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華很是驚異的拍了拍林月虹的香肩,嘆了口氣,“真沒想到,你在這方面居然這麼擁有天賦,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了!”寒微子留下的幾樣異術,陳子華當初從接觸到融會貫通可以稍微施展,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而林月虹卻只用了一晚上,而且觸類旁通,大有青出於藍的架勢,就目前的樣子看來,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在這麼旁門左道上遠遠過吳明,這讓陳子華心裡極爲詫異,甚至生出了將她送往說經臺的想法。本書來自w-\W-\W.\1-\6-\K-\B-\O-\O-\K.\O\R-\G
想必寒微子遇到這樣的徒弟也會喜不自禁吧?搖了搖頭,陳子華把這個念頭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便是吳明,也是他當初死磨硬纏連哄帶騙的拐下山的,如今好不容易弄了個更出色的,自然不能送到山上去,不過吳明倒是可以先放回去了,等過完這一關吧。
“陳書記,麻煩您一晚上都沒休息,要不,我給您按摩一下,解解乏?”一晚上功夫掌握了夢寐以求的絕技,林月虹的興奮可想而知,對陳子華的態度也來了個大轉彎,神情語氣,已經有了幾分貼身丫鬟的味道了,尤其是向來冷冰冰的樣子突然像春暖花開似的變得溫柔似水,一張宜喜宜嗔的美麗臉龐也像怒放的牡丹一樣嬌豔,居然讓陳子華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目光在林月虹嬌美的臉龐上一轉,隨即落在鼓騰騰的胸前,微微搖了搖頭,“算啦,你那手藝,只怕越按摩,大腦越興奮。”
林月虹“哧”的一笑,宛若百花盛開一般,靚麗的豔光一閃即逝,“就是像張敏那樣侍候您都沒問題。”說着話,一雙嫵媚的大眼睛還一眨一眨的望着陳子華。
陳子華微微一抖,彷彿身上.掉了一層雞皮疙瘩似的,“還是算了,你忙你的去吧。”一想到張敏,陳子華心裡便有些煩躁,“今天先找人試試,如果能成,今晚咱們就過去。”
這是他思來想去,沒辦法中的辦.法,打算從張輝身上找到突破口,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扳倒貝家,這也是他從來都沒產生過的急切想扳倒一個高官的想法,但是,貝海石是省軍區司令員,省委常委,要想動他,不驚動中央是不可能的,所以,完全走常規渠道肯定不行,即便證據確鑿,真的有違法亂紀的情況,沒有個幾個月甚至一半年,都不可能扳倒他。
當初扳倒顧世平,那是因爲借.助了林安東背後的政治集團的力量,而且還有當時的國家大政方針的方向問題,可以說是思想路線上的鬥爭,顧世平實際上是被林安東背後的力量拿來當炮灰了,所以纔會在短短半年時間內就見了真章,如今貝家的勢力遠勝顧世平,而且還是軍隊系統,因此,想扳倒他,尤其是在短時間內扳倒他,可能性幾乎沒有。
以陳子華自身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這樣的大事.兒的,他能做的,還是借勢,至於借誰的勢,怎麼借勢,他都還在猶豫當中,按理說,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是動用李家或者韓家的力量,但因爲張敏的事情不能暴1ou,所以,不但不方便借用李韓兩家的力量,還要儘量把影響減小到最低,尤其是不能讓李倩蓉或者韓冰塵得知他跟張敏廝混,甚至被人攝了像。
正是出於這種無奈心裡,陳子華只能被動防禦,竭.力尋找適宜的機會,然後才能反擊。
這個時候,張輝這個俘虜,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目標,用這樣一個奇怪的人看守別墅,要說沒有什麼特殊的秘密要保守,打死他也不相信。
稍作安排之後,.陳子華便開始連夜教授林月虹的讀心術,沒想到的是,林月虹居然在這方面有着難以想象的天賦,彷彿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防止林月虹操作失誤,把張輝直接弄成白癡,所以,讓林月虹今天找人先做個測試,沒有問題了,晚上倆人再去審問張輝。
假若林月虹還無法掌握這門技術,那就只好讓吳明出面了,昨晚他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吳明,讓他和陳紅梅、張敏、白文斌四人,今天到市裡來,縣裡的工作暫時讓歐陽彩妮主持。
