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纔的四位女子,分別是安姨娘的母親安老太太,嫂子賀氏,堂姐安氏,侄女安如月。
居城樓邊上有四頂轎子等着了,安家四女都是上了轎子,卻沒有顧忌莫靜怡。
莫靜怡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卻是不說話,此次去安家,她是爲讓安家把從侯府拿走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青衣眼光一閃,瞧了眼上了轎子的四人,回去牽了馬車來。莫靜怡與小荷上了馬車,七煞便在一旁跟着。
安如月上了轎子裡還頗爲得意的瞧了眼莫靜怡,卻未想到莫靜怡身邊的俊朗男子竟爲她牽了如此華麗的馬車來,她們在邊關,雖依着安姨娘的關係生活的頗爲風光,卻畢竟是邊關之地,從未見如此好看的馬車。而且見莫靜怡身邊的四位俊美男子竟都跟着她,看上去似她的手下。有了這一點發現,安如月更是嫉妒了,惡恨恨的盯了眼馬車,管你是郡主還是什麼,在這邊關是我安如月說得算。
行了一刻多鐘後便到了安家,莫靜怡下了馬車,見這安家的房屋院落雖不比京城裡大戶人家的華麗壯觀,在這一片上卻是最爲華麗壯觀的,邊關之地,其餘人家的房屋都是十分普通。
安如月下了轎子,見莫靜怡打量着自己家,十分高傲的上前,道:“怎麼樣,沒見過這麼漂亮華麗的房屋吧。”語氣中是滿滿的得意。
“撲哧——”小荷瞧着安家門口,聽了安如月的話便笑了出來。
安如月臉色一變,瞪向小荷:“笑什麼笑,本小姐量你們也沒見過如此華麗的房屋,就讓你們開開眼界跟我進去罷。”
賀氏已是走了過來,拉住安如月:“月兒,別亂說話,快扶老太太進屋。”
“娘…”安如月有些不甘的喚道,她還想向這所謂的郡主炫耀一番呢。見賀氏眼神頗爲嚴厲,只好閉上了嘴,走到一邊,與安氏一同扶着安老太太走進府裡了。
“郡主,小女不懂事,還請見諒。”賀氏說着,卻未朝莫靜怡行禮屈身。賀氏的孃家是邊上靖州的商戶,倒也見過一些個世面,卻不如京城裡的小百姓懂禮。
莫靜怡嘴角微微淡笑,道:“無妨,進去罷。”
賀氏點點頭,帶着莫靜怡等人進了府,嘴角卻是掛着一抹不屑的笑意。走進府,便是一個院落,裡面放着一些盆裁,對於京城的大戶人家來說十分普通,對於邊關的百姓來說卻是十分稀奇珍貴。賀氏揚着嘴角,頗爲得意的道:“郡主,這些花都是那些官員們送來的,都十分珍貴的,若郡主看上哪一盆,便拿去罷,當做安家送郡主的見面禮。”
莫靜怡仍就淡淡的笑着,沒有接話。而小荷與七煞都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橙衣笑着朝紫衣道:“紫衣,前個日子你剛將幾盆繡線菊,八仙花,馬藺扔給了乞丐,今個卻是有人說這些花十分珍貴了,可真真是笑死我了。”
紫衣嘴角掛着諷刺的笑容,道:“我還真沒想到這些草在這裡竟能被當成寶。”
莫靜怡嘴角的笑意擴大,仍就不說話,心中暗想,若是安家人知道了安姨娘的情況,會是何反應,她倒是十分期待。
“對了,對了,我記得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主子幾盆八角金盤,火鶴花,金心吊蘭,那是誰送的,值多少銀子?”黃衣止了笑,摸着腦袋問道,似真得想不起來似的。
綠衣一拍頭,回答道:“那是當朝太子妃送的,每盆都值萬兩銀子。”
走在前面的賀氏聽了他們的笑聲,又聽見他們的話語,臉色早已變的鐵青,氣得要命。方纔那橙衣女子說出的花名正是院子裡的幾種,而後那黃衣女子說出的花名她也聽聞過一二,都是極其珍貴的。拼命的安慰自己,他們只不過是看了院子裡的這些花眼紅罷了,方纔說出來的花名不過是碰巧他們知道罷了。
黑着臉帶着笑意盈盈的幾人進了正廳,正廳裡安老太爺與安老太太都是在上首坐着。
安老太爺倒是稍稍有些見識,見莫靜怡進來了,急忙起身了,朝着莫靜怡行禮:“參見郡主!”見安老太太仍就坐着不動,急忙用眼神示意她,還有安氏與安如月。
安老太太卻仍就坐着不動,還沉着臉對丫環吩咐道:“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扶老爺起來,跟一個小丫頭行什麼禮。”
莫靜怡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淡淡的喚了句:“小荷。”
小荷點點頭,上前一步,忽得喝道:“大膽刁民,見了郡主竟敢不下跪行禮,還敢如此刁蠻!”
