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東瀛的武士麼?看來不過爾爾。莫離殤的眼中閃爍着輕慢與不不屑。
就是她這樣的表情讓陳淑妃又氣又嫉,她咬牙切齒道:“離月別以爲你作出這種冷漠得彷彿天下都不在你眼下,就真的以爲自己有多高明,有多清高,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今天就帶着你肚子裡的小雜種去死吧!”
本來還淡漠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如刀,一時只覺強冷空氣襲捲而來,連那些東瀛的武士都不禁瑟瑟縮了身體,不自禁的往後倒退了數步。
陳淑妃死死地盯着莫離殤的眼,儘管此時莫離殤周身帶着強烈的寒意,可是她那欺霜賽雪的容顏更如冰雪雕琢,讓人觀之目炫。陳淑妃妒恨交加地看着她,對身後大聲怒吼道:“給我殺了她!大卸八塊!我看她還敢用這張媚惑的臉來勾引皇上不?”
話音剛落,頓時刀光劍影疾射而出,密密麻麻彷彿是網般將莫離殤的身形牢牢地鎖在其間,只要碰到無疑是千刀萬剮,回天乏術。
“賤人,你敢!”隨着一聲斷喝,海東青暴然身起,抱住了莫離殤,腳尖卻踩在了刀劍編織而成的網上,躍出了房間,進入了御花園。
“侍衛,護駕!”
無數的暗衛紛紛現身。
陳淑妃見了更是嫉妒萬分,她美目流轉於海東青身上,看着他氣宇軒昂,雖然眼盲卻依然玉樹臨風的樣子,恨道:“皇上,難道你的心裡只有她麼?你難道看不到我對你的一番情意麼?”
“哈哈,真是好笑,你的情意就是讓數百的東瀛人拿着刀來指着孤王麼?這樣的情意,孤王受不起!”
陳淑妃微微一澀道:“我只要殺了這個女人,如果你肯聽話的話,我能保你一命!”
“沒想到陳淑妃這麼恨我!真沒想到平日裡乖巧可人對我也是恭敬有加陳淑妃會恨我入骨,看來女人的話真不能相信啊!尤其是東瀛的女人!”莫離殤戲謔地看了眼陳淑妃,然後對海東青道:“看來你眼睛雖然不好,心倒是很靈透,沒有被這種女人所迷惑。”
海東青微微一笑道:“就她這種女人,剛一靠近身上一股子的狐騷味就讓我敬而遠之了,我又怎麼會受她的蠱惑呢?”
“你!”陳淑妃不敢置信地看着海東青,她雖然知道海東青一直讓暗衛與她們宮妃交歡,可是也知道海東青對任何妃子都是一樣的,可是現在親耳聽到海東青這麼說,登時心如刀絞,原來她在海東青的心中就是這麼一個不值一錢的女人,虧她對海東青還一直心有愛戀,甚至多次想有機會與海東青坦白身世,只希望海東青能念在她一片癡情的份上能對她另眼相待,就算是帶着數百暗衛來抓海東青,也暗中有私心想放了海東青。
沒想到卻聽到了這般萬箭穿心的話。
她的臉色登時變了,瘋了似地大吼道:“你該死,她更該死,你們都要死!來人將他們都殺了!”
東瀛武士再次襲向了他們,而他們的暗衛也蜂涌而上,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酣戰在一起,整個憶蝶宮裡刀光劍影,兵器叮噹不絕於耳…
莫離殤清冷的眸子透過重重殺機,血色迷霧,看着陳淑妃,此時的她白衣飄飄,雖是大腹便便,卻依然貴不可言,透着與世而獨立的風姿。
“想殺我?”脣間勾起了清涼薄寒的笑,笑得霎間天間變色,陰風慘慘,如一股陰識遊蕩於人間,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陳淑妃微微一驚,雖然聽說過仙魔女的稱號,可是她見到的莫離殤一直是淡淡然,悠悠然,冷漠到極點的人,從沒有想到莫離殤一個孕婦身上有這麼強大的威懾力,那麼強大的殺氣,甚至比三九嚴寒還來得冷冽。
看着邊上長身而立,悠悠如天邊孤月,染一地風華的男子,他雖然目不能視,可那毫無光澤的眼卻始終沒有離開莫離殤,脣間更是勾勒着暖暖的笑意還有溫柔。
這樣的海東青該死的刺眼,如果他的目光流戀地是她的身上,她會幸福的不能自已,可是偏偏他的目光是對莫離殤的,就憑這一點,她就要莫離殤死無全屍,帶着那個雜種去死!
