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迷迷糊糊中，詹妮弗抽動了幾下鼻翼：“好香呢。”
“想吃嗎？”身邊傳來丈夫的聲音。
詹妮弗這才睜開眼睛：“啊，傑米，謝謝。”
“喂，在你吃之前要提醒你一句，這不是單純爲你準備的，你最好不要養成習慣。”
詹妮弗擁着被子坐了起來：“連續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早晨你都要說同樣的話，不覺得厭煩嗎？我知道，不要養成習慣，不要有依賴心理，等寶寶出生了，我就沒有這樣的享受了，我知道了！你好煩呢！”
趙晟嘻嘻一笑，在牀邊坐了下來，摟着妻子的腰，看着她進餐：“你不要吃嗎？”
“啊，我吃過了。”
“嗯”詹妮弗滿足的哼了一聲：“傑米，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單單是這美味的早餐，簡直就讓我沒有辦法離開你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用對我們的關係這樣的沒有信心，以至於要靠每天一頓的豐盛早餐來穩定？”
“喂，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嘛。”
“好吧好吧，我開玩笑的。”說着話，牀頭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是我。”
“卡麥隆先生，這麼早？”“對不起，希望不會打擾到你的休息。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劇本的事情。”
“當然，當然有時間。”
“是這樣的，你的劇本我看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給我最大的感覺是，除了保持一貫地作品風格之外，在內容的表現形式上。似乎太過超前了一點。”
“我知道，不過總不會比《終結者》系列更超前吧？”
“傑米，這是兩回事。我的《終結者》從根本上來說，還是一部科幻動作片，商業的內涵更重一些，即使是有一些思想性，也是很膚淺的，但是這一次的《黑客帝國》幾乎完全就是一部類型片，我想。除了極少數的，只知道欣賞這部影片中讓人驚歎的電腦特效的觀衆之外，更多地觀衆和影評家通過這部片子看到的，還是一些深層次的解析和……”
“和什麼？”
“和一些幾乎稱得上是預見性的內容。”
“傑米，你的劇本給我的一個最大的感覺就是，似乎還沒有完成？”
“是地，這部劇本還沒有正式完成。或者修正一下。這一集地內容已經完成了，但是整個的故事沒有完。”
“明白了。”詹姆斯猶豫了一下：“傑米，環球方面……”
“不會超過1.5億。”很清楚他要知道什麼，趙晟立刻給出了答案。
“…………”又是一陣沉默。詹姆斯在電話裡笑了：“你知道嗎？我在看過劇本之後簡單的計算了一下，任何一個導演想完成這樣的一部影片地創作的話，資金如果沒有2.4億美金作爲最低限額的話，都不可能完成最終的效果的。”
“是的，我的計算也和這個數字差不多。不過，我沒有把後期用來宣傳的費用加進去。”
“那麼，傑米，環球那邊……你認爲能夠按照你地要求給予你充足的資金的可能性有多大？”
“好吧。當我沒有問。”詹姆斯的語氣輕鬆下來：“傑米，我正式的提醒你，如果你真的需要你的導演，能夠完成你在劇本中描寫地關於這個虛幻地世界的大場面地話，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考慮一下我的公司。劇本暫時放到我這裡，……我等你的答覆。”
“你認爲你可以比我爭取到更多的資金嗎？不會又像是……”
“什麼？你說什麼？”
趙晟突然想起來。《泰坦尼克》已經不是詹姆斯執導的。也不存在因爲影片超支而造成的他和福克斯公司的糾紛事宜，只得打了幾句馬虎。把這件事敷衍了過去：“好吧，我會盡可能快的和環球溝通，如果真的那麼不幸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考慮你和你的公司的。”
“那好吧，再見。”
“再見。”
放下電話，他才注意到，妻子已經不在牀上了，聽廚房傳來響動，他走了過去，到門口一看，立刻笑開了：居然是詹妮弗在偷吃！
看到他的目光投射過來，詹妮弗不好意思的紅了嬌顏：“我……喂，我現在是兩個人在吃飯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給你準備的……飼料是少了點……”
“飼料？你是說，飼料嗎？”
趙晟大叫一聲，扭頭就跑。妻子在後面緊緊地追了上來：“飼料？你居然說是飼料？”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在客廳中坐了下來：“詹米找你還是關於劇本的事情？”
“是啊！2億多圓的龐大投資，真不知道有哪一家電影公司能夠拿的出來，或者說，捨得拿出來。”