安老太太被小荷嚇了一大跳,身子都抖了一下,正廳裡的安家人皆是嚇了一跳。
“什麼郡主?在這裡就是我安家最大,你不知道我姑姑是侯爺的姨娘嗎?你這個小丫頭,居然敢在安家如此大聲的說話,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來人,掌嘴!”安如月插走腰走到小荷身前,十分兇悍的道。
“住口。”安老太爺怒喝一聲,急忙朝着莫靜怡嗑頭道:“郡主見諒,如月還小不懂事,請郡主大人有大量,勿怪罪於她。”
莫靜怡站着未說話,靜靜的環視了周圍一圈。來邊關前,那批被安姨娘運走的東西都是動回侯府了,而幫安姨娘運東西的人也都是抓出來了。經景伯母盤點了一番,除了被夜君浩拿些的一銀票,侯府還缺了許多東西。楓與她說過候府有許多東西都被安姨娘運回孃家了,想來那些少的東西必在安家,此次她定要一件不少的要回去。
安如月見安老太爺竟如此兇的喝她,心中頓時十分麼委屈,跑到安老太太身邊:“祖母,你瞧祖父,爲了這個賤蹄子竟然喝我!”
話音剛落,一陣風閃過,安如月兩邊的臉上便多出了一道五指痕。
“哇哇哇…”安如月感到臉上傳來一陣火熱的刺痛,頓時大哭起來了。
安老太太剛緩過神來,又聽安如月哭了起來,見她兩邊的臉蛋上都被打了痛紅,慢慢腫了起來,一陣心疼。瞧向打了人卻站在邊上未動的紫衣,喝道:“大膽,在我安家豈容你放肆!來人,將這些人給我趕出去。”
當被安姨娘是被安老太爺賣的,安老太太阻止過,因此安姨娘對安老太爺沒有好臉色,而對安老太太十分親近,因此安家的下人都是聽從安老太太的話,而安老太太愈來也是愈發不可理喻,愈發糊塗了。
下人們聽了吩咐,都是從廳外進來了,要趕莫靜怡幾人出去。
青衣眼光一閃,幾腳便把幾個家丁踢飛了。
“豈有此理!來人,快給我來人!”安老太太見狀急忙又喝道。
賀氏早便抱着哭的滿臉淚痕的安如月哄着了,亦是氣得喊道:“快來人,將這些賤人趕出去!”
紫衣又轉到賀氏身邊,甩手便是幾個巴掌。
賀氏不可置信的瞧着紫衣,捂着自己的臉,滿眼憤怒。
紫衣卻是拍了拍手,道了句:“都打痛我的手了。”慢悠悠的走回了莫靜怡身邊。
而門口進來的家丁們早已被青衣解決完了。冷老太爺年經大了,竟是暈了過去,冷老太太恨恨的瞧着莫靜怡,賀氏與安如月都是捂着自己的臉,一臉怨恨,而安氏倒爲精明,躲在一邊,一聲也不吭。
莫靜怡嘴角始終掛着淡淡的笑意,卻讓安家的幾人有些毛骨悚然,走到一邊的椅子邊坐下了身子,緩緩的道:“老太太,你可知你女兒安妙晴如今在侯府如何了?”
“哼,老身的女兒自是在侯府過得十分自在,聽說你是楓兒的未婚妻,如今竟敢在我安家放肆,待你嫁入安家,老身定讓晴兒好好整治於你。”安老太太瞪着眼怒道。
莫靜怡現在到是覺得這安家有些可悲,搖搖頭吩咐道:“紫衣,綠衣,黃衣,藍衣,你們四人去找找安家有沒有侯府的東西,若有便全數放入馬車內,帶回去。”侯府的東西都是有記號的,每樣東西的底部都是刻着捨己爲侯府印章。
“是,主子。”四人領命,便先從正廳裡找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幾件侯府的東西,幾人立即往馬車上搬去。
“你…你…你敢!”安老太太見幾人真是在正廳內找了起來,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這些東西本就是侯府的,現在只不過是拿回去,物歸原主罷了。老太太若不服,大可以去告官。”莫靜怡坐着淡淡的說道。
安老太太眼一瞪,急忙道:“好,好,嬌兒,立即去請你表哥和鄭大人前來。”
“是,姑姑。”安氏在一旁應道,緊緊的盯着青衣幾人,跑出了正廳。
莫靜怡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靜靜的坐等着。
而紫衣四人已是找出了不少侯府的東西,大件小件皆有,紫衣走到莫靜怡前面道:“主子,馬車內怕是裝不起了。”
“你與綠衣先將馬車內的裝回去,再駛兩輛馬車來。”莫靜怡靜靜的吩咐道。
紫衣與綠衣領命,出了安府便駛着馬車回去了。
而安老太太一臉心疼的瞧着正廳裡被搬走的東西,瞪大了眼睛瞧着莫靜怡,哼,等斌兒與鄭大人來了便要這臭丫頭好看。
過了未多久,正廳裡便踏出兩位男子。正是安老太太的兒子,如今的總千安繆斌;還有邊關城的知府鄭士風。
安繆斌大約四十歲未到,身子肥胖,滿臉橫肉,一身綠色官服雖十分大,穿在他身上卻顯擁擠。鄭士風三十歲左右,相貌普通。兩人走入正廳,第一眼便見到了莫靜怡,眼都直了,都是色眯眯的盯着莫靜怡瞧。
青衣眼光一斂,身子微微一動,擋開了兩人的眼光。
安老太太正要開口,便見到小荷朝着兩人喝道:“大膽,見了郡主還不行禮!”
