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霆雨離開那個小旅館的時候特地記了名字,名字叫‘浪’漫旅館,雖然又俗又菜環境也不咋地,但是怎麼着都是作爲他第一次‘交’代的地方,對他來說總有一種特殊的意義存在。
經過了突破‘性’的進展之後,兩人的對於對方的態度都發生了質的改變,首先要說的就是葛霆雨,這小孩兒自從那晚之後就朝着脫線的方向狂奔而去,並且大有拉不回頭的趨勢,只要有洪凱在的地方,他基本是無惡不作,而且脾氣也臭的要死,那些個區域負責人基本沒有不被他糟蹋過的,偏偏敢怒不敢言,惹得他越發的得瑟了。
再說洪凱,這人自從計謀得逞之後對於葛霆雨的態度幾乎就差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向着他,任他上天入地,他都笑眯眯的縱容,就連他薅了他的金‘毛’狗蕨,他也是示意‘性’的懲罰之後便由着他去,畢竟自家弟弟麼,那一盆植物還有親弟弟重要麼!
葛霆雨享受了這樣的生活足足有一個星期,後他便有些無聊起來,因爲無數陌生人的到訪使得洪凱變的沒日沒夜的忙碌着,他知道這裡有一大部分是各區域的負責人,剩下的一批猜不透來歷,不過來者無一不是唯洪凱是從,即便是氣場再冷的人,在洪凱對着他說話的時候臉上也多出一份恭順。
葛霆雨知道這肯定是九眼道上出了大事,因爲就以前三個月的訪客數量,他一直以爲洪凱是隱居在這裡,再者每天除了嚴格在早上九點定時與洪凱彙報一下工作,剩下的工作基本都是他在電腦上完成的指令,再大的事情都不會抵面,可是現短短不過兩天的時間裡,這裡的人流量已經達到了上千,而洪凱本人也是兩天兩夜沒有閤眼。
葛霆雨直覺認爲這事兒與蜈蚣以及葛家父子肯定脫不了干係,要說他至今都沒有想通洪凱爲何放了吳景明與葛家父子,就算是不考慮葛家父子劫持他的事情,那麼吳景明叛變的事情總是不爭的事實,他爲何要連着吳景明一道放了呢?吳景明那人別人不瞭解他還是瞭解的,不能說這人卑鄙無恥不擇手段,因爲在這條道上‘混’就是‘混’的這個技能,可是他太聰明狡猾了,以至於不可能俯首稱臣的,所以這種人是不能共生的。
爲了求證心中疑‘惑’,他找到了還在養傷但卻依舊堅持守在這裡的鐘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傻大個兒,這些人是不是準備對付蜈蚣啊?”
鍾偉也是被欺負慣了,直接忽略稱呼,道:“是的,什麼地方都容不得叛徒,這也是九眼道里面的第一條,K爺這回要大清場,看熱鬧的說不定也要倒黴。”
“看熱鬧的?你是說葛家父子?”葛霆雨不明所以,乾脆問個直接。
鍾偉卻搖搖頭道:“他還有另用,K爺需要他……”說着,他意味不明的看了葛霆雨一眼,似乎覺着自己說多了,這便道:“你還是讓K爺和你說吧!”
“他和我說過要留着他用,但是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辦他!”他想說到時候不忘帶上我。
“這要問K爺了,K爺的想法不是我能猜到的,也許等他撿了漏,再把人救出來之後,估計也不久了……反正在計劃之內!”
“什麼撿漏救人啊?”葛霆雨覺着自己的腦‘波’和鍾偉的實在對不上,“還有什麼人沒救出來嗎?是上一次去救我和外公的時候有人被劫走了嗎?”
鍾偉聽他這麼一問心下咯噔一聲,知道說漏了嘴,這便立馬補救道:“撿漏這事兒你還得問K爺,我就是大概一聽,大致也就是讓他多活兩天的意思,不過也快了,聽K爺的意思反正已經提上日程了。”
“這樣啊……那我還是一會兒問他吧!”
葛霆雨聽說葛家父子還不死,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也就沒在意鍾偉後來那拍‘胸’口慶幸的模樣,半晌才又問了一句:“那誰是看熱鬧的?”
“傑克森。”
“傑克森?”葛霆雨聽着這名字覺着‘挺’耳熟,半天才想起來是黑市的三大巨頭之一,除了穆斯林和蜈蚣,唯一沒有見過面的一位,聽說是一個狡猾的猶太人。
鍾偉見他轉了話題,這也就跟着道:“這回蜈蚣背後就有他頂力支撐,而且這人和蜈蚣的關係,不簡單。”
葛霆雨聽了這話點點頭,想當時他被洪凱從穆斯林的搶下救回來的時候洪凱就說過,‘穆斯林倒了,下一個就是傑克森’當時他想着就一個黑市的頭子而已,沒多大的事兒,洪凱一個吹口氣就能將他碾死,但是時隔這幾個月的經歷種種讓他知道,想絆倒任何一個生了根的頭子都不容易,尤其是大頭,都需要耗費相當的‘精’力並且有縝密的計劃,甚至這後面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物力,有時即便是扼住了表面,真正的暗流依舊在地底下瘋狂的涌動。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計劃,這裡面都沒有葛霆雨參與的權利,因爲洪凱壓根連最基本的安全叮囑都沒有,在他們討論商議事情以及局面部署的時候也沒有刻意躲着他,他甚至還能當着這些人和洪凱小打小鬧一番,基本被無視了,而這樣的無視無疑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會被放在一個事件無法‘波’及的地方咬指頭,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美其名曰,安全。
如此被安排……某隻喜歡看熱鬧的當然不答應,爲了給自己爭取一張圍觀票,他儘量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第一個被利用的苦‘逼’就是歐洲負責人小克里斯,這傢伙從上回不長眼的調戲了一把熊孩子過後就沒好日子過,先是被洪凱不着聲‘色’的壓了一回帳,‘弄’得他差點丟了飯碗,後每次來都被這小子往死裡整,回回開涮先逮他,要早知道這是K爺的寶貝疙瘩,借他兩個慫膽都不會撩撥他。
今天又來了,他明明都已經躲到角落裡了,還是被他給看見了,沒來得及示好就被這小子一把撲過來抱住,然後擡起頭對着他耳邊蹭道:“你快親我一下啊,沒見我和你打招呼麼!”
