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峰旁,有一座小山包,在恢弘大氣的火族,顯得不起眼。
山包內鑿開了一個石室,擺設配置一點兒不比火族嫡系的住處差。
這裡,住着弓元道長。
此時的石室裡,一聲聲慘叫傳來。
“放了我,賤男!”滿含青春的女音卻顯得極爲虛弱。
弓元眯着眼,看着這稚嫩的*上,佈滿鞭痕,釘着鐵釘,鐵鏽混着鮮血,汩汩流出。
小陰煞鎖骨間穿着玄鐵環,將她掛在石室上頂,白皙的身體透着青紫污痕。斑駁的血跡,或黑或紅,顯然是不同時間流出來的。
“你還是不說?”
弓元低啞的聲音,再度追問。
“哼!你虐待這具身體,可對我沒什麼傷害!你繼續 。”小陰煞糾結的發蓋住腦袋,看不清面容。
小陰煞深深的感受到魂海里,柴火的魂魄跟着身體的傷害不停的顫抖嗚咽,但是它無能爲力。
“丫頭,堅持住。”柴火的魂魄已經陷入了痛極的狀態,麻木。根本聽不到它的話。
一股煞氣四散,小陰煞狂躁起來。
弓元興奮的瞪大豆莢眼,心底吶喊,快出來快出來!他就是沒辦法將小陰煞的鬼身從柴火的身體內取出來,這才虐待柴火的肉身。
逼問小陰煞,是誰將它定在柴火的身體內,可是問不出一個屁來。
什麼時候,鬼物也這麼有脾氣了?
小陰煞煞氣大冒,將柴火的肉身裹住,使出渾身的鬼力,衝破凌輕的鬼印,從柴火的身體內飄散出來。
柴火渾身一顫,那肉體的疼痛這時更加清晰的傳到她魂魄,魂體相連的痛,讓她暈厥過去。即便如此,肉身還是在不停的輕顫。
小陰煞看的鬼眼噴火,紙片身凝實,圍繞它的黑霧不見。
“好好好!”弓元連道三聲好,接着道:“竟然是一隻三級鬼物!煉化了你,我就能進入元嬰中期,啊哈哈哈……”
猙獰的笑,迴盪在石室,可怖。
“桀桀!”
煞氣一動,颶風一般朝向弓元涌去。
弓元大喝:“來得好!”
連連祭出數道符紙,有定身符,有鎖魂符,有黃符,“砰砰”聲不停的響起。
一聲獰笑,弓元幾乎是留着口水盯着小陰煞,手中的一個金葫蘆對着小陰煞,靈力一輸,頓時靈光大盛。
“桀……”小陰煞只來得一聲驚叫,就被吸了進去。
弓元搖動金葫蘆,裡面叮咚作響,不時地,他就渡一絲靈力進去。
小陰煞不懂人性的險惡,被刺激主動現出鬼身,又在弓元的設計中被困,如此教訓,讓它吃足了苦頭。
鬼身好似要被撕裂一般,小小的命魂開始出現裂紋。
弓元快速的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一個個符紙,布在石室中,浮在半空的符紙,逐漸呈現一個困陣。
金葫蘆的威力可不是小陰煞這三級鬼物能夠支撐的,數個時辰之後,小陰煞奄奄一息的被弓元拎出來,放進困陣之中。
淡淡金色的符紙閃着金光,將小陰煞圍在裡面,紙片身變得模糊起來,腦袋也垂了下來。
弓元又拿出一根黑青的藤蔓,此藤名爲陰魔藤,最愛吸食鬼物身上的鬼力,是鬼物懼怕的所在。
陰魔藤抽打在小陰煞身上,一聲“桀桀”慘叫!
“說,是誰將斷魂崖下的厲鬼收了!”弓元一想到龐大的能量,忍不住想要納爲己有。
“桀桀!”呸,賤男。
“啪”又是一鞭!小陰煞疼得渾身顫抖,每一鞭抽上來,就會帶走一絲鬼力,不斷流失的力量,讓它的鬼身更加稀薄。
“你說不說!”
“桀桀!”滾你丫的!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弓元冷哼,狠狠的在小陰煞身上抽打幾十鞭,小陰煞被虐的只能趴在困陣內,鬼力俱散。
“水族的那人,到底是誰?”
弓元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這個信息太重要,他不得不慎重,即便今天不能煉化了這隻鬼,他也要弄出消息來。
“桀……”
虛弱的聲音,幾乎沒了生氣。
弓元倒有些佩服這隻鬼的硬脾氣了,他手底下伺候的鬼物不說上萬,那也是上千的規模,大多數,都招架不住陰魔藤的力量,要他們幹甚就幹甚。
看來,他要動真格了。
一張通紅的烈焰符出現,那火紅的溫度,將石室的溫度都驅散了幾分。
小陰煞閉着鬼眼沒看見,可是那火度,依然讓它鬼身一顫。
“焰,起!”
弓元厲喝出聲,強大的靈力注入烈焰符,烈焰符震動着渾身冒出火花,奔涌着朝着小陰煞而去。
“轟”,烈焰符砸在小陰煞身上,頓時火花將小陰煞包裹,燃燒起來。
直接作用於魂靈的烈焰,燒的熊熊的。
“桀桀……桀桀……桀……”聲音越來越弱,小陰煞逐漸只有嗚咽聲。
弓元看着這一幕,滿意的笑得,笑得暢快淋漓,笑得渾身舒爽。
他要虐,他才興奮。
小陰煞被他捉來整整兩天,受到的虐待已經數不勝數,而弓元一直保持微笑,玩的盡興。
“你這鬼,倒有些骨氣。”
這日,弓元將奄奄一息的柴火拖到小陰煞面前,將她洗刷趕緊,對着小陰煞說:“最後一次機會。”
“桀桀 !”我若生,要你生不如死!