嫉妒,恨,充盈了她的腦中,手中的短刀帶着雷般轟鳴的速度,染濃濃肅殺之氣,直奔着莫離殊的心口。
咫尺距離,她卻巍然不動,一如風中百合,搖曳出人間最美的風情,陡然,她的眼中躲出冰冷的幽光,那冷光要凍結所有的一切,就在刀尖快刺破她胸口的衣衫之時,她以異想不到的速度躲了開去,在衆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時,那漂亮得幾乎不似真人的指輕輕的捏住了陳淑妃的喉間。
變故,就在瞬間!
陳淑妃還來不及驚呼出聲,身體最薄弱的環節已然受制於人。
“你不是隻擅長於毒麼?”陳淑妃驚慌失措的看着莫離殤,原以爲莫離殤擅長毒,沒想到武功也這麼高明,竟然一招就制住了她,看來上次莫離殤根本沒有用全力,是有意放她逃走的!
想到這裡屈辱感頓生,美目圓睜,她氣怒交加地看着手中短刀,這把短刀曾是攻無不勝,殺了無數條人命,那短刀上碧血悠悠透着暗光,都是靠人血的滋養,可是今天她卻無能爲力,明明這刀就要割衣裂肉,暢快飲血,可是卻在最後一刻失敗了,她不甘!
莫離殤目光冷寒的看着陳淑妃,冰涼的鳳眸充滿了譏嘲與不屑:“東瀛人不過爾爾!”
話音未落,那些東瀛武士瘋了般突破了暗衛,齊刷刷地衝向了莫離殤,寒光閃閃的彎刀齊齊地對準備了莫離殤。
“誰敢再動手,我就殺了她!”莫離殤手中一緊,那如玉般的指變得更是透明,似乎隱約能看到淡淡的筋絡,而陳淑妃嬌美的臉立刻變得青紫。
“不要管我,殺了這個賤人!”陳淑妃氣得快瘋了,她情願死也不能讓莫離殤囂張!尤其是在海東青的面前。
是的,她愛上了海東青,愛得深入骨髓,每日裡看着海東青優雅謙和的樣子,她就身心迷醉,明知道他不愛她,他甚至讓暗衛糟蹋她的身子,可是她還是愛他!因爲她知道他不愛任何女人,只要有機會,終有一天,她會得到他!
可是莫離殤來了後,一切全變了!
她清楚的看到了海東青眼中的癡迷與依戀,一如她對他!
她恨莫離殤入骨,卻還得每日裡還着笑容討好莫離殤,天知道她是如何的恨,如何的矛盾!
每看到莫離殤時,她都緊緊地捏着拳,生怕一不小心把莫離殤也殺了!
也幸虧她沒有動手,消息傳來莫離殤竟然是仙魔女,讓她慶幸中又更加嫉妒了!
怪不得她能得到他的青睞,怪不得她能懷上他的孩子!
這個孩子她用了各種的方法卻始終沒法除去,她就在這種煎熬中度過了數月。
今日終於有機會了,只要殺了莫離殤,哪怕要她的命都願意,因爲她知道反正她是入不了他的眼了。那麼她得不到的就讓他也得不到!
