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梅確認並不激烈的戰鬥抓回的〖真〗實旺飲後,把目光落在了身邊的陳晶身上,傷痕累累的陳晶蒼白的臉色透着脆弱。
眼前好像又浮現出陳晶紅潤的臉頰與俏皮的笑,張梅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把手放在陳晶掉了一塊又一塊頭皮的頭頂,輕輕的蹭了兩下後,張梅擡頭看向王強“王強,把陳晶和孩子抱到樓上,我要檢查一下,我想知道她們能不能堅持到邊境線。”
張梅略顯有些虛弱的聲音讓沈建暗暗的皺了下眉頭,雖然擔心張梅的身體,但沈建也知道現在首先查看的是陳晶和兩個孩子的身體狀況,畢竟這一路上的行程長而且急,正是因爲想到這點,沈建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行,讓沈建把你扶上去。”邊說邊抱起陳晶的王強快步的往三樓的臥室走去,而韓野則抱起兩個孩子跟着上樓。
握住沈建的手,撐住發虛並疼痛的身體張梅站起身,靜靜的站了一會,張梅開始緩慢的活動身體,隨着時間的延長,張梅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慢慢的包紮好的紗布上滲出一抹刺眼的殷紅。
緊鎖眉頭的沈建緊緊抓住張梅的手臂“梅子。”
當張梅的身體已經活動到最大限度時,看着完全殷紅的紗布,沈建不贊同的喊了一聲,停下手上的動作,張梅擡起頭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沈建“沈建,趁着現在身體完全沒有僵住之前,我必須把身體活動開,否則的話,我怕堅持不到邊境線,而且....。”
張梅臉色閃過一抹怪異停頓下話語。猶豫了一下“沈建我想確認一個問題。”
張梅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讓沈建心底一動,略一沉吟點點頭“先上去。”
張梅點點頭,扶住沈建的手臂往樓上走,先是給兩個孩子做了基本的檢查後確認兩個孩子身上沒有一絲的傷痕後,張梅把兩個孩子交給沈建並讓幾個人下樓後,張梅解開陳晶的身體開始仔細檢查。
張梅需要確認陳晶是否遭受過侵犯,畢竟這麼多天過去了,而且陳晶也不是難看的女人。張梅必須通過這點確認心中最後的疑惑。
仔細檢查了一遍後,再次給陳晶穿好衣服後,張梅的臉上浮現出一層冰冷。雖然不是主攻婦科,但張梅可以確認陳晶並沒有遭受過性侵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全是鞭刑。
確認後,張梅從藥箱內拿出一塊三角巾走到洗漱間用涼水陰溼,重新回到臥室。用沾了涼水的三角巾輕輕的擦拭着陳晶的身體,同時給虛弱的陳晶推了些葡萄糖又打了一陣消炎藥。
折騰了好一會,陳晶的眼皮才顫抖起來,慢慢的、陳晶一直緊閉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睜開的瞬間,陳晶先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陳晶、陳晶,我是張梅。”
抱着陳晶不斷的在陳晶耳邊輕輕呼喚的張梅先是感覺到一陣僵硬後隨即突然被人死死的抱住,被突然抱住的張梅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瞬間滲出點點汗珠,張梅沒有躲閃,反而輕輕的拍打着嗚嗚嗚的發出壓抑哭聲的陳晶“小晶,沒事。沒事,我來了。”
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啕大哭讓張梅心底發酸。一輩子順風順水的陳晶失去控制的顫抖讓張梅隱藏在心底的愧疚不斷的上涌,這幾天只要有時間張梅就會想是不是當初錯了?要是當初沒有緊抓不放這份難得的友誼,陳晶是不是就沒有今天這場災難。
當這個念頭剛一升起時,雖然隨即就被張梅死死壓下,但每當有時間這個緊緊糾纏的念頭就會不受控制的冒出,到了現在,在陳晶失聲痛哭中,張梅終於確定,陳晶今天的痛苦是因她而起,當初的那一絲不捨造成了今天的災難。
閉了閉眼,擋住了眼底那抹好像要溢出的痛苦,收緊手臂,緊緊抱住這個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個朋友。
“對了,梅子,孩子哪?。”突然想起什麼的陳晶一把推開張梅,急切的抓住張梅的手臂,緊緊被束縛住的手臂讓張梅瞭解着陳晶的急切,趕緊安慰的拍拍陳晶的手背“孩子沒事,在樓下,我給你抱來。”說完張梅站身就要走卻被陳晶一把抓住“梅子,等會,我跟你說我看見桑傑了,梅子,我看見了。”
衝口而出的急切讓張梅瞳孔快速收縮了一下,好像害怕張梅不相信似的,陳晶手指收緊“張梅,你相信我,我確定,那個人肯定是桑傑。”
終於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的張梅臉色大變,反手抓住陳晶的手臂,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置信似的追問“孔麗麗的丈夫?桑傑?陳晶,是嗎?是他嗎?”張梅滿臉的不敢相信在陳晶肯定的點頭中頓時完全僵住了尖銳的驚呼惹來了一直站在樓梯口等待的沈建注意,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的沈建站在樓梯間往樓上看了一眼“梅子,出什麼事了?”
