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凌眼中卻是一片深沉,薇兒如何會獨自一人去寧畫亭?莫不是薇兒她…?
想着便看向蘭妃,開口問道:“蘭妃,薇兒如何會獨自一人去寧畫亭?她的宮女呢?”
蘭妃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對啊,如意上哪去了?薇兒如何會獨自在寧畫亭?還被人給…皇上現在這麼問的意思,難道皇上以爲是薇兒她…想着,急忙跪了下去,朝着夜風凌慌張的道:“皇上,臣妾平日裡對薇兒管教甚嚴,薇兒她定是不會獨自一人去寧畫亭的,她的宮女如畫,如畫在哪裡?來人,快去把如畫找來
。”又朝着宮人們吩咐道。
宮人們忙應了,都是出了殿門,四處去找如畫了。
夜風凌微微一沉吟,對一直跟在身後的小鄭子吩咐道:“小鄭子,去查查今日是誰在永蘭殿附近當值,都見過何人進了竹林?”
“喳。”小鄭子應了聲,便彎着腰出去了。
“蘭妃,你也無須着急,皇上自會爲薇兒做主,你先去瞧瞧薇兒如何了。”皇后看一眼蘭妃,平日裡這蘭妃與柳妃倒也算安份,不似那聞貴妃般目中無人。
蘭妃斂下眼角,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面上卻是抹着眼淚,道:“是。”然後一伸手,邊上的貼身宮女香桃立馬上前扶起了蘭妃,往內殿而去。
此時夜君薇正躺在華麗而繁複的香羅玉牀之上,彷彿身處在爐中,臉色火紅,不斷的痛苦呻吟着。
薇雨閣的宮女已是來到了蘭妃的內殿內,都在來回爲她擦拭額頭,卻還是沒有半分起色,心中都是緊張的要命,若是這六公主出了什麼事,蘭妃定是饒不了她們。
蘭妃走至內殿,見夜君薇如此模樣,十分心疼,忙走過去,生氣的問道:“太醫怎麼來沒來?”
“娘娘,彆着急,太醫應該馬上就到了。”香桃拍拍蘭妃的背安慰道。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香桃話音剛落,外殿便傳來了楚太醫的聲音。
“楚太醫快請起,快去內殿瞧瞧六公主如何了?”夜風凌點頭。
楚太醫應了聲,便起了身,走進了內殿。
“娘娘,娘娘,太醫來了。”香桃見楚太醫進了來,便忙對蘭妃道。
“參見蘭妃娘娘。”楚太醫看了眼蘭妃,行了禮。
蘭妃忙站起了身,對着楚太醫道:“楚太醫,你快爲薇兒瞧瞧。”
楚太醫微微點了點頭,便上前,放了藥箱,走至牀邊,看了眼夜君薇的臉色,眼角稍稍斂下
。
宮女已是輕輕的拿出了夜君薇的手,並覆上了素帕,楚太醫半蹲下,擡手,靜靜的爲夜君薇把脈,眼色越發深沉了。
過了片刻,楚太醫便放了手,站起了身,蘭妃忙上前問道:“楚太醫,如何?薇兒怎麼樣了?”
楚太醫臉色微沉,看六公主這樣子應是中了媚毒,只是這脈象中卻無一絲中毒的跡象,並且因六公主年紀尚小,卻是被破了身,又受了風寒,怕是會影響以後生育子嗣了。
蘭妃見楚太醫一片沉思,又急急的問道:“楚太醫,薇兒到底如何了?”
楚太醫擡頭看了一眼蘭妃,正想開口回答,皇后卻是扶着皇帝進來了,也是開口問道:“楚太醫,六公主如何了?”
夜風凌也是皺着眉頭等着楚太醫的回答。
楚太醫拱了拱手,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蘭妃娘娘,六公主她應是中了媚毒,而且又受了風寒,怕是以後不能生育了。”
蘭妃聽了,大驚,怎麼可能,腳下一踉蹌,幸好香桃用時扶住了她
夜風凌大恕,媚毒?何人敢如此大膽,竟然膽敢對公主下毒。這些皇宮的侍衛是幹什麼吃的?
