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妖嬈的身影同時出現,“師弟,沒用的。”
絕代風華的臉上,媚眼不再妖,善紋臉上滿布惆悵。
她還正在部署的時候,師父怎麼就出關了呢?輕兒小妞一出事她就要趕來的,卻被師父喝止,這……
什麼時候,師父對凌輕這麼感興趣了?
善紋想不通,當初她對凌輕感興趣是因爲她靈力鬼力同修,但是對於師父來說,這類人對他可沒多大吸引力。
他老人家活了這麼久,什麼人沒見過?
“大師姐,國母她……不對,輕鴻仙子她可相當於我的半個師父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被人攻擊。”
善之皺着包子臉,愁得臉上的褶子有八米深。
狐眼撇撇譫臺鴻鵠挺拔的背,善紋心疼的看了眼善之,她這個可憐的小弟哦!
“善之,即便那個想要傷害凌輕的人是師父,你也會出手嗎?”
善之嘴一張,雙眼瞪大,無法言喻。
“哎……”善紋摸摸他的頭,“凌輕不會有事的,話說,我還沒見過她狼狽的模樣呢……”
善紋說着,眼中戲謔和凝重交叉,如果真要做選擇,她該如何自處?
一個是撫養她長大的師父,一個是她唯一承認的朋友……
“師父!”一道詫異又驚喜的男聲傳來。
善紋瞥眼,冷呲一聲:“這不是人界敗類,道淵之恥嗎?”
“善紋,勝者爲王敗爲冦,現在的確是你張揚的時候!”善烈冷臉:“不過,不知道你囂張的時候……還有多久呢?”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善紋冷笑,“你還是顧及自身的好。師父他老人家,聽說你跟萬雷的基情友誼,可是感興趣得很!”
善烈心肝一顫,桃花眼輕眯:“你如今跟鬼修,同樣牽扯不清,善紋,你別想獨善其身!”
“有嗎?倫家不一直安安分分的?瞧瞧現在的道淵,讓倫家給搭理得多好?哪兒像你在的時候,分裂成三派讓人家笑話。”
撩撩飛舞的碎髮,善紋*一扭,極致妖嬈堪於善烈雌雄莫辨的臉爭鋒。
善烈一抿脣,狠狠瞪着她。
“烈兒。”譫臺鴻鵠輕喚一聲。
善烈背脊一挺,腦袋一低,飄身來到譫臺鴻鵠面前,恭敬道:“師父。”
“啪!”
一道耳光聲響亮異常,善烈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濺起數丈灰塵。
“你可知錯。”譫臺鴻鵠揹着手,清秀的面龐搭上禁·欲般的神色,詭異的和諧。
“咳咳……”善烈只感覺喉頭鮮血蔓延,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似的。
好可怕!
師父那輕飄飄一撫手,卻像一座大山似的壓過來,就那麼一點點,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背脊發寒,善烈只覺得在生死之間。
“師父,徒兒錯了。”低頭,善烈虔誠的將額頭放到地上。
譫臺鴻鵠漠然,側臉將視線對上萬雷,冷漠到:“魍魎的手下……麼……”
“艾瑪!”萬雷心頭哀呼:“這是哪兒來的老東西,太恐怖了!”
“在下萬雷,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萬雷難得溫和。
“你不配。”譫臺鴻鵠面色不變,無視萬雷,將視線放到一片虛空之中,“雲中國君,動手吧。”
“哈哈哈……鴻鵠老哥爽快!”魚智大笑道。
“你們……欺人太甚!”白熊氣得滿面漲紅,將手中的魔雲令啪的捏碎。
魔雲令化作一道灰黑的煙氣,漸漸消失在半空……
左人族人一直沉默,譫臺鴻鵠和魚智的出現,讓他們浮現一種插不上手的感覺。
“天……哪……”左人謹張大了嘴,眼中不可置信。
譫臺鴻鵠和魚智的出手,震撼全場。
特別是前者,那種迴歸本源的氣場,讓在場所有人的心,爲之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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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白熊,以及醒來的芮柔、鞏于山、木林森、封子泰,都忍不住心驚。
這人,竟然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了嗎?大乘已成,只待羽化……
渾身一涼,以殿主只有一半石靈的狀態,對上這人就已經吃力了。更何況,殿主如今,山窮水盡……
四隻石靈眉頭緊皺,背靠背朝向四方,與魚亦芊派來的二十來人對峙中。
眼睜睜看着譫臺鴻鵠和魚智將那片混亂空間一個個打破,四隻心中一點點變涼。
他們現在,自身難保……
再多的悲憤,到了這種境況,都只剩下悲涼。
好似一團毛線糾纏在一起的小空間,被一塊塊剝開來,逐漸露出裡面神秘的面紗。
兩人的動手,更是加劇了現場的打鬥,白熊插不上他們的手,就衝着魚亦芊和萬雷撒火。
善紋坐立不安,不知該如何辦,師父是鐵了心要抓走凌輕。就是不知道,師父這舉動,到底有何深意?
