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十一之前，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就算不是自己動手，但是團隊協作也花費不少精力。我只能儘量保證每天兩更，我在盡力調整。*/
{時間：2005年5月17日}
{地點：米國-加州}
5月17日是距離與MySpace簽訂廣告合同過去整一個月的時間，上午11:00，漢斯從伏案的狀態裡舒展開來時，感覺自己回到了1年多前那種身心愉悅的狀態。
他這種易於往日的咋眼狀態，自然受到身旁其他人的矚目。
坐在他斜角的一位白人女子，瞧到他臉上帶笑的樣子便湊上來問道：
“Boss，今天又是什麼事讓你如此開心？”
一個又字，漢斯覺得她說到了自己所想的精髓。
近期還能有什麼事讓自己開心得？
還不是日漸上漲的廣告收益！
“我們在MySpace上投放的廣告這才投放了整30天時間，然後我們的廣告銷售額較上一個30天竟然增長了30%。”漢斯嘴角翹着道，“幾乎只差一點，我們就可以突破2億美金的月廣告營收額。”
漢斯平日的工作風格屬於比較高壓、嚴謹的類型，此時恰逢他愉悅的時刻，他這位新來不久的下屬倒是願意與他多拉進一些距離。
“Boss，MySpace這種社交型網站確實是流量利器。咱們近期廣告的上漲，確實與MySpace的流量導入有相當大的關係。
要不是你們當初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談下了MySpace的廣告合同，咱們谷歌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快的增益收入。”
這位“新人”的口裡，多少帶着些拍馬屁的意味。
但許是她略有些辦公室經驗的緣故，她切入的角度倒是很讓人感覺到舒適。
漢斯就聽得微微點了點頭，但好在他是一個能及時找到自己位置的人，“我們的Boss是個精明能幹的人，要不是她目標明確，我們這麼一份10億美金的合同不會這麼快就投放出去，並且能這麼快就收到成效的。”
“是哇~~”
那人剛順着頂頭上司的話點了點頭，上司桌面上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着漢斯臉上的表情收斂地很快，那人適可而止地止住話頭。
漢斯抓起電話，電話那頭幹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我，謝麗爾~~漢斯，你現在過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謝麗爾·桑德伯格言簡意賅地闡明目的，漢斯嗯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和上司多年的拍檔默契，驅使他起身時順勢拿起了剛剛纔整理好的文件。然後再邁着大步，他就向着上司謝麗爾的辦公室走了去。
咚咚咚，
請進。
謝麗爾·桑德伯格在漢斯走進屋子時，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漢斯則微微笑了笑，走過去將剛剛順手拿起文件，攤開在謝麗爾面前。
他翻開第三頁文件，指着上邊的一份表格說道：“Boss，這就是你要的過去30天的收益增額表。”
“嗯，我看過了，我還找了其他部門拿了更詳盡的數據。”謝麗爾掃了漢斯指尖指到的位置，她伸手拿起檯面上一份文件遞到漢斯面前繼續說到：
“這是一份更爲詳盡的數據，我詳細羅列的數據矩陣充分證明了MySpace是如何用兩個價值數億十億記的廣告位來給我們帶來廣告增益。
還有這些我們從MySpace拿到的第三方數據，雖然這組數據有7天的延遲時間，但我們仍舊能看得出來自MySpace的流量價值是如何與增益匹配的~~”
頂頭上司謝麗爾·桑德伯格的贅述，是許久都沒有再出現過的細緻。
漢斯雖然聽得很清楚，但卻總覺得這是一件奇怪的事。
她是他的上司，可她說得內容，更像是在向他“彙報工作”。
當這個奇特的念頭冒出來後，漢斯便越發覺得奇怪。
一直到謝麗爾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漢斯才皺着眉頭問道：
“Boss，你今天……”
漢斯指了指謝麗爾手中的文件，扯着嘴角硬生生的笑了笑卻說不出話來。
因爲他從謝麗爾臉上看到一些不捨的神色，
這意味着她……
“我已經確認過ok了，所以，已經簽發了財務部門發放第二筆廣告費用給MySpace的文件。”謝麗爾瞧出了漢斯的疑惑，迎着他的視線點了點頭，她笑着說：
“我準備要離開谷歌了，MySpace就是我走之前最後一份重要的工作，如今它也初見成效。而剩下的部分，我就要交給你了。”
謝麗爾站起身，一邊說着一邊往辦公室的沙發走去。
待走到沙發邊，她徑直坐了下去，又向漢斯示意了對面的位置。
疑惑中，漢斯也跟着她坐在沙發上，然後聽到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到。
“4年了，我們谷歌曾從一家初創公司走到了今天。經歷了去年的危機，今年開始我們逐漸找回了原來的發展軌跡。
而上個月拿下MySpace，是我研究了許久終於認定的方向。爲此，我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去說服拉里·佩奇，而在我的極力勸說下，他也願意做出改變。
但，終歸還是向左的意見耗盡了我們在一起共事的激情。既然相互之間的妥協是一種能量耗費，那麼~~也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
***+***
相較於德國法蘭克福的四季分明，寧子墨覺得自己更喜歡和特區氣候相似的加州。所以每每坐在加州地界感受到充沛的陽光時，他總有種身處特區的錯覺。