倒是皇后最爲冷靜,又問道:“那楚太醫,能否治癒。”
“臣盡力而爲。”楚太醫又拱了拱手,這可否治癒還是二說,怕是治癒的機會渺茫,心中也甚是奇怪,何人會對公主下毒,而且能對公主下毒,此人定能在宮中來去自如。
皇后點點頭:“那楚太醫便去開藥方吧。”
“是。”楚太醫應了一聲,拿了自己的藥箱便跟着一個宮女走了出去。
“皇上,別生氣了,蘭妃,你也別傷心了,當務之及便是封了消息,萬不能讓這事傳了出去,還有便是找出兇手,爲薇兒報仇。”皇后說着,扶着皇上坐到了一旁的軟椅上。
蘭妃卻是暗恨,就覺得皇后如此模樣就是惺惺作態,是在看她與薇兒的笑話
。
夜風凌卻是點了點頭,喊道:“來人,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若是何人傳了出去,便滿門抄折。”
“喳。”馬上有太監站了出來,應了,便急忙出去了。
“皇上,今日的侍衛統領與在永蘭殿附近當值的侍衛已找來了,正在殿外侯着。”小鄭子進了內殿,行了禮,稟報。
夜風凌點點頭:“蘭妃,你好好照顧薇兒,此時朕自會做主。”
“是,皇上一定要爲薇兒做主啊。”蘭妃又是眼淚汪汪的道。
夜風凌不再看她,只是由皇后扶了出去,到了外殿,又坐在了上首,便讓小鄭子把在殿外等候的侍衛統領與幾個侍衛宣了進來。
那侍衛統領與幾個侍衛進了來,便下跪行禮:“微臣拜見皇上。”
夜風凌揮了揮:“都起來吧,今日可有何人在永蘭殿附近與竹林外走動?還有可有看到六公主與何人在一起過?”
有幾個侍衛都是膽小得不敢說話,那侍衛統領站了出來,拱了手,回道:“啓稟皇上,今日在永蘭殿外與竹林外走動的大多都是永蘭殿的宮女,六公主是與一個宮女一同進去竹林的,六公主進了竹林不一會兒,與公主一同進去的宮女便走了出來,守在了門口,只是後來便不知上哪了,然後便有一羣官家小姐進了竹林,只是,有一名侍衛,今日也是當值永蘭殿附近,卻是不見了。”
夜風凌眼光下沉:“那個是誰,家中情況如何?”
“稟皇上,那個名沈安,獨自一人,家中並無親眷。”侍衛統領回答,說話聽着沉穩,心中卻是緊張的要命,今日大年初一,各官與夫人小姐要進宮朝賀,他們本應加強防備,卻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出事的還是六公主,這是他是難逃其咎了。
“與六公主一起進了竹林的宮女現在可找到了?”夜風凌又問道。
小鄭子上前答道:“皇上,蘭妃娘娘宮中的人正在找,還未找到。”
“皇上,我看此事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查,畢竟關乎皇室的名譽
。”皇后想了想便對夜風凌道。
夜風凌看她一眼:“那依皇后的意思該如何?”
“依臣妾的看,不如讓人先去那宮女的家中看看,(這一般妃嬪與公主的貼身宮女,都是要家世清白的女子)想來那宮女也是出不了皇宮的,便對宮中的人說,這宮女偷了六公主的東西,被六公主發現了,怕被責打,便逃了開去,這樣便能在宮中搜查了,那侍衛便在搜查宮女的時候一道查了。”
夜風凌想了想,點頭:“還是皇后考慮的周全。”然後便對侍衛統領道:“便按皇后所說的辦吧,必要查出這二人的下落,去吧。”
“微臣遵命。”那侍衛統領稍稍鬆了一口氣,便領着其他幾個侍衛退出了永蘭殿。
“皇上,你累了吧,臣妾先扶你回去歇息一會吧。”皇后見夜風凌有些疲憊,便開口。
夜風凌點點頭,由皇后與小鄭子扶着回了養心殿。
“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走了。”香桃往內殿門口看了眼外殿,便走至蘭妃身邊稟報。
蘭妃眼中露出濃濃的怨毒與嫉恨,她本以爲薇兒出了這樣的事,皇上定會留下來安慰她,沒想到竟是走了,定是那個女人不讓皇上留下來的。
“嗯…渴…”夜君薇悠悠轉醒,感覺頭暈的厲害,嘴間還渴得厲害。
蘭妃聽了聲音,忙看向夜君薇:“薇兒,薇兒,感覺如何了?”
夜君薇見是蘭妃,便撒嬌道:“母妃,薇兒怎麼在你這裡?薇兒頭好暈。”
蘭妃眼光微微一沉,方纔慈祥的臉色立馬便了,嚴厲的道:“薇兒,你與母妃說,方纔發生了何事,你怎麼會在寧畫亭?你被何人侵犯了?”
