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有些害怕的擡起了頭,支支吾吾的道:“啓稟皇上,宮內與宮外都是…都是傳着…傳着…六公主…六公主…與侍衛…私…私通。”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蘭妃一愣,便反映了過來,跳起身來,毫無形象的對着那太監喊道:“什麼,不可能,你胡說。”
那太監低着頭,戰戰兢兢的道:“奴才,奴才並未胡說,現在宮內與宮外都是如此傳着。”
夜風凌頭痛的撫撫額頭,已是被這一連串的事弄的焦頭爛額。
皇后見了,揮了揮手示意那太監出了去,又對景亦楓三人道:“司徒公子,皇上傳你進來並無大事,只是前些日子你父親送了些小玩意給皇上,皇上瞧着好玩,便想賞賜些東西給你,既然楓兒與傅公子也來了,便一塊去拿了些賞賜的東西吧,小鄭子,快帶三位公子下去。”
小鄭子忙應了,便帶着景亦楓三人出了去。
待三人隨便拿了賞賜,出了宮門,司徒玄便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直道:“楓,沒想到你撒起謊來如此厲害,看來別人都被你的外表騙了。”
景亦楓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與皇上說,今日只有我與凌二人離席去了梨夢園,你司徒玄還留在皇宮。”說着,便作勢要回皇宮了。
“喂,我不笑就是了,我可是爲你辦事,到頭來還要被你出賣,真是沒天理了。”司徒玄撇撇嘴,十分哀怨,他怎麼就忘了,可不能輕易得罪這人,看來得儘快去討好討好怡郡主。
而養心殿內,夜風凌狠狠的瞪一眼蘭妃,怒喝道:“薇兒不知廉恥,獨自去寧畫亭私會男子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膽敢誣陷司徒公子。”
蘭妃大驚:“不,不,皇上,我沒有,薇兒確實中了媚藥啊。”
“這藥指不定就是她自己服下的,皇室的名譽都被她給毀了,你還不給我滾回宮去。”夜風凌已是氣極,就算薇兒是被人給哄騙,下藥侮辱了,都得做罷,這事關係到皇室名譽,如今最重要的是止了外面的流言。
蘭妃見了皇帝如此模樣,心中害怕得緊,什麼也顧不得了,急急退了出去。
皇后見蘭妃走了出去,便遞上一杯茶給夜風凌,道:“皇上,你別生氣了,如今之事也是沒辦法了,依臣妾想,接下來最重要的事便是薇兒該怎麼辦?”
夜風凌接過茶杯,嘆一口氣,喝了一口,問道:“皇后可是有什麼法子?”
皇后想了片刻,便道:“皇上,你可還記得,一個月前,西戎國的皇上來爲他的一個皇子求娶公主,不過皇上並未應允。”
夜風凌點點頭,疑惑的問道:“皇后的意思是,把薇兒嫁給西戎國的皇子。”這西戎國是夜國的邊陲小國,十分貧窮,若是把薇兒嫁到那裡去,是不是太委屈薇兒了?
“皇上,如今也無它法了,這西戎國雖然貧窮,可是薇兒嫁的畢竟是皇子,總歸好些,而且現在宮內與宮外都是傳遍了六公主被毀了清白的事,想來,一般夜國內的有家世的公子定不會娶薇兒了,如若皇上用強的話,定會被天下百姓笑話,如今只得把薇兒嫁給西戎國皇子了,可以平了傳言,挽回皇室聲譽。”皇后見夜風凌有些猶豫,又道。
皇上想了片刻,皇后所說確是十分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如此辦了,待小鄭子回來了,便傳了旨,將六公主嫁於西戎國五皇子。
第二日,聖旨下達時,夜君薇還躺在牀上,想像着嫁給司徒玄的那番情景,殊不知外面已是翻天了。
“如意那臭丫頭呢?”感覺到有些口渴了,想讓宮女去倒杯水,卻是未瞧見如意。
“回六公主,如意不見了。”一個宮女彎着腰回答。
夜君薇聽了宮人的稟報,哼了一聲,這沒用的蠢貨,本想教訓她一番,如今不見了也就不見了,死在外面也無妨,還有那莫靜怡這次便先放了她,等她嫁給了玄以後,再慢慢收拾她,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