東瀛武士卻微微的躊躕了,互相對望了一眼,畢竟這個陳淑妃是他們主子的女兒,萬一…。
“你倒是不怕死!難道這就捨得東王了?”莫離殤冷笑中帶着無盡的譏嘲,手卻更加收緊,陳淑妃頓時因爲缺氧,舌頭吐了出來,看了她一眼,莫離殤眉輕挑道:“得虧東王目盲,否則看到你這樣子,估計是三日吃不下飯了!”
“殺了…她…聽到。沒有!”陳淑妃眼睛暴突,惡狠狠地瞪着東瀛武士,她絕不會讓莫離殤再有機會污辱她!
東瀛武士頓時擁了上來,而皇宮暗衛亦將他們團團圍住又打了起來。
不過東瀛人卻十分狡猾,打着快打不過時,就用遁地術鑽入地中。
“哪的土高就往哪裡刺!”莫離殤冷眼看了看,大聲喝道。
“是!”暗衛們這下終於找到竅門了,他們一面打,一面眼觀六路,看到哪邊土微微高起,立刻將長劍刺入,
登時土中射出一股子血箭還有悽然的慘叫。
“看着你的同夥一個個被殲滅是不是很害怕?”莫離殤另一隻手一把拽緊了陳淑妃的頭髮,將她的目光對準了那一股股的血箭!
陳淑妃目眥俱裂,看着血流成河,努力的掙扎,大吼道:“殺,給我殺!”
東瀛人聽了更加勇猛了,不再遁地,而是瘋狂的反撲,一時間血雨腥風,漫天飛舞。
莫離殤清冷地看着這天間血腥,眼中寒光愈盛,殺意濃郁,幽冷道:“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東瀛武士聽了立刻背靠背作出了防禦的姿態,目光如狼般瞪視着莫離殤。
“你們自斷一臂,我就放了她!”
東瀛的武士面面相覷,身體靠得更緊了,看着莫離殤的眼光也變得更加的陰鷙。
“不聽是麼?好。”莫離殤眉間殺意飄然,嗜血的犀冷漫過冰涼的眸子,手起間,沒有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見陳淑妃的勁動脈處劃過了淺淺一道口子,血汩汩的地流了出來,那傷口不深不淺,不至於喪命卻十分恐怖,稍深一分就是香消玉殞。
陳淑妃疼的臉都皺了起來,又目怨毒不已:“賤人,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們就算人再多也不可能逃過我東瀛武士的反擊!”
“你當我不敢麼?”眸突然緊縮,手腕一轉,碧玉簪子劃過一道碧煙,流蕩着盈潤之光,尖端卻直直的劃入了陳淑妃的大動脈中,手法快,狠,準,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陳淑妃大驚失色,那簪子半堆刺入勁動脈中,只要再進一分,她就立刻殞命。
東瀛武士大驚失色,互相看了眼後,終於目光悲壯,拿起了彎刀同時划向了自己的手臂。
“住手!”這時傳來一聲威儀無比的聲音。
莫離殤擡起了冷眸,譏誚地看向了來人。
伍太妃在衆人的簇擁之下,姍姍而來。
“還不快放下陳淑妃!”聲音嚴厲之極,根本是視莫離殤於無物。
“孤王記得已然對伍太妃下了禁足於慈寧宮的命令。”一直默不出聲的海東青走到了莫離殤的身邊,對着伍太妃冷冷的說道。
“青兒,你好糊塗,怎麼能任由這個賤人對自己的妃子痛下殺手?難道你不想當國君了麼?”伍太妃臉色一變,假裝沒有聽到海東青的聲音,指責道。
臉上的笑更加的清冷了,眸間似乎也隱藏着了漫天的冰雪,如薄冰般一踩即碎,脣輕輕地勾起,勾起冷寒的弧度:“伍太妃似乎忘了,你口中所謂的賤人上孤王親封的皇后!你似乎還忘了,這個陳淑妃帶着人來逼宮!”