林月虹聽陳子華讓她出去,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卻也隱隱有了一絲失落,隨即笑吟吟的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陳子華的臥室,但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而進了郭姐的臥室。
雖然張敏對他並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也沒有說過會永遠跟着他,但在這個時候放棄張敏,卻不是陳子華能做得出來的,說心裡話,因爲前世的經歷,今生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一生一世,而且始終對每個人都存了一份戒心,唯一一次敞開心扉,跟陳力說了幾句心裡話,結果還讓人給鄙視了,當他高燒胡說八道。
但經歷過陳紅梅之後,那種念頭不知不覺的就生了轉變,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身邊的幾個女人於他來說,都已經是一份責任了,用情明顯的有了不同,或許是因爲情人咒?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將菸頭塞進菸灰缸,他打算休息幾分鐘,離上班還有兩個小時,睡會兒,白天也不至於太過疲乏。
郭姐嫋嫋婷婷的行了進來,身上穿的還是嫩黃色的寬鬆睡袍,因爲郭姐身材甚爲高挑,胸豐臀翹,因此,穿着睡袍的樣子極爲誘人,或許是因爲剛睡醒的緣故,臉上還是一副慵懶的神情,往日盤在頭頂的長此時宛若瀑布一樣的從香肩垂了下來,竟然直至腰際,顯得說不出的嫵媚動人,棉拖鞋踏在地毯上,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冰涼柔致的手指捏額頭,陳子華不由自主的往後一kao,將後腦勺放在了郭姐的胸前,眼睛在郭姐越來越秀美的面龐上一轉,目光便微微有些飄忽,臉上也騰起一層紅暈,這還是陳子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鼻腔中聞着淡淡的蘭香,輕輕的閉上眼睛,低聲說了一句:“郭姐,你的香味兒很好聞。”
郭姐眸中透出一絲笑意,將陳子華的頭放在自己柔軟的雙峰中間,身子微微前傾,讓自己飽脹的胸脯可以完全的將陳子華的頭部包住,然後雙手從頭向下,順着耳側漸漸移到肩膀和鎖骨上,手指也慢慢的增加了幾分力氣,揉捏之間,竟然讓陳子華產生了一種撫摸心臟的感覺,那種舒爽的感覺實在無法形容,“陳書記今年二十三了吧,比萱草也大不了幾歲。”
陳子華聞言,臉上竟然又浮出一層紅暈,郭姐的話裡,取笑的成分很濃,山裡人成親都比較早,郭姐十六歲結婚,生萱草的時候才十七歲,今年她三十四,而萱草也已經十七了,用萱草和陳子華做對比,言外之意,便是,我當你媽都有餘了。
很顯然,郭姐的心思極爲敏感,竟然能感受到陳子華隱藏得極深的那一絲欲情。
陳子華是枕在郭姐的胸脯上的,隨着郭姐微微傾下身子,鼻息噴在他的面部,那種淡淡的蘭香氣息極爲明顯,也就是說,郭姐身上的香味兒是從身體裡面散出來的體香,這讓陳子華莫名其妙的便有了一絲騷動,腦子裡面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問道:“陳紅梅比郭姐還大一歲吧?”印象中,陳紅梅不是三十五就是三十六,應該比郭姐大點兒。
郭姐聞言怔了怔,笑道:“嗯,紅梅是比我大一歲,怎麼了?”
陳子華輕聲道:“那你還送人家情人咒?”
郭姐身子突然一僵,那份情人咒本來是爲萱草兒成*人後準備的,但萱草出了那種事情,自然暫時是用不上了,那天陳紅梅跟她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扯上了至今還沒有懷孕的問題,陳紅梅陳紅梅自然沒法子說自家的**,便胡亂找了個藉口,說是夫妻有些不怎麼和諧,原想就這麼搪塞過去,不想郭姐就把給女兒準備的東西送給陳紅梅了,還認真細緻的教了陳紅梅的用法。
“你是怎麼知道的?”郭姐心裡詫異之極,這是最**的事情,陳紅梅沒道理跟陳子華講這些的,她心裡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只是存了萬一之想。
陳子華道:“你說吶,一多半情人咒都跑到我肚子裡去了,我能不知道麼?”
郭姐手上不知不覺就泄了勁兒,用手在陳子華臉上摩挲了片刻,道:“沒想到會這樣,唉,也難怪紅梅會看上你,連我也有幾分動心呢。”手指卻悄悄的在陳子華的額頭等處輕輕揉了起來,沒幾下,陳子華就開始有些迷糊,隨即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林月虹從門口躡手躡腳的進來,從郭姐懷裡接過陳子華,然後把他橫抱起來,輕輕的放到牀上,扯過被子蓋好,然後拉着郭姐的手退了出來,剛關上門,林月虹便扯住郭姐的睡袍袖子,“郭姐,陳紅梅給他下的藥真是你給的?”