“我想……”詹妮弗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丈夫，只得抓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兩隻手摩挲着：“上一次的《泰坦尼克》不也是投資很大的嗎？還有《變臉》也是一樣，都是在2億圓左右的大製作……”
“這一次不同的，《黑客》的題材有點另類，雖然有很多的……”他有點煩躁的擺擺手：“不提這個了。簡，我有點別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嗯。”
“上一次我們在內華達州卡森城的經歷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了？”
“我遇到了雷斯勒先生，他有意邀請我成爲FBI的特別犯罪調查部門的顧問。……”看妻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趕緊補充道：“你不要擔心，這份工作是不用上班的，只要在出現案子地時候。給他們一點點建議就可以。”
詹妮弗氣嘟嘟的努起了嘴巴：“那還不是要去上班？難道你負責的只是在洛杉磯地區的案件嗎？”
這個問題趙晟還真的沒有注意，聞言倒是楞了：“對啊，你說的也對。FBI負責的是全國的案件，算了，我還是回絕了他吧。”
看他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詹妮弗撲哧一笑：“傑米，我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案子。但是，我們地生活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我不希望你爲了……一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過多的參與進去。我有點困惑。但是你能明白的，哦？”
趙晟撫摸着妻子的小腹，似乎能夠感覺到嬰兒的律動：“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不，傑米，應該說，如果你堅持地話！”
“嗯？這麼說來地話？”
“是的。”詹妮弗緩緩的點點頭：“雖然我真的很不願意。但是。我會……”
不等她說完，趙晟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深深地吻住了她。
環球因爲趙晟地作品在市場上的一貫影響，最終還是答應了市場部提出的最高預算額度：2.4億美金。
“這一次卡麥隆先生要失望了！”這是趙晟在接到高盧先生的電話的時候的第一個反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卡麥隆本來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導演人選，如果環球這邊不能答應自己地調價也就罷了，既然對方同意了，又何必再冒險？
在演員方面，趙晟有心提供幾個人名，奈何這部影片現在纔是剛剛開始製作階段，距離挑選演員還早得很。這個念頭只得按捺的下來。在聖誕節前，最基本的框架搭建了起來：導演是雷德利?斯科特。製片是傑瑞?布魯克海默，攝影是本傑明?豪斯。
除了這個基本的人員構成之外，雷德利還想邀請趙晟做選角導演，但是後者在幾年前的那一次經歷還不夠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雷德利的邀請，不過，對於他提出地，解釋一下劇本中特別出現地子彈時間的觀念。他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所謂的子彈時間。是以120架照相機精確地擺放在一條由電腦追蹤系統設定的路線上，然後讓這些相機的快門按照電腦預先編程好的順序和時間間隔開始拍照。然後把各個角度拍得的照片全部掃描進電腦，由電腦對相鄰兩張照片之間的差異進行虛擬修補，這樣就能獲得360度鏡頭下拍攝對象的連貫、順滑的動作，最後再由電腦將該連貫的動態圖象與背景融合。”
當他說完這一大堆的內容，雷德利和傑瑞都有點發傻：“傑米，這是你……琢磨出來的嗎？”
“我不知道。”趙晟的回答再一次讓兩個人陷入當機狀態中：“什麼叫你不知道？”
趙晟真是不知道，這些內容是他當年在網上衝浪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雖然整段話他可以背下來，但是對於裡面具體在講什麼，他卻一點也不懂！看着兩個人滿臉的疑惑，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在寫《老友記》的時候，爲了介紹交伊的工作，曾經用過這樣一句話：前端顳顴骨切開術，記得當時簡正在我身邊，她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在後面的內容中，這個人死了。所以我想，大約是被狗熊咬到了吧？”
