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地下市場就是黑市,黑市的武器購買一般都是地下組織或者個人,雖然購買數量有限,但是他們給出的價格卻相當的可觀,訂購的品味也相對高得多,這就讓供給者在某些程度上還是相當樂意與他們‘交’往的。
地下市場的‘交’易不似zhengfu購買那般的正規,但是卻也有他們的規矩,更因爲這種行爲有些見不得光,所以一般的購買都喜歡找老主,所謂老主,也就是習慣‘性’認準購買的地方或者是個人。
這些老主的地位一般是不可撼動的,他們的勢力早將整個市場連接起來,形成自己的網,那些長期在他們這裡購買的‘顧客’一般很難被挖走,而他們自己之間也在暗中的較量。
黑市的老主有三個,各自都不遜‘色’,成了三足鼎立的趨勢。
他們一個是猶太人,名叫傑克森,長得又高又大,誰也比不過的‘精’明,另一個是出生在印度的喬普拉,可是他卻不承認自己是印度人,對外的名字就叫穆斯林,他說過一句相當經典的話,那就是‘不殺個人聞聞血腥味,我都忘了這個世界多殘忍。’他有誰也比不過的狠勁兒。最後一個是中國籍的麻子,姓名不詳,他是這三人中最狡猾的。
總結了這三人的特‘性’,葛霆雨總算知道他們是怎麼相持不下,從而壟斷了整個黑市。
不過即便他們再如何壟斷這個市場,始終有一點不可改變的是,他們在生廠商的眼中只是‘銷售點’,關鍵就是看他們想賣哪家的貨。
葛霆雨心中清楚,只要是明路上的軍火生產商都是和洪凱掛鉤的,而之所以說這地兒還沒有被洪凱拿下,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三人的供貨廠商是來路不明的地下生產商。
顧不得那些地下生廠商是什麼來路,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能將自己到底貨物提供給這其中的一個人,並拿下和他們長期合作的合同,那麼他就算是走對了第一步。
在這三位老主中,葛霆雨並不看好那位狡猾的中國麻子,因爲輪狡猾,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更知道中國商人的狡猾程度,一個不慎,他將淪爲笑柄。
而他也不會和那位‘精’明的猶太人合作,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在和那些背後的‘編程師們’的鬥爭中已經夠累了。
所以他會選擇狠戾的穆斯林,至少伊斯蘭教的教徒在買賣與利潤這一塊‘禁止’的相對正直。他不怕狠,怕的就是他不夠狠。
做好了選擇之後,葛霆雨就讓人聯繫了這位傳說中的穆斯林。
紅中給葛霆雨的兩個助理一個叫阿輝一個叫阿貴,他倆是雙胞胎兄弟,長得特別像,都特別的壯實,並排往葛霆雨面前一站,那就是標準的一堵牆,至於‘性’格,卻是阿貴相對活絡一些,不過這裡的‘相對活絡’也就是在葛霆雨問他問題的時候他能完整的回答出來,而阿輝,葛霆雨從見面的時候聽他介紹過自己的名字,之後的將近五天的相處,就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
不過葛霆雨對這兄弟倆說不說話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這兄弟倆有渾身的本事,不論是身處哪一條巷子裡還是遇見什麼人,他們都跟掃描似得做出識別,並做出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就比如現在,他剛剛讓聯繫穆斯林,阿貴就已經徵求了穆斯林本人的同意,並將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都訂了下來。
如此,葛霆雨也只能在不可思議的同時暗自慶幸紅中給他的人果然得力。
和穆斯林見面的時間定在第二天晚上九點,地址是穆斯林選的,葛霆雨欣然答應。
當天晚上,葛霆雨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他開始爲今晚的赴約準備起來。
說實話,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他心裡也是有點犯怵的,畢竟這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怕死,特別怕,尤其在死過一次之後,爲了活的長一點,所以他一直在玩命。
他相信穆斯林不是一個隨意殺戮的人,畢竟他都將自己的名字都奉獻給他的主了,想來主規定的不能隨意殺戮那一條他應該是聽的。