安繆斌與鄭士風一驚,微微一愣,鄭士風畢竟也是個知府,斂也眼光瞧着小荷道:“不知姑娘有何證明?”
小荷不屑的瞧了兩人一眼,從袖子中拿了一塊牌子出來,放到兩人面前。這塊牌子便是郡主的證明,上面刻着“怡郡主”三字,且印有玉璽,是當初皇上下旨冊封時一起賜給莫靜怡的。
兩人仔細瞧了一眼,急忙跪下了身子,朝着莫靜怡嗑頭行禮:“臣等參見郡主。”
安繆斌稍稍摸了摸額頭道:“不知郡主大駕觀臨,臣有失遠迎,還望郡主見諒。”
安老太太等人都是十分吃驚,見兩個在邊關城內算大的人,竟是對莫靜怡下跪了,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莫靜怡並未讓兩人起身,只是淡淡的道:“安大人本郡主此次來安家是來替世子爺拿走侯府的東西,再來告知安大人一聲,安姨娘已是被侯爺趕出侯府了,現在也不知在哪裡,安大人若有心,便自己去尋尋罷。”
“什麼?”安繆斌大驚,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害怕,全靠安姨娘在京城的關係,他才能做總千,而且這裡的官員都是巴結着他,連身邊的知府都是處處巴結於他,如果安姨娘被趕出侯府了…那…。
而邊上的鄭士風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亮光與快意,他這知府明明比安繆斌這總千大,卻是因爲安繆斌有個妹妹在侯府做姨娘,而且深得侯爺喜愛,便要處處巴結與安繆斌,甚至還要瞧他的眼神,若是那個安姨娘被趕出侯府了,那他便可以揚眉吐氣了。
安老太太等人皆是大驚,安如月捧着臉蛋站起身,朝着莫靜怡喊道:“你騙人,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安繆斌眼光一亮,不管安姨娘有沒有被趕出侯府,只要這裡沒人知道便行了,也是擡起了頭道:“郡主,此話萬不能亂說的,安姨娘甚得侯爺寵愛,如何會被趕出府?”
莫靜怡冷冷一笑:“若你們不信大可以上京探查,安姨娘爲何會被趕出侯府……自是因爲她偷取侯府的東西,運送到這裡來,幸而被侯爺夫人發現了,因此便被趕出了侯府。”莫靜怡如此說便是爲了提醒他們,侯府可不是安姨娘做主,侯府真正的女主子是侯爺夫人。
安繆斌一愣,他到是忘了侯府還有一位夫人在,他的妹妹只不過是個姨娘而已。
安氏這次只不過從關外來安家做客,沒想到遇到此事。但她是個精明的,想起去侯府的時候,侯爺天天都歇在安姨娘屋裡,而且那時安姨娘也拿了庫房鑰匙,那侯爺夫人就是個無用的主。如今怎麼會…想着,猶豫了一會,這安家若不好過了,那她的好處便會少了,指不定她拿走的東西也要被要回去,想着便道:“郡主,據民婦所知,安姨娘如今在掌管侯府,如何會被趕出侯府?而且這些東西並非是安姨娘私自送給安家的,都是得了侯爺同意的。若不是堂堂侯府反悔了,要將這些東西從安家要回去了?”