沈建的詢問驚醒了張梅,狠狠的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樓梯口“沈建,上來。”喊完後害怕陳晶害怕的張梅摟住陳晶的肩膀“陳晶別怕,你認識,沈建,你記得嗎?你去我們那裡玩請你和偉祥吃飯的那個沈隊長。”
抽抽鼻子的陳晶點點頭“記得,對了,梅子,真的是桑傑。”
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安慰的拍拍陳晶的肩膀等待着沈建上樓,聽到喊聲的沈建幾個大跨步跑到樓上,看到了坐在大牀上的陳晶、張梅,小心的露出一絲堪稱溫柔的笑意“你好陳晶,我是沈建,還記得嗎?沈隊長。”
雖然身上很疼,雖然心裡依然害怕,但是陳晶卻露出了一絲笑容,握住張梅的手“沈隊長,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只是被打了,我就是害怕給梅子惹禍,一被抓我就知道了他們是衝着張梅去的,我擔心張梅被她們抓住。”
陳晶完全不再預料中的回答頓時讓張梅渾身一震,原本張梅是想事情結束以後再也不跟陳晶聯繫,在求人想辦法把陳晶調出現在的軍區醫院,雖然她知道陳晶並沒有遭受侵犯,但畢竟陳晶失蹤是大家都知道的,一旦陳晶因爲這事被一些無聊的風言風語所困擾,那麼就更是她的罪過了,張梅從來不小看那些閒話,很多時候,就是那些無影的閒話纔會讓人無法忍受。
心裡把每一步想到的張梅就是沒有想到陳晶會這樣回答,完全不在預料中的回答讓張梅愣愣的盯着陳晶半天回不過神,而沈建則眼睛一亮,蹦出一絲激賞的看着臉上沒有怯懦反而透着一抹剛毅的陳晶,伸出手翹了翹大拇指“陳晶好樣的,難怪張梅總是說這輩子最對的事就是交了你這麼個朋友。”
哭過一場,最好的朋友守在身邊,讓陳晶原本惶惶的心正在緩緩的平復,雖然沒有恢復到平日裡的狀態,但這一刻,陳晶還是露出了一絲自得的笑,這一絲自得的笑意讓坐在一旁一直盯着陳晶的張梅低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那抹驟然升起的炙熱。
看出張梅有些失態的沈建上前一步“對了,張梅,你剛剛怎麼了?”
特意轉移的話題讓張梅把心底的激盪壓下,擡起眼簾肅然的看向沈建“桑傑,孔麗麗的丈夫沒死,陳晶看到桑傑了。”
張梅帶着疑惑的轉述頓時讓沈建的臉色一變,目光直接落在陳晶身上“陳晶,你確認嗎?”
陳晶回想了一下“原本不是很確定,但是當時那個翹小手指的男人要把孩子摔死,是桑傑攔住的,因爲這事兩個人還吵了一架,我隱約聽見桑傑說什麼當初不是這樣說的,還說什麼老婆死了,孩子丟了,他的命就是偷的之類的話。”
陳晶邊會回想邊說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沈建滿臉疑惑的看向陳晶“你見過桑傑。”
陳晶肯定的點點頭“見過,張梅。”陳晶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張梅“見過的,張梅,你記得前幾年又一次我找你說戰友聚會那次,就是那次孔麗麗帶着桑傑一起去的。”
陳晶一解釋,張梅馬上想起那時候正是自己從國外回來受傷那次,因爲拒絕,張梅記得陳晶還有些不高興。
“可你怎麼那麼確定那個人是桑傑?”沈建再次帶着疑惑的追問讓張梅、陳晶都笑了,只是陳晶是不好意思而張梅則是趣味的笑。
張梅用下巴點了點陳晶“沈建,你知道陳晶最喜歡幹什麼嗎?她喜歡摸骨,大學時,人家高護專業的都學點有用的,她學的是摸骨,已經到了大師級別了。”
張梅的解釋頓時讓沈建明白了,一個人可以改變很多地方,甚至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法改變臉部或是身體部位,但骨頭不一樣,尤其是頭骨,要是按照張梅所說,那麼陳晶看人應該是習慣性的先看人家的骨骼形狀之類的專業看法。
想明白的沈建失笑的搖搖頭,隨即想起那個再次失蹤的桑傑,要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爲什麼**這麼肯定抓陳晶能帶出張梅,可桑傑活着,那麼孔麗麗身邊的又是誰?這一切孔麗麗是否知道?隱晦的掃了一眼張梅,沈建暗暗的希望枉死的孔麗麗不知道桑傑做出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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