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火靈力,充斥着整個大賣場,可是瞬息間,火靈力又消失無蹤。
小臺柱上,一隻火鐲不停的彈動,好似要掙脫開什麼束縛似的。
“這隻火鐲,是一件火靈力攻擊型法寶,使用它的人修爲越高,攻擊力度越大。日後有機遇,找到煉器師,還能將之升級。可以算得上是一件成長型的法寶。”
“天哪,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如此厲害的法寶啊!”
“剛剛的火靈力,差點兒嚇得爺尿了!”
“可惜啊,大爺我不是火靈力修煉者,真是太他媽可惜了!”
“哎呀,今天火族好像沒人來,趕緊的,這麼一個法寶,我定要將它拍到手!”
……
“這隻火鐲,只交換,不要金幣。”司儀一句話,頓時 打破了一些土財主的幻想。
真正有底蘊的,自然屯的不是金幣,是寶貝!
“我出一株單啓草!”
“我出一顆百年參!”
“我出一個四品煉器!”
出價的,一個比一個高。
“我出一瓶暖山蜂蜜。”石斂低磁的聲線,壓得爭搶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底下一陣沉默,就連司儀,也沉默着。
“不夠?那在暖山蜂蜜里加上兩滴天霞雪蓮液吧!這個夠了嗎?”
整個大賣場,靜默無聲,司儀大張着嘴,沒法言語。
“暖山蜂蜜?那個暖山蜂蜜?”
“暖山蜜蜂可是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哪兒來的暖山蜂蜜?這人吹牛吧!”
“還有那天霞雪蓮液!他竟然能拿出兩滴來!”
沉默夠了,接下來就是軒然大波。
暖山蜂蜜和天霞雪蓮液,那就是傳說一般的東西,今日竟然能在此聽到。
“成……”司儀“交”字還未說出來,一人匆匆的跑上臺來,附在司儀耳側小聲傳話。
司儀雙眼一瞪,滿是錯愕。
“今,今日的最後一件拍賣品火鐲被大東家直接送給了四樓上的那位姑娘!”司儀吞吞口水,說的艱難。
暖山蜂蜜和天霞雪蓮液,就這麼沒了!
石斂頓時怒氣大盛,滿身的寒氣,凍得大賣場都要僵硬了。
該死的!火紹冶!你是何居心!
不一會兒,火紹冶拿着鮮紅的火鐲,親自送來。
“石頭,大賣場的主人對我很好的樣子,爲什麼?”凌輕表示疑惑不解。
“輕兒,你是我的,對不對?”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嗯?”凌輕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問的不是這個啊,“我是你的。”
石斂死死的握緊凌輕的腰,心在顫抖。
“在下是大賣場大東家,特來送火鐲。”火紹冶富有磁性的聲音,穿透石斂的耳朵。
“進來。”低磁的聲線,好似在跟火紹冶比賽誰的聲音更迷人。
一襲紅衣,說不盡的妖嬈。濃眉挺鼻,薄脣微勾,竟然跟石斂的俊美不相上下。
孔雀眼裡滿滿都是凌輕的倒影,眼瞼修長,眼瞳黑亮,跟凌輕的伏犀眼,是如此的相配。
石斂危機感加深,抱緊凌輕。
只是凌輕騰地站起來,推開石斂就朝着火紹冶而去,繞着火紹冶轉悠幾圈,擰着眉疑惑極了。
火紹冶含笑看着凌輕的一舉一動,滿滿的愛意,絲毫不掩藏。
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石斂心一抽。趕緊起身,拽着凌輕的小手,石斂的大掌有些顫抖。
“輕兒,他不好看,看我。”石斂狼眼裡映着水光,委屈極了。
如此萌樣,讓凌輕恍惚了一番,甩甩頭,凌輕說道:“石頭,他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
火紹冶笑得更加燦爛,娃娃,你果然沒有忘記我!
“輕兒……”石斂頓覺無助。
看着兩人緊握的手,火紹冶孔雀眼一勾,薄脣輕掀,“娃娃,這是我送你的火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執起凌輕另一隻手,火紹冶滿懷深情,溫柔着就要給凌輕帶上火鐲。
凌輕被那一聲“娃娃”叫的呆愣。
一顆巨大的石頭,憑空出現,極速的朝着火紹冶而去,想要強行衝開他拉着凌輕的手。
專心致志的給凌輕戴火鐲,火紹冶不動聲色的就將石斂的攻擊化爲無形,那巨石,也在青蓮火的煅燒中,呼吸間化爲菸灰。
該死!石斂連續出手,卻被火紹冶一一給化解了去。
這是他,遇到過最強的勁敵!
石斂心在顫抖,害怕極了。
火紹冶認真的觀察的凌輕的表情,看見她稍微有些鬆動,頓時放棄了反抗,任由那土靈力打在自己身上。
“噗!”火紹冶悶哼一聲,一絲血氣從嘴角溢出來,配上血紅的外袍和俊美的臉龐,說不出的迷人。
“呀!黑子!”凌輕驚叫出來,一把甩開石斂抓着她的手,捏着火紹冶的兩臂,緊張的看着他。
“黑子,你怎麼了?”
“娃娃,沒事。”
“黑子,你也來人間玩兒了?是不是那個萌太大叔送你來的?”
