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函得的病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旅途勞頓,外加風餐露宿、水土不服,這才病倒,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今天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小臉蛋在不是蠟黃、蠟黃的了,恢復了粉嫩,此時唐奕函坐在桌邊吃着米子軒帶回來的飯菜,雖然是中餐,但唐奕函到底有個華夏老爹,吃這些到沒什麼不適應的,其實她家的飲食平時也是以中餐爲主,唐奕函還能做上不少地道的華夏菜,包餃子、包子這些麪食對於她來說更是小菜一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
米子軒坐在牀上抽着煙仰着頭看着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燈泡散發出橘黃色的燈光,雖不明亮,但卻顯得很溫馨,涼爽帶有絲絲還腥氣的海風透過紗窗吹了進來,打在米子軒的臉上,讓他感到陣陣涼爽。
唐奕函吃了幾口突然道:“明天我也去找工作。”
米子軒立刻被這句話把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詫異的看着唐奕函道:“你去找工作?別鬧,你病還沒好,過陣子在說。”
其實米子軒不讓唐奕函出去找工作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她的相貌,要是她就是華夏人還好說,但偏偏她是個混血兒,五官既有華夏女孩的精緻,又不缺乏歐美女性五官棱角的分明,這樣一個混血美女突然出現在恩安市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米子軒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跟唐奕函安全了,天知道丘冰姿那死女人在這地方有沒有眼線,萬一真有的話,被丘冰姿發現,他跟唐奕函都好不了。
唐奕函可不是華夏那些打小就嬌生慣養的女孩,很小就開始找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賺錢,相當的獨立,聽到米子軒的話立刻不滿道:“我有手有腳的,憑什麼讓你養着我?”
這就是華夏女孩跟歐美女孩的不同,在華夏女孩看來被自己男友養着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在歐美女孩看來這是對她們的不尊重,以及否定,華夏女孩依賴性更強,歐美女孩獨立性更強,當然也不是絕對的,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不是,不夠唐奕函顯然就屬於獨立自主那類女孩。
米子軒苦笑着身手指指唐奕函的臉道:“你這個樣子出去,得引起多大的轟動你沒想過嗎?這樣的小城市,你這樣的女孩可太罕見了,我現在還不能確認我們安全了,萬一你出去引起轟動,被他們發現怎麼辦?”
唐奕函不說話了,賭氣的用筷子狠狠戳碗裡的飯粒,她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她知道米子軒說得對,但讓她總待在這裡,真比殺了她還還難受。
米子軒安慰她道:“好了別生氣了,趕緊吃,吃了睡覺。”
米子軒兜裡沒錢,家裡除了燈泡外也沒什麼家用電器,簡直是回到瞭解放前,晚上除了睡覺實在是沒什麼事可幹。
唐奕函一聽這話臉先是一紅,看了看米子軒沒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米子軒根本就沒主意到唐奕函臉上的變法直接拿着水盆出去洗澡了,大夏天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不洗洗晚上睡覺實在是不舒服。
米子軒穿個大褲衩肆無忌憚的站在院子倆接涼水往身上澆,唐奕函吃完了飯把碗筷往廚房拿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到幾乎**的米子軒到沒臉紅,滿臉的羨慕之色,米子軒這大男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院子裡洗澡,她一個女孩那好意思?
唐奕函不看米子軒洗澡還好,一看就感覺渾身癢得厲害,她也好幾天沒洗了。
米子軒擦着頭進屋的時候唐奕函委屈道:“我也想洗澡。”
米子軒一愣,也犯愁了,這破地方別說浴室了,連個衛生間都沒有,總不能讓唐奕函跟他一樣跑到院子裡肆無忌憚的洗吧?
