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怡微微一愣,擡頭,見許多女眷都是羨慕與嫉妒的看向她,眼光微微一斂,站起了身。
“是,皇后娘娘。”莫靜怡應了一聲,稍稍低頭,走至上首。
皇后拉住她,打量了她一番,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前幾日,皇上與她說楓兒親自向他求了指婚的聖旨,她是看着楓兒長大的,待楓兒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對他的婚姻大事自是十分關心,以前曾多次想給楓兒指婚,楓兒都是推辭了,這次倒是主動求旨賜婚了。
想着,看向莫靜怡,這楓兒看中的人倒也合她的意,想着便笑着道:“怡兒,今日這打扮甚是好看。”
莫靜怡清淺一笑,屈了屈身,十分謙遜的道:“皇后娘娘謬讚了,今日皇后娘娘的打扮纔是最爲好看的。”
“瞧你這小嘴甜的,盡會哄本宮開心,來,坐本宮旁邊。”說着,拉着莫靜怡坐到了旁邊,看了眼她的發間,又道:“怡兒,本宮送你的髮釵如何不戴?”
莫靜怡擡眉,看了眼底下,衆人神色各一,便笑着答道:“皇后娘娘送怡兒的髮釵,怡兒在家中珍藏着,不捨得戴。”
皇后一笑:“你這傻孩子,本宮送你了,你戴便是了,何必還珍藏着。”
“母后娘娘,你不公平,都不曾送過薇兒東西。”下首一位少女站起了身,嘟着嘴,一臉的俏皮可愛,眼底卻是充滿了嫉妒。
莫靜怡望去,只見一位大約與她一般年紀的少女,身着淡綠色的百花飛蝶錦衣,處披一件金色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着紫色的花紋,梳着一個鸞鳳凌雲髻,頭上插着鏤空飛鳳金步搖,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帶着一股傲人的尊貴感。
而皇后聽了,眼角微微一斂,卻是笑着道:“瞧薇兒說的,瞧這小模樣,真當是吃醋了,妙菱,去把本宮剛得的翡翠玉鐲拿來,賜給六公主。”
“是,娘娘。”妙菱彎着身,去了內殿,不一會兒便拿了一個匣子出來,送到六公主夜君薇的面前。
夜君薇掃了眼匣子,閃過一絲不屑,她堂堂六公主,又豈會缺首飾,只是她見了皇后邊上的女子便不快,她一出現便搶了大家的視線,雖然這女子與她看着相同年齡,卻連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子很美,這是她夜君薇不能忍受的,她是父皇的幾位公主中生得最美麗的一個,在同輩子中也是最爲美麗的,宮中的宮人們都是說她將來必是天下第一美人,而她走到哪裡向來都是衆星拱月的,所以這女子長得比她美麗,她便不快,此時出聲,只是想從那女子身上搶回幾分視線而已,想着便直接示意身後的宮女接過妙菱手中的匣子,待那宮女接過了匣子,便朝皇后屈了屈身:“謝母后娘娘賞賜。”
皇后只是笑着,微微的點了點頭,而莫靜怡則稍稍打量了一番底下的人。
重生一世,她便極其在意朝堂之事與後宮之事,當今皇上的妃嬪一共有二十餘人,除了皇后,較爲尊貴的便是聞國師的女兒聞佟雅,聞貴妃;柳學士的女兒柳若依,柳貴妃;南宮將軍的女兒,南宮蘭兒,蘭貴妃。
而皇上的子女共有七人,大公主夜君錦,是已逝的晚貴人,長孫晚晴所生,現已嫁至黎國;二公主夜君晗,七皇子夜君然,皆是柳貴妃所生,二公主已是嫁給了秦國公的孫子,說來還是景亦楓的表嫂了;三皇子夜君浩,是聞貴妃所生;四公主夜君凝與六公主夜君薇,皆是蘭貴妃所生;五皇子夜君炎,是一已逝的平民女子所生。
這坐在最前面的想來便是聞貴妃,柳貴妃與蘭貴妃了;再往後,瞧着大約二八年華,已是婦人打扮的女子,想來便是出嫁了的二公主夜君晗了,邊上二位少女便是四公主夜君凝與六公主夜君薇了;再往後便是各家的女眷了。
正入神間,殿門口便又走來了一行人,莫靜怡眼光微微一閃,莫筱思,想來她的喉嚨好了,定是不會錯過如此機會的,聽月姨娘傳信回來說,這莫筱思並不願意嫁給安天辰,想來莫筱思看重的只是權勢,前世,安天辰因爲自己的幫助,進官封爵,這莫筱思當然是願意嫁給他的,而今世,莫筱思見過這麼多有家世的公子後,想讓她在心甘情願嫁給一個無官無碌的安天辰,定是不肯了。
而莫筱思一進殿內,便看見了坐在皇后邊上的莫靜怡,與皇后一副親暱的樣子,看她的那一眼好似無盡的挑釁,心中嫉恨的要命,一張臉倒是快扭曲了。
一行人均是朝着皇后行了禮,說了吉祥話,皇后娘娘也是賜了座,向妙菱問道:“妙菱,這人可是差不多到齊了?”