伍太妃澀了澀道:“青兒,你真是糊塗了,現在朝中議論紛紛,說你的皇后是妖女,將你迷得失了心竅,這些日子你一直呆在憶蝶宮中不肯出去,外面已然是紛爭疊起,是哀家不忍百年基業毀於一旦,讓陳淑妃帶人來抓了這個妖女清君側,以還我東國一個安寧與祥和!”
“哈哈,伍太妃,你真以爲孤王是三歲小兒麼?還是你的臉皮一直這麼厚?居然連這種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話來矇蔽孤王!你以爲孤王眼睛瞎了就連心也瞎了?哈哈,也是!你們都以爲孤王活不了了,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逼宮,肆無忌憚地將孤王玩弄於掌股之間,伍太妃,你好算計啊!你以爲憑着你們這些跳樑小醜能把伍元那個小雜種送上帝位麼?”
“住口!”伍太妃美豔的眼中全是怨毒,斥道:“伍元是先帝之子,是哀家所生,豈是你所能胡言穢語的?”
“先帝之子?”海東青嗤之以鼻,譏道:“孤王怎麼不知道?敬事房怎麼不記載?明明是你私通於人生下的雜種,卻也敢亂了王室的血脈!”
“胡說,你纔是野種,你這個該死了,要不是哀家,你早就死了,哀家真是後悔,留着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伍太妃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美豔無雙的臉扭曲着。
“咦,你不是說孤王是你親生的麼?你現在罵孤王是野種,那麼你又是什麼?”
海東青的臉更沉了,沉得彷彿一潭死水,那幽深之中更是有種惡魔躍躍欲出的痕跡。
“你…”伍太妃雙目冒火,瞪視着海東青半晌才道:“現在哀家命令你,將這陳淑妃放了!爲了東國的百年基業,你寫下讓位書,將皇位傳於你的皇弟海元!”
“哈哈,伍太妃你是在說夢話麼?”海東青忍不住大笑,那笑聲中的憤怒讓飛鳥驚懼,讓所有的人都耳鳴不已,心神激盪。
“放肆!”伍太妃狼狽地怒斥。
“你纔是放肆!”莫離殤冷寒的眼掃過了伍太妃,這個伍太妃讓她想到了杜姨娘,都是這麼的卑鄙,這麼的貪婪,這麼的沒有人性!
她冷眸中積聚了暴風驟雨,沉聲道:“你是什麼東西?說得好聽是太妃,說得難聽點不過是先帝的小妾,你有什麼立場來命令東王?還命令東王放了這陳淑妃,難道陳淑妃也是你生的野種麼?讓你這麼迫不及待地跑來解圍?如果你真爲了東國的百年基業就不會勾結東瀛人引狼入室了!你還好意思口口聲聲爲了東國!真是不要臉之至!”
“你…你…”伍太妃氣得張口結舌,怨毒無比地看着莫離殤,轉頭對海東青大吼道:“青兒,你就讓這個妖女對哀家這般大放噘詞麼?難道你這麼對哀家就是你多年來學習的忠孝禮義麼?”
海東青冷然地看向了伍太妃,雖然眼中無神,卻依然讓人觸目驚心,透着噬骨的冰涼:“她不是妖女,是東國的皇后!這個名稱相信伍太妃不會陌生吧?畢竟是你伍太妃窮其一輩子都無法望其項背的位置。至於說到禮儀,孤王只知道上敬天地,上敬父母,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與孤王談什麼忠孝禮義麼?”
“你。你說什麼?”伍太妃一直以爲海東青對她態度不好是因爲她想讓伍元上位,可是卻沒有想到海東青的話裡話外竟然是知道她不是他親生母親了,如何不驚,如何不懼呢!