郭姐一愕:“啊,方纔陳書記說的都是真的?”
……
深度睡眠果然不同凡響,雖然只有不到兩個小時,但陳子華的精神卻恢復了個十足十,清清爽爽的進了辦公室,秘書孫莉手腳靈巧的整理好文件,泡好了茶,臨退出的時候,輕聲彙報道:“省委的羅部長昨晚見過組織部周部長和政法委的張書記。”
陳子華眉頭微微一皺,孫莉想知道羅清泉的行動想必輕而易舉,這個消息的可信程度毋庸置疑,周亞娟本來就與羅清泉有染,倆人見面沒啥奇怪的,但政法委的張廣寧怎麼會跟羅清泉扯上?忍不住便瞥了孫莉一眼。
不想孫莉揣摩人心的功夫確實有一套,陳子華只是這麼一瞥,她便立即答道:“張書記是省委沈永良書記的嫡系,昨晚見過羅部長之後肯定會去沈書記那裡,羅部長只是吩咐張書記,儘快讓芝蘭的吳明到市裡上任,並沒有別的指示。”
陳子華給了孫莉一個滿意的笑容,讓孫莉登時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這個孫莉,越來越有意思了,陳子華叼了一支菸,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琢磨了一番,抓起桌面上的電話,直接撥給管玉和:“管書記,我這兒有點工作想跟您彙報一下。”
管玉和呵呵笑了兩聲:“行,我這會兒正好有時間,你過來吧。”
陳子華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夾,轉身出了辦公室,在門口對孫莉道:“上午有人找的話,讓他們在辦公室等會兒。”昨晚讓吳明他們來的時候說的比較含糊,估摸着多半會跑到辦公室來找他,讓他們等等也好,只要在市委大院,安全上先沒有問題。
管玉和精神頭看上去相當不錯,還是一副學者的派頭,陳子華一進來,就拉着他坐到沙上,並沒有在陳子華面前擺什麼架子,倆人同時坐沙,這是把陳子華放在同等的地位上了,最起碼,說明管玉和暫時是當陳子華是自己的盟友了,“不錯,你在常委會上的一手很不錯嘛,恐怕那邊的人現在還在得意洋洋呢。”
陳子華心裡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原本一直都是拿管玉和當假想敵對待的,沒想到兩人見面後會是這樣一種情形,從他了解到的關於管玉和的資料來看,這人除了私生活方面的問題之外,其他方面還真找不出大的毛病,而且還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這樣的人要是放到古代,比如宋代,那就是風流倜儻,不是什麼罪過了。
微微一笑,“管書記誇獎了,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管玉和沉吟道:“你也不要被表象迷惑了,這些人吶,都不是省油的燈。”
陳子華把隴東水泥廠的資料拿了出來,跟管玉和細細的彙報了一遍,並談了談自己的想法,道:“這是最典型的國有資產流失案例,通過這次收購合併案,不但使大量的國有資產流失,而且還讓市政府背上了鉅額債務,給財政造成了巨大的壓力,還有這麼多失去工作的工人、病退老弱等等,都是不穩定的因素,尤其是,這個頭開了之後,別的企業也照貓畫虎,市委市政府能不能承擔得起?”