“參見四公主。”正想着,外面傳來宮人的聲音,夜君薇不屑的哼一聲,她來幹什麼。
夜君凝走了進來,卻是沉着臉,方纔父皇下旨把薇兒指給了西戎國五皇子,母妃聽到聖旨後便去找父皇了,那西戎國誰都知道是個貧窮的小國,那裡的也是十分無知,而且聽聞這五皇子是個軟弱無能的,若是薇兒嫁去那裡,必是會受不了的。
“四姐,你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夜君薇見夜君凝沉着臉,一副倒黴樣,難道她知道自己要嫁給玄了,所以嫉妒了。
夜君凝臉色更沉了,走近夜君薇,直截了當的道:“父皇要把你嫁給西戎國的五皇子。”
夜君薇稍稍一愣,反倒笑了起來:“哈哈,你胡說什麼,我要嫁的是司徒玄,怎麼會是那個什麼西戎國的五皇子,就算你嫉妒我,這話也不能亂說,小心我告訴母妃。”
夜君凝本是好意來告訴她,卻見她如此說話,也是生了氣:“你,信不信由你,這是千真萬確的,父皇已是下了聖旨,初八便會把你嫁去西戎國。”
“什麼?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夜君薇這纔有了些害怕,看着邊上的宮人問道。
那幾個宮人害怕的點點頭,夜君薇睜大了雙眼:“不,不可能,我已經是玄的人了,父皇怎麼會…”
夜君凝聽到夜君薇提起司徒玄,急忙喝道:“薇兒,不許胡說,昨日司徒公子一整日都與景公子他們在一塊,又怎麼會…而且外面的傳言都是說你與侍衛私通,說的活靈活現,這些傳言父皇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壓了下來。”
夜君薇猛的搖頭:“不,不,不會的,母妃在哪裡,母妃怎麼會讓我嫁去西戎國,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母妃去找父皇了,懇求父皇別把你嫁去西戎國,你在薇雨閣裡好好呆着,別在惹事了。”夜君凝警告了她一句,便離開了。
而薇雨閣所有的宮人們都是高興的要命,簡直想要放鞭炮慶祝了,平日裡這六公主一有什麼不如意之事,便就會用鞭子打他們這些宮人,他們都是飽受六公主的虐待,而六公主在外面卻裝出一副天真爛漫,對他們宮人也十分和善的樣子,如今她能嫁去西戎國,簡直是老天開眼了。
最終蘭妃的苦苦哀求,夜君薇尋死覓活,卻還是沒能改變聖旨。
大年初八,夜國六公主夜君薇,嫁於西戎國五皇子,送親隊伍倒是頗爲壯觀,京城許多百姓都是在街上看熱鬧,卻都是一臉嫌棄的對着送親隊伍指指點點。(許多年以後,聽聞這夜國六公主夜君薇在西戎國與太子私通,被西戎國國王下旨毀了她的容,並終身囚禁於西戎國皇陵,當然這是後話。)
“哼,不知羞恥。”莫筱思朝着送親隊伍痛快的哼一聲,居然罵我是賤民,哈哈,你一個公主現在還不是臭名遠揚,要嫁去西戎國那種鬼地方,哈哈哈哈哈…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墨畫小心的上前喚道,上次莫筱思掉入沁心湖後,便受了風寒大病了幾日,何氏警告過她,若是二小姐再出什麼差錯,定會撥了她的皮
莫筱思看了眼墨畫,很是不悅的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吩咐我了?”
“不,不,墨畫不敢。”墨畫連忙低點說道,自從二小姐會開口說話後,愈發變本加厲了,她與小織可以說是遍體鱗傷了。
莫筱思哼一句,轉身向梨夢園走去了,她今日心情好,就先饒了這臭丫頭,聽聞這梨夢園都是一些貴公子與世家子弟聚會的地方,她今日要去瞧瞧,以她的美貌與才華,定能一舉在京城成名,到時那些貴公子與世家子弟便會上門提親,那樣他與安天辰的婚事自然能取消了。想着,便高興的朝着梨夢園走去,墨畫急急跟上。
一家酒樓上,七個人都是帶着冷冷的目光望着莫筱思離去的方向。紫衣伸一個懶腰,懶懶的道:“你們說,該怎麼對付她?”
