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有惡意。”霍霆琛很快感受到安之言眼神中散發的抗拒,她好像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驚恐的狀態,好像是刺蝟遇到危險豎起全身的刺一樣。
安之言對於他有沒有惡意並不在意,但是車禍的事情讓她現在沒有餘力去想別的事情。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先走。”安之言已經邁出步子,並不想和霍霆琛有過多的交流。
“等等。”再次,霍霆琛伸手拉住了安之言的手臂,對方那麼想離開的樣子,好像他是洪水猛獸,讓人厭惡一般。
安之言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那請問你有什麼事?”
可能是第一次遭到女性對他的厭惡,這點讓霍霆琛覺得很意外,他挑了挑眉,那也就不妨直說了。
“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爺爺的照顧,他的個性比較古怪一些。”霍霆琛切入正題,並不時打量眼前的女人:“一點心意,請收下。”
說着,霍霆琛遞出了一張支票,他選的地點很好,沒有攝像頭。
安之言看了眼支票,又看了眼霍霆琛,原來不管當醫生還是護士,都會遇到這樣的家屬,他們醫護人員的職責就是全心全意救助病人,送紅包不單單是侮辱了他們的醫品,還侮辱了醫生這個神聖的職業!
“不夠嗎?”見着安之言並沒有要手下支票的意思,霍霆琛似乎準備拿出支票簿,眼中的諷刺意味與剛纔在病房時候的冷清簡直判若兩人。
“這位先生,要是你有這麼多錢,爲什麼不將霍老送到更好的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嘴上說着擔心他的話,但是他住院到現在你都沒來看過不是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孝順?”安之言見着眼前的男人,確實是人模人樣,但就是這樣西裝革履之下,是不是裝着一顆黑暗的心,就像許意和韓磊一樣,揹着她好了起來,當她是小丑一樣。
“另外,請不要你的金錢來侮辱醫生這個職業!”安之言甩給霍霆琛一個憤怒的背影。
霍霆琛聳了聳肩,並沒有因爲剛纔安之言一番長篇大論的批評而有所反省,自言自語道:“嘖,只是個護士而已。”
安之言出了醫院大門,飛快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往沈宅的方向去,出租車甚至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去,她只好付了車錢,和門衛溝通。
“小姐,你不是我們小區的住客,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我是……”沈之言,這三個字在她舌頭上打了個轉,在見到門衛室上的玻璃反光之後,硬生生的被吞了回去:“我是沈之言沈小姐的朋友,我有事來找她,你讓我進去。”
“等等,我們打個電話確認。”
小區的保安系統就是這麼的繁複,而保安打了電話之後確定沈之言並沒有邀請這樣一個朋友來,並且知道安之言出了事。
她被拒絕,不能進去。
她現在連父母的面都見不到,怎麼和他們說清楚許意和韓磊的真面目?
“嘀嘀嘀--”忽然,車鳴聲響起,安之言下意識的轉頭,便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謝嘉恆,沈之言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想也沒想,安之言就衝到謝嘉恆的車前,將他車攔住,謝嘉恆已經發動了車子,並沒想到有個人會這樣闖出來,好在車速沒有提上來,安之言只是輕微的擦傷,謝嘉恆馬上熄了火,下車查看。
“小姐,你沒事吧?”謝嘉恆彎腰伸手想要將安之言扶起來。
“阿恆。”安之言見着謝嘉恆溫柔的目光,將他的名字順口就叫了出來,心裡的委屈堵着想要都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