夜君薇聽了蘭妃的話,昏昏沉沉的腦袋倒是有幾分清醒了,心中一陣緊張,母妃如何會知道?又想着,自己怎麼會到母妃的寢宮內,想起身,卻感覺到全身痠痛,頭暈得很,回想起她在寧畫亭與玄聊天,後來喝了玄的茶,她送了畫像給玄,然後…然後…玄和她…想起那番纏綿…居然又不禁的發出一聲呻吟…心中緊張的同時,又帶着一絲雀躍
。
蘭妃聽了她的呻吟,臉色愈發沉了,氣得打了她一巴掌,恕問道:“母妃問你話,有沒有聽到?是不是你自己到寧畫亭的?”
夜君薇一愣,捂住自己的臉,委屈的看向蘭妃:“母妃,你…你打薇兒…”
“我…”蘭妃看了眼自己的手,她只生了凝兒與薇兒二個女兒,薇兒長得更像她,又比凝兒更懂得討她歡心,因此她向來十分寵愛薇兒,今日只是氣極了纔會下手,心中又是一陣心疼,只是想到今日所發生的事,一狠,又斥道:“母妃問你,今日倒底發生了何事?你知不知道,你父皇與那個皇后都是知道了你發生的事,還有許多官家小姐與太監宮女都是見着了,你與母妃以後如何在宮中立足?”
夜君薇聽了,卻無一絲害怕,心中只是想着,父皇也知道了嗎?那定會把她嫁於玄了,那她與玄便能在一起了。
蘭妃見夜君薇臉上還無半分害怕之色,反倒還露出了幾分喜悅之情,氣得直踹氣。
“娘娘,你彆氣,六公主還病着,慢慢來。”香桃忙爲蘭妃撫撫後背。
蘭妃拍拍自己的胸口:“本宮怎麼會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
“母妃,你把薇兒嫁給他不便行了。”夜君薇想着能嫁給司徒玄,這風寒倒似也好了許多。
“你…你…你知不知道,別人發現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人赤裸的躺在亭子內。”蘭妃快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平時都是以這個女兒爲傲,乖巧懂事,卻不知她這女兒竟這般無知。
“什麼?”夜君薇一愣,她一人躺在亭子內,那玄呢?
蘭妃見她愣神,又恕道:“你說,你快說,你到底與何人私通?”
“我…我…”夜君薇見蘭妃如此兇狠的模樣,才知害怕了起來。
“快說!”蘭妃又一聲怒喝。
“是,是司徒公子司徒玄。”夜君薇低聲道,本來母妃爲她選的夫君是景家大公子,雖然那景家大公子也是風神俊朗,只是她卻是先瞧見了玄,一顆心都是在玄身上了
。
蘭妃一愣,司徒玄?司徒世家唯一的兒子司徒玄?看向夜君薇,又問道:“果真是他?”
夜君薇點點頭,不敢再說話。
蘭妃微微沉吟,不是無名小輩便好辦,雖然她爲薇兒定的駙馬是景家大公子,只是這司徒玄也不是不可的,這司徒世家是夜國第一大世家,富可敵國,這司徒玄也是在朝中做了個閒散的官職,薇兒嫁與他倒也不算委屈,想着,便緩了臉色,對夜君薇道:“薇兒,你好好休息,果真如此的話,母妃定會要你父皇爲你做主,讓你父皇爲你與司徒玄賜婚。”
“真的嗎?母妃。”夜君薇高興的問道,見蘭妃點了頭,心中萬分喜悅。
蘭妃又吩咐了宮女把夜君薇送回薇雨閣,好生照顧着,自己又想了會,該怎麼與皇上說此事,若是說是薇兒自願與那司徒玄相會,那皇上定會生氣,只得說是那司徒玄哄騙了薇兒去,現在還不能與皇上去說,得先派人找到了如意那個丫頭,想着,便吩咐了香桃派人去找到如意,定要比皇上的人先找到。
夜幕降臨,尋常人家都是溫馨,慶祝着大年初一的夜晚,一些富貴人家放着煙火,一片熱鬧非凡。
皇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本來宮內大多數都還是一派喜慶,宮人們都是掛着笑容,因爲大年初一,主子一個高興就會賞許多好東西下來。
只是現在卻都是低着頭走路,所有的宮人都是壓抑着,行事都是萬分小心。
一個時辰前,養心殿——
所有的宮人都在殿外候着,只皇上、皇后、蘭妃、小鄭子在裡面。
蘭妃正抹着眼淚哭訴:“皇上,你要爲薇兒做主啊…她還未及笄,就被如此糟蹋,叫她以後該如何是好啊…嗚嗚…我可憐的薇兒啊…”