紅衣一合扇子,揚眉道:“景公子說只要不要了她的命便行。”那便是隨便他們如何對付那惡毒的女子了。
“她居然敢對主子對出那樣的事,定不能輕易饒了她。”綠衣憤憤道。
青衣斂下眼角,朝着其餘六人揮了揮手,待六人靠近,便這樣那樣說了一番。
“好,那便如此辦。”黃衣一拍手,開心的道。
然後七人都是點了點頭,放了銀子在桌子上,便一躍,飛下了酒樓。
莫筱思與墨畫走至梨夢園門口,正要進去,迎面卻是撞來了一個小乞丐。
“這位小姐,行行好,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賞我口吃的吧。”那名小乞丐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抱着莫筱思的腳,哀求道。
莫筱思一驚,“啊”的叫了一聲,嫌惡看了眼地上的乞丐,急忙要把腳抽出來,卻是被那小乞丐抱的緊緊的,怎麼也抽不開。
“臭乞丐,快放手。”又瞪向墨畫:“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給我把他拉開。”說着一腳就踢向那小乞丐的胸口。
那小乞丐立馬“哧——”的一聲,吐了口鮮血出來,鬆開了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莫筱思厭惡的看了眼小乞丐,她的繡花鞋都被弄髒了,又踢了一腳那小乞丐一腳,便要走進梨夢園。
“喂,你還是不是人,把這小乞丐打成這樣,就想走了,看你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卻是個蛇蠍女子。”綠衣走到那小乞丐旁邊,似十分不平的道。
莫筱思一愣,轉身,見說話的是一個綠衣女子,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嗤笑一聲:“不過是一個臭乞丐而已,我打了又如何?”
綠衣看了眼那小乞丐,眨了眨眼,問道:“你沒事吧?”見了那小乞丐搖搖頭,又道:“乞丐就不是人了嗎?我們夜國可是有王法的,你隨便打人,我是可以報官,送你去官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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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思咯咯一笑:“哈,你送我去官府,你沒弄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綠衣不屑的哼一聲:“我管你是誰,你打了人,就要去見官。”
“我父親可是二品大員,你有本事送我去見官嗎?”莫筱思眼光一斜,居高臨上的道。
“二品大員就了不起嗎?大家快來看啊,官家小姐打死人了,大家快來看啊。”說着,朝那小乞丐使了一個眼色,那小乞丐忙閉了眼,一動不動。
周圍立刻圍了許多人上來,看了眼眼前的情況,都是對莫筱思指指點點。
莫筱思這纔有些着急了,忙道:“他根本沒死,我只不過是踢了他二腳而已。”
“大家快聽啊,她都親口說了,她把這小乞丐踢死了。”
莫筱思聽了綠衣的話,一瞪她,狠狠道:“我別胡說,我父親是當朝二品大員,我姐姐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你要是再胡說,我就讓他們抓了你。”
綠衣哼一句:“你父親是朝廷命官,你姐姐是郡主就了不起嗎?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的命就是命,我們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你…”莫筱思被綠衣頂的說不出話來,又瞧見周圍的百姓都是指指點點的,氣得漲紅了臉。
梨夢園裡的許多貴公子聽了聲音也都是走了出來,都是搖着頭,一臉不鬱的瞧着莫自從思,當日與莫筱思一起表演的容雲鶴也在其中,本來看這莫二小姐知書達理,定是十分善良,沒想到竟如此嬌縱蠻橫。
“這不是正二品少府右侍郎莫大人家的二小姐嗎?”紫衣執着一把扇子,走出人羣,很是疑惑的道,暗中卻是朝着綠衣眨了眨眼。
莫筱思一聽,忙道:“對,我爹爹就是二品府右侍郎,我姐姐是怡郡主,我外祖父是當朝太師。”
紫衣聽了,暗中啐了一句,這女人還真不要臉,明明是主子的外祖父,什麼時候變成她外祖父了,想着,又道:“這太師大人不是怡郡主的外祖父嗎?據在下所知,怡郡主是莫府主母所生,而二小姐則是一個姨娘所生,二小姐難道連自己的外祖父是誰都搞錯了嗎?”
“你…姐姐的外祖父便是我的外祖父,我何曾說錯了?”
“我還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明明不是自己的外祖父,卻說成是自己的外祖父,你這般毒辣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太師大人的外孫女。”綠衣一哼,不屑的說道。
……
“姐姐,這是莫家的思兒姐姐嗎?”人羣后面,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眨巴着眼,小聲的問着一邊的黃衣。
黃衣點點頭,那小女孩“哦”了一聲,又道:“姐姐,孃親不是說,思兒姐姐三番四次想害怡兒姐姐,第一次想毀了怡兒姐姐的容,第二次想毀了怡兒姐姐的清白,第三次想毒啞了怡兒姐姐,可是都沒害成,最後被莫伯伯發現了,本是要把她送官,不過怡兒姐姐心地善良,顧念姐妹情宜,求莫伯伯放了思兒姐姐,只讓思兒姐姐閉門思過了,思兒姐姐怎麼沒在家中閉門思過,反而出現在這裡呢?”小女孩臉不紅,氣不踹的說完了,聲音煞是好聽,臉上露着十分不解的表情,看着黃衣。
黃衣好似一驚,急忙驚慌的捂住小女孩的嘴:“別胡說,孃親不是說了,不讓我們在外面說的嗎?若是被莫家的人知道這事是我們傳出去的,爹爹的官位就保不住了。”說完便拉着那小女孩走了,好似並不知道她們所講的話都已被幾個有心的百姓聽到了。
“沒想到這莫二小姐長着如此美貌,竟如此惡毒。”一個聽到方纔黃衣與小女孩對話的大嬸,對着邊上的一位正專心看着前面的大嬸說道。
另一位大嬸點點頭:“是啊,居然把那小乞丐打死了,不過人家是官家小姐,定是沒事。”
那位大嬸搖搖頭:“還不止呢,我和你說呀……”一臉驕傲的和另一位大嬸說起了方纔聽到的事。
“不會吧?”
