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不是盼着有人來救你啊?不如我帶你去看看他們現在的慘樣。”孟衍的手及時抓住白無憂,將她帶到左側的牆壁前。
他伸出手在牆上摸索了一會,然後一按,牆璧上就有一塊石塊突然移到了一旁,露出一個碗大的洞口。
透過洞口,白無憂一眼就看到了牆壁那頭足足有三十幾個木頭人,正聚在一起好像在圍攻什麼人。因爲木頭人個頭太高,又將中間的那人擋得嚴嚴實實,她站在這裡根本看不到。
“小姐,你猜,中間那人是誰?”孟衍有些得意。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白無憂回答,他們一起進來了十人,孟衍那組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人已經全部被殺。而白無憂這組除了她之外,其他四人全在外面。這裡面的人不管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透過外層的木頭人,隱約可見裡面正在進行着一場撕殺。忽然一個人影騰空而起,一個熟悉的衣角映入白無憂的眼睛,她的心一緊,不自覺的叫了一聲,“千翔……”
白無憂被網纏住的雙手一起在暗中動着,希望可以快點衝破這些束縛殺了身邊的這個混蛋。可她努力了半天,發現根本不可能。
“小姐,如果你肯答應嫁給我,也許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孟衍盯着外面看了一會,轉過頭來問白無憂。
白無憂緊緊盯着外面的絡千翔,當她看到他踏上木頭人的肩膀時,張嘴就要大喊,孟衍卻在此時在她身上一拍,她的嘴巴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就算你答應了我,也是暫時騙我的,那樣的謊話我孟衍根本不需要。”
孟衍又在牆上按了一下,那個石塊又滑回原來的位置,擋住了白無憂的視線。他隨手又解了她的啞穴,問道,“你想說什麼?”
白無憂收回目光,“孟衍,你好像對這個機關陣很瞭解?”要不然爲何他能夠準確的將自己困住?
孟衍面露得意,“我在半年前就已經得到了機關陣的圖紙,這裡的木頭人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本來我想着讓他們四個替我殺掉絡千翔,沒想到他
們那麼廢物。”還得我親自出手。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這個機關陣是當年的那人所創嗎?連族長都不知道的圖紙怎麼會落到他手裡?
“小姐,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孟衍話中盡帶得意,絡千翔,你是鬥不過我的。
白無憂冷聲道,“這麼說來,鳳三十他們也和千翔一樣被木頭人困住了嗎?大家都是鳳族人,何必要下這麼狠的手?”
孟衍用鼻子哼了一聲,他與絡千翔是不能共存的兩個人。當年絡千翔鍾情於桑言,他就將她搶了過來。
再後來兩人一同去竟爭大護法的位置,他卻敗在了絡千翔手下。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奇恥大辱,所以他要將自己失去的東西全部搶回來。不管是白無憂還是整個鳳族,他都要。
“就算你殺了他們,我也不會選你做我的未婚夫。”白無憂目中全是厭惡。從她第一次在絡千翔嘴裡聽到孟衍這個名字,她就在想孟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到鳳族之後,第一眼相見她就討厭他。他給人一種陰冷邪惡的感覺,讓人一見到他就感覺全身都不舒服。
“這些好像由不得你。”孟衍冷笑一聲,“如果別人看到了你和我……你說他們還會不同意嗎?”他的話雖然沒明說,白無憂也知道他的意思。
今天早上臨參加比賽前,絡千翔給了她一把匕首,被她放到了靴子裡。可她此時全身都被網纏住,想要將匕首拿出來根本辦不到。
“孟衍,既然我根本逃不掉,你能不能幫我把身上的東西拿掉?”她指的是將她纏成糉子的網。
“不能,你就安心的呆在這,不要耍花招。”孟衍警備的看着她。白無憂掃了一眼地面,藉着他手裡的亮光瞅了一眼地面,然後身子直直的身後摔去。
孟衍無動於衷的看着她摔在地上,發出噗咚的一聲響。陪着她一起蹲下來,陰陽怪氣的道,“你摔夠了嗎?如果沒有我馬上扶你起來,隨你摔個夠。”
白無憂用手肘支地,向一旁挪了挪,道,“你被捆成這樣試試,看站着累不累,腿都不能回彎。”
孟衍大概是相信了她的話,再次將
她的啞穴封住,起身走到牆壁前面,趴着洞口向外面看。
白無憂彎曲自己的身子,好讓手指能夠摸到靴筒。每動一下還要看一眼孟衍,生怕被他發現。好在孟衍好像是看到了高興處,激動的自言自語,“絡千翔,你不是大護法嗎?怎麼連幾十個木頭人都鬥不過?”
“絡千翔,你在和這些木頭人打鬥,而我是控制木頭人的總管。你說我們兩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只要過了今天,鳳族的一切,還有你曾經擁有的一切,就都是我孟衍的了。”他的目光中帶着不可名狀的興奮,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白無憂因爲過度的彎腰伸手,綁住手臂的細網線已經勒進了手臂,可現在不是怕疼的時候,她努力給自己灌輸不疼的意識,手指慢慢的伸到了靴子裡。
向裡一點再向裡一點,她一邊鼓勵自己一邊往前伸。當她終於摸到匕首的時候,手狠狠的抖了一下。咬着牙將匕首慢慢拔出來,手背上已經被勒出了血,可她此時已經顧不了這些。
耐着性子先把雙腿上的網線割斷,然後是手臂,胸前,等她割得差不多時,孟衍又走了回來。
她被腳步聲驚出了一身冷汗,蜷縮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雖然身上的網線被割斷了不少,可是她不敢保證能一下子就掙脫出來。
孟衍在離她三步遠處停下,“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絡大護法好像受傷了呢!”他把絡大護法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兩人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無憂不語,孟衍忽然又站了起來,“我還是替小姐你去看看其他人死沒死。”
他才一轉身,白無憂就立刻開始摘除自己身上的網線。“小姐,不如我帶你一起來看,這樣的機會以後可不會再有了。”孟衍忽然回頭。
白無憂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然後緊接着就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原來是腳上還有一根線纏着。在孟衍撲過來的剎那,她顧不得低頭去看,匆忙之下憑着感覺匕首就揮了下去。
嘶的一聲抽氣,束縛着兩腿的最後一根線被她砍斷,因爲揮得太急,直接把左腿砍了一條血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