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白未曦忽然想起來，“這次秦氏也在做新加坡上市計劃書，請的是華爾街的一個精英團隊，據渭陽說，這是全世界都排得上前三的團隊。”
“他們願意接我們這個cAsE嗎？”申曉曉問。
“帶隊的是渭陽的好朋友。”白未曦解釋，“我讓渭陽問一下，也許能成。”
“如果由他們來做，那就最好不過了。雖然收費高一點，但是質量有保證，我們願意出高價。”申曉曉難得大方了一把，“時間上很緊，不過他們是專業人士，做起來應該不用費太多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個小cAsE。”
“我去找渭陽說說看，能不能成。”白未曦看到兩個好友焦頭爛額的模樣，也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好，儘快，要不然我們兩個還要拉着人做苦工。這幾天，財務部和證券部的人快被我們逼瘋了，有的甚至打着點滴在做。”
白未曦驚愕：“有這樣的必要嗎？”
“完全有，關係我們藍天服飾的信譽問題。”申曉曉嚴肅地回答，“我希望藍天服飾能夠更注重未來的長遠發展，而不是僅僅眼前。十年樹木，百年樹木，我希望我們這一代把藍天服飾交出去的時候，是更加強大的。”
“那我現在就去秦氏。”白未曦連忙說，“等我的消息。”
申曉曉露出微笑：“我們這邊暫時不停，你那裡有了確切的消息，立刻打電話過來，我們也能睡個安穩覺。”
白未曦走出電梯，就給秦渭陽打了一個電話：“渭陽，我現在過來，你有時間嗎？”
秦渭陽吃了一驚：“出了什麼事？”
他知道，白未曦不會無緣無故，在他上班期間來公司的。
“是藍天服飾擬在新加坡上市的事情，出了一點問題。我想請你推薦邁克森的團隊。或者請他推薦一個比較優秀的團隊，來負責藍天服飾的上事事宜。”
“你過來吧，我們詳談。”秦渭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華爾街有不少優秀的團隊，至少推薦一個沒問題。”
“那好。”白未曦鬆了口氣。
“去秦氏大廈。”因爲最近有保鏢隨行，白未曦乾脆懶得開車。
“是。”保鏢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白未曦剛走進大廳。正猶豫着是不是要給秦渭陽打個電話，前臺小姐已經迎了上來：“是白小姐嗎？秦先生吩咐您來了以後，直接上去找他。可能現在會議還沒有結束，秦先生交代您在他的辦公室裡稍等片刻。”
“好的，謝謝。”白未曦點頭微笑，暗贊秦渭陽安排得妥帖。
秦渭陽的秘書遠遠地迎了上來：“白小姐。請往這邊走。”
白未曦當然認識秦渭陽的辦公室，但人家這麼殷勤，也只能點頭表示感謝：“謝謝。”
“大概還有兩三分鐘，秦先生就會散會。”秘書解釋。
“好的，我等一會兒。”白未曦說。
“白小姐要喝些什麼嗎？茶或者咖啡？”
“茶就可以，謝謝。”
“oK，請白小姐稍等。”秘書很禮貌地退了出去，白未曦撫着額驚歎。原來在秦氏。也可以享受五星級酒店的服務？難怪秦渭陽但凡住酒店。非五星不住。
都被這些殷勤的秘書養刁了嘛！
秘書對老闆的行蹤果然掌握得很透，三分鐘以後。秦渭陽就跨進了辦公室：“未曦！”
第一個動作，就是擁抱。
白未曦倚在他的懷裡輕笑：“青天白日，世風日下啊！現在是上班時間，小心被你的秘書看見，她替我泡茶，一會兒就來的。”
“放心，即使她看到，也會只當沒有看到。”秦渭陽笑着說，卻還是放開了她，“說吧，出了什麼問題。”
白未曦尷尬地笑：“其實我也說不太清楚，讓曉曉跟你說吧。不過，她也說了，如果是華爾街的專業團隊，應該就是半天到一天的工作量。”
“那就讓邁爾森抽一點時間過去看看，如果需要時間長，這裡也脫不開身，我介紹另一個團隊過來，也是相當資優的。”
“那就太好了！”白未曦興奮地點頭，“不過時間方面要求比較緊，資料在近日就要提交上去。”
“我讓邁爾森先過去看看情況，他今晚抵達北京。”
“這麼巧？”白未曦驚喜地問。
“對，所以說你是福星高照，想睡覺就有人給你送枕頭。”秦渭陽笑睇了她一眼，“明天去新加坡，和林坤一起？”
“不和他一起走，壓力山大的。”白未曦搖頭，“再說，他們要安排入住和彩排什麼的，也要不少時間，我們早去也是白浪費時間。我訂了晚兩班的票，比他們要晚到大半天，和子歌一起走。”
“好。”秦渭陽點了點頭，有點不滿，“這下子，我們要十天見不了面。”
白未曦驚異：“你也知道林坤的演唱會要開十場？我開始以爲就一兩場呢！”
“他是人氣巨星！”秦渭陽酸溜溜地回答，“隨便一搜，就能得到他的信息。再說，還關係到你的歸期，我怎麼能不關心？”