妙菱上前,朝下面大致看了一眼,點點頭,答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一笑,道:“即如此,呆在這裡也甚是無趣,便移駕御花園吧。”
邊上的太監聽了,忙上前,一揮淨鞭,喊道:“移駕御花園。”說完便上前扶起皇后。
皇后揮揮着:“讓怡兒扶着便行。”
莫靜怡心中哀嘆一聲,她知道皇后娘娘是真心喜愛自己,只是皇后娘娘當衆這般做,只會讓她陷於風浪口上,瞧着底下這些女子的眼色便知。
想着卻也只得上前,扶着皇后起了身,往御花園走去,而後便是幾位貴妃與公主,後面最是衆女眷。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御花園,雖是大冬日,這御花園內卻是繁花似錦。果真是李桃才謝荷花放,荷盡又聞菊吐芳,四季皆春難辨識,園中只問鳥禽忙。
“今日是元日,大家便都隨意些,各自去玩賞吧。”皇后停了腳步,對後面一干人道。
“是,皇后娘娘。”衆人都是屈了屈身,吩吩應道。
皇后點點頭,向莫靜怡道:“怡兒,你便陪本宮走走吧。”
“是。”莫靜怡點點頭,扶着皇后往前走去,而方纔那太監、妙菱與其餘幾個儲秀宮的宮女緊跟其後。
聞貴妃微微撇眉,朝身邊的宮女吩咐了一句,便由太監扶着,宮女簇擁着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而柳貴妃與蘭貴妃互相看一眼,也是由太監扶着,宮女跟着,二人往同一個方向去了,她們二人的關係亦敵亦友,敵是自然的,這後宮之中,所以的嬪妃都是敵人;而友,那便是利益的結合,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后,便只餘了她們三位貴妃,這聞貴妃卻是仗着是國師之女,處事嬌縱跋扈,她們二人也是吃了聞貴妃的許多苦,因此她們二人便達成了約定,成爲盟友,共同對付聞貴妃。
後面的一干女眷,都是考慮了片刻,然後紛紛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這其中不乏有想去討好皇后與三位貴妃娘娘的。
而蕭老太太則由上官子玉母女摻扶着,不遠不近的跟着皇后與莫靜怡。
二公主夜君晗,四公主夜君凝與景亦欣還有幾位小姐也是朝着同一個地方而去。
六公主夜君薇朝着莫靜怡的方向一哼,便帶着宮女走了開去。
莫筱思一直注意着這些貴妃娘娘與公主們,她也是個聰慧的,一瞧便知這聞貴妃與六公主十分不喜莫靜怡,見夜君薇朝着莫靜怡離去的方向哼了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追着夜君薇而去了。
“六公主,六公主,等等。”莫筱思急急追上夜君薇喊道。
夜君薇一停,轉身,看向莫筱思,眉頭微皺,居高臨上的問道:“你是誰?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莫筱思獻媚一笑,上前,行了一禮,道:“六公主,我叫莫筱思,是莫靜怡的妹妹。”
“莫靜怡?”夜君薇微微一疑惑,這莫靜怡她倒是聽宮人說過,上次賞雪宴她並無參加,只是事後便聽宮人談論一個叫莫靜怡的女子一舞一曲驚豔全場,父皇還當衆封了她爲郡主,她聽到後便十分不屑,還想瞧瞧這莫靜怡長成什麼樣子,卻並不知陪着皇后的便是莫靜怡。
“六公主,就是方纔陪着皇后娘娘的女子。”莫筱思立馬爲夜君薇解釋,看來這公主並不知道那個小賤人的名字。
夜君薇擡眉,看向莫筱思,一哼:“原來是她,你是她妹妹,你有何事?本公主向來不與賤民說話。”
莫筱思聽了笑容一凝固,臉上十分尷尬,隨即卻是一臉憤恨的道:“六公主,我雖是她的妹妹,只是我們並非同一個母親所生,而且我向來看不慣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明明只是一個平民,卻弄得似公主一般高貴,而且她心腸十分毒辣,害得祖母大病,上次還想毒啞我,幸好被我察覺,並未讓她得逞。”
“大膽賤民,居然敢跟本公主自稱我。”夜君薇笑容燦爛的看着莫筱思,見她一臉的不知所措,又道:“你自己掌嘴吧。”說着,淡淡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裙襬,一臉悠閒的望着莫筱思。
莫筱思一愣,卻是看到夜君薇看戲般的看着她,心中恨的要命,卻是伸出了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二巴掌。
夜君薇見了,咯咯一笑,道:“記住了,以後在本公主面前自稱我,那便自己掌嘴。”說完轉了身,朝着皇后與莫靜怡走的方向走去,邊走又邊道:“你那個賤民姐姐居然如此可惡,本公主向來看不慣這種人,走吧,本公主爲你報仇去。”
“是,民女多謝公主。”莫筱思暗中狠狠的盯了一眼夜君薇,臉上卻是帶着笑容,急忙跟了上去。
“怡兒,前些日子有好幾位大臣都是進宮求皇上賜婚了。”說着,皇后微微看了眼莫靜怡,又道:“怡兒可知這幾位大臣都是求娶何人?”
