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是兩個小偷啊。”
“真看不出來,穿得有模有樣的,竟然偷東西。”
“這種人就活該,有手有腳的,還幹這種不是人的事情,可氣可恨。”
“最恨小偷了,齷蹉,腌臢,丟人。”
“不能放他們走,這種人就要好好懲治,剛纔我就覺得他們不像好人,太可惡了。”
“怪不得會寧願東西不要,原來是根本沒付錢。”
一聽這兩口子根本就沒付錢,是從超市裡面偷東西,他們就立馬成了過街老鼠,受到周圍人的一片聲討。
“王叔,打電話報警吧,交給警察處理。”胡銘晨道。
偷東西的行爲被拆穿,兩口子不僅僅臉上面子過不去,而且還惱羞成怒,那個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也不坐着了,趕緊爬了起來。他們這個時候就想跑,而不是坐以待斃等警察來抓。
兩口子同心協力,孤注一擲,也不管胡銘晨是不是厲害了,兩口子揮舞着雙手,張牙舞爪的就往外衝。
王展還想去攔,被胡銘晨一把就扯到了後面。
動嘴巴講道理,王展還行,輪到動手,他能不能攔得住那個女人都還是個未知數。
胡銘晨不讓王展攔,他自己也一樣沒有上。
前面的階段胡銘晨處理,那後面的,就交給方國平了,他總不能旁邊看了半天戲,一點功勞都不出。
胡銘晨將王展一拉開,方國平的表演就開始。
他一把頂住男子的胸膛,男子二話不說揮手就打,可是他連胡銘晨都打不過,又怎麼會是方國平的對手。
對方的拳剛揚起來輝下,方國平就先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對方可沒有馬上氣餒,爲了儘快離開這裡,他又揮舞起另一隻手,結果被方國平一把捏住拳頭,向前一扯,順勢方國平後退一步,然後會向上一腳踢在對方的肚子上。
就這樣,方國平還是緊緊捏住對方的,沒有放手讓他脫身。
一腳下去,男子被方國平拉住的,並沒有摔倒在地。這傢伙向後一蹬,頂起膝蓋就對着方國平的胸口衝。
方國平嘴一別,右手的手肘向下猛的一砸,正好砸在對方膝蓋往上的大腿上,對方頃刻間就控制不住的朝着地上跪下去。
就在男子跪下去的時候,方國平左手向上一扭,對方被他捏住拳頭的那隻手瞬間就繃的很直,緊接着方國平右手變掌,像刀一樣朝着繃直了的手臂內側就砍了下去。
“啊!”男子瞬間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隻手就算方國平已經放開,但是對方也擡不起來了。
這隻手就是剛纔拍打蘇月玲的那隻手,方國平這是有針對性的懲罰。既然對方對女人都下得去手,那方國平又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呢,那可是他心愛的女人。
男子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左手,額頭上冷汗直下。周圍觀看的人儘管很多,可是空氣卻像是凝固了一般,顯得非常安靜。
那個女人站在旁邊目瞪口呆,一動也不敢動。圍觀者們也是一個個張大嘴巴,用一種吃驚的眼神看着方國平和那個男子。
方國平真夠乾淨利落的,打得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而且他下手挺重,這點從男子淒厲的叫聲和表情上就看得出來。
只不過,他的叫聲和誇張表情沒有爲他贏得一絲絲的同情和惻隱之心。小偷小摸的行爲,真的就是過街老鼠啊,旁人沒有跟上去踹他兩腳就算很夠意思的了。
前幾天在新田菜市場,有一個小偷被逮住,那傢伙,不是一兩個人打,動手的一二十個,拍手叫好的五六十個,就連一個過路的老媽媽,都用手指頭戳了那個扒手兩下,要是派出所的人再晚點到,那小子估計得被打死。由此可見老百姓對這種人的憎恨到何種程度。
王展打了電話之後,標山派出所很快就來人將這一對手腳不乾淨的夫妻帶走調查。
“婷姐,怎麼是你來啊?不會是聽說被偷的是興盛超市就主動請纓來的吧?”胡銘晨一看是來處理的人裡面有王婷,就笑容滿面的迎上去。
“你少臭美,這裡歸我們標山派出所管好吧,還請纓,請你個大頭鬼,你以爲我們派出所很清閒沒事幹啊?”王婷杵了一下胡銘晨嗔道。
“呵呵,是,是......”
