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族長水心正在沁閣書房裡煩心着,太長老日漸不行了,眼看着家族選舉就要來臨,到時其他門派集聚,免不得對水族又是明嘲暗諷。
水族的處境,真是越來越蕭條。
水仙氣急敗壞的抱着神志不清的水泳姿就闖了進來,紅着眼便說道:“族長!您可要秉公辦理啊!”
隨後而來的水雲,臉色也略顯凝重。而水彩雪,則被旁系的水族人送去了治療。
水心疑惑了,這是個什麼事兒?怎麼就要她秉公辦理了?
“你倒是說清楚是個什麼事?泳姿怎的成了這般模樣?”水心皺眉,年輕一輩有實力的不多,這水泳姿就算一個,如今成了這般模樣,她們水族不就更加勢弱了麼?
水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恨的說:“還不就是凌輕那賤丫頭,不知使了什麼妖法,將姿兒弄成這般模樣,就連彩雪,也被她毀了基元。恐怕沒法再修煉了!”
“什麼!”水心大驚,一邊懷疑着水仙話語的真實性,一邊焦慮水族缺少有實力的後輩。
一看水心的表情,水仙便知她不信,咬牙道:“族長不信,可以問問當時在場的水族人,她們可是看了全過程!”
這時,慢悠悠進門而來的凌輕,神色淡定的尋了個座位坐下,姿勢大氣而瀟灑,即便一身皺巴巴的衣裳,也讓人瞧得扯不開眼。
水仙眸光一閃,心下又是一驚,爲何一眨眼,竟然忽的此風華?
“輕兒,三長老說的,可是事實?”水心問道。
凌輕扭動腰身,換了個舒適的動作,暗歎這人身還真是麻煩,怎麼渾身的肉痛痛的,“一半兒一半兒吧!”
“什麼一半!表話連篇!明明就是你動手傷人,還如此囂張。族長,您可不能偏心啊!殘害同門可是水族的大忌!”
水仙揮手,唾沫星子亂噴,這模樣,好似水心一個不答應,她就要立馬動手似的。
“老太婆,講道理就要講的有深度,你這潑婦模樣是做給誰看?”凌輕淡淡的嗓音氣的水仙渾身凝氣,恨不得撲過去撕了她。凌輕不搭理,接着道:
“我一醒來就一直往水底沉,幸好有高人相助,可是這纔到岸上,水泳姿就一道暗勁直擊我胸膛,你說,我該不該這麼輕罰她?”
水仙心一緊,果然有高人相助。想想倒也說得過去,凌輕這等廢材,再怎麼看都沒有這般的實力。
不過,這不曾謀面的高人她奈何不得,難道還收拾不了這賤人?
水仙一雙老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兒,眼中一道精光閃現。
“輕兒,是哪位高人救了你?”水心開始打探。
“不知!”她胡說的,怎麼知道?這水族還真是水深,她初來乍到,得給自己留一個保命符。
“族長,無論如何,今日都是凌輕動了手,傷了同門,您怎麼着也不能偏心袒護!”水仙急道。
水心睨了她一眼,問道:“是誰將輕兒推進海里的!”
水仙語塞,抿脣暗想:難不成真是姿兒先惹事?不會啊!姿兒可不是如此魯莽之人。
凌輕撇撇嘴,沉聲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想來腦袋一片空白。哎……”說着,凌輕扶着頭做痛苦狀,擰眉接着道:“哎,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這裡有一顆印珠,一個在場的族人交給我的。”水雲拿出一顆黃橙橙的主子,注入水靈力,頓時書房內就開始播放那不爲人知的過去。
水仙看着,咬着牙不語,竟然是水彩雪將凌輕打下去的!而且,姿兒還就在旁邊沒救人!
“輕兒,救你的高人可是修習水靈力的大能?如此高明的控水功力,定然是金丹期以上的大能才能辦到的啊!”水心看着那包裹着凌輕的球體,問道。
“不知!”凌輕輕飄飄的說。心下無語,哪兒來的大能!
只是,那道模模糊糊的光影,那個男人,是誰?凌輕暗想。
水仙和水蓮煙疑惑,難道不是水靈珠的作用?
“族長,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即便凌輕算得上是半個受害者,可是她打傷姿兒打殘彩雪是不爭的事實,就是該受到懲罰!族長,您可想清楚了,此事三名嫡系長老可都看着呢!”水仙強烈要求嚴懲凌輕,語氣裡帶着威脅。
這水族,可不是你一個水心族長,就能完全決定事兒的!
“凌輕,念在你也是受害者,罰你去斷魂崖思過一月。三長老,姿兒還是快些讓齊大師看看爲好!”水心自然知曉自己的處境,無奈妥協。
斷魂崖?
可是聽這名字,就像是曼曼指的那處,不正合她意?思及此,眼中忽的露出了一抹精光。
而水仙聽見這懲罰,頗爲不滿,難道就這麼算了?絕不可能!
“不行,這懲罰也太輕了,族長明顯是在偏袒。如此品德惡劣、手段狠辣之人,如何能配得上水族少主?族長,這凌輕與少主的婚事,定不能成!”水仙的後招,就是要攪了凌輕與水當傲的婚約!
水心平靜的臉突然陰沉下來,怒喝:“傲兒的婚事豈有你做主?如今水族還是我在當家!”
於是乎,在近乎咆哮的氣氛之後,凌輕被慢慢的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