蓉心說也是你認爲是小事,換了別人能是小事嗎?打了人家省軍區一把手的兒子,誰能當小事的處理?“嗯,我知道了……對了,大少,秀軍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說那個啥,想來……”
一說到這種事,安女心裡:是有點慌,好象自已很功利似的,但又認爲和大少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只是話一但出口,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一點難爲情吧,凌寒點頭笑道:“二中全會以後吧。”
二中全會今月份要進行,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了,安秀蓉點頭,“那你怎麼安排他啊?”
“他去組織部吧,跟陳再道先鍛練練,組織部是很磨勵人的地方,優秀如秀蓉你不也是組織部出身的嗎?當年也是學滿歸來的經濟學碩士,哪知改行進了黨務班子,始料不及的吧?哈……”
“還不都是你安排的?人白浪費了幾年學業……”安秀蓉假裝嗔怪着,俏臉上揚溢着笑容。
“什麼什麼是我安地?我是用人唯親地那種人嗎?我用人是看能力地礙…當然你安秀蓉同志各方面是很出色。市裡經濟再搞不上去就讓你去發揮特長。有我在背後幫你出謀任有餘地。”
這一點安秀蓉也不去懷。但她現也沒了當年創業時地那股激情了。說心裡話。她現在就想着一件事:生孩子;輪也該輪到自已了吧?心裡想着。就道:“我不想去出風頭了、我想要孩子1
“我就知道你心裡惦念着這個事。明年好不好?蔣芸現在纏上我要二胎。唉生孩子上癮了。”
安秀蓉一笑。“嗯……你說話可要算數埃明年人家一定要生個孩子地。蔣芸都二胎了家一胎都得管她地孩子叫哥哥。不公平埃大少……”多少有點撒嬌地意思。但也知比不了蔣芸。
凌寒哈哈大笑。然後就道:“咱倆好好配合。不讓靚靚專美於前爭取也弄出一對雙胞胎來?”
安秀蓉嬌靨大紅。啐了一口“我可不敢搶了一奶地風頭。遭了靚靚地妒嫉不是慘了啊?”
“多餘的擔心,靚靚豈是妒婦?她要是那樣現在我還有好日子過嗎?你好好研究下如何生雙胎吧。”凌寒說話更是哈哈大笑秀蓉明知他是調戲自已呢,啐道:“這有什麼好研究的啊?討厭……”
“怎麼沒有啊?什麼角度、力量各方面的配合好象挺重要的啊,再比如不的都有關係的。”
安秀蓉坐不住了,大少一天工作太勞累,偶爾荒唐一下逗女人開心的時候甚少,由此可見他情緒還是不錯的,但自已有點受不了他的‘壞’了,她道:“我不理你了,還有事要辦吶,你就瞎想吧1
……
在蓉城某部隊醫院,劉保軍負着手站在病房的陽臺上,他臉色有點陰沉,堂堂省委常委、省軍區一把手的兒子給人家打的住進了醫院,到現在連打人的那個主兒都沒有抓到,老劉心裡相當的不痛快。
劉夫人也坐在牀邊陪着兒子,不時的拿眼瞧瞧部在陽臺上丈夫的背影,心裡多少有點嘆氣,以前劉保軍可不象現在這樣,項書記在渝城掌權時,劉保軍也是西南地區相當紅的一位軍中將領,現在項書記委退二線了,人情立即顯出冷暖,世風日下啊,以前踢破門檻的那些軍中官員也越來越少了……
到了今天,兒子給人家打的住進了醫院,都沒幾個人來瞧瞧,多少有點‘王謝堂前燕,入了百姓家’的意思,按劉夫人的意思,這口氣總得出一出,不爲別的,就爲爭這一口嘛,這又叫看笑話了。
‘舊項系’是完全過時了,項氏一朝退出政壇,倒是許多支持者不曾想過的,也就三四年的功夫,一切就變的面目全非了,劉保軍也感嘆不已,老項書記也曾指點他,可與昔日項女雪梅接觸接觸,但是自已也專門拜會過兩回雪梅,此女如今姓陳了,態度深高莫測,西南官場上盛傳她是‘蕭’系在西南的一大代表,與蓉城書記凌寒脣齒相依,共同支撐西南大局,只是一直沒搞清楚,凌書記與蕭是何種關係?在西南是以雪梅部長爲主呢還是以那凌書記爲主?512事件中凌書記的表現是極出色的啊!
省軍區參謀處那位上校來到醫院彙報情況時,看到政委和夫人都一臉鬱色,他心下也是喟嘆,翰夫人低聲問好,就來到陽臺上向政委彙報了去蓉城紀委調查的情況,也把董小剛是京官掛職的情況說了一番,末了還道:“……政委,我多少看出那位安副書記有保董小剛
,這個人難道有背景?”
劉保軍也一蹙濃眉,自語道:“京官掛職?”依着今年西南的形勢,下掛到這邊的京官還少嗎?只是象董小剛這種級別的小官,掛不掛都不惹人的眼嘛,他略爲沉吟的道:“其它的情況還查到了什麼?”
