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聖何塞市。趙晟的汽車飛快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一邊聽着收音機中傳來的音樂——正好播出的是他的作品:傷心欲絕!只可惜打開的太晚,不知道是誰演唱的。
這一次他到聖何塞市去是應彼得森先生的邀請——後者對於他的劇本有很多的修改意見,希望可以當面和他溝通一下。環球的桑特把中國消息帶給真實時,他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爺爺已經會國去了,女朋友又在遙遠的英國,自己一個人呆在洛杉磯也沒有什麼事,借這個機會去轉一圈,認識幾個新朋友,不也是一樁美事嗎?
一邊開着車,趙晟一邊思考華納方面和自己提出的二次合同的建議。可能是一年爲第一次給他們的歌曲得到了他們的重視了吧?在華納方面提出的心條約中,基本上杜絕了莫妮卡和派崔克先生曾經和他說過的,合同中的漏洞。趙晟特別找瑪莎給自己把了把關,用女孩兒的話來說,這份合同其實只不過是一份很標準的商業合同,只不過因爲華納方面很重視他的緣故,所以在條件上比較優厚一點而已。其他的,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在將來成爲失誤可能的條款。
如果說趙晟對於華納方面開出的,每一年390萬美金的年薪不感興趣,那絕對是騙人——這筆錢只是華納給他的年薪,不包括他作曲作詞,以及歌曲上市之後,得到的各種獎項和相應而來的獎勵——按照華納代表的話來說,如果他新棉每一年度的歌曲都會有這樣的品質的話,每一年多出1000萬美金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晟面對着這樣一份條件優厚的合同,真地有點猶豫了,最後他婉轉的表示:和華納簽約可以,但是自己地歌曲,自己也應該有一定的自主權。也就是說,我除了把歌曲交給你們之外。還可以賣給別人!
中國條件被華納斷然拒絕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什麼也不能得到?白白給你那麼多錢,還要和別人分享你的音樂成果?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趙晟也很體諒對方,最後提出:我每一年創作的歌曲,按照比例,華納方面可以得到9成的作品數量,其他地一成。我自己留下,自己處理。
這樣的條件還算過得去,華納的人沒有想到趙晟後來的產量竟然會這樣大,要知道。作曲作詞這樣地工作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靈感閃現的產物,絕對不是那種可以批量生產的。一個頂尖的作曲家,一年的時間裡可以創作出20首歌曲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更別說普通的作曲家?
爲了以防萬一,華納又追加的一條:所有地歌曲都要先交給我們過目,我們不認可的,你纔可以交給別地人。對於這個,趙晟也答應了。就這樣。算是把音樂創作的事情找到了下家。
胡思亂想中,汽車進入了聖何塞市市區。和上一次來這裡看到的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這裡似乎沒有任何變化,趙晟瀏覽着市區的景色,汽車順着中央公路想硅谷的方向而去——這一次的《泰坦尼克》的拍攝現場就在硅谷不遠處。
繞過曲曲折折的盤山公路,趙晟向車外掃了一眼,立刻被驚呆了:萬頃碧波中,一艘巨大地船隨着波浪似乎還在隨風搖晃,海浪拍打着船身,好像還能聽到啪啪地聲音,也能看見捲起的浪花。
趙晟放慢了車速。似乎不願意放過i這難忘地景色:**。這樣的一艘大船,造價得多少錢啊?雖然自己明知道是仿製品。但是這也仿做得太……誇張了吧?
轉過一個彎道,大船已經看不見了,趙晟腳下加力,汽車飛馳起來。還好,這段道路不是很長,很快的,巨大的船身越來越近,大型蓄水池邊的攝影場地也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了。
不知道是因爲這艘船在這裡已經呆了一段時間,讓衆人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興趣還是怎麼的,總之,攝影場地周圍的圍觀者比趙晟想象中的要少很多。稀稀拉拉的小貓三兩隻。
趙晟的汽車停穩,走到近處仔細的觀看着,我的天,比在山道上看見的還要大,整體漆黑的船身,只有在靠近圍欄的地方漆成了明黃色,船舷的一側,無數的窗戶反射着陽光,弄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趙晟覺得有點古怪,換了個角度看過去,立刻笑了起來:目光所及的所有的窗戶都是假的!只是把一塊塊玻璃沾到船體上,玻璃後面還露出未油漆的木料。啊,要是照這樣看起來的話,這……這艘船不會是木製的吧?唔,似乎是個省錢的好辦法!