“千真萬確,我有個親戚在莫府當差,他跟我說的,肯定假不了。”那位大嬸肯定的點點頭。
另一位大嬸看了眼前面的莫筱思,點了點頭,這莫二小姐連一個小乞丐都不放過,更何況是擋在她前面的莫大小姐。
……
很快,人羣裡便是都傳到了,大家都是一臉憤恨、嫌惡的看着莫筱思。
而莫筱思聽了綠衣的話,已是又氣又急,卻是不知如何是好,彷彿活吞了只蒼蠅似的,說不出話來,又瞧見周圍的人都是對着她指指點點,最後道了一句:“本小姐不與你們這些平民計較。”說完便驚慌的逃了開去。
墨畫也是被眼前的情況弄得不知所措,忙追着莫筱思而去。
“喂…你殺了人就想逃嗎?”綠衣大喊一聲,追上她,扭住她的手,便壓着她往衙門而去。
“放開我…我快放開我…”莫筱思驚慌失措喊叫着。
綠衣卻是不顧她,直把她帶到了衙門,交給了官府,正巧正京城的衙門老爺是個正直的人,聽了綠衣的話,便把莫筱思下了大牢。
墨畫見了,自己也是無法救二小姐,便忙跑回了莫府,告知了莫正宇。
最終,莫筱思最關了三日,才被放了出去,回到莫府時,所有的下人都是不認得她了,一身髒爛,還不知悔改,大吵大鬧,莫正宇氣得對她家法處置了一番,正躺在牀上休養,估計沒有三個月是無法下牀了。
而京城百姓人人談論着,莫家二小姐如何的心腸惡毒,莫家大小姐怡郡主是如何的心地善良,倒底是嫡庶有別。
何氏見了莫筱思被打成了這副樣子,又聽聞外面如此談論莫筱思,氣得動了胎氣,也是在牀上躺了許多天。
御書房內——
“皇上,上次楓兒求皇上的事情,皇上可以辦了嗎?”景亦楓站在夜風凌面前,問道,眼中露出幾分着急,被七煞那麼一鬧,弄得這些日子向怡兒求親的人竟愈發多了,而皇上還未賜婚,他只得再次向皇上提及。
夜風凌放下手中的奏摺,看了眼景亦楓:“楓兒,你一定要娶怡郡主嗎?”
景亦楓微光微微下斂:“皇上,爲何如此問?楓兒定是要娶怡兒的。”
夜風凌嘆一口氣:“可是朕聽皇后說,這怡郡主是心中有人了,還求朕不要爲她賜婚。”
景亦楓一愣,怡兒心中有人了?心中閃過一絲明瞭,一笑,拱了拱手,對夜風凌道:“皇上,楓兒不管這怡郡主心中是否有人,楓兒定要娶了她。”
夜風凌想了片刻,皇后與他說,若是楓兒定要堅持,便全了楓兒,這怡郡主能嫁與楓兒也算是福氣,女子的婚姻大是本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着便點了點頭:“即如此,那朕即刻便下旨。”
“多謝皇上,還請皇上把這玉佩與聖旨一同給怡郡主。”說着,便從腰間扯下那塊不離身的雪璃玉佩,此玉碧綠通透,晶瑩剔透,更有五色花紋纏護於玉上,景亦楓又用力一掰,把一塊玉佩變成了二塊半月狀的玉佩,拿了一塊交給夜風凌。
夜風凌接過玉佩,看了一眼,便點點頭,讓小鄭子伺候着寫了聖旨,然後便吩咐小鄭子前去宣旨,並把玉佩交給怡郡主。
小鄭子領了旨便去了莫府,而莫靜怡正在太師府,莫正宇急忙使了人去請莫靜怡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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