莫靜怡擡眸,瞧向安氏,嘴角微揚,沒想到安家也有個聰明的,開口道:“本郡主想請問這位嬸,堂堂侯府如何會由一個姨娘掌家?而且侯爺要處理公事,如何會來管後院之事?本郡主來時,便受侯爺所託,要拿回侯府失了的東西。難不成你們是在懷疑本郡主說謊來便你們?”語氣愈來愈冷,眼光如利劍一般射向安家的幾人。
“不敢,不敢,臣不敢!”安繆斌急忙嗑頭道。
正說着,紫衣與綠衣便回來了,卻是多了幾個人。
“怡兒。”景亦楓皺着眉頭走入正廳,眼光卻是緊緊盯着那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的人影。
莫靜怡轉頭,衝他微微一笑,頗有些討好的意味,心中卻是有些打鼓。想起上次的教訓,莫靜怡的臉便有些通紅了。
景亦楓見她露出討好的笑容,心中的氣已是消了一大半,卻仍是板着臉走到她身邊。
安氏眼光微微一閃,上次進侯府她有遠遠的瞧見過景亦楓一眼,有幾分認識,急忙跪下了身子:“民婦參見世子爺。”
其餘的安家人見安氏如此,急忙紛紛行禮:“參見世子爺。”
景亦楓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扶着莫靜怡,聲音雖故做生氣,卻仍含着寵溺,道:“我們走罷。”
莫靜怡乖乖起了身,由景亦楓扶着往廳外走去了。
“表哥。”還未走出正廳,安如月便起了身追了上來,跑到景亦楓面前,滿眼的傾慕,連那紅腫的臉都忘記捂住了。
景亦楓目光頓時變冷,沉着聲音吩咐道:“默離,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和七煞了。”
默離見自家主子如此表情,急忙拿着劍上前,擋開了安如月。
景亦楓便扶着莫靜怡出了正廳,小荷正要跟去,卻傳來景亦楓微冷的聲音:“誰也不許跟來。”小荷硬生生止了腳步。
安如月是個不怕死的,朝着默離喊道:“你這個狗奴才,讓開,我要去追表哥。”
默離眼光一閃,劍柄一揮,便打向安如月的脖頸,安如月便軟軟的倒了下去,昏迷倒了地上。
“幫她選戶好人家嫁了。”景亦楓的聲音又傳來,聲音卻是愈發冷了。
青衣瞧着正廳外景亦楓扶着莫靜怡上了馬,兩人一起離開了,眼光微微有些失落。
紫衣聽了景亦楓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興奮,這個女人剛纔竟敢侮辱主子,他定會爲她選戶很好…很好的人家嫁了的。
賀氏急忙跑到安如月身邊,想破口大罵,卻見默離拿着劍,邊上還跟着幾個帶刀的侍衛,還有七煞幾人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青衣,你們去搜東西,把所以的好東西都放到車上去,我去爲這個女人選戶好人家。”說罷,便往廳外走去了。
那鄭士風早便看清了形勢,急忙起了身,跟着紫衣出了廳,討好的道:“這位公子,鄭某知道城裡哪些人家好。”
紫衣瞧了他一眼,一笑:“好,那你就帶我去看看。”兩人說着便出了安府。
青衣六人便在安家四處蒐羅起來了,也不管是不是侯府的東西,只要是值錢的便都往車子上搬去了。
正當安氏慶幸他們沒上自己家要東西時,賀氏卻突然道:“你們別關拿我家的東西,她家裡也有許多從侯府裡拿來的東西。”
默離眼光一閃,吩咐了兩個侍衛:“去她家,把東西拿回來。”兩個侍衛領命,領起安氏便往外走去了。
安老太太已是有些呆愣了,眼光渾濁,就差昏過去了,丫環也嚇得躲到了一邊不敢動。安繆斌攤在了地上,心想一切都完了。
默離瞧了安家人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幫青衣他們去搜羅東西了。
青衣等人花了沒多少時間,便把安家的好東西都蒐羅出來了,裝了滿滿兩輛馬車。把安家的那幾人瞧着心中生疼生疼,卻不敢動。
而紫衣很快回來了,果真爲安如月選了門“好親事”,是普通的農戶。家裡有個厲害的老孃,潑辣的很,很會管教人。家裡那個兒子也是個粗人,長得十分粗獷,人又粗魯,邊關城裡的姑娘都不願嫁給他。那鄭大人告訴他要爲他說門親事,本來他是十分高興的,可是一聽是安如月,便急急搖頭不願意了,最後還是紫衣拿出了十兩銀子,那農戶家才答應娶安如月。當天,安如月便嫁去了農戶家。
景亦楓騎馬帶着莫靜怡到了一片空曠處便停了下來,抱住莫靜怡飛身下了馬。
莫靜怡一路上都是打着鼓,瞧身邊男人的架勢,怕是…還是她自己先認錯罷,想着便擡起頭看向他,低聲開口:“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看你在忙,便想要回那些東西也用不了多久,要了就馬上回去…唔唔…”
話還未說話,便被賭了去,景亦楓如同上次那般懲罰着莫靜怡,緊緊的吻着她。上次是她不顧自身安全去寒谷救她,而這次是擅自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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