“說什麼伍太妃你會不知道麼?你殺母奪子這等惡毒行徑孤王還未與你算帳,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聲音更加的冷寒了,想到自己的母妃就是這個面善如佛心如蛇蠍的女人害死了,頓時心痛如絞,大喝道:“來人,將這個賤人給孤王拿下,只要有口氣在,不用顧忌。”
“是。”暗衛頓時蜂涌而上。
而這時那些東瀛武士也暴然而起,竟然不再顧及陳淑妃了,看來在他們看來伍太妃的命比陳淑妃值錢多了。
既然沒有用,那就不用留着了。
莫離殤手下毫不留情將玉簪刺入了陳淑妃的頸動脈。
“嗯。”陳淑妃輕哼了聲,眼珠子瞪得極大,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莫離殤後,慢慢地倒了下去,死前,她哀怨地看向了海東青,看向了負手而立,如仙如魅的男人,彷彿回到了那初入宮的時候,那時,他亦是這般而立,不過那時他笑容淺淺,溫潤如玉,對着她謙和的笑,笑得如沐春風,吹開了她少女的心扉。
如今,他依然風度翩翩,卻透着凌然的氣勢貴氣逼人,還有漠視天下的淡然…。
心死了,呼吸也停了,塵歸塵,土歸土,讓他們去爭吧,她終於可以解脫了…。
脣間勾起了莫名的笑意,那笑意與塵埃溶於一體。
陳淑妃的死,一下刺激了東瀛武士,他們面色大變,一部分人護住了伍太妃,一部分人奔向了莫離殤。無數身影紛亂而起,一陣陣濃郁的殺氣充斥御花園。
莫離殤手中長劍翻飛,劍劍命中。
海東青憑着超人的耳力亦是殺敵無數。
血腥味彌散於花香之中,透着詭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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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醉人的憶蝶宮成了殺人的修羅場。
人越來越少,東瀛的武士還有他們的暗衛!
屍體越來多,堆積如山!
這時遠處傳來尖銳的呼嘯聲,莫離殤臉色大變,沉聲道:“快,速戰速決,敵人有幫手了。”
僅剩的幾個暗衛頓時拼盡了全力,手中的長劍不斷的揮舞!
人一個個前赴後繼,卻一個個倒地身亡。
殺戳,殺得手軟!
他們二十多人奮戰三百多個東瀛人,血流成河…。
而莫離殤亦是如魔鬼般的淒厲,殺得手軟。眼中全是黑暗之色,除了血色瀰漫於瞳仁之中,已然全是黑得不見底的深淵!
突然,她腳下一個踉蹌。
“小姐,你怎麼了?”如詩一面打一面時刻關注着莫離殤。
“沒事。”莫離殤咬了咬牙,剛纔似乎動了胎氣,她肚子有些疼痛,那疼似乎愈來愈烈了。
憶蝶宮外傳來腳步聲,那聲音躁雜無比,讓衆人心頭一沉,而東瀛武士卻臉露喜色。
就在這一恍眼間,莫離殤如鷹般騰身而起,十指如鉤,抓住了驚慌失措的伍太妃,在衆人未及反應之時,又回到了海東青的身邊。
“走,回憶蝶宮。”海東青抱起了莫離殤往憶蝶宮裡跑去。
如詩抓着伍太妃隨後跟上。
暗衛們立刻擋住了追上前去的東瀛武士,漫天的血腥味透過的花香暗草直衝上天,屍體如山。
“放箭!”在莫離殤他們隱入憶蝶宮時,聽到身後傳來冷情的喝聲。
萬箭齊飛的聲音響徹了天空,還有箭簇入肉的沉悶聲和死亡之前的慘叫…。
“離兒,你怎麼樣?”海東青感覺懷中的人疼得顫抖,心中大急。
“我沒事…。”莫離殤用力的喘了口氣,咬了咬牙道:“快去暗道!”
海東青如風般開啓了憶蝶宮的暗道,等如詩與伍太后進入後,在裡面將暗道鎖死。
“小姐,你怎麼了?”這時如詩的驚呼聲在暗道裡迴響不絕,讓海東青心都墜了下去。
“哈哈哈,太好了,這賤人要流產了!”伍太妃突然惡毒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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