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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遜尼派民兵武裝力量的頭目叫撒拉哈,交代了所謂“綁架”的前後經過:
昨晚七點多鐘,兩名美軍拖着一名女人來到他們樓內,這女人昏昏沉沉的,啥也不會說。美軍士兵告訴他說,這女子是美軍的
細,向反美武裝提供
報,暫時交給他們看管,對她怎麼着都行,但不能讓她跑了,死了。近些
子,他們手頭節據,見這女人長得
動人,就起了個主意,把她送到獵人俱樂部,賺了一百多美元,到12點鐘,背了她回來。今早上,這女人忽然醒了,大喊大叫的,說她是美國大使的女兒,要把他們都殺了。這把他們嚇壞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又有一個女人進來。
這是個魔鬼般的蒙面女人,樓房四處都關門鎖戶,也不知是怎麼進來的。蒙面女人
手極好,撒拉哈的幾個手下跟她交手,全被打得斷筋蝕骨。撒拉哈也被她制服,在她命令下,撒拉哈帶了一名手下,用車把艾倫送到馬亞村旁公路處,然後塞到一個橋洞裡,扯掉了艾倫嘴裡的布團,再沒管艾倫死活就離開了。回來時,蒙面女人也不知去向,但留了張紙條,要他們開車在大街轉悠一個小時。
萊姆仔細回想這事前後經過,漸漸理出頭緒:伊瑪尼不知在什麼地方襲擊俘獲了艾倫和兩名警衛,之後殺了警衛,又給艾倫服用了什麼迷*魂*藥,讓扎克里亞、斯拉吉兩個同夥穿了警衛的服裝,僞裝成美軍士兵,把艾倫送到撒拉哈這裡。這樣,達到一箭雙鵰,一是通過艾倫,企圖把撒拉哈這支武裝拉進恐怖勢力範圍,二是拋出撒拉哈,嫁禍遜尼派民兵組織,轉移美軍視線。
但她這麼做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萊姆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萊姆打個電話給
報基地,瞭解扎克里亞去向。回答是,跟蹤扎克里亞的定位點沒有任移動,也就是,扎克里亞如同一根木頭杵在清真寺內。他感覺這很不正常。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傑克遜的電話,這傢伙一來就沒好事,接了電話,果然出問題了。派去城北監控扎克里亞的裝甲巡邏車遭遇路邊炸彈襲擊。巡邏車癱煥,車內七名美軍士兵有一人當場陣亡,二人負傷。
萊姆瞬間明白,伊瑪尼是一箭三雕,最後一雕是調虎離山:要撒拉哈駕車在街上瞎轉悠一小時,有意讓線人發現,把他這隻老虎調離扎克里亞的視線。
他上當了。
萊姆不敢遲疑,率領“惡狼”迅即趕赴城北。
遠遠望見一座高聳的清真寺,隨着近前,便感覺一股肅穆神聖的力量壓迫過來。這座清真寺少有七八層樓高,建造得十分巍峨壯麗,兩尊潔白的宣禮塔護衛着雄偉的主體建築,覆蓋着的圓拱形屋頂宛若一個星球與藍天相接。寺前是一個平滑的廣場,邊上有一個巨大的彈坑,陳積了不少沙礫塵土,一截斷裂的石柱倒一邊,顯得有些荒涼和破敗。
爆炸現場離清真寺有四五百米遠,這
景讓美軍很丟面子。裝甲車如同一隻斷了腿的瘸狼趴在地上,右側兩個輪子被炸殘了,車引警蓋上還在冒着一縷輕煙。現場已作了清理,傷亡的美軍士兵已擡走了,有數十名美軍士兵在維持警戒。一名上尉和一名少尉跑步過來敬了個禮:“萊姆將軍,第四機步師上尉戈特溫、少尉鮑里斯報告。”
“是你倆啊。”萊姆舉手回禮,認出來,那天,護送趙衡陽去安曼路上,也是遇上這名這兩位,不由地笑道,“你倆個怎麼與路邊炸彈有緣啊。兩次見到都是處理路邊炸彈。”
鮑里斯孩子般地撓撓頭,沒說話。
戈特溫無奈地笑了笑:“或許我的運氣太糟。”
“清真寺查看了嗎?”
“我們剛從寺內出來,沒有任何發現,留了一個排在清真寺周圍警戒。”
“跟蹤器的位置找過沒有?”