小克里斯一愣,以爲他這是轉‘性’了,按照英國人的社‘交’禮節,熟人擁抱親‘吻’什麼的很正常,但是顯少有男人之間要親‘吻’的,這一點在西方國家中還算是比較保守的,可是一想到這小孩兒的惡習,要是不答應指不定要出什麼幺蛾子,這便剛要回禮,不想這嘴還沒貼到他的臉上,這‘混’蛋扭頭就朝着洪凱喊道:“洪凱,他又非禮我!!”
“我、我沒有!是他、是他自己要我‘吻’他的……不是,他說這是打招呼……”小克里斯幾乎是急的立馬爲自己反駁,這回他是真冤枉,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就差要哭了。
洪凱早就知道這人不安生,一直默默注意着他的小動作,一看這兩人的表情就能將事情的起因猜了個大概,這便朝某隻不安分的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葛霆雨一看計謀成功,這便立馬屁顛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然後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你想去湊熱鬧?”洪凱說着將他擁在懷裡,只見他立馬點頭之後便將手慢慢地挪到下面,而後笑道:“你這裡好了?”
葛霆雨一聽這話臉立馬黑了,天知道他痛苦了整整三天沒能走路,三天後剛有點起‘色’,又被某人騙了一回,那一次差點沒將他玩脫,第二天昆頓似笑非笑的跟他說‘裂了’的時候,他就差羞憤‘欲’死,這會子還疼呢。
所以他是被堵得啞口無言,下狠勁兒撓了一把洪凱之後就立馬走人。
如此,在幾次要求無果之後,葛霆雨也不糾結了,準備找人打發時間,等他想起自己還有手機這麼先進的工具的時候,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扔在旮旯裡差點餓死了,果然人都是重se輕友的動物,想當年還不認識洪凱這麼個人物的時候,他可是手機不離手的。
等他將自己的手機恢復正常的時候,剛開機就差點被刷爆了,再看基本全是劉展以及蔣玄甚至還有張文駒和妖兒三那倆小子的電話和短訊,劉展和蔣玄是他從安全回來之後就聯繫過的,所以兩人見他不接電話只是擔心他又發生了事情,不過張文駒和妖兒三壓根不知道他被葛家父子劫持的事情,兩人都告訴他近期來馬爾代夫的事情,算算時間正好是昨天,怪不得這麼着急找他。
就在葛霆雨準備查看一下他們約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發現有一點‘挺’稀奇,就是這兩人時間地點約的都不是一個地方,難不成還分開來?
想想這兩人秀恩愛那勁兒,估計沒可能,說不定是惡作劇。
可是當他決定按着時間先跑到‘混’響赴張文駒的約的時候,四下沒見妖兒三,這便打聽起來,不想張文駒一把拉着他道:“兄弟,我和他分了,這人以後別提。”
“怎麼好好的分了?我看他不是也跟着你來這裡了嗎?”葛霆雨覺着妖兒三有點可憐,想着就張文駒這‘花’心的勁兒,他跟着也是受罪。
張文駒聽了他這話蹙起眉道:“他來馬代了?你怎麼知道的?”
“發信息給我的呀!”葛霆雨說着將手機遞給他,接着道:“和你一前一後,明顯就是在追着你跑啊。”
“不對!”張文駒神情不妙的看着葛霆雨一會兒,後若有所思道:“難不成那個人是你?”
“我怎麼了?”葛霆雨‘摸’不着頭腦。
張文駒一把抓着他道:“糟了,我們趕緊走,我前幾天偷看妖兒三短息,發現他是個間隙,他是刻意接近我的,我原本不知道他在打探誰,現在想通了,他是衝着你來的!”
葛霆雨被張文駒這一說給懵了,聯想了好幾次和妖兒三的偶然碰面和聯繫,再想到洪凱幾次三番的告訴他識人不清,沒曾想這人埋的這麼深,這便下意識道:“那他效忠誰?”
張文駒搖搖頭,“不知道,我們現在趕緊走,說不定他已經行動了。”說罷,他拉着葛霆雨就準備離開。
葛霆雨當然不怕,這裡是‘混’響,洪凱的地盤,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的是,“那他對你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要是假的,他犧牲也太大了吧?”
張文駒被他這麼一問,怔住了,久久不說話,後落寞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葛霆雨見他如此,心中不禁難過起來,想不管妖兒三是真是假,總之張文駒的一顆心算是真丟了。
當天晚上,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着,各自喝着酒,末了,直至凌晨,‘混’響準備關‘門’的時候,葛霆雨才撥通了洪凱的電話。
今天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