就這麼一秒鐘不經意地思想渙散，寧子墨在下一秒就聽到黎穎地輕聲呼喚。
“喂~~，想什麼呢？”
“嗯…我在想QNX在什麼時候開放源代碼會比較合適，”寧子墨擡起頭，看到黎穎眼中疑惑的神色，腦子一轉就找到了合適的藉口，“因爲我們如果不組建了一個手機開放聯盟，並邀請大家一起來完善QNX生態，那麼我們其實很難在未來的手機操作系統領域去建立一片新的規則…”
寧子墨說話的時候，黎穎的眼睛一直都望着他。她炯炯有神的視線，差點就讓寧子墨說不下去。
好在，那一刻的走神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黎穎看着他若有其事地講着，眼神轉即就綿軟下來。
“反正QNX的系統在上一次收購的聽證會上，已經被證實與米國軍方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你想要如何定位QNX的系統，只要考慮我們自己的戰略方向就好啦。”
黎穎和風細雨說了這麼一句，寧子墨心中微微毛躁的地方，總算平靜下來。
有時候，默契就是這麼一個雙刃劍的東西。
你走神，她立刻就能發現。
好在，默契的同時，還有包容。
三兩句講清了QNX公司的發展方向，以及安迪·魯賓和馬蒂亞斯兩人帶領的“豌豆莢小組”的不同側重點。
寧子墨轉即又把話題拉扯到最近主要在跟進的事情上：
“Youtube上線後，讓Bing整個生態裡的CPM型廣告量有了一個大的攀升，目前CPC類廣告和CPM廣告再次回到5:5的比例。
換言之，Youtebe的上線是對Bing生態CPM類廣告的最大補充。未來一段時間，此類廣告的投放會逐漸增加起來。所以，根據過去3個月的數據來看。youtube靠着Gmail賬號體系以及Bing的大流量做發展，很有可能成爲首個在3個月內就做到盈利的互聯網公司。
而對於整個Bing生態鏈而言，2005年過完，整個Bing生態體系拿下全米在線互聯網廣告30%左右的份額是非常有可能的。”
根據去年的市場份額，寧子墨預估今年的全米在線廣告份額能有175億米金之多。
雖然有雅虎、谷歌等一衆前世的巨頭在前邊擋着，但身在其中的寧子墨很清楚目前的局勢給自己攪亂到什麼樣的程序。
30%的全美廣告份額，靠着Bing、Youtube、Facebook和暫未出售的MySpace一起，寧子墨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完成。
Facebook雖然暫時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用來擴展一些用戶是極好的。
而youtube從2月28日開始在歐洲上線後，已然成爲首個面向全球互聯網用戶發佈的視頻站點。雖然05年的帶寬硬件基礎還不似前世那麼高速、便捷。
但youtube這種專業視頻站點的首次出現，還是迅速佔據了“全球首個視頻網站”的第一名頭，並穩穩地用先發優勢佔住頭把交椅。
“3個月不到，全球每天有120w用戶來瀏覽youtube，5W條視頻已然不足夠滿足用戶們的興趣。好在隨着每日增加的用戶到達3w，現在每日增加的視頻數量也去到500之多。”
黎穎淡淡地笑着，算是側面誇獎了youtube的成績。
寧子墨迎着她的視線笑了笑說，“主要是增長幅度越來越快，會讓用戶數在半年後就達到600w之多。而視頻產品預估每天也能去到近4000條的增額。”
“看樣子，莊大哥這麼些年在德國潛心做了不少事情。”
“那當然，”寧子墨撇嘴笑道，“那可是我從漢南省挖到的寶貝。”
黎穎莞爾一笑，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衝着手中的咖啡。
直到那杯手衝咖啡終於送到寧子墨的手上，張妙瑩在一旁看到這和諧的一幕，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滋味。
寧子墨接過來小酌一口，卻發現自己的味蕾並不足以把頂級咖啡中細緻的差異區分的太過清楚。但這東西無外乎是個喜好，他也不過於懊惱。
“飛訊科技往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屬於莊大哥的時代還沒有到來。”
用飛訊的語音、視頻產品頂替掉Flash的關鍵，就在youtube和Facebook等Bing生態平臺的聯合推廣。這是一條漫長的路還需要寂寞地摸索許久，所以寧子墨不準備這個時候去和黎穎做細緻的探討。
“你都有安排，我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黎穎適時淡淡地道。
她這一句話，也讓寧子墨在這件事上畫了個句點。
一個眼神交錯，話題就被拉扯到另外的地方。
“你和她聊了快一個月，你就確信她會很快加入Youtube？”
“最遲是明年的事，”寧子墨點了點頭，笑看着黎穎道，“雖然她不是你和我之間這麼默契，但細細接觸下來，她確實是個能力卓絕的人物，會是對陳士駿對整個Bing生態一個很好補充。”
“雖然不能向他透露太多東西，但是讓她負責youtube的同事，再負責好Facebook卻是可以的。”笑了笑，寧子墨望着黎穎道，“回國之前，我會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哦，那邊也落實下來了？”
“那當然，當年的承諾我兌現了。現在我們搭建的舞臺，已經足夠他發揮了。”
“好的人才越來越多了呢。”
張妙瑩在旁捧着杯子看着身側兩人，
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掛着淡淡地笑，
他們方纔一直都在聊着工作的事情，
莫名的，她覺得兩人總是萬般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