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當然可能。我想,在下一次的《偶像秀》節目開始之前,我們還會有太多的合作機會。”
杜克楞了一下:“哦不,傑米,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在下一週開始的《偶像秀》第二期中,或者更多期的《偶像秀》節目中,我們還能不能有合作的機會?”
“您的意思是說,在下一期的《偶像秀》中繼續我們的合作?哪個方面的?”
“所有的。重點是在一個更黃金的時間段,嗯,或者可以考慮換上更有影響力的嘉賓……。總之一切可以進一步提高收視率的方法。”
“除了換嘉賓之外。其他的我都同意。”
“這樣說來的話,你答應了?”
“傑米?”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趙晟泛起了猶豫:在他來這裡之前,他是真的準備好好的羞辱一頓杜克先生的。但是一轉念間,這個主意又被他打消了:這樣做法除了徹底的激怒對方,又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呢?
杜克看着他陷入了思考,也不打擾,就這樣心情有點緊張的望着他,等待着他。
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個大撈一把的好機會----實際上也是的。如果按照溫特斯的方法來解決下面的事情的話,趙晟大約可以到手的錢除了一部分必要的開支之外,大約能有7--8千萬左右,雖然這筆錢的數目極大,但是趙晟的心中考慮地是另外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使他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決定!
說起來,趙晟選擇和杜克先生重新展開合作也是有自己的主意的。首先說,在合作之後,雙方都是贏家。nBc方面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廣告收入,也就不會因爲眼看着他一個人發財而眼熱眼紅,更不會在未來的工作中層層設阻,處處掣肘。
趙晟自問,自己絕對不是專業的製作人員,他只不過是憑藉着比別人多出來地知識搶佔了制高點而已。如果沒有更細節方面的策劃和製作的話。只怕這個節目最終只能是曇花一現,就和很多操作失敗的綜藝節目一樣的沉寂下去。
另外,他地身份畢竟是警察,不可能每一天呆在電視臺處理節目中出現的問題。一些在那天開會上提出來的建議和好的點子,沒有人具體負責怎麼行呢?即使他願意花費大筆的金錢請來專業的策劃和製作隊伍。還要考慮很多的問題,例如人員之間地協調,工作中的默契,這些都是問題。而現在,他都不用負責了,相信以nBc的實力,處理起這些來。比他有經驗得多!
至於經濟上的損失,他並不是特別看重,前期自己投入的錢可以通過和杜克的談判拿回來---對方絕對不會拒絕的----他有這樣的自信。後期嘛,自然還有大把的美金可以進賬。甚至包括海蓮娜等人在薪酬問題他也可以和杜克達成協議,應該足以讓這些人滿意吧?至於馬修那邊……自己會爲他爭取一些時間段,如果他還是不滿意地話,也只能說是他貪心太過,和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杜克真的有點緊張了:什麼答案需要考慮這麼久?就在他幾乎忍不住開口詢問地時候,趙晟終於擡起頭來:“是的。我答應。”
“你說什麼?”杜克一時間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同意和nBc方面重新開始合作。”
怎麼也沒有想到趙晟居然這樣好說話。杜克先生真的有點興奮起來:“這真的是太好了!看起來我一開始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傑米,我認爲可以就這件事召開一個新聞招待會。把我們合作的消息告訴所有的人,你認爲呢?”
趙晟突然嘻嘻一笑:“杜克先生,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明,就是關於你和我都非常重視地……對不起,我換個說法,應該是您最最關心地問題,就是廣告合同,只有這個方面我是不能和nBc合作的。”
杜克心中大怒!沒有節目地廣告時間我和你合作什麼?只出錢卻得不到任何好處。我和你合作什麼?你當我瘋了嗎?心中想着。臉上的神色也就不那麼好看了。
趙晟當然知道他心中的不滿:“杜克先生,我想我很清楚的知道您和我合作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從《偶像秀》節目中得到一些廣告時間。但是很遺憾的是,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絕對不會拒絕nBc方面的報價,不過這也要等到我們的投標和競拍結束之後。”
“波貝克先生……”杜克對他的稱呼都變了:“你認爲戲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
“絕對不是!”趙晟搖搖頭:“杜克先生,和你一樣,我也是商人,雖然我還有一份比較刺激的正式工作,但是當我開始製作節目和編寫劇本的時候,我就自然的把自己視爲一個商人,和您一樣,我也會追求利益的最大化。關於廣告時間的問題,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您,我現在已經收到了多家廣告公司的報價,總價值……很大。我想,就是您也不會就這樣把屬於您自己的東西就這樣白白的送給別人吧?”
杜克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很迅速的從趙晟的話裡聽到了一些其他的意味:“除非……?”
趙晟點點頭,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時省事:“我要得到nBc方面全方位的協助……”
“沒問題。”
“我要週五晚上的黃金時間。”
“沒問題。”
“我的所有的工作人員每個人加薪45%,在節目結束之後,得到每年不少於30%的加薪機會。”
“這個……,沒問題。”
“我希望好搭檔廣告公司可以以不超過6萬美金的價格得到不少於4分鐘的廣告份額。”
“好搭檔公司?你……”
趙晟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杜克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狠狠地一咬牙:“原則上我同意。”
“最後一個,除了我的前期投入的資金之外,我要得到因爲這個節目得到的全部廣告的收入的55%!”
“成交!”
趙晟微笑着站了起來:“杜克先生。您做出了一個正確地選擇。”
杜克和他握了握手:“更是一個痛苦的選擇。”
於是,趙晟爲之莞爾。
回到監控室,把這些情況告訴了衆人,雖然海蓮娜等人對他這樣輕易的放棄了可以到手的大把金錢而感覺惋惜,但是正如他們都知道的,這件事完全是他自己可以做主地。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意見,也就只得作罷。而其他人在得到他的加薪保障之後,立刻歡呼起來!