米子軒抓抓頭又出去了,站在院子裡左右看看,又跑進看了看,到是想了一個辦法,廚房有一節水管,可以接到院子裡自來水管中,不過唐奕函病剛好一些就用涼水衝米子軒生怕加重她的病情,便直接跑到柴房抱了不少木柴開始生火給她燒水,沒錯,這地方別說電磁爐了,連煤氣都沒有,只有個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爐子,做飯靠它,到了冬天取暖也靠它,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
唐奕函依着門框看米子軒滿頭大汗的給她燒水,心裡暖暖的,邁步緩緩走過去趴在米子軒的背上道:“米你真是個很可愛的男人,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子對於含蓄的華夏人來說,很少有人掛在嘴邊,但是對於唐奕函這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來說,說出來並不會感覺爲難、不好意思。
米子軒**着上身,唐奕函大夏天的也穿得不多,隔着薄薄的兩層布料米子軒立刻感受到唐奕函胸前高聳的彈性與柔軟,大夏天生火米子軒本來就熱得夠嗆,現在是更熱了,臉都紅了。
唐奕函感受到了米子軒的變化,伸出手揉捏着米子軒的耳朵笑道:“你好像很熱的樣子。”
米子軒心裡直罵娘,我前邊有個點着火的爐子,你又趴在我背上,還捏我耳朵,我要不熱那才叫見鬼了,唐奕函你這是玩火。
就在米子軒要忍不住變身成狼的時候,唐奕函突然跳着跑開了,並且笑得很開心,顯然她很喜歡這種撩撥米子軒的小遊戲。
米子軒這個無奈,看看火也起來了,上邊放上老式的大洋鍋裡邊倒滿涼水,讓唐奕函看着爐子就出去了。
米子軒是去找房東大娘了,他要接錘子、釘子以及一些木板,他打算在廚房裡弄個簡易的浴室,以後也方便唐奕函洗澡。
不多時不大的廚房裡就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唐奕函看着米子軒在那忙活,突然感覺喊滿足、很溫馨,這裡雖然條件簡陋而艱苦,但卻讓她感到家的溫暖,她是那個小妻子,米子軒則是那個整天在外邊爲了養家餬口奔波的小丈夫,日子雖然平淡,但卻處處透着濃濃的溫馨。
米子軒忙活了半天總算是搞出來一個簡易的浴室,水管從外邊接進來,然後在把熱水端進去,涼水熱水混一塊也就能洗了,牆角米子軒挖了個洞,水可以從這流出來,外邊是一塊地,可以起到滲水的作用。
米子軒一忙活完唐奕函立刻迫不及待的跑進去洗澡了,臨近去之前笑道:“你不會偷看吧?”
米子軒一翻白眼,有氣無力的道:“我幹了一天的活,晚上又給你弄浴室,你當我是超人,還有精力偷看你洗澡嗎?行了,你趕緊洗,我得在沖沖去。”
這天晚上唐奕函以爲米子軒會對她做點什麼,心情很是緊張,但很快就失望加不滿了,因爲米子軒頭一挨枕頭竟然就睡着了,不滿後唐奕函心裡又很不是滋味,米子軒太累了,她側過神接着月光看着米子軒,發現這傢伙睡得跟個孩子似的,睡着了還撅嘴,唐奕函感到好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
次日一大早米子軒早早的爬起來,把昨天剩下的飯菜給唐奕函熱下就走了,臨走前囑咐她千萬不要出去,然後就在唐奕函幽怨的目光下去了餐廳。
這家餐廳唯一讓米子軒喜歡就是早上沒有洗腦操,他可不想跟個二百五似的大早上站在外邊,跟一羣男男女女在那跟個神經病似的又喊又蹦的,在米子軒看來這尼瑪太二了。
米子軒到了一個多點,老王才叼着煙不停打着哈欠進來了,一看到米子軒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來了就跟這坐着是吧?沒活了是吧?”
米子軒就知道老王肯定要針對他,搬運各種食材的活以前一直是老王跟另外一個服務員的,那人辭職後自己來了,要是自己沒那麼大的力氣還好說,可偏偏爲了得到這份工作不得不在石曉靜面前展示了下力量,既然展示了,那搬運貨物的時候自然要賣力氣,自己這麼能幹,一個人就能勝任這份工作,這麼一來老王可就有失業的危險,他能看自己順眼纔怪了。
米子軒也不惱,跟個傻小子似站起來就要去後廚幹活。
麪點師傅李長海看不過去了,站起來怒道:“我說王佔友,這活又不是小米一個人的,你讓他去幹,你怎麼不去?”
王佔友撇着嘴瞪着李長海道:“李長海你是屬狗的吧?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李長海是個爆脾氣,立刻怒道:“狗日的李長海,我看你是欠揍。”說完就要動手,其他人趕緊站起來拉,立刻餐廳的大廳裡亂成了一鍋粥。
石曉靜的聲音傳來:“大早上火氣都挺大啊?”
經理一發火,現場立刻安靜下來,李長海憤憤不平的道:“石經理,這事你得管啊,搬菜這些活是王佔友跟小米一塊乾的對吧?他王佔友憑什麼自己不幹,全讓小米幹?”
王佔友立刻爭辯道:“經理李長海胡說八道,每天那麼多菜啊肉海鮮啊要搬,就靠小米他一個人幹得了嗎?”
王佔友這是以退爲進,但卻沒算到石曉靜是知道米子軒力氣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