不過他倒是沒有傻到什麼準備都不做,而是從起來的時候就開始將這次帶出來的‘安全防護工具’一個個倒騰着,明知道到了那裡肯定也會被人收出來,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選了兩把最新的手槍,以及一件防彈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真發生些什麼,他只要能保住命就成。
準備好所有的東西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他本來想提醒阿貴兄弟倆也一道準備一下,可是阿貴卻回答說:我們不需要,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葛霆雨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他倆在這個路子上‘混’的時間比他長,壓根用不着他提醒,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能不拖着兩人的後‘腿’就成。
這麼一想,他的男人氣概頓時又被‘激’發了出來,吃了一個簡單的午飯,然後就在酒店的房間裡給自己來個體能訓練,等到訓練結束,他看着鏡子裡那已經有了明顯四塊腹肌和肱二頭肌‘肉’的帥哥,覺着自己簡直太MAN了。假如皮膚能不怎麼作死的白的話。
晚上九點
葛霆雨按着穆斯林說的地址前去赴約,也不知道是‘地下工作者’由於名稱的原因就是喜歡暗一點的地方,還是故事情節設置總是這麼應景,所以等他找到穆斯林的時候是在一個地下三層的檯球館裡。
穆斯林是一個長相相當平凡的深棕‘色’皮膚的中年男人,這個檯球館很大,但是裡面卻只有一桌人,葛霆雨進來的時候甚至都不確定哪一個纔是他,可見即便是殺人如麻的人也不一定長得相當的兇殘。
穆斯林倒是沒介意他的不識人,也沒主動和他打招呼,只是一邊提着檯球杆坐在臺球桌邊瞄着方向一邊問道:“你是紅老K的人?”
他的聲音很平淡,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但是卻聽得葛霆雨原本緊張的心情更加的緊張,他如果沒有聽錯的話,穆斯林剛剛開口提到了‘紅老K’,這個本來應該在七年後纔出現的名字,現在陡然的跳了出來,讓他有些搓手不及。
“我不是。”
儘管他的心情正在同時上映着‘激’動、欣喜、忐忑、緊張、期待等等另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種如此就能證明洪凱就是紅老K的感覺,但是他的回答依舊錶現的相當的鎮定,理智告訴他,既然紅老K既然想‘收購’這裡,那麼這些人對他肯定沒有什麼好感的,所以回答說是那只有死路一條。
“我的助理先前在電話裡已經跟您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是正規生產廠商,只是來向您推銷我們的產品的。”葛霆雨儘量放低自己的身姿,也想找點‘摸’清這個男人的真正意圖。
只是穆斯林對他的回答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似乎像沒聽見一樣,一邊叫着邊上的人犯規,一邊用巧粉擦着自己的球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那你把產品放在那裡吧,我看過之後就讓人告訴你。”
這樣的回答就像是到公司應聘一樣,相當的敷衍,於是葛霆雨就有些惱了,“既然穆斯林先生並無意我的這次推銷,那我們就只好先告辭了。”說罷他轉身就走。
“等等!”穆斯林將檯球杆撐在地上,‘摸’了‘摸’他那滿臉的鬍鬚梗,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小年輕看着不堪一擊,這脾氣卻是不小,這便微蹙着眉頭道:“把你的東西拿來看看,你千里迢迢的來,總是不好讓你就這麼走。”
葛霆雨聽了這話揚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接着便從容的轉身,而後讓阿輝將‘工具箱’打開並遞到了穆斯林手下的面前,在穆斯林走到那工具箱的面前,葛霆雨便順勢說道:“這裡是我們最新研發的‘私’用手槍,這裡是十一款,如果穆斯林先生有興趣,我們可以進一步再談。”
穆斯林聽他講着,伸手拿出一款改進的格洛克系列版手槍,葛霆雨便接着道:“穆斯林先生好眼光,這款手槍是我們的鎮店款,重量輕,方便攜帶,保險機構萬無一失,19發彈匣,很好的活力持續力,便於單手‘操’作,相當不錯的‘私’人防護工具,還有人工機能……”
