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裡米子軒加了不少的煤,這會正是火旺的時候,所以屋裡是溫暖如春,甚至有些熱,向祁萱在房間裡自然不會還穿着羽絨服,所以剛來那會就脫下來掛到了衣架上,此時外邊就穿了一件咖啡色的高領修身羊毛衫,胸前的高聳把衣服繃得緊緊的,下邊就是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
米子軒一隻爪子現在就在小腹上作怪,一會揉,一會輕輕捏下的,並且有向上移動的趨勢,換成以前向祁萱早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打開了,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無力連打開他手的力氣都沒有。
向祁萱就感覺米子軒那隻手就好像是個鐵烙鐵,燙得她身體跟着火了一般似的熱,燙得她四肢無力,呼吸越來越急促,白皙的臉上飛起兩團紅雲。
向祁萱鼻息中發出若有若無的低吟聲,這聲音在米子軒聽來簡直就是發起衝鋒的號角聲,他突然翻身把向祁萱壓在身下,兩隻爪子越發的不老實起來。
向祁萱想推開他,但兩隻手卻怎麼也不聽使喚,最後推成了抱,兩隻手一隻放在米子軒的脖子上,另一隻在他的頭髮上漫步無敵的抓個不停。
米子軒心中竊喜,自己秘製的牛彎口起效了,米子軒當然不會下做到給向祁萱吃什麼催情的藥,如果換成一個禮拜前向祁萱吃了這東西絕對不會這樣,米子軒做的牛彎口對女人是有好處的,能緩解痛經,讓經期變得規律。
但是向祁萱本來好親戚就要來了,這時候吃牛彎口,雖然依舊有緩解痛經,讓經期變得規律的效用,但同時卻讓她變得相當敏感,極容易動情。
如果這些讓向祁萱知道,估計她活活打死米子軒的心都有,千防萬防,結果還是一個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此時向祁萱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也實在有些控制不住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輕聲道:“別、別在這。”
向祁萱是怕被路佳怡看到,又或者米大勇跟黃凌雲突然回來,要是被他們看到,向祁萱死的心都有。
米子軒自然明白向祁萱什麼意思,猴急的抱起她就往自己房間跑。
門一關上,裡邊霎時間春色無邊。
就在米子軒累得一頭汗的解除向祁萱全部武裝的時候突然不動了,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向祁萱也驚慌失措的飛快坐起來拉過米子軒的被子蓋在身上急道:“你趕緊把我包拿來,快點。”
米子軒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出去了,嘴裡嘟囔道:“媽的要不要這麼有效啊?這剛吃就……就來了……”
米子軒把包給了向祁萱後就坐在客廳裡抽菸,一臉的鬱悶。
向祁萱臉紅撲撲的出來看米子軒這個樣子,先是心裡不好意思,隨即就是感覺不忍,在她看來米子軒一臉痛苦之色,以爲他忍得太辛苦了,她坐到他身邊道:“很難受?”
米子軒立刻點頭,哭喪個臉道:“難受,都快炸了?”
向祁萱伸手揉揉他的頭很哄小孩似的道:“不難受了,不難受了。”說到這一臉羞澀的道:“等,等咱們結婚的,好嗎?”
米子軒能說什麼?說不好?不能說,只能口是心非的說好。
向祁萱看時間不早了,也沒多留,跟米子軒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還不讓他送。
……
第二天一早米子軒無精打采的去了醫院,向祁萱又給他買了份早點,三份的大煎餅果子,每份加四個雞蛋、兩根火腿腸,還有兩份油條,向祁萱是生怕米子軒吃不飽。
米子軒剛要吃車志平就進來了,看看他道:“米子軒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米子軒搞不明白大早上老車找自己幹嘛,放下煎餅果子跟着去了。
車志平丟給米子軒一根菸道:“你來急診幾個月了?”
米子軒是7月來的,現在都快11月末了,他伸出手指道:“四個月了。”
車志平嘆口氣道:“你在急診待的時間比其他實習生長得多,我也不能老留你,你今天去耳鼻喉科報道吧。”
一聽這話米子軒就驚呼道:“啥玩意?去耳鼻喉科?主任你沒搞錯吧?”
米子軒很清楚來醫院實習是不去耳鼻喉科的,一般就是內外兒婦外加急診,醫院科室分的細的話,一個科室待一個月一年都輪轉不完,所以醫院都會爲實習生選擇主要的科室,耳鼻喉科這種小科室是絕對不會安排實習生去的。
車志平一瞪眼道:“還不是你小子自己搞出來的事?”