他不知道的是,這艘船確實是木製的。本來環球和派拉蒙公司是準備做一艘鐵製大船的,而且,按照他們的設計,這艘船隻會設計製造一半的船身,也就是說,這艘船隻有左舷,而沒有右舷,當然,在拍攝的時候,只要使用倒順拍攝再加上一點點電腦技術的話,就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歷史上的影片就是用的這樣的手法)。
但是在正式預算出爐之後,所有的人都有點傻眼:即使是隻製造一半船身,整艘船的造價也要高達3900萬美金!而且只是空船的造價,也就是說,這些錢花出去,能得到的只是一艘船的架子。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這幾乎比一艘真正的船的造價還要高了!不行,這樣的造價怎麼行呢?於是,造一艘木船的提議就被人提了出來。這一次的造價還算是比較能接受的:1280餘萬。就這樣,這個建議被接受了。
趙晟到達的時候,船上的各種裝潢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因爲這艘船的緣故,環球方面再一次更改了一開始的計劃:本來,這艘船存在的目的也只是爲了充當一份大道具,其他地具體的拍攝還是在攝影棚中進行。而等到船建好之後,環球方面地人突發奇想:爲什麼不就在這艘船上搭建攝影棚呢?所有的鏡頭有可能的話,也都在這裡完成。這樣第一是省錢,第二是可以更準確的表達出船上的原始風貌。也沒有必要再在別的地方找場地,再設計船上的裝飾和風貌了。
這樣地要求對於導演彼得森先生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的成名作:《從海底出擊》就是在一艘真正的潛艇中拍攝的。裡面地場景,人物,在一個閉塞狹小的空間中進行表演,從而更真實的表現出二戰中的果實並的緊張和惶恐!這部影片被世界電影屆的同行譽爲:真正的表現潛艇。這一次特定空間中人物和空間交集的完美之作!
有了那部電影地成功,他對於這一次的拍攝也是充滿了信唯一有點遺憾地只是這部劇的攝影師曼的,爲了這樣的突然改變,他前期所做的分鏡頭等工作幾乎都白費了。在這樣一個閉塞的環境中。攝影機的移動,燈光的角度,人員的站位,不但是彼得森要考慮地,也是他要考慮地。
曼的正在和彼得森就拍攝分鏡頭地事情交流意見,一個導演助理走了進來:“艾倫,波貝克先生來了。”
“波貝克先生?”彼得森從滿桌子上的圖紙中擡起頭:“是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嗎?”天氣
“是的。”
“呵呵……”彼得森輕輕的一笑:“他終於來了。曼的,和我出去見見他?”
趙晟站在蓄水池岸邊等了一會兒。就見三個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前面的一個是他剛剛見過的那個助理。後面的兩個人應該有一個就是導演彼得森先生了吧?
作爲後世很喜歡他作品的年輕人,趙晟仔細的打量着他,彼得森是個大個子,臉色可能是因爲在海邊吹了太久的海風,有一點皴裂,不過脖子下面的皮膚卻白皙得讓人羨慕——日耳曼人真的是好白啊!想了一下,他先迎了過去:“您好,我是波貝克。”
“波貝克先生,我是沃爾夫岡?G?彼得森。”彼得森的英語說的相當好。沒有一點點的口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學來的。
趙晟楞了一下:“呵呵,似乎真的是很正式的介紹呢。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兩個人握了握手:“波貝克先生……”
“傑米。”
“好吧,傑米。”彼得森也是從善如流:“很高興見到您。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攝影組的組長,同時也是這部影片的第一攝影師曼海姆?崗瑟,這位是的助理,你們見過面的。以後,你叫他傑克好了。”
趙晟笑眯眯的和兩個人重新見過了面:“彼得森先生,我和……”
“艾倫。我的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
“好吧,艾倫。”趙晟點點頭:“我想,這一次我來的目的您也很知道。對於劇本附名單問題,您都可以直言不諱的和我說。”
“我們……”彼得森擡頭遮擋了一下陽光:“進去說吧。這裡真的是太曬了!加州什麼都好,就是陽光太刺眼了。你知道嗎?我知道現在才相信,爲什麼好萊塢會在這裡!”
趙晟大笑起來。“傑米,我一直是在和環球的桑特先生聯繫,嗯,有些問題一直也是通過他和您溝通的。我很疑惑的是,爲什麼您會徐娜澤這樣一個故事?要知道,在我看來,這個故事幾乎不能算是一個故事,只能說是一部紀實性的影片。這在表現影片的主體上也許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對於以票房爲最後目的的商業製作來說,這未必是個很好的選擇!”
趙晟點點頭:“我很同意您的觀點。這部戲的劇本在我正式完成的時候,也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問題,但是很遺憾的是,可能是因爲這是我自己的作品,再回過頭看的時候,也很難發現問題。知道我遇到了一個……唔,朋友吧。他和我說的話,雖然不及您這樣專業,但是具體的意思也差不多。所以,我纔來到了這裡,準備聽取您的意見,對劇本進行修改。”
“這樣更好。”彼得森輕輕的笑了起來,心中的大石頭似乎也落地了。當自己和桑特就劇本的問題提出自己的意見時,後者表現得很爲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他一時間還沒有明白,後來才知道,波貝克先生是個很驕傲的人,極度不願意比人對他的劇本橫加指點,以前他的第一部電影作品《世界末日》被託尼改變了最後的結局時,他在首映禮上也不顧全場的來賓,幾乎給了環球的人一個好大的下不來臺!這一次的情況也是這樣。沒有他的同意,桑特還真的不敢答應他的要求。
但是今天一見,似乎波貝克先生不是那麼不近情理的人啊!是不是傳言有什麼地方被別人誤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