那上校又道:“……從紀委出來後,我們根據劉忠朋友提供的情況又去了市局找董小剛的女朋友瞭解情況,她的態度也很不友善,因爲她是這個事件中的主角,就是因爲她董小剛纔動手打了劉忠的這個女的是市局刑偵處特勤科的科長,她父親是東城區委書記舒子南算是小有背景了,只怕……”
“怕什麼?你怕那個董小剛有背景吧?有背景也不是這個做法嗎?要是有背景的人都去欺負人,那不亂套了嗎?不過劉忠平時也咋咋唬唬的,我看這事也和他本身的作風有些關係,這孩子慣壞了。”
“政委看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這個董小剛,您看是不是先報案?讓市公局的人協助一下?”
劉保軍最後還搖了搖頭,“涉及到地方上有背景的關係案的用處也不大,京城下來的掛職小官也可能是什麼人的關係,我還是先打聽一下吧,如今的形勢不比當年了們也低調一些吧,”
那個上校聞言也點了點,“那好,政委,我先回去了,您要有事的話隨時給我打手機就了……”
上校走了後人過來了,看了一眼還躺在病牀上休養着的兒子丈夫道:“就這麼算了嗎?”
劉保軍臉色仍陰鬱,“你這個兒子比誰也清楚成天也不做點正事,咋咋唬唬的不知想幹什麼?遲一天搞出事吧?還不都是你慣的嗎?西南省如今的形勢也很特殊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瞭解,這一屆下來我看我也該回家了,不想惹更多的事了,對方沒什麼背景吧咱們就是欺負人,人家要是有背景吧,咱們還不一定碰得動,所以我的意思還是清楚了再說,總之捱打住了醫院的是咱們的人,佔點理的……這事你就別操心了,還是好好的管管你的寶貝兒子吧,京城那邊我有戰友,我問問他們……”
丈夫的英雄氣短讓劉人也頗感無奈,軍中和政界是一樣的,背靠着大樹好乘涼,一但失去了這個掩護,難免事事有顧忌,連消息也封閉了,她也瞭解劉保軍,爲人一向謹慎,現在越是顧忌良多,
果然,不出劉保軍所料,在與京城的戰友聯繫之後就獲得了董小剛的背景,不由就冒了一頭的冷汗,都說小心沒大錯,這回又算避了一劫,心裡叫僥倖的時候,還有點納悶,這小子還挺會惹人的?
你說你惹說不好?偏偏惹上了京城少董小剛,那戰友說‘董少’近一兩年銷聲匿跡了,外面不少人說是放到外面培養資歷了,結合這種情況分析,那打兒子的這個董小剛,八成就是那個董少了?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在中國叫董小剛這個名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但是‘蕭’家只有一個董小剛,是不是他接觸一下就知道了……劉保軍經過一夜深思熟慮,有了新的想法,報案,把這個事弄大,讓董小剛背後的人出面,看看他到底是哪個‘董小剛’,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這是個機會……劉保軍心裡浮現的另一個想法是與本次事件無關的,他倒希望董小剛是蕭家的,那就是機會了。
雪梅現在就和秀蓉、雷笑她們一起住,誰都不寂寞,晚上安秀蓉把凌寒的意思說了一下,雪梅也就明白了,既然讓自已‘決定’那就說明大少給了自已隨意取決的權力,她心中也就有了計較……
……
9月16日,週二;中組部的任命正式下達,這次調整的兩個幹部都是女性幹部,沈月涵進了省委宣傳部,成了常務副部長,她去年在南海時是省組的常務,今年來了西南成了省宣的常務,說起來南海雖是沿海省份,但是經濟發展不算迅速,和西南省相比還有一些距離,近些西南戰略開發是國家重點方向,蓉城的發展也是神速的,相對來說這邊要比南海省的份量要重,給沈月涵這個任命也能說過去……另個任命就是鄭宜芝了,她已於15日達到了蓉城,16日這天正式的上任了中城區委……
凌寒親自主持召開了歡迎‘鄭書記’的會議,昔日的鄭書記終於又回到了官場,只是這次她與凌寒的關係更爲微妙了,這一點凌寒心裡清楚,鄭介之心裡也清楚,鄭宜芝心裡更清楚,相當微妙啊!
宜芝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不憤的給凌寒的私人電話裡她就說,“我真是不想來我沒辦法1
“嗯,我理解你的心情,更理解你大哥的想法,他是把你弄過來對付我的吧?我有心理準備了。”
“以前我當書記的時候還給你欺負,現在你是書記還怕我啊?居然說這種話,不怕我笑話你?”
“此一時彼一時嘛,當年咱倆的關係也沒現在這麼微妙吧?那是純同志的關係私很分明的,現在嘛……分明不起來了,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一但那個啥了裡難免有掛礙,你別利用我的弱點。”
鄭宜芝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至於那
負’你嗎?我也是有原則和立場的,我能保持公私
“宜芝,我對你要求不高,就是關於我和你哥的事不介入就好,省得大家都尷尬不好?”
