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王爺在嗎?在的話,快去通報,我有急事找他。請大家(@¥)”
“回攝政王的話,我們王爺這幾天心情不好,情緒不太對勁,還請攝政王勸勸我家王爺,小的感激不盡。”
“哼,沒用的東西,帶路。”
管家將載灃帶進了恭親王府,偌大的一個恭親王府連同奴僕只剩下不到一二十人,袁世凱提供的皇室優待條款每月撥給的款額足夠皇室繼續享受優越的生活。
但溥偉卻把每個月下發給恭王府的錢大部分拿來貼補他組織起來的“宗社黨”,辭退了大部分的奴僕,變賣了大部分的家產,所得到的錢財全部用來繼續經營那不現實的復辟大業,企圖恢復大清帝國在國的統治地位。
一走進溥偉的臥房,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燻人的酒氣。薰得載灃倒退兩步,用手扇着面前的空氣,厭惡道:“怎麼這麼大酒氣,溥偉,你在搞什麼鬼!”
“哎呦,王爺,您怎麼躺在地呀,着涼了多不好啊。”
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子,有國產的白酒,有進口的紅酒,還有德國的啤酒,各式各樣的酒瓶子到處都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喝的面色紅潤的溥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打着呼嚕,身還沾染着吐出來的穢物,整個人髒兮兮的,活脫的像是個乞丐。
管家進門,將喝的爛醉如泥的溥偉從地攙扶起來。
“王爺,慢點……小心點……”
管家小心翼翼的將其扶到了牀,給他把外套脫掉。醉醺醺的溥偉一把將管家推開,大聲斥責道:“都給本王滾……別打擾本王喝酒的興致……再給本王拿一罈杏花村的陳釀好酒……”
管家提醒道:“王爺,王爺,攝政王到了……”
溥偉不屑道:“狗屁攝政王!大清早亡了……一羣混吃等死的亡國徒罷了!別以爲我喝醉了不知道,現在國的皇帝叫袁世凱!”
“溥偉!你夠了!”
載灃聽着溥偉酒後的胡話,怒了。
載灃瞅了瞅房間,從桌子拿起來一個茶水壺,打開壺蓋,將水潑在他的臉,涼透了的茶水澆在溥偉的臉,刺激的溥偉頓時酒醒了一半。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清楚了來人是誰,擦擦臉的茶葉,冷笑道:“我道是哪位來看我,這不是前朝攝政王嘛,怎麼今天有空閒到我這小門小院來看我這位落魄的窮王爺。”
“哼,看看你現在的邋遢樣子,愛新覺羅氏的尊嚴都被你丟盡了!”
載灃看溥偉這副頹廢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相較,愛新覺羅氏溥字輩子孫,溥偉算是佼佼者,領軍人物,如今去成了這副樣子,實在是令人感到失望至極。
“屁的尊嚴!”溥偉譏諷道:“愛新覺羅氏皇族的尊嚴早在接受袁世凱優待條款的那一天開始已經沒了,你們這般苟且偷生的活着與我這種醉生夢死的活法又有何區別?”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
載灃找了張乾淨的椅子坐下,拿起茶碗想喝口茶水,纔想起來茶壺裡的水已經被自己給倒掉了,又將茶碗扔下。
“你過什麼日子我不想管,你怎麼活我也不想管,我今天來這裡,是想問你一句,前段時間裡,你在哪裡,你到底又幹了些什麼!”
溥偉伸個懶腰,假裝不知道。“我能幹什麼,當然是喝酒聽戲了。”
載灃一拍桌面,怒道:“放屁!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溥偉還是神色淡淡道:“我能有什麼瞞你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好,我問你,前兩個月你不在京城待着,消失不見了許久,是不是去了海,還有湖北軍司令袁兆龍險些遇害,其是不是你在搞鬼!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何必多餘問我。”
當着載灃的面,也沒有外人,溥偉也索性直接承認了,不錯,袁兆龍遇襲一案是他一手策劃的,只可惜派去的殺手都是一羣飯桶,四五個人竟然殺不了袁兆龍,槍法差到離譜,還讓他逃掉了,說起來袁兆龍這小子命也真是大,炸彈都炸不死他,還讓他撿回了一條性命。
當溥偉得知袁兆龍昏迷不醒命不久矣的消息之後,欣喜若狂,覆滅大清國的頭號敵人被清除掉了,他已經開始籌劃對付袁世凱的計劃了,然而袁兆龍居然沒死,還好好地活到了湖北。
苦心多日的籌劃和等待竟然換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溥偉這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這個。
“你好大的膽子,你惹大禍了知道嗎!”
對於溥偉我行我素不顧後果的做事方式,載灃感到心驚肉跳,生怕一時間看不住他,招惹大麻煩,連累本衰弱渺茫的皇室。在夾縫裡求生存,脆弱到經不起風波的愛新覺羅家族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程度的波瀾了。
怕什麼來什麼,果真被溥偉鬧出事情來了。
溥偉毫不在乎,嘲笑道:“王爺啊,您老是不是忘記了,當年太祖皇帝從東北龍興之地起兵之時,與十四萬明軍大戰薩爾滸,以少勝多,並一舉斬殺六萬餘人,當時也不過才區區不到明軍一半的兵力而已。十一位帝王祖宗三百年開疆擴土,打下了縱橫萬里的疆域,愛新覺羅氏子孫的血脈流淌着的是勇敢無畏好戰的勇者之血!
我溥偉自認爲沒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沒有力挽狂瀾之力,唯有一顆對大清王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心,只要我還活着,要爲大清國龍旗再度飄揚在華夏土地而奮鬥!
問心無愧的活着!我只想問一句,像王爺您這樣窩窩囊囊的領着新朝廷發放的救濟金活着,哪裡還有皇家的尊嚴?皇家的顏面又何存?”
“混賬!目無尊長!”
被溥偉一頓嘲諷,惱羞成怒的載灃重重的甩了溥偉一個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裡迴響,溥偉耳朵裡嗡嗡響,捂着被載灃打紅的臉,不怒反笑。“哈哈哈!打得好,唯獨這一刻的你,纔像是愛新覺羅氏的子孫!只要你敢出了門往東邊走,去袁世凱府罵一句篡國賊,我溥偉這邊的臉也送給你打!”
“瘋子!不可理喻。”
怒氣衝衝的載灃甩袖而去,原本打算登門好言相勸,心平氣和的和溥偉聊兩句,讓他打消復辟建國的念頭,安安穩穩的在這個新時代裡好好活着,讓大清最後的血脈能長存皇城,然而溥偉執着瘋狂的態度打消了載灃的念頭,甚至還被他好一頓嘲諷,每一句話都直扎心窩,令攝政王臉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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