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河,你在做什麼?!”
張子濤站起來,怒氣衝衝地瞪着施清河:“現在是上課時間,不是你可以嬉戲打鬧的地方!”
矛盾來得太突然,就連施清河都猝不及防。
這班長大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在林晚螢身邊,這一位剛拍了聲桌子的女同學愣了下,看着施清河,眼神中有着愧疚之意。
“抱歉。”
施清河看了眼張子濤,笑呵呵地說了句,走回到自己座位上,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確實自己不佔理,雖然班級同學也有在講話,但這一位好像是叫做劉亞萍的女同學拍桌子,確實是因爲自己。
格局不一樣,施清河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記恨良久。
“哼哼!”
見着讓施清河吃癟,張子濤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道:“施清河,課堂是神聖的地方,容不得你破壞秩序,我希望你可以清楚這一點。”
林晚螢抿嘴,眼神注視着張子濤,道:“班長,是我主動講話的,拍桌子的也是亞萍,希望你可以做到分清是非。”
“而且,現在本來就是自習時間,班級的同學也有在討論問題,我不明白爲什麼班長總是盯着清河不放。”
“班長剛纔也有在講話吧?炫耀你的新手機還是你蔻馳的新書包,你是害怕沒人知道你書包3998的價格嗎?”
一改往日安靜,此時的林晚螢神情冰冷,言辭犀利,與之前判若兩人。
“對不起……”
劉亞萍小聲地說。
“沒事。”
林晚螢小聲地說,給了劉亞萍一個安慰的眼神。
在林晚螢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整個教室已經鴉雀無聲,毋寧說在女孩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教室就一片安靜了。
所有同學都默默看着林晚螢跟張子濤,像班級這樣公開對立的矛盾,還是第一次見。
而更加驚人眼球的是,矛盾的雙方竟然是班長張子濤跟學霸林晚螢!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沉悶壓抑的氛圍。
寂靜無聲。
面對林晚螢,哪怕是張子濤都不敢反駁,說任何一句話。
不僅僅是因爲林晚螢在同學心中形象,她出色的成績,更因爲女方的家世!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林晚螢作對!
默默地坐下來,張子濤臉色漲紅,大力攥着筆,年紀輕輕的他是學會了掩蓋自身情緒,但當情緒達到一個極點的時候依舊無法控制地暴露出來了。
此時的張子濤,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默默看着這一切,施清河沒有什麼表現,而是拿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開始做複習題。
被當衆落了面子,張子濤確實會很生氣,很憤怒,但又不可奈何。
這叫什麼?
無能狂怒!
而施清河心裡也很清楚,張子濤報復他們的機率還是很小,這歸根結底在於張子濤還是一個學生,是一個高中還沒畢業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學生。
像小說中動不動學生仇視,要打斷對方的腿、勒令對方退學的這種情況,還是非常少的。
當然,就算張子濤真的失心瘋要報復施清河,那施清河也完全不怕。
如果連一個小小龍套都幹不掉,那他也太丟重生者的臉了。
——
朝林晚螢眨了眨眼,施清河收回目光,開始讀書。
班主任在第三節中間的時間段進來,開始講解小測試卷。
而施清河在將不會理解的題目學習好之後,便開始做數學考卷。
語文課做數學題,英語課做化學題,這對一個高三學生來說最正常不過。
全心全力地讀書,背公式,舉一反三,理解參考答案……集中精力的施清河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完全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
施清河明白,自己這時候已經進入到了“心流狀態”。
心流狀態,是在1975年,由著名的心理學家米哈里提出來的提出來的。
在進入心流狀態時,會增加人的積極性,大幅度提升專注度、行動力;同時伴隨着愉悅感、幸福感,令人更加陽光開朗,從而發揮出無窮的潛力,達到自己巔峰。
在重生之後,施清河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進入到這種狀態。
這也是施清河爲什麼對高考如此有把握的原因。
而普通人跟天才的差距,亦或者學渣與學霸之間的差距,就是能否長時間保持心流狀態。
在有限的時間下,高效率的學習有時候能夠呈現出翻倍時間學習的效果。
兩節課的時間轉瞬即逝,當放學的鐘聲響徹整片校園時,施清河才合上筆頭,從心流狀態中退出。
收拾好書包,正當施清河要回家吃飯的時候,伴隨着一陣淡淡的薰衣草香襲來,一位清麗高挑的身影遮擋住了施清河眼中絕大多數陽光。
不,她本身就是施清河的陽光。
“在深淵邊緣,你守護着我每個孤獨的夢。”
擡頭,施清河看着女孩白皙纖細的脖頸,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你中午要回去吃嗎?”
林晚螢像班主任一樣,敲了敲施清河桌子。
“不了,我請你吃飯。”
作爲一個職業選手,施清河在最短時間內做出了最快速的反應。
擡頭,微笑,回答,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頓。
“走。”
女孩言簡意賅,腦袋瓜子後面的馬尾隨着風搖呀搖,配合上她簡短的話語,這時候的林晚螢竟然有一種酷酷的感覺。
“咳咳。”
在施清河身邊,身形巨大的張飛突然開大,他沉悶地咳嗽兩聲,對施清河發出暗示。
施清河假裝沒聽到,起身就要跟林晚螢離開。
鄭泓旬急了:“小施,我中午……”
“一起吃飯吧小鄭。”
林晚螢語氣溫柔,嘴角帶着笑意。
“好!”
鄭泓旬回答的速度跟他牀上的速度一樣快。
死胖子,你可真刑……施清河瞪了鄭泓旬一眼,後者憨憨一笑,臉上寫着“幸福感”三個大字。
“走吧。”
施清河嘆了口氣,道:“鄭泓旬,你是不是還欠我一百塊?”
鄭泓旬愣了一下:“什,什麼一百?”
“沒有嗎?”
施清河反問,看向鄭泓旬的目光逐漸“脅迫”。
“呵呵,呵呵,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鄭泓旬強顏歡笑,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張紅色的鈔票,不情不願地遞給施清河。
奇怪,爲什麼要用“又”呢? WWW.ttκa n.¢Ο
施清河視若無睹,理直氣壯地收下了這一百。
林晚螢嘴角漾着,笑眯眯地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