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談這些花啊草的了,這些女孩家家的玩意倒是浪費了王爺的寶貴時間了。”莫離殤從他眼中看到了羞惱,想到了今日的目的,遂不着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噢?”他輕啜了一口茶,眉輕挑道:
“此茶不錯,清香淡雅……”
“呵呵,王爺喜歡就好,不過今日請王爺來是想問王爺一件事?”
“何事?”他動容道,他自然知道莫離殤絕不會主動招惹他的,只是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呢?對於莫離殤幾次交鋒他都失利,心中竟然有些害怕與她接觸,可是有時卻是十分期待,他就是這麼矛盾着……
“王爺當聽過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話吧?”
他但笑不語,他知道她不是詢問只是挑出一個話題而已,果然,她又接道:
“王爺與清王爺相比其實是在野勢均力敵,只是在朝才稍遜一些……。”
“呵呵,莫小姐過於含蓄了,要說本王與寒皇弟在朝中的力量相比,本王卻是與他差了一截,他可是有老元宰大力支持的。”佟夜冥有些苦澀地搖了搖頭,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對於清王的實力他亦是瞭如指掌卻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不如斬其羽翼,沒有了老元宰的支持,他與王爺你比如何?”莫離殤莞爾一笑,一對鳳眸變得狹長幽遠,恰似一隻狐狸般的狡猾,讓佟夜冥微微一愣,心頭一動。
“斬其羽翼談何容易?清王的母妃是老元宰的族侄女,老元宰可是對他忠心耿耿。”說到這時,佟夜冥眉間拱起了穹隆。
“呵呵,王爺忘了,老樹雖大根深盤結卻內有中空,深藏蛀蟲,這老元宰門生遍佈,難免有些良莠不齊的,所以……”她含笑不語,將話說一半留一半,讓佟夜冥如貓抓心般的難受。
“所以怎麼樣?”他有些急燥的問,連身體變得傾向於莫離殤了。
莫離殤莫測高深的一笑,卻答非所問道:
“臣女聞大昭是禁止私鹽買賣的,所以這販售白鹽卻是由朝廷所掌控。並且佔了大昭國納賦稅的五分之一,不知道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佟夜冥鄭重的點了點頭,心頭卻是疑惑,不知道莫離殤想做什麼?難道想插手鹽務分得一杯羹?可是她一不從商,二是女子,三來這鹽務全是由朝廷掌握,她該不會提出非份要求吧?
看出了佟夜冥的猜忌,莫離殤抿脣冷笑,擡起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飾住內心的不屑,他依然是那樣,習慣了懷疑,總是揣測着別人的動機。
“呵呵,辰王不用擔心,臣女並非要是插手鹽務。”
聽到莫離殤的話,佟夜冥微微鬆了口氣,神情立刻鬆懈下來,他笑道:“莫小姐因何這般關心鹽務之事?”
“臣女久在江湖,深知鹽與民衆息息相關,剛纔亦得王爺承認鹽稅是佔國稅之五人之一,臣女還聽聞,我朝還將鹽與缺鹽鄰國互通貿易,用以換得鄰國鋼鐵以補國之不足,更還聽聞還將鹽用以賞賜邊陲諸小國,使他們能安居樂業!”
“想不到莫小姐生在江湖卻對朝廷之事娓娓道來如數家珍。”佟夜冥眼中劃過一絲讚歎,眼底似乎又涌出些許愛慕。
“王爺謬讚了,這亦是臣女無聊之時瞎琢磨罷了。”莫離殤謙虛地笑了笑。
佟夜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聰明地不再接話,有些話再說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莫離殤見他不再說話,於是接道:
“聽說朝廷爲此設了江南,江北,華北三大鹽務府分管三地的鹽務之事,主要就是監管民間的鹽務之事,防止相售私鹽,以防人爲破壞了鹽價,擾亂了鹽務市場,更防止了白鹽的私自外流,造成邊境動盪。聽說十年前江南的鹽務府每年交國庫五百萬白銀稅,江北亦有四百萬白銀稅,而華北鹽務府就算再差也交了二百多萬白銀稅。可是這幾年鹽稅卻一再銳減,聽說今年連最富庶的江南都才交了四百萬白銀稅!這大昭的人口卻在增加,增加了十幾萬人,難道這些人都不吃鹽了麼?”
聽到這裡佟夜冥眼睛陡然一亮,豁得站了起來,激動道:
“你是說……?”
“呵呵,正如王爺所想,這鹽稅越來越少,人卻越來越多,這是極其不符合邏輯的,反常即妖,這妖是何妖,王爺久在官場,當比我一個民間女子要明白的多吧?!”
“說得太好了!”佟夜冥一巴掌拍向了檯面,神情激動不已,這鹽務官都是老元宰的門生,如果將他們揪了出來,勢必打擊了老元宰的勢力,更是間接地削落了清王的勢力,最重要的是父皇會因此對老元宰失了信任感。這稅是國之根本,一個門生遍天下的老元宰再加上每年虧損的白銀稅,這個刺要是紮在父皇心中,那可是扎得生生的疼啊!他還會對清王依舊青睞有加麼?
他才高興過突然又愁眉道:
“話是如此說,但是聽戶部說因着今年雷雨彼多,天氣十分惡劣,以致於無法曬鹽,造成鹽產量下降,所以纔會使國庫有些疲軟。”
“這話王爺信麼?”莫離殤嗤之以鼻,輕嘲道:
“臣女卻聽說鹽價還漲了三成呢?”
“三成?誰說的?可有根據?”佟夜冥驚了一跳,百姓安則國家安,如果鹽價私自上調會影響百姓對國家的不信任感,引起動盪的,所以朝廷三令五申嚴禁私提鹽價!
“沒有根據。”莫離殤輕笑,眼中劃過狡黠。
“沒有根據?”佟夜冥不解地看着她。封推了,爲毛沒有留言,沒有花花,沒有鑽鑽,這麼沉默呢,我哭去.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