夜風凌一拍椅子,怒問道:“你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蘭妃眼光一閃,她方纔對皇上說,是司徒玄哄騙了薇兒去寧畫亭,給薇兒下了藥,奪了薇兒的清白,她本想待找到如意再與皇上說,只是這半日了,皇宮都快被翻遍了,卻還是沒找到如意,如意的家人也都是不見了,想來也是找不到這如意了,再來,這事拖下去也不是個法,便前來與皇上說了,想着,便擡頭,肯定的道:“是,臣妾所說千真萬確,薇兒醒來便與臣妾如此說,而且臣妾宮裡的宮女也是可以作證的,那司徒玄使人送了信來,讓薇兒去寧畫亭有事相商,薇兒是帶着她的貼身宮女如意一同去的,只是這如意當時便被司徒玄給打暈了,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皇上,薇兒還小,而且她還是堂堂的公主,皇上,你定要爲她做定啊
。”說着,蘭妃又抹起淚哭了起來。
“好,好個司徒玄,來人,把司徒玄給我帶來。”夜風凌聽了,氣得站起了身。
“皇上,如果你此時把司徒公子喚了來,也是無用了,薇兒都已經…已經…臣妾想,這事已是成定局,還請皇上做主爲司徒玄與薇兒指了婚吧。”蘭妃急忙攔到,若是喚了司徒玄前來問話,這司徒玄若不承認,或者說是薇兒自願的,就算薇兒是被下了媚毒,只是在婚前就沒了清白,還是薇兒先擅自私會男子,總歸是犯了宮闈,如此,薇兒若是嫁給了司徒玄,在司徒家也是擡不起頭來的,若是皇上直接指了婚,那意義便不同了。
“皇上,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皇后拍拍皇上的背,扶着他坐了下來,想了會,這司徒玄是楓兒的好朋友,應當不會做如此之事,便又道:“皇上,這事總歸還得問過司徒公子,依臣妾看,那司徒公子也不像是會做此事的人,薇兒現在也還未完全清醒,也許是弄錯了,這司徒家是京城第一大世家,總算有些地位,萬一冤枉了司徒公子便不好了。”
夜風凌也是想了片刻,便點點頭:“小鄭子,叫人去司徒府,把司徒玄帶了來。”
“喳。”小鄭子立馬走了出去,對門口的小太監吩咐道:“快去司徒府把司徒公子請來了,再去景府,去與景大公子說一聲。”
“是,公公。”那小太監點頭應了,便跑了出去。
小鄭子看了眼養心殿,便又走了進去。
蘭妃暗中狠狠的瞪了眼皇后,這個女人,什麼事她都要插一腳,這可如何是好,萬一稍後出了點什麼變故,薇兒該如何是好?想着心中愈發恨起皇后了,卻也是無法了,只得靜靜的站着,不敢再說話。
“來人,給蘭妃搬張椅子來。”皇后看了眼站着的蘭妃,吩咐道
。
立馬有宮人爲蘭妃搬了軟椅來,蘭妃捏着自己的錦帕,坐到了軟椅上。
大約過了一刻鐘,司徒玄、景亦楓與傅天凌,便來了,三人行了禮:“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蘭妃娘娘。”
夜風凌見不停司徒玄來了,景亦楓與傅天凌也來了,微微皺眉,便道:“都起來吧,楓兒,天凌,你們如何來了?”
“回皇上,是這樣的,今日早上宴會,皇上離席後不久,我們三人覺得甚是無聊,便出了宮,去了梨夢園與一些世家子弟飲酒做對,方纔皇上使人去喚玄進宮,我與天凌也是在的,以爲皇上要賞給玄什麼好東西,便厚着臉皮跟着來了。”景亦楓微微一笑,說着十分流暢、坦誠。
夜風凌一愣,這薇兒出事大約在午時,而他離席卻是在巳時,這其中相差了二個時辰左右,楓兒說這司徒玄一直與他們在一塊,那便不可能是污辱薇兒的人了,只是楓兒與這傅天凌會不會是在爲司徒玄撒謊?想着,又問道:“楓兒所說可是事實?”
景亦楓好像有些疑惑,道:“回皇上,楓兒說所確是事實,我們三人這大半日都是在梨林園,皇上若不信,大可以去問梨林園的人,與那個世家子弟。”
蘭妃聽了景亦楓的話,也是微微一愣,怎麼可能,薇兒明明與她說,是司徒玄約了她,這景亦楓怎麼會如此說?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正是方纔去封住消息的那小太監。
“什麼不好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小鄭子急忙上前喊道,見那小太監有些害怕的站在下面,又道:“快說,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太監有些害怕的擡起了頭,支支吾吾的道:“啓稟皇上,宮內與宮外都是…都是傳着…傳着…六公主…六公主…與侍衛…私…私通…”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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