“沒有。跟蹤器信號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消失了。”
“哦?再進去看看,全面徹查一遍。”萊姆眉頭鎖了起來,命令鄧肯率領部隊,在清真寺四周加強警戒,嚴密把守各個出口,又叫麥克少校帶上九人小分隊,與戈特溫、鮑里斯一同隨他進寺搜查。
下了公路,一條寬闊平滑的石板路延伸到清真寺前廣場,清真寺臺階上,兩名警戒的第四機步師士兵敬了個禮,侍立一旁。萊姆他們穿過圓拱形寺門,進入寺內禮拜堂大廳。七八名阿訇聚集在講壇旁說些什麼,見美軍進來立刻散了開來。
萊姆打量着四周。這座清真寺有些年頭了,雖然陳舊,仍看得內部裝飾極爲精美,一排排的幾何圖案和阿拉伯藝術文字浮雕,彷彿在抒寫伊斯蘭文明的久遠和精深博大。大廳空曠,地面鋪有厚重的波斯羊毛地毯,兩邊側廊分別有八間房間供阿訇休息。萊姆注意地觀察,四壁潔淨,地毯七八成新,說明時有信徒前來做禮拜。
在大廳查看了半個多小時,沒有任何發現。
萊姆吩咐十三人分成四組,每三四人一組,進入各個房間搜查。
萊姆領着戈特溫、鮑里斯三人往左廊房間查看,查到第六個房間時,發現了異樣。地毯一角有一個暗紅色的小點,是血跡。從血跡顏色上分辨,是今天留下的。萊姆讓鮑里斯把外面的阿訇叫幾個進來。很快,鮑里斯帶進來兩名阿訇。兩名阿訇穿着一樣,都是白色長袍,白色頭巾,長相也相似,不同之處是一個白鬍須,黑鬍鬚。戈特溫和鮑里斯都不懂阿拉伯語,訊問之類還得萊姆親自張嘴。
“這間房今天來過人嗎?”萊姆說。
兩個阿訇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地毯上的血跡哪來的?”
兩名阿訇都不吱聲了,沉默。
你有權保持沉默,你講的一切將可能作爲呈堂證供。萊姆腦子閃過這句話,這是美國法庭規則,用不着。把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政策交代一遍?也不行,伊斯蘭信徒纔不信呢,他們只信真主。萊姆心裡鬱悶,不由地沒好氣了:“問你們話哪,說!”
“沒來過人……我們不知道,”黑鬍鬚阿訇把兩個問題一起答了,但等於沒說。
“房間誰住的?”
“我。”白鬍須阿訇這次主動了,雖然只說一個字,但聲音
大,應該是平時講敘古蘭經訓練出來的。
“你住的房間怎麼有血?”
又是沉默。
“難道是天上下血雨下的?可你房間有屋頂,也不會漏雨呀。”
還是沉默。
“快說!”萊姆提高聲音,“這是人血,有人在這裡被殺,誰殺的?是不是你們?”
“卟嗵”,兩個阿訇都跪了下來,
股拱得老高,對着萊姆如同做禮拜似不停地叩頭:“長官,清真寺殺人,褻瀆真主,不可饒恕的。”
萊姆沒輒了,揮揮手,讓兩個阿訇出去了。
戈特溫說:“要不,換兩個人進來再問問?”
“不必了,這裡的阿訇,都是一個德
。再仔細找找,看還有其他什麼發現。”於是,三個人在牆壁上左拍拍,右拍拍,又弓下腰,在地上左敲敲,右敲敲,仍是沒有找出什麼名堂。萊姆心裡越來越糾結了,頭一次吃了大虧,一個不察,居然被女魔頭一個調虎離山,報廢了一輛巡邏車,傷亡了三個人,這氣不順,火就越發地大了,扯住地毯,猛地一扯,把個厚重的地毯掀翻起了老高。這一翻,不要緊,只見光潔的花崗岩地面上,有一塊一米多見方的石板,石板上面有一個內嵌的銅環,扯起銅環使勁一拉,石板拉起來了,現出一個寬敞的洞口。戈特溫取出軍用手電筒往下一照,一溜石階延伸下去,不知下面有多深。
這動靜鬧大了,寺內的阿訇不等萊姆他們召喚,一個個都跑了進來,企圖阻止美軍下洞。萊姆喊一聲:“麥克少校,把人都叫過來!”
麥克帶着特種小分隊跑了進來,將阿訇全都趕了出去。萊姆命令戈特溫和鮑里斯在上面警戒洞口,他帶了麥克和小分隊下到洞裡。
石階有一百多級,進入一條甬道,順着甬道往前走了三十多米,前面漸漸寬敞,他們突然停住腳步,看見兩個人倒在地上,都是一槍斃命,額頭上一個血點,後腦勺下一大灘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