“是啊！”白未曦懊惱，“他就不能少開幾場嗎？”
“有錢還會不賺嗎？”秦渭陽失笑，“好吧，和子歌在一起，我也能稍稍放心一點。保鏢不能跟去，你們自己萬事小心，儘量和林坤他們一起行動。”
“爲什麼？我可是打算和子歌去好好玩的。”白未曦嘟着嘴說，“新加坡呢，他們不會把手伸那麼長吧？”
“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危險，就怕萬一。”秦渭陽柔聲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別讓我太擔心，千萬不要獨自行動，知道嗎？”
“好。”白未曦點頭，“我知道了，多拉幾個人作陪。”
秦渭陽笑了：“乖女孩。”
“別用這種語氣表揚，好像我還是個小女孩似的。”白未曦不滿地嘀咕。
“在我的眼裡，你就是個可愛的小女孩。”秦渭陽寵溺地說。
其實，他已經在秦氏內部作了一些準備，使了一些手段，應該沒有什麼惡性事件可以威脅到白未曦。可是，他不想提前撤下警戒，就怕狗急跳牆，所以仍然嚴令保鏢戒備。
“好啦，我去新加坡，還是會想你的。”白未曦笑嘻嘻地說，在他的臉上偷了一個吻。
“白小姐，您的茶。”秘書的聲音，很不合時宜地響起，讓白未曦的臉一下子變得彤紅。
“謝謝。”秦渭陽替她道謝，“沒有急事，不用再打擾我。”
“是。”秘書很乾脆地答應了。
“你忙吧，我先走了。”白未曦急忙說。
“我讓她不要打擾，是因爲我想和你在一起。明天就要走了，今天陪我到下班，好不好？我工作的時間，你可以畫設計圖。”
“好，我陪你。”白未曦其實也捨不得離開。要不然，她就不會堅持要趕到秦氏，藉着這個機會見他了。
“坐我對面？”秦渭陽問。
“不用，我坐那邊的沙發上。要不然，面對着你，我什麼都畫不出來。”白未曦笑嘻嘻地一個轉身，脫離了他的懷抱。
“事實上，我也是這樣。”秦渭陽微笑。
白未曦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悄悄地打量了他一眼，才從手袋裡拿出了紙筆。
“要不要叫人替你把筆記本送上來？”
“不用了，我用筆畫，回去以後掃描。”白未曦搖頭，“現在離下班，只有一個小時零五分鐘。”
“你不知道，我是加班狂人嗎？”秦渭陽失笑，“準時下班，對現階段的我來說，是一種奢侈。”
“我不跟你說話了，要不然晚飯也顧不上吃。”白未曦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筆凝神思考。
秦渭陽也不打擾他，仍然繼續自己未完的公事。有時候，眉頭一皺，就想要抓起電話，忽然會意到白未曦在這裡，忽然就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他們的靜謐。
哪怕他們在一起，也只是兩個人靜靜地各自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擾。可是這樣的氣氛卻偏偏讓他着迷，只要擡起頭，看到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他就彷彿疲累全消。
或許，男人只能在六七尺外的距離愛一具女人，過分的熟識，反倒構築起一座黃金的牢籠。他不想學漢武帝，黃金屋以佇又如何？他想要的，是兩個人一起老了容顏白了發。
再不捨，他也會放手讓她去飛。她的生活，不應該只是他的竈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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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曦彷彿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擡起頭來，燦然一笑，卻沒有說話，繼續低頭繪畫。
或許他們的工作節奏並不完全一樣，可是有些默契，往往會帶來無可言喻的美感，讓他覺得沉醉。
“秦先生，下班了。”秘書在門外提醒。
“好的，你走走吧，今天沒有急事。”秦渭陽回答。
“是。那秦先生、白小姐，再見。”
“再見。”白未曦紅着臉回答了一句。
也許，秘書以爲他們孤男寡女在辦公室裡，會有一些過火的行爲吧？其實，他們的相處絕大多數時候是很單純的。
她悄悄地擡起頭，卻看到秦渭陽笑謔的眸子，朝她伸出了右臂：“未曦，現在是下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