“你別嬉皮笑臉啊,站一邊去,別影響我們辦案,我這邊先調查再說。”王婷瞪了胡銘晨一眼道。
王婷現在身着制服,她是來工作的,這場合可不適合與胡銘晨閒扯。
王婷他們來了三個人,兩口子被戴上手銬帶走,王婷他們接着詢問了蘇月玲,王展,以及在場的兩名羣衆,同時他們又去看了監控視頻,並且拷貝了一分帶走作爲證據。
“行了,人證物證都有,這兩口子的一個偷盜罪是跑不了的了。”弄完這一切,王婷下斷語道。
“婷姐,像他們這樣的,會判多久?三年五年?”胡銘晨送王婷出門問道。
“你問我可沒用,我們只負責偵查,收集好材料證據後,起訴是檢察院的事,怎麼判是法院。”王婷道。
“那倒也是。”
“行了,那我走了,你們這裡啊,還是弄兩個保安吧,超市和女人街人流量都打,偷盜扒竊的高發地方,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報案,可是沒有抓住嫌疑人,我們調查起也麻煩。”王婷揮了揮手提醒道。
“那我們不是有監控嗎?提供監控視頻你們就可以找到壞人啊。”胡銘晨天真的道。
“你想什麼呢,一,你們的監控視頻清晰度有限,二,我們派出所人手和經費有限,三,如果價值不高,受害人都不怎麼願意配合,四,這種小案子到處都是,上頭也不怎麼重視。這種事情啊,關鍵在於前期防範。”
“婷姐,我怎麼聽你這話是在變相的批評王叔叔呢,你說的上頭,就該就是他吧。”胡銘晨眨了眨眼睛道。
王漢是王婷的老子,也是他們的最大頭頭。胡銘晨的這個邏輯,是沒有問題的。
“你還別說,我在家裡面也是這麼給他說的,你以爲我不敢承認啊?哼!”
“嘿嘿,哪能呢,我是那種人嗎?”胡銘晨陪笑道,“我想王叔叔也想將治安工作做好,可是你不是說了嘛,人手不夠,經費不足,估計這個問題王叔叔也頭疼。因此啊,有限的資源自然就只能用到大案子上頭,說來說去,源頭還是經濟。經濟不好,政府就沒錢,沒錢就不能做到完全保障。”
“你小子看得挺透徹的嘛,我每次說他每次就是這樣給我答覆,連刑警隊和禁毒大隊的經費都不能百分百保障,更別說下面的各地派出所了。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記得加強一下防範吧。”說完王婷擺擺手就要走。
“咦,婷姐,稍等一下。”王婷走出去幾步,又被胡銘晨追上來叫住。
“還有什麼事啊?”
“嗯......這個......是有點小事想問問你......”胡銘晨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樣子。
“哎呀,婆婆媽媽的,有話就說,沒事我就走,所裡面還有事呢。一個男的,這樣說話像什麼樣子。”王婷嬌嗔道。
“我這不是有點不好意思,有點難以啓齒,怕你批評我嘛。”
“既然不好意思,既然難以啓齒,怕我批評,那就別說了。等你什麼時候順口了,再說,我這人,該批評的是一定要批評的。”王婷真不愧是警察,這股乾脆勁,將胡銘晨一下子就擠兌得沒脾氣。
“別介啊,我說,是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先說好,不犯法的可以,犯法的免談。”
“瞧你說的,我能幹犯法的事情嗎?就是因爲怕犯法,這才找你問問嘛。是這樣的,我爸爸學開車,他也會開車了,但是呢,你曉得,他們這個年紀的鄉下人,文化水平不太高,這正正規規的去考吧,駕照恐怕拿不到。”胡銘晨也不繞了,乾脆說道。
“怎麼,找我走關係?我不是說了犯法的事情不要說了嘛。”王婷乜了胡銘晨一眼。
“這......這還不至於犯法吧。咱又不是說不考,又不是說不認真學交規,交規我一定會教他滾瓜爛熟的,他關鍵是識字不多嘛。你想啊,我爸爸要是無證駕駛,那纔是違章,我就是不希望他違章,才找你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合法的拿到駕照。這也是爲我們的交通安全做貢獻嘛,不是?再說了,你能不知道現在外面那些駕照是怎麼拿的?幫個忙吧。”胡銘晨的嘴巴說起來,再不合理的事情都能被他給說合理了。
只是回頭想想,他所說的完全是實際情況。那個駕照開車總比無證駕駛好得多,市面上,拿駕照的門路是五花八門。這關鍵不在於怎麼拿,關鍵在於後期的遵章守法。況且現在就是有漏洞,而且是人人都知道都在利用的漏洞。
“你小子......我不給你打包票,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但是有一點,你爸爸的筆試可以不過,但是口試必須得過。”王婷指了指胡銘晨,停頓一下道。
“口試?什麼口試?”胡銘晨沒聽說考駕照還有口試的環節的啊。
“廢話,你不是說你會教他滾瓜爛熟嗎,那寫不出來,講出來總可以吧。我告訴你,這是爲他好,也是爲其他人好。要是不懂得規章上路,遲早出問題,那時候誰負責,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行,行,沒問題,我絕對承擔好這個任務,我輔導他把交通法給背下來,讓那些條文深入骨髓,這總行了嘛。”胡銘晨只能拍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