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其實對我根本就捨不得敲多重,敲了我兩下她就突然抱着我哭了起來,弄的我差點被內心的愧疚之情給淹死。
“死丫頭!成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你搞什麼鬼,每次一出去就總是去些可怕的地方,你讓娘擔心死了!”
聽到娘這番話我更內疚了,畢竟我是祭司的事情現在瞞着全家人,而且皇帝忌憚祭司,我都不知道這個身份還要瞞他們多久。
可不管心中多內疚。此刻該瞞着他們的地方還是得瞞着;所以,我不能帶他們去木屋那邊。
我正在糾結該怎麼辦纔好時,玉麟在我耳邊耳語了幾句,我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最後,我的家人全部待在了木屋中,因爲二哥跟他們說了下嬴城大概的情況,爹孃他們雖然很震驚,但對我們的安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而我……則在玉麟的掩護下,偷偷上了那輛馬車。
那馬車上有墨邪設置的陣法,雖然馬車內的空間小了點,卻可以讓我順利的完成接下來的工作,而家人待在木屋中有童童的保護,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只要等天一亮。再讓二哥和玉麟陪着大哥爹爹去爲嬴城的百姓診治瘟疫就好,畢竟他們將我當初所說的藥材都帶了大量的過來。
玉麟說這些事情交給他,要我認真做自己的事情就好,這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離卿焰被迫與人成親的日子不足四天了,而我連那血祭祀長啥樣都不知道,還有卿焰的孃親被那隻殭屍掉了包,我現在也依舊沒找到,要不是我確定那血祭祀與卿焰的成親儀式上卿焰的孃親必須會出現,我此刻恐怕都無法安心處理紙人的事了。
現在,也只能希望那天到來時,我可以將卿焰和他的孃親一起救走吧!
本來一切都還算是在我們計劃中進行,第二天爹和大哥就去替嬴城中的百姓看病了,可是誰會想到,這一世撞上嬴城的事情,最大的攔路虎竟然是柳蘇雅。
我都不知道這一世的柳蘇雅腦子是不是長歪了,爹爹和大哥正在爲嬴城百姓檢查的時候,她卻突然衝進來跪倒在爹爹和大哥面前,說是自己不怕被傳染瘟疫,只求舅舅和表兄儘快離開嬴城。等白族族長清除了城中的煞氣之後再爲百姓治療。
面對柳蘇雅如此自私又有損醫德的要求,爹爹自然是直接拒絕了,哪想到柳蘇雅竟然是不依不饒的跪抱住爹爹的大腿,怎麼都不肯讓爹爹繼續去爲百姓治療,還口口聲聲說這是爲爹爹他們好,就連三殿下都十分關心他們的安危。
當我聽到他們說到這個情形時,立刻就明白,這絕對是龍玉棋對柳蘇雅的交代。而且應該還參合了白族族長的話在其中,這個柳蘇雅,當真是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可是當時的我在馬車中折騰着紙人,所以這些事情完全是玉麟和二哥處理的,二哥是擋在爹爹和大哥面前,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柳蘇雅的要求,還試圖跟她講道理;玉麟的做法就很直接了,直接找來一根繩子朝柳蘇雅身上甩去,接着就將她甩出了城門,力量、速度、技術絕對都能給滿分,可惜我當時沒看到,但是現在聽說了。我依舊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不過玉麟特意跟我說這事是想提醒我要小心柳蘇雅,我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我都能想象得到當柳蘇雅跪在我爹面前時,我爹是有多爲難,恐怕和上一世的我爲了逼他出手救龍玉棋時程度差不多了吧!
不!還是有差別的!畢竟爹爹當初拒絕入朝當太醫就是爲了普通百姓,這一次爹爹前來也是爲了嬴城的百姓,柳蘇雅這麼做幾乎碰觸到了爹爹的底線,想必此次爹爹的傷心和失望程度已經完全超過在府中那幾次吧!這倒是個好現象。所以我決定放任不管,看看龍玉棋和柳蘇雅接下來又要整什麼名堂。
第二天……離卿焰被迫成親之日只有三天的時候,龍玉棋竟然派了一隊士兵過來,說是要‘請’我爹爹和大哥出嬴城,如果反抗的話,他們就只能動粗了。
龍玉棋這麼做我就更加肯定,上一世的他必定是知道嬴城中的情況,所以才故意在嬴城外拖延時間。這一次他還想用全城百姓的命換他在百姓中的好名聲?做夢!
我將幾道靈符拿給玉麟,要他給我的家人身上都貼上一道,有了這道靈符,除非是白家人來。否則龍玉棋的人根本無法在人羣中找到我爹爹和大哥的身影。
這道靈符讓爹爹和大哥不受干擾的爲嬴城百姓看病忙活了一天,直到天完全黑下去,爹爹和大哥纔回來。
夜晚,不是給百姓看病的時候。
我抽了個空閒聽大哥大概說了下嬴城的情況。現在嬴城中還活着的百姓不超過三千人,而且死亡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嬴城,曾經可是一個擁有數十萬人口的城市,不過這個情況已經比我們上一世見到的好多了,上一世我們趕到的時候,嬴城活下來的百姓只有312人。
這一次爹爹將我抓住,拿着那張藥方就問我是如何知道這瘟疫需要這些藥材的。
我呢!早就想過爹爹會問這個問題,如果故意甩了甩手腕上的琉璃玉說道:“爹爹!不瞞你說,這張藥方是那個人給我的,他要我將這張藥方交給你,然後快速趕到嬴城。”
“是那個人?”
爹爹看着我,眼中竟然是深深的懷疑和難以置信。
我被爹爹這個眼神弄的有點奇怪了。按理說墨邪那麼神秘,推到他身上爹爹不應該這麼懷疑纔對啊?
哪想,片刻之後,爹爹又突然恢復了平靜。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是那位神秘的公子,瑾兒!你下次再見到他,就替爹爹謝謝他吧!”
爹爹說完,竟然不再過問這事,而是轉而問起了我的情況,我自然是挑揀了能說的事情告訴了爹爹,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怕爹爹深究,因爲我實在沒有完美圓謊的能力。
可爹爹問了幾句就點到即止,就連一旁的大哥也不追問,兩人默契的,就好像知道我要隱瞞什麼就特意幫我瞞着一樣。只是要我照顧好自己這一類的話反反覆覆的交代了我無數遍,然後才離開。
到了此刻,我是真心感謝爹爹和大哥,這就是家人,我的反常行爲瞞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們都能發覺,卻因爲相信我而默契的不過問。
爲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也爲了能順利救出卿焰,我更是不眠不休的開始祭司的工作。
紙人上的陣法和靈符快要佈置完成的時候,時間也處在了倒計時上,明天就是卿焰被迫成婚的日子,明天那位變態的血祭祀就會露出真面目。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這樣,越是關鍵的時刻麻煩事越多。
今天一大早,龍玉棋和白蓮都進來了,白蓮雖然算不上祭司。但她身在白家,普通的祭司手段都會用,所以爹爹和大哥即使身上帶着靈符,也被他們認了出來。這一次找出爹爹和大哥,龍玉棋是片刻猶豫都沒有,就直接要人上前抓人。
爹爹和大哥那邊不太平,我這邊也不安全,玉麟去保護爹爹和大哥後,我的馬車就讓大片的死屍給圍起來了。
當時娘和姐姐還有小翠都在木屋裡,她們看到大量的死屍朝我馬車圍來時,立刻就慌了,想要衝出木屋來保護我,我立刻一道靈符從馬車甩出去直接貼在木門上,讓她們無法破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