莫靜怡稍稍一愣,搖搖頭,道:“怡兒並不知。”
皇后一笑,拍拍她的手,道:“這幾位大臣不論是爲自家孩子,還是爲別家的孩子,還是爲自己,所求娶之人卻是同一人,便是怡兒你。”
莫靜怡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片刻卻是明瞭了,那些想要求娶她的人無非是看上了她現在的家世與身份,想着,心中微微一突,緊張的問道:“皇后娘娘,那皇上有無應準?”
皇后卻是打趣的看她一眼,點點頭。
莫靜怡大驚,腳下一頓,眼中閃過驚慌,又急急問道:“皇后娘娘,這是真的?皇上應準了何人?”若是皇上果真了應準了,那該如何?她如今已是失了心,重生一世,本只想守護自己在乎的人,而他的出現,融化的她內心的冰冷,她變得貪心了,她想與他白手揩老,可是怎又會如此?
皇后見她如此模樣,便正了臉色,道:“皇上確是應準了一人,只是還未下旨,本宮想問問怡兒可是心有所屬?”
莫靜怡擡頭,看向皇后,隨即點點頭,十分堅定的道:“是,皇后娘娘,怡兒確是心有所屬了,除了他,怡兒誰也不會嫁。”
皇后輕輕一皺眉,楓兒好不容易親自求旨賜婚,而皇上也是應準了,她原也以爲楓兒與怡兒與算是一對壁人,只是沒想到怡兒心中卻是有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莫靜怡見皇后一副猶豫的樣子,鬆了扶着皇后的手,到一邊,向皇后屈身道:“皇后娘娘,怡兒知道能蒙皇上賜婚,是天大的福氣,只是怡兒確是心有所屬了,還望皇后娘娘諒解,能讓皇上打消了指婚的念頭,回了那人。”臉上一派堅決,若是能讓皇上消了賜婚的念頭那是最好不過了,若是不能,那她便想其它的法子。
皇后見她如此模樣,最終嘆了一口氣,上前扶起她,道:“即是如此,那本宮便與皇上說一聲,只是皇上終究指不指婚,那本宮便不能保證了。”回頭還是問問楓兒那孩子對怡兒到底是何感覺,怡兒若是果真心中有人了,那勉強在一起,也未必幸福。
“謝皇后娘娘。”莫靜怡站起了身,感謝道。
“唉,你也不必先謝本宮,所謂金口玉言,皇上說所之話是不能輕易反悔的。”皇后看着她道。
莫靜怡點點頭:“是,怡兒知道。”
“嗯,那便好。”皇后點點頭,由莫靜怡扶着往前面的亭子走去。
莫靜怡扶着皇后剛到亭子內不久,六公主夜君薇便領着一羣小姐跟着走了進來,莫靜怡看去,莫筱思也是在其中,只是子玉與欣兒卻不在。
一衆人朝着皇后行了禮,夜君薇便上前,朝着皇后笑呵呵的道:“母后娘娘,薇兒知道你十分喜歡這位怡兒姐姐,只是薇兒與衆位姐妹要去梅花林玩賞,想讓怡兒姐姐一塊去,還請母后娘娘放人了。”說着,還未待皇后開口,又上前拉住莫靜怡,笑得一臉天真可親:“怡兒姐姐,你與薇兒一起去吧,上次賞雪宴薇兒並沒有在,錯過了怡兒姐姐的曲子與舞姿,今日難得見到了怡兒姐姐,還請怡兒姐姐到梅花林彈唱一曲,讓薇兒飽飽耳福吧。”
莫靜怡眼角微微斂下,站起了身,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六公主,民女只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怡兒姐姐,父皇已是封了你爲怡郡主,你怎能還自稱爲民女呢?還有,怡兒姐姐喚我爲薇兒便行了,顯得親切些。”夜君薇一派天真爛漫的道,見莫靜怡好似不爲所動般,又一臉委屈的道:“怡兒姐姐,莫不是嫌棄薇兒?”