“哈哈哈哈哈！”辦公室裡充滿了大笑聲！拿出了《黑客》的劇本，而且投資也在環球獲得了通過，趙晟的心情很好，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詹妮弗遭了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在她懷孕之後，他對性事的要求更強烈了，幾乎每一天的晚上都要要。還好，他仍然和以往一樣，不喜歡另類的方式，要不然地話，只怕凱瑟琳口中的肘關節炎真的變成現實了！
這樣做的一個好處就是，二人的感情比結婚前更好了。趙晟經常性的會在生活中給妻子製造一些小小的驚喜，例如不時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禮物，或者在回家的時候給妻子帶來一束鮮花。這種幾乎不用花什麼錢地東西，對於女人這種感性動物的殺傷力真的是很大。弄得他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爲什麼要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呢？而且還用得着找別人爲自己設計浪漫？哎，想起來真是沒用！
“你在想什麼？”詹妮弗從臥室探出頭來。
“啊，沒什麼。我在想一會兒自己是不是應該出去吃飯。”
“還是不要了。“妻子的聲音繼續從臥室傳來：”我等一會兒要和漢德森太太出門，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漢德森先生消磨一下時間。“
“你出門？和漢德森太太？她給你多少錢地出場費？”
“傑米！友善一點。”
“我這已經是最友善地態度了！我應該和你說，你和她在一起。能夠學到的就只有馭夫之術。真討厭，你爲什麼要和她一起出去呢？”
詹妮弗笑眯眯的從臥室走了出來，身上穿着鵝黃色的風衣：“傑米，我一會兒就回來。如果你不想出去地話。自己在家聽話啊！”
“喂，走的這一路上，不管海蒂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記住並且帶回到家裡來啊！”
詹妮弗頭也不回的招了招手，舉步走出了房間。
“搞什麼嘛！”趙晟嘀嘀咕咕的：“和海蒂出去？很危險的呢！”
他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坐了一會兒，從酒櫃中拿出一瓶歐內斯特和託娃?博格寧紅酒來到了大衛家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嗨！芳鄰，您好。”大衛一看見是他。立刻笑了起來。
除了大衛在家之外，房間中還有幾個客人，趙晟也都認識，一個叫蘭德?派崔可，一個叫塔塔?古雷，都是住在馬里布社區的鄰居。
他笑眯眯地把紅酒遞了過去：“小小禮物。”
“請進來吧。傑米，啊。歐內斯特和託娃?博格寧紅酒……”大衛端詳了一下酒瓶：“我怎麼能拒絕這樣的美酒呢！”一邊向裡面邀請客人落座。一邊笑眯眯的說道：“這樣的天氣，似乎最適合女士們出去購物。是不是？”
“只要不是到馬特區。”趙晟調侃了一句：“那麼，我們在談什麼？”
“我們預定了披薩和左公雞。傑米，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披薩和左公雞？ACE！”趙晟找到一個位置坐下：“在談什麼話題？”
“關於男人和女人。”坐在他身邊的塔塔?古雷接口道。
“傑米，我剛剛看過《老友記》，你的妻子似乎比在電視裡看到的還漂亮呢！我都想和你換一個身份了。”妻子是模特，自己是一家汽車用品公司董事長地蘭德?派崔可笑眯眯地說道。
“別！”
“呵呵……”大衛一笑：“傑米，最近過得怎麼樣？我看你似乎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鬱悶？”
“是啊。完全沒有了。這可能就是身爲男人地婚前恐懼症吧？”趙晟無奈的一笑：“大衛，再一次的謝謝你，哦，還有，謝謝海蒂。”
“怎麼回事？”好奇心很重的蘭德立刻追問了起來。
注1：“……歐內斯特和託娃?博格寧……”歐內斯特?博格寧是著名的男演員，曾憑藉《君子好逑》一片獲得過奧斯卡男主角獎，託娃是他的夫人。他們倆對酒類的收藏在美國是有名的，所以大衛醫生說，怎麼能抵禦購買這瓶酒的誘惑呢?
注2：“………馬特區………”是洛杉磯的一個區，治安相當壞，不過距離馬里布非常遠。
注3：“………左公雞………”左公雞(GenrlTsoshcen，和宮保雞丁一樣，都是西方人最喜歡的的中國菜。至於後面趙晟回答的ACE，是好極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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