“跟着娃娃來的。”
“黑子,我好想你,好想閻叔和孟嬸!”凌輕突然淚眼汪汪的,好不可憐。
眼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得親暱,聽着輕兒說想別的男人,石斂大怒!
左掌一推,沒有防禦的火紹冶被拍飛出去,右手一拽,凌輕就被石斂攬入懷中。
“石頭!你發什麼瘋?那是黑子,是我的朋友,是我在冥界的玩伴,你怎麼可以傷他!”
凌輕火氣大發,一陣劈頭蓋臉就朝着石斂噴。
那是她的親人啊!
一掌推開石斂,跑到頓住身子但是身受重傷的火紹冶,扶着火紹冶,凌輕擰着眉。
“黑子,有大礙沒?”
“娃娃,他是不是不待見我,我離開就是。”
“黑子,你別啊,我好不容易見到你!石頭那是間歇性抽風來着,別理他。”
將火紹冶扶去做好,凌輕在空間戒指裡掏啊掏,拿出一顆滾圓的丹藥就要喂進火紹冶嘴裡。
火紹冶擡手攔着:“娃娃,這丹藥不治內傷的,”
說着,還寶貝似的把丹藥給收了,另外拿出藥丸來吃掉。他是火系修煉者,也是煉藥師,並且,品級不低!
“黑子快給我講講你什麼時候來的雲下洲,一路上遇到了些什麼?”
凌輕好奇喋喋不休。
火紹冶遞給石斂一個勝利的眼神,笑得溫潤,頗富磁性的聲音娓娓道來。
兩人就這樣聊得入迷。
石斂愣愣的看着空曠的手,方纔輕兒的溫度還殘留,爲何下一刻,就是刺骨的冰寒?
踉蹌着坐到椅子上,石斂面不帶色,渾身透着孤寂和狠戾。
曾經那個石斂,好似又復活了。
“娃娃,你快看看那火鐲怎麼樣。”
凌輕這才注意到火鐲的存在,新奇的把玩兒着。
“魂識探進去看看,這火鐲,還有空間存儲的功能。”火紹冶溫柔的引導。
“哇!好多丹藥啊!”凌輕大驚出聲,那火鐲內,密密麻麻的放了一地的丹藥,瓶子張還貼着藥名和功效。
“黑子,你真是你太給力了!”
凌輕一掌拍在火紹冶肩上,豪氣得很。
靜下心來的石斂,細細的分析,觀察着兩人的互動。那被怒火充斥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只是,那酸氣,依然忍不住的冒。
當初 他第一次給輕兒東西,還被懷疑來着!
“我的就是娃娃的。”火紹冶寵溺的看着凌輕,不經意間,表達着愛意。
“嗯。我的也是黑子的。呀!不對不對,石頭只能是我的。”
凌輕說的直接,看不出黑子那瞬間僵硬的神色。
“你放心吧,石頭只是偶爾發瘋,以後不會傷你的!”末了,凌輕還安慰道。
石斂頓時滿意了,起身緩緩朝着兩人走去,不動聲色的坐在凌輕身旁,不動聲色的抱着凌輕的腰,再不動聲色的將凌輕抱到自己腿上。
一切,進行的毫無聲息。
凌輕,沒有了絲毫不適。
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
火紹冶眸光一暗,兩人親密無間的動作,說明兩人的默契程度,不是一早一夕就能培養的。
他,爲何要扭捏?爲何要畏畏縮縮不敢出手?爲何要給人機會?
娃娃的魅力,娃娃的純粹,娃娃的善良,絕對是優秀的男人無法抵抗的。
該死的!火紹冶咒罵着自己,神傷。
“火兄,方纔是本殿眼拙,以爲你是要傷害輕兒,這纔出手傷了你,真是對不住!”
石斂說的真誠,言語間滿是歉意。
“石頭,原來你是擔心我啊!也對,我叫他黑子,你也不認識。”凌輕自顧說道,沒發現石斂狼眼裡的閃過的計謀。
火紹冶!論腹黑,你還能跟本殿爭?
“輕兒,火兄如今受了傷,不如就讓他跟我們同路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儘儘心意,以表我的歉意。”
他能讓火紹冶隨時在輕兒眼前慌嗎?那當然不行!放到他眼皮子底下,纔好控制不是?
火紹冶眯眼,這小殿下有何打算?竟然主動邀請他?
“好啊!正巧我還有好多話要跟黑子說!”凌輕一拍手,一臉興奮,還“吧唧”一口,給了石斂一個響亮亮的吻以示獎勵。
石斂勾脣,笑得志得意滿,挑釁的給火紹冶一眼。
剛剛你不是得意麼?這會兒怎麼不得意了?
凌輕對於兩個大男人的暗潮洶涌絲毫不知,暗自高興今日見了親人。
三人相攜回了水靈山莊,而火紹冶,則被石斂直接打發到最偏遠最僻靜的小院去。
啐!邀請你來,可不是住水靈苑的!
被矇在鼓裡的凌輕,這會兒蹦躂着在水靈苑上躥下跳。
石斂臉色微寒,失落的說道:“輕兒,你今天甩開了我的手,還嫌棄了我的懷抱,還爲了一個陌生男人罵我,還……”
秋後算賬,石斂絕對乾的出來。
凌輕高興的身子一僵,訕訕的轉過身來,笑得小賤小賤的,諂媚道:“石頭,那個……嗯,因爲……”
“輕兒打算,怎麼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