莫靜怡微微一笑,十分隨意的瞄了一眼莫筱思,正巧看到莫筱思一臉惡毒的望着她,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淡淡的道:“六公主,你誤會了,怡兒怎敢嫌棄六公主,只是君臣有別,怡兒不敢越距。”
“這…”夜君薇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心中直哼,你這個賤民,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又揚起天真的笑容道:“怡兒姐姐,既然如此,薇兒也不勉強你了,只是怡兒姐姐總要和我們一起去梅花林吧,這麼多姐妹一塊來請你了,怡兒姐姐總不會忍心駁了我們吧?”說着,又撒嬌的對皇后道:“母妃娘娘,你便與怡兒姐姐說說,讓她與我們一塊去吧。”
皇后只是微微一笑,看向莫靜怡道:“怡兒,本宮也是有些乏了,你便與她們一塊去吧,梅花林裡也甚是有趣,你們這些姑娘們一道玩賞玩賞也好。”
莫靜怡點點頭,屈了屈身,道:“是,皇后娘娘。”眼中的光芒更甚了,這六公主如此殷勤的要自己去梅花林,定是所有動機,而剛剛瞧見莫筱思彷彿陰謀得逞的模樣,想來這莫筱思定是與六公主有所接觸過了。
“謝母后娘娘。”夜君薇十分開心的向皇后謝了恩,便笑意盈盈的拉着莫靜怡:“怡兒姐姐,我們走吧。”眼中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莫靜怡點了點頭,任由夜君薇拉着往梅花林走去了,那一衆小姐也是跟着走了。
而在不遠處的上官子玉瞧見莫靜怡被六公主拉着走了,眼光微微一斂,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站起了身,與蕭老太太耳語了幾句,便走了開去。
夜君薇一行人到了梅花林,梅花芬芳濃郁,暄香遠溢,林內,梅花正盛,一朵一朵顏色各異,紅色的豔若桃李,燦如雲霞,又如燃燒的火焰,極爲絢麗;粉色的如描似畫,柔情似水;白色的如銀雕玉琢雪塑,清麗超然,清白無瑕。
梅花林中香氣盈懷,一行人走進了都是深深地吸上一口氣,清香滿口,沁心入脾,置身於這一片梅花林中,着實讓人賞心悅目,遐思無限,流連忘返。
一行人朝着林中的亭子而去,而亭中的桌子上已是放了一把紅木琴。
“怡兒姐姐,你便爲我們大家彈上一曲吧。”夜君薇拉着莫靜怡坐到了凳子上,把那琴拿至莫靜怡面前,一臉期盼的道。
莫筱思也是上前,笑着道:“是啊,姐姐,你爲我們大家彈奏一曲吧,姐妹們都是想聽聽姐姐所彈奏的妙曲。”眼中一片惡毒,莫靜怡,我看你如何彈奏,賞雪宴上確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這彈琴,她莫筱思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小賤人從未學過琴,絕對不可以彈出好曲子,而且上次設計這個小賤人落水之前,自己曾騙這小賤人彈奏過一曲,隨便哪位千金小姐都是比她彈的好,今日便要讓她出盡醜態,想着,彷彿見到了莫靜怡出醜時的表情了,臉上笑的愈發燦爛了。
“是啊,是啊,怡郡主,你便爲我們彈一曲吧。”其餘的千金小姐都是紛紛附和,她們只是被六公主一塊叫來而已,一來可以巴結六公主,二來也只是抱着看戲的態度。
莫靜怡看了一眼夜君薇與莫筱思,又掃了一眼其餘的千金小姐,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怡兒便獻醜了。”說着,玉手撫上琴絃,美眸微閉,撥動了幾下琴絃,試了試音。
莫筱思見了,冷哼一聲,倒是還有模有樣的,看你呆會怎麼收場。
而夜君薇一皺眉,瞧她這樣子似很懂琴,不似那賤民所說一般,一點也不懂琴,想着,便帶着警告的看向莫筱思,她的目的是讓莫靜怡出醜,可不想讓莫靜怡又出了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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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小樂狀態不是很好,工作越來越繁瑣,而且這些天腰痠的很,所以這段時間的文寫得不太好,小樂會盡快調整過來,希望親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