“有脾氣!”弓元大喝一聲,扳開柴火的兩腿,挺身就刺了進去。
“桀桀!”你該死!
迷糊中的柴火嗚咽一聲,一陣陣劇痛傳來。弓元打了雞血一樣殘虐柴火,在她身上肆虐。
小陰煞大睜着黑洞洞的鬼眼,盯着弓元的一舉一動,雞爪子似的鬼手拽緊。
柴火本就弱小的魂靈,受到虐待不說,還被強了肉身,頓時魂靈生機全無,身死!
“不經用,爺還沒爽啊!”弓元死命拉扯着兩條斑駁的大腿,身體還在不停運動。
柴火的魂魄逐漸從肉身飄散出來,等着大眼看着自己的肉身被侵犯,失聲尖叫。
“雖然是個小小魂魄,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弓元爽完了,手上掐訣,快速的將柴火的魂魄捏在手心。
“桀桀!”你敢!
小陰煞一個挺身起來,撲在困陣上,眼睜睜看着柴火的魂魄被煉化成一顆極小的能量珠,然後被弓元一口吞下。
“桀……!”
一聲滔天的怒吼響起,小陰煞僅剩的力量狂躁起來。
“快,在那兒!”凌輕心下一抖,焦急的說道。
他們在水蘭說的那個山頭找尋了個遍,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不過那裡,的確有道士佈下的屏障。
就在兩人擰眉之時,小陰煞的一聲沖天怒喝傳來。
同時,火雲峰大殿,火族長皺着眉坐在上首,地上擺着八長老和九長老的屍體,八長老的屍體已然腐爛。
火雲夕聞聲,騰的站起來。
“坐下!”火族長低呵。
“可是父親……”
“那裡自有人處理!”
火紹冶聽聞,眉頭緊蹙,這火族,還有什麼貓膩,是他不知道的?
石斂抱着凌輕,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小山包的石室口。
“桀桀。”恢復鬼身的噬靈鬼等現出身來,不停的說着。
“我來!”凌輕大步上前,渾厚的鬼力凝成巨大的手掌,往結界上一拍,頓時屏障轟然倒塌。
兩人一鬼閃身進去,不給弓元任何反應機會。
印入凌輕眼裡的,就是小陰煞撲在困陣裡嗚咽的模樣,鬼身稀薄,鬼力具散,命魂裂開。
它前面,就是一絲不掛的柴火,雙腿間鮮血和*,表示着她曾經受過的待遇,魂海里空空如也。
“你該死!”凌輕怒極,瞪圓了伏犀眼。
渾身爆涌的靈力,還竄動着一些火苗。
“噗!”
白火出,灼燒了一室的陰冷。
“是你!”弓元大叫出聲,眯着眼審時度勢。
“別想跑,今日,你怎麼也逃不了!”
凌輕平靜的說道,那話語中的滔天駭浪,卻是讓弓元忍不住後退一步。
帶着空間戒指的手一動,就要拿逃跑的傢伙,可是凌輕絲毫不給他機會,白火竄成一條線,直直的奔向拿手。
“嘶!”弓元劇痛,手背焦黑。
警惕的看一眼沒有動作的石斂,弓元皺眉,拿出數道符紙,做出攻勢。
“石頭,不要讓他跑了!”
只要防他跑就好,攻擊,有她。
“好,輕兒好好玩。這隻蒼蠅還不夠看。”前一句寵溺,後一句嫌棄。氣的弓元胸膛起伏。
凌輕勾脣一笑,笑得詭異。
手上的白火凝成火鞭,火靈力爆涌,同時,祭出水靈力,在火鞭外布上細細麻麻的小冰刺,小冰鉤。這一鞭子抽在身上,絕對不是破個皮那麼簡單。
“水火同修!”弓元驚叫出聲,瞪圓了眼。
“狗眼倒是靈光。”凌輕說的清淺,手起鞭落,水火鞭帶着強勁的靈力和攻擊力朝着弓元鞭去。
弓元警惕的瞥眼石斂,見他真的沒有出手的打算,這才放心的跟凌輕交戰。
速度極快的鞭子,他擋得過前一鞭,就擋不過下一鞭,身上火辣辣又刺骨的寒冷,兩重天的感覺,讓他齜牙咧嘴。
凌輕雖然只是金丹巔峰,可是那火種的威力,加上冰晶的輔助,險些讓弓元招架不住。
此女,了不得!
弓元豆莢眼一眯,心下一狠,他,見不得有前途的後輩!
接連拎出數只惡鬼,沒有自主意識的惡鬼,被他馴化得只有本能的殺戮。
“去,給我吞噬了她!”弓元獰笑一聲,暢快極了,一邊,還防備的看眼石斂,可是後者,竟然還淺淺的笑了。
一股透心涼的感覺,自腳底升起。
“又是這一招?你們道士,什麼時候已經墮落到用鬼物來攻擊人了?”凌輕不屑道,伏犀眼緊緊盯着那幾只惡鬼。
白火一手,渾身一震,滔天的鬼力充斥石室,幾隻惡鬼瑟瑟發抖。
如今,她的修爲和曼曼的修爲,還能像水族那時,讓鬼物上了身嗎?
“不……!”
突然,弓元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