善之憤憤的看了眼譫臺鴻鵠,然後一個疾行來到萬雷面前,什麼也不說,招呼出靈力就開打。
道淵精源的靈力,是淡淡的綠色,每每沾到萬雷身上,都會讓他功力大減。
萬雷身邊的大小鬼物,直接被道淵精源滅殺掉。
善紋張大嘴,等着狐眼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這小子,氣急了把這玩意兒給激發出來了!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譫臺鴻鵠眉毛一動,眼中精光一閃,急不可察的瞅了善之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是笑容的笑。
“讓你們欺負輕鴻仙子,死鬼修,死去吧!”善之憤怒了。
淡綠色靈力從善之背上繁星點點般四散開來,稍微低級一些的鬼物,瞬間魂飛魄散。
水蘭趕緊招呼幾隻退下,有了善之,萬雷這傢伙,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上空,魚亦芊越加弱勢起來,被雜交魚龍壓着打。
左人族人正要出手,被子桑綠帶來的一羣老傢伙給攔截。
混戰……再度開啓。
很快,層層疊疊的空間,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
石斂和凌輕面對面對坐,雙臂交叉對掌平行,兩掌年輕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
兩人之間,靈力魂力流轉,同節奏的吐納,讓兩人吸納靈力的速度變得異常快。
即便如此,兩人的本事,也就恢復一兩層。
旁邊,石鷹之還是那個石鷹之,灰黑的靈體越發如實質,魂力前所未有的強大。
不是魂體石鷹之勝了,也不是靈體石鷹之拜了,他們只是,回到了他們該回到的位置而已。
空間一顫,如破碎鏡面四散。
石鷹之唰的睜開眼,一瞬間竄動起來,奔向譫臺鴻鵠,盛大的怒氣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瘋子。
“譫臺家的人……”石鷹之咬牙切齒。
譫臺鴻鵠一皺眉,凝視石鷹之兩番,靈力打過去,卻彷彿石落大海一般,沒有掀起一絲漣漪。
“魂體?”譫臺鴻鵠一挑眉,眼中興味一兩分。
“譫臺家!你們就應該死絕!”石鷹之不再發瘋,而是非常理智。
他的憤怒,在看到譫臺鴻鵠的那一瞬間,全部激發出來。他被凌虐的憤怒,他跟魚歌被迫分離的憤怒,他這麼多年過的行屍走肉的憤怒!
“你……”譫臺鴻鵠微微沉吟,“師尊的那個試驗品,就是你麼……”
試驗品!
他就是實驗的犧牲品!這禽獸!
“譫臺君誠!我與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石鷹之咆哮。
“師尊之名,豈容你小小魂體直呼?”譫臺鴻鵠一蹙眉,拿出數道深青色符文紙,指尖鮮血流出,在符文紙上躍動,頓時,符文紙就跟活了似的。
手一甩,三道符文紙將石鷹之牢牢捆住,輻射出來的符文紋路,讓石鷹之不敢逾越半步。
“該死的道修!該死的道淵!”石鷹之氣得跳腳,奈何他氣短一截兒。
“呲……”譫臺鴻鵠諷刺一笑,扭頭,視線牢牢鎖住凌輕,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
“凌輕……來自冥界的強大鬼修,人鬼同修,漬漬……多麼意味深長的背景。哦對了,還有那朵七彩的小花兒,本淵主看着挺喜歡呢……”
譫臺鴻鵠饒有趣味的臉上,看不見一絲掠奪的狠勁兒,倒像是鄰家單純的大哥哥在賣萌。
這傢伙的真實,就是最大的不真實。
“雲中國君,多謝你的出手。魚族的血脈果然詭異,想不到你區區小乘巔峰的實力,就能將空間之力運用到如此極致。誠如我們的交易,上空的那隻魚龍,就歸你了。”
譫臺鴻鵠左臂一擡,手心中小巧的器物散發出萬丈光芒,將雜交魚龍和魚亦芊全部罩在裡面,渾厚的靈力一吸,兩隻全部被裝進器物之內。
“道淵主,本君的女兒……”
“不用擔心,芊芊仙子無大礙。”譫臺鴻鵠淡淡道,直接將那小器物扔給魚智,“雲中國君可以離開了,等你把魚龍和芊芊仙子放出來,我的煉器會自己回來的。”
魚智低頭一看,瞳孔一縮,心中一動,聖器!
道淵,到底有着何等實力?如此聖器,就輕而易舉教給他。
雖然每一隻聖器都會認主,但是遇到更加強大的對手,依然有被剝奪的危險。
譫臺鴻鵠,你是太小瞧我,還是太瞧得起自己?魚智心中百轉千回。握着聖器,招手召回雲中帝國的人,轉身掉頭就走。
既然他的目的達到了,何必多留?途惹譫臺鴻鵠不快也就罷了,若是石斂這小子還有什麼底牌拿出來,他不是得不償失麼?
魚智向來對魚族血脈有着強大自信,若是石斂下一刻暴起攔截他,他都不會驚訝。
因爲石斂,血脈太過純正!而他,得了血脈傳承才只有七層。
這也就是爲何,他對魚龍志在必得。
譫臺鴻鵠一劃手,將芮柔四人和白熊圈在一個圈裡,然後大手一抓,伸向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