米子軒抓抓頭道:“我搞什麼事了?”
車志平沒好氣的道:“上次去帽子山,你小子偷着回來把耳鼻喉科的門診、門診手術室都給撬開了吧?還給人做了手術,把人門診手術室弄得跟遭賊似的,又順走人的霧化吸入器,有這事吧?”
米子軒就知道這事瞞不住了,那天走得太匆忙,監控視頻他忘刪了。
車志平無奈道:“現在耳鼻喉科缺人,全院有一個算一個,也就你小子能幹耳鼻喉科的活,你說你不去誰去?”
米子軒急道:“耳鼻喉科不是有三人嘛?”
一個縣醫院,還是個小科室,自然醫生不會太多。
車志平看看米子軒道:“老孫……”
說到這他有些煩躁道:“你去了就知道了,趕緊收拾東西滾過去,看你就煩,滾滾!”
米子軒聽出這裡邊有事,心裡的八卦之火是熊熊燃燒,想問到底怎麼回事,但看車志平一臉煩躁之色,知道問也白問,乖乖出去收拾東西去了,反正到了耳鼻喉科也能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對於米子軒的走最不捨的就是向祁萱了,但她也知道這是院裡的決定,在一個米子軒還是個實習生,不輪轉那行?在有他又不是去其他醫院,大家都在一個醫院,耳鼻喉科的門診就在二樓,病房在一樓,離急診是很近的,想他了就去看看他。
米子軒的東西並不多幾件白大衣而已,拿着這些東西他就去耳鼻喉科報道。
耳鼻喉科、口腔、眼科組成五官科,因爲都是小科室,又是縣級醫院的科室,所以三個科室共用一個病房,米子軒去報道自然要去五官科的病房,早上五官科也是要交班的,所有人都在這,他不來這能去那?
米子軒到了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裡看,人還不少,耳鼻喉科的主任孫金來他見過,五十出頭,大高個,有些捲髮,還是很精神的。
口腔科的主任是個大胖子,年紀跟孫金來差不多,叫尚力強,並不是什麼正規醫學院校出來的,而是個退伍兵,退伍後分到醫院,就成了醫生,他們那個年代當醫生什麼幾乎不看學歷,分到醫院就能當,當然也是需要學習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物以類分、人以羣分這句話,口腔科四五個大夫都跟尚力強一樣,全是胖子,就沒一個瘦子,其中有個一臉橫肉的胖子,不像醫生,像屠夫,就他這模樣,一瞪眼能把患者嚇出心臟病來。
眼科的主任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叫馬洪亮,明年就退休了,現在基本不管事,就看着倆手下爲了主任的位置明爭暗鬥、上竄下跳的。
在看五官科的護士,米子軒就一臉的鬱悶,爲什麼?因爲五官科的護士就沒一個年輕的,最年輕的也四十多歲了。
跟大醫院不同,縣醫院的護士是有編制的,也就是說只要進了醫院拿到衛生局的編制,就可以幹一輩子,而京城那些大醫院早就施行聘用制了,護士就是臨時工,你年輕可以幹,歲數稍微一大點,幹不動了,精力不如從前了,那對不起,醫院不養你,你自謀出路吧。
這點只要去了大醫院就能很輕易的發現,護士鮮少有年紀大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護士,連護士長也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姑娘。
縣醫院因爲有編制,所以那些年紀大了,不聲勝任原科室工作的護士醫院就要安置,怎麼安置?一般就是往五官科這種病人少,活不累的小科室分。
五官科就沒什麼急症患者,住院的不是做了青光眼的老頭老太太,就是患有鼻竇炎的患者,口腔科幾乎沒什麼住院患者,在有就是一些外傷患者,例如跟人打架鼻樑被打斷的,又或者被人把臉上打出個大口子的。
這些患者每天輸個兩瓶液體都算多的了,跟外一科一補液就七八瓶、十來瓶的輸液量相比工作量小得驚人。
所以五官科就沒年輕護士,全是大媽,米子軒能高興?
孫金來看到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米子軒立刻擠出笑容來:“小米來了,進來吧。”
米子軒拿着自己的東西在其他人好奇、詫異的目光下走了進來。
米子軒沒看到耳鼻喉科其他兩名醫生,心裡有些奇怪。
孫金來對其他人道:“以後小米就是我們科的大夫了,他剛來環境什麼的都不熟悉,大家多照顧。”
這話一出所有人立刻向米子軒投來憐憫、惋惜的目光,看得米子軒直發毛,媽蛋的,什麼情況?這麼看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