葛霆雨的話突然的止住,因爲在他介紹這些的同時,穆斯林已經將彈匣撞了起來,並將槍口對上了葛霆雨的腦‘門’。
阿輝和阿貴在第一時間掏出了槍,接着便擋在了葛霆雨的前面。
“穆斯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葛霆雨強壓着自己心中的恐慌,儘量鎮定的說道。
穆斯林道:“你的東西這麼好,我就是想讓你示範一下。”
“哪裡有這麼個示範方法?要是我的東西真的像我說的那麼好,你可真是少了一個老主呢。”葛霆雨儘量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兄弟倆拉開,他就是再怕死,也不會讓別人替死。
穆斯林見他明明害怕的腦‘門’出汗,但還是那麼努力的往他的槍口下靠,突然笑了,“這樣吧,我今天還沒聞到血腥味,你和你的助理任意一個要是能出得了這個‘門’,我就答應與你合作。”
“還有其他選擇嗎?”葛霆雨被氣的兩眼通紅,卻又迫於對方人多,只得掙着頭皮問道。
穆斯林悠悠道:“有啊,要麼就是我親自把你們送出……”
“快跑!!!”葛霆雨沒等穆斯林說完話就驚叫着往最近的一個檯球桌後跑去,阿貴被他這麼一叫槍走了火,一下子打倒了站在穆斯林身邊的一個小弟,阿輝則是反應敏捷的趁着穆斯林驚頓之際一槍打在了他拿槍的手臂上,繼而一個後翻躲到了一個休息排凳後。
穆斯林沒有想到這個‘混’蛋會這麼狡猾,明明他的話還沒有打句號,居然被這小‘混’蛋驚了一驚,甚至在停頓的同時還被一個小羅羅打傷了手,這便立馬震怒了,也不管那被打傷的手臂不停的流着血,只是衝着身邊的一個小弟用南印度語喝了一聲,隨即那小弟便遞給了他一個步槍。
葛霆雨被這密密麻麻的槍彈聲驚得有些‘腿’軟,想他雖然經惡事做的不少,可他從來沒有殺過人,更沒有真槍實彈的提着命和人幹過,不過如此他依舊不想給阿輝兄弟倆拖後‘腿’,一邊大口的喘着氣一邊低着頭一邊四處看着往‘門’邊跑去。
穆斯林哪裡會輕易的讓他逃跑,是他的盛名並沒有虛傳,看見這些血他就情不自禁的興奮,於是一邊大笑着,一邊狂掃着整個檯球室,‘弄’得到處檯球桌上面的木屑和絨布不斷的飛舞,和這瘋狂的場景倒是異常的相配,而等他掃了半天發現了葛霆雨的身影之後,便愈發‘激’動了,連着兩槍打死了兩個阻礙他視線的自己人,接着便邪笑着往葛霆雨墩身的那個檯球桌走去……
葛霆雨已經慌了,因爲,最後一個檯球桌離大‘門’足有二十米的空檔,而阿輝兄弟還在掩護他,他不能就這麼跑,只能緊緊地握着那最新格洛克系列新款手槍,看着穆斯林不斷走進的腳,一連串的打出去,直至有一槍中的之後,他便趁機估算着對方的身量,然後不‘露’頭,直接將手伸出去,對準他的方向狂扣扳機。
可是,卻在剛伸出手的時候被不知哪裡飛來的槍子一下子打在手腕上,刺麻感震的他丟了手中的槍,而不等他拿出腳腕處的短刀,穆斯林的槍口再次對在了他的腦‘門’上……
再一次的死神降臨,葛霆雨已經忘了恐懼,他用那隻受傷的手掏出短刀,只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瘋狂的將刀朝着他的‘胸’口捅去。
接着只聽‘砰——’的一聲,葛霆雨的臉上濺了一臉的血,他以爲是自己的腦‘門’開‘花’了,所以就卯足了最後一口氣將刀紮在了穆斯林的‘胸’口……
穆斯林倒了……
可是他還沒有倒,視線依舊清晰,接着巡視了整個檯球場,只見除了阿輝和阿貴,穆斯林的人都在一陣噼裡啪啦的強響聲中倒了,最後他看向了那個他冒死想出去的大‘門’,發現那大‘門’突然的開了,進來了一個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人,那人走到他的身邊,掃了眼他的全身,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他那不知道中了幾彈的手腕上,最後蹙着眉頭道:“你還真不是一般二般能惹事,我算是服了你了。”
葛霆雨已經忘記如何去反應了,只是看着這個人,他突然覺着無比的安心,半天竟然朝着他嘿嘿的一笑,接着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洪凱一把將他接在懷中,一邊撥昆頓的緊急號碼一邊回憶着自己從進‘門’時就看見這孩子睜着兩隻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他想吼他差點攪了他的局,可是見他朝自己嘿嘿一笑的時候,他所有的氣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