管玉和自然看過這份文件,其中的貓膩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沒有陳子華這麼詳細精確而已,對於後果,他其實並沒有看得很重,但今天聽陳子華這麼一說,心裡便知道自己小看這件事兒了,想起當初是因爲童根生一直壓着的緣故,如今童根生剛走,方案就拿出來了,這裡面要是沒有問題,那才見了鬼了。
“這件事一直是政府那邊在操作,具體負責的是馬懷民副市長,既然你提出來了,咱們在常委會上壓下來就是,但準備工作,還是要你來做。”管玉和看得出來,這方面陳子華絕對是個行家裡手,既然他提出來,乾脆交給他得了,而且放到常委會上,由陳子華出面的話,對於樑珊的打擊,應該更大一些吧。
陳子華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來,其實他的目的並不在此,放下文件夾,陳子華接着說道:“若只是僅僅壓下這個議案,我也不會專程來跟您彙報,我的意思是,對隴東水泥長進行調查,希望能有紀委出面,聯合財政、審計等部門對水泥廠的資產進行重新評估,還可以邀請有關專家出面。”
管玉和聞言沉吟起來,眼睛的餘光瞄了陳子華一眼,他這是想幹什麼?動水泥廠?唉,年輕人果然沉不住氣,這個水泥廠背後的事兒可太多了,要是能隨意動的話,還能等到自己來動手?恐怕幾年前就讓黃天培等人給端了。
“水泥廠曾經是市裡的明星企業,是市裡的一面旗幟啊,”管玉和顧左右而言他,有些話需要點點眼前這個有名的愣頭青,當年還是個秘書的時候就敢對付顧世平,要說他不是熱血青年愣頭青,還真沒人相信,“水泥廠的廠長不但是明星企業家,還是人大代表,省市的人脈關係都很硬扎的,這幾年爲解決就業,也付出了很大的心血。”
陳子華心裡暗暗冷笑,要不是早就知道了水泥廠的貓膩,他也不會來找管玉和,誰也不會想到,隴東水泥廠真正的廠長,居然是紅星建築公司的老闆田紅星,而長期出頭1ou面負責隴東水泥廠的副廠長張俊傑,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而且,他還是田紅星的二女婿。
管玉和道:“你到隴東的時間比我還要早,想必對隴東的人事也要更加熟悉纔對吧。”
陳子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管玉和,雖然這人私生活糜爛,但在官場大節上,還真沒有什麼出現過什麼問題,否則的話,陳子華早用別的方法對付他了。
管玉和沉默了一會兒,道:“紀委藍濤書記以前是邢書記的第一任秘書,雖然到地方很多年了,但對邢書記還是非常尊重的,若是能有真憑實據,我這個人大主任,還是有一些權限的。”管玉和是市委書記兼市人大常委會主任,要對付田紅星,沒有人大的話,卻是誰也沒辦法動的,管玉和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卻等於是給了陳子華一個承諾。
從管玉和的辦公室出來,陳子華臉上明顯的是鬆了一口氣,下一步要走的棋他已經想好了,若是順利的話,自己眼前的危機當能順利渡過。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秘書孫莉便從裡面出來,看到陳子華,孫莉忙道:“陳書記,芝蘭縣的幾個書記縣長都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
陳子華點點頭,道:“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等會兒我要請客。”
孫莉明眸一轉,低聲道:“海鮮樓怎麼樣?那裡環境不錯。”
陳子華“嗯”了一聲,道:“你去安排吧,也不用太複雜,簡單點兒就成。”
推開門一看,吳明、陳紅梅、張敏、白文斌四人都在,四人看到他進來,全都站了起來,而且都有了一些拘束,連吳明和陳紅梅都不例外,白文斌就更不用說了,“都坐下吧,又不是外人,不用那麼生分。”
“這次叫大家過來,是有點兒事說說,”陳子華沒有坐到辦公桌後面去,而是走到長條沙跟前與吳明並排坐到一起,“可能大家都聽說了,因爲市裡的工作比較多,所以芝蘭的書記我要卸任,經市常委會研究決定,將由紅梅部長擔任縣委書記,過幾天我會陪着組織部的同志去宣讀任命,今天算是給你們透個風,可不是代表組織談話。”說罷笑了起來。
其實幾個人都已經知道了任命,只是對陳子華叫白文斌來有些不大明白,而且也都知道白文斌如今被撤了職,若是一直沒有任命的話,恐怕仕途會徹底完蛋。
“吳明這次會調任市政法委副書記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下午我帶你去見張書記。”本來完全沒必要親自帶吳明過去,但陳子華有自己的打算,他已經不想忍氣吞聲學着低調了,眼前的危機逼着他不得不全力支應,否則就是一場風波,不光自己政治生命完蛋,還會拖累韓冰塵,影響到李家和韓家,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等着生。
“張敏暫時先到市裡來幫幾天忙,有點兒事要你去做。”陳子華昨晚已經考慮過了,實在不成就讓張敏來市委做辦公室副主任,實際上還是爲自己服務,至於去政府那邊給樑珊做辦公室主任,還是免了,目前兩人的心裡只怕都還有着很重的心結,雖然陳子華還不明白問題出哪兒了,但他本能的認爲,多半和鄔倩倩有關。
孫莉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道:“陳書記,都準備好了。”
陳子華道:“吳明,紅梅部長,張敏,你們跟孫莉先去海鮮樓,我跟文斌縣長談點兒事,一會兒就過來。”
待到衆人都走了,林月虹卻從外面推門進來,反手關上了門,然後一聲不響的站到陳子華身後,陳子華看着越來越拘束的白文斌,淡淡的問道:“文斌縣長,去年春節前,從烏鴉嶺回來後,安全局的同志跟你談過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當時負責談話做筆錄的都是安全局的人,這一點白文斌在當時就被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