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小廝也都紛紛叫囂鬨笑,“是啊,此刻不跪還等何時?若再不跪,仔細要蹲大牢啊,這傷人的罪名,沒個三五七年可出不來的。”
陳護衛眸光發出陰險毒辣的光芒,大公子肯替他出頭,是最好不過了,大爺那邊也能交代過去。
衆人看着獨孤朗的雙腿微微彎曲,獨孤宣擡起頭,張狂地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獨孤朗卻沒有跪下去,而是一個箭步上前,站在了獨孤宣身後,手中的劍架在獨孤宣的脖子上,怒道:“全部退開!”
獨孤宣一怔,不怒反笑,“好啊,你這縮頭烏龜也敢挾持我?我諒你也不敢傷我。”
說罷,他傲然吩咐,“不必退開,且看他是不是真敢傷我。”
獨孤朗心中是着實驚懼,但是也着實憤怒,他的手也不知道是因爲恐懼還是憤怒而微微顫抖。
“縮頭烏龜,可別手抖了,敢傷我的話就用力啊,用力啊!”獨孤宣鄙視地道。
“你閉嘴!”獨孤朗怒喝了一聲,回頭看着幾個小廝,“都退出去!”
獨孤宣輕蔑地道:“都不必走,這縮頭龜哪裡敢?拿劍的手都在顫抖,可別因爲太過害怕而傷了你自己,大哥可不願意傷你,你還沒學狗叫呢,哈哈哈……”
獨孤宣說着,哈哈大笑起來,身後的小廝見他不懼,也都紛紛逼了上前,跟着恥笑起來。
獨孤朗把心一橫,手輕輕一擡,那劍刃便印入了獨孤宣的脖子,有血珠子細細地滲出,染紅了劍刃。
“大哥最好不要逼我,即便我是狗,逼狗跳牆也不是一件好事!”獨孤朗的聲音在他身後緩緩響起,事到如今,他只能是豁出去了,不管傷不傷他,自己都註定是逃脫不了,還不如放手一博。
獨孤宣只覺得脖子一冷,一抹刺痛閃過,他面容微冷,沒想到獨孤朗真的敢傷他。
他眸子倏然一冷,“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竟連我都敢傷?你不要命了?”
“大哥應該知道我不懂得使劍,所以,你最好讓他們都退出去,否則,我一個顫抖,傷了大哥便不好了。”獨孤朗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但是,尾音卻還是微微顫抖。
獨孤宣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看到手染的鮮血,後腦勺一陣發涼,心底一抹驚懼緩緩升起,他也知道狗急跳牆的道理,總歸以前覺得這獨孤朗是烏龜,一隻縮頭烏龜任他再膽大,也頂多是縮在他的烏龜殼裡,想不到,今日竟敢咬人了。
他一揚手,陰沉地道:“你們都退出去!”
獨孤宣的人看到他脖子間流下的血,都嚇住了,又聽得獨孤宣的吩咐,便都紛紛後退。
那陳護衛本是不願意退的,以他的功夫,應該可以在獨孤朗傷到獨孤宣之前鉗制了他,但是,他並無萬全的把握,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自然不敢冒險,遂也跟着退了出去。
獨孤朗見衆人都退了出去,連忙吩咐平安,“把門關上,取來繩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