“我心裡有數,用不着你說的……凌寒個事你看是不是幫我個忙?有人求到我頭上來了……”
凌寒在這邊苦笑了一下,“能幫的我一定幫啥時候求過我啊?我倒是蠻榮幸的,你就說吧……”
“哦……你也知道我來蓉城也是家族的安排,所以我也不能坐在這裡不幹事是不是?周強生眼下搞不來貸款,航天動力項目落實不了,眼看就要到你給的期限了,你是不是給我個面子啊?我初來乍道,你就把我一條膀子要卸了?這是歡迎我吶還是給我下馬威啊?大少爺,我們也是爲政府爲人民做工作的,你是不是高擡擡手們點機會,就我所知周強生這個人很能幹的,工作熱情也高,不能因爲有些觀點他支持我哥,你就瞅他不順眼是不是?我心目中的凌書記可不是這麼鼠肚雞腸的,你說是吧?”
果然,鄭宜芝一化解了鄭介之的尷尬,凌寒想一想周強生這個人在工作上還真挺積極的,之前自已的確沒有正視這個問題,這刻聽鄭宜芝這麼一說,不由汗顏,“宜芝,俗語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局中的我有時難免用有色的目光去看待一些人或物,聽你這麼說,我很慚愧,謝謝你……”
好半晌鄭宜芝才道:“凌書就是凌書記,果然與衆不同,善納忠言,那我替蓉城老百姓也謝謝你。
”
夜,鄭介之讓婆柳慧瑩燒了幾個菜,叫來了周強生和段貴新一起來喝酒,今天他心神大暢,看來讓宜芝來緩和局勢這一招是妙至顛峰的,她一出馬就給解決了大問題,夜宴自然有宜芝的參與。
周強生很主宜芝一杯,感慨的道:“鄭省長、鄭書記,不是我今天喝點酒說胡話,我發現凌書記還是有胸襟魄力的,也發現他對柏明銀行的影響力很大,今天下午他打電話叫我去他辦公室就是談資金的問題,我沒想到蓉市分行的那個行長就坐在他辦公室,一份擔保協議當時就拿到了……”
鄭介之看了妹妹一眼,道:“最瞭解凌寒的是宜芝,他們曾在惠平共事,雖針鋒相對但也惺惺相惜,張北縣大水災時,凌寒救了宜芝的命,一黑夜揹着她趟水爬樹,這是一段共患難的同志友誼,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之後,好多事都顯得無足輕重了,可以說有一些話,宜芝能和凌寒去交流,我們卻不行……凌寒這個人是有魄力的,這一點誰也要承認的,所以我希望你們在蓉城的工作一定要認真負責,不要把私人情感抰帶進去,因私廢公,君子不爲,我也得承認在航天動力項目上和凌寒動過小心眼,但是最終的大方針是從來沒有變過的,只是多繞了一道彎路,只爲我們獲得更優勢的政治資本,同樣凌寒也和我一樣的想法,他在應對我的同時也不會改變既定的原則和立場,也只是在採取迂迴…”
“你們累不累呀?哥……後蓉城的事你就少操心吧,你這個大省長未免當的有些小氣了……”
鄭介之哈哈大笑,“……你們聽一聽,也就老妹敢批評我,我家老頭子都捨不得啊,這丫頭……”
鄭宜芝撇了撇嘴,“哥,我就發現你自從和凌寒糾纏上就顯得小氣了點,是不是着了魔障啊?”
聽她這麼說,鄭介之一愕,隨即苦笑道:“多少有點吧,不過你這趟來的好啊,讓你哥我從魔障中脫身出來,暫時不用爲蓉城的事操心了,在省一級層面上凌寒的影響力也在進一步擴大啊,反觀我和張真康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就拿凌寒推薦盧氏劍平上市委副書記一事來說,他就一舉兩得了,一方面拉攏了盧氏,一方面賣了人情給省紀委的馬崇志,就說馬崇志不明着站隊,暗地裡也是偏着他了。”
周強生道:“是啊,我也聽人說現任的市紀委新書記魯國光和省紀委馬崇志書記關係很深的……”
鄭介之點了點頭,“所以啊你們在作風上一定要嚴謹,市紀委、組織部都給凌寒把得死死的,他要查誰的話那誰就好不了,這年頭的幹部不是誰也經得起查,不查還好,一查就拖累一堆人,而我們現在的形勢也不容樂觀,因爲有妹妹坐鎮蓉城,她又是凌寒有特殊關係,我們不主動惹他,他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但是張戰東市長未必會那麼好應付,想一想這次讓宜芝來也真是受了委屈,在惠平的時候,凌寒和張戰東都是宜芝的手下,如今卻都成了宜芝的領導,世事變遷,莫過於此,宜芝你看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