趙晟走到了溫特斯身邊:“溫特斯先生?”
“啊,是的,波貝克先生。”
“我……很感激你爲這項工作做出的努力。我也很想感謝你剛纔提出的建議。雖然我因爲某些原因沒有采納。但是我想,我還是需要向您表示感謝。”
溫特斯憨憨一笑:“這沒有什麼。波貝克先生,這是我的工作。”
“傑米?”
“什麼?”
“關於其他廣告公司方面……”
“給他們發一封信函,把情況和他們說明。那些已經在路上地,就當是他們來洛杉磯做一次公費旅遊吧?”
“呵呵……”衆人微笑起來。
“啪啪啪!”趙晟拍了拍手,聚攏了衆人的注意:“女士們先生們,我剛剛和杜克先生達成了協議。就《偶像秀》的後期製作問題,嗯,我們有了新的合作,我想,在下面的工作中,我們會得到nBc全面的配合,所以,下一期的節目,演一出好戲給所有人看看!”
離開電視臺總部。趙晟在開車的路上撥通了馬修的電話,把這個消息以及和杜克達成地協議告訴了對方。馬修雖然也很遺憾,但是能夠以這樣的價位得到3分鐘地廣告時段,就足以讓他滿意了,在電話中向妻弟表示的感謝,又定下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兩個人這才掛斷了電話。
趙晟的某些舉動在他開始做覺得的時候,總是不被很多人理解:爲什麼會有人眼睜睜的放掉這樣大筆的經濟利益呢?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他做出了個絕對正確地決定。
如果他真地被經濟利益衝昏了頭腦的話。《偶像秀》從第二期就辦不下去了!連他在內一共才只有不到10個人。怎麼應付將來可能出現地,因爲第一期節目的火爆而導致的。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報名者呢?他甚至連分區賽的事情也解決不了!
而有了nBc方面的全面協助,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在全國幾乎所有的大城市都有自己的電視臺,完全可以負責各個分賽區的比賽情況,然後再彙總到洛杉磯來舉行總決賽,這樣一來,等於也是在客觀上騰清了洛杉磯一邊的壓力。
而這一次他和nBc的合作,也被因爲開創了個人與超級媒體之間合作的先河,而永遠記錄了下來。在《偶像秀》推出之後不久,更多的有才華的人找到了一個可以實現自己抱負的途徑:那就是利用和像nBc這樣的超級巨無霸合作,推出自己的理念,形成具有獨到風格的綜藝節目。
這種情況在aBc也推出類似《偶像秀》的節目《富豪》卻折戟沉沙之後,達到了頂峰。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他也不準備再回警局,給布拉德打個電話交代一下就算完事。把這些都辦完,他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拿起了電話“喂,簡?”
“傑米,你在哪裡?”
“我現在在好萊塢大道上,嗯,有沒有興趣和你的男朋友一起觀看剛剛上映的《絕地戰警》?”
“你……不是看過了嗎?”
趙晟呆了一下:“我沒有啊?”
“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你去開會了。怎麼,自己的作品現在纔有時間去欣賞?現在我相信麥克和我說的話了。”
“麥克?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你有時候是個很迷糊的人!現在想來,你確實是的。嘻嘻!”女孩兒輕輕的笑了起來。
“喂,你到底來不來?”
“好吧,幾點?”趙晟坐在好萊塢大道邊的瑪利亞餐廳中,第n次的看了看手錶。詹妮弗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她這個人的時間觀念太過淡薄。定好的是6點鐘,現在已經是6:15分了,她還沒有出現。
他從口袋裡掏出煙,正要點上,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先生,非常對不起,這裡是禁菸區。”
無奈的把煙放回去,趙晟開始生氣----他最恨的就是等人!好在,詹妮弗沒有讓他久等,6:20分,她終於出現在了餐廳的門口。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蝴蝶裝,腳下穿着俗稱角鬥士的綁腿涼鞋款步而至。
趙晟甚至都沒有起身,就這樣看着女孩兒在他對面坐下,一招手:“服務生?”
服務生取來的菜單,兩個人簡單的點了一份沙拉,一份牛扒,趙晟又要了一份巧克力樹皮卷作爲甜點。
詹妮弗大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諱,甜笑着和他搭訕:“洛杉磯的交通情況似乎只有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纔會暢通,傑米,你認爲這是不是警察的責任?”
“我認爲有責任的是我。”女孩兒先說話了,他也不好裝酷。
“嗯?”
“我應該給你買一隻手錶來的。但是這個問題似乎被我忽略了,這還不是我的責任嗎?”
詹妮弗臉蛋一紅:“傑米,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你知道,和你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在出門的時候爲選擇什麼衣服而躊躇……啊,傑米,我想起來了,你的《偶像秀》我看到了,真的是很難想象,你的主持竟然也很出色呢。你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也主持過類似的節目?”
說到學校,倒真給趙晟提了醒,他也忘記了剛纔的不快:“簡,你……16日有時間嗎?”
“16日?應該有。你有什麼安排嗎?”
“是這樣的,我收到一個電話,邀請我參加高中的同學會,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出席的話,就太好了。”
“高中同學會?”詹妮弗喃喃自語着重複了一次,似乎真的很值得期待呢。是不是可以從這些人的口中知道他年輕時候的樣子?
“喂!”
“嗯?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詹妮弗嘻嘻一笑:“傑米,你應該知道,對於你的要求,我從來都是不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