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亞仁在光暗城中,按着糜小小曾交待的路線直接找到了珍寶閣的位置,在門口進過一番交談確認,被一個高挑青年引着從後門進了地下室。
待那高挑青年離開以後,賽亞仁將文一鳴安排在地下室一間雜貨倉庫中休息,而後離開了地下室。
文一鳴躺在雜貨倉庫擺在角落的牀鋪上,緩緩運轉功法修煉起來,他估計賽亞仁起碼得半個時辰纔會回來。
在來路上,文一鳴和賽亞仁便商量過,到時候入城將自己直接放到珍寶閣的地下室,然後賽亞仁便去找他的好友丁泰,讓他簡單喬裝成文一鳴的樣子,一起到靈獸驛站交還風行獸車。
之後隨便去找一間客棧定上幾天客房,過上兩個時辰,丁泰卸去喬裝從新走客棧裡出來,在光暗城隨意逛上一圈而後回到珍寶閣。
這樣一來,亞索的身份暫時便會消失,只要不是特別刻意監視亞索,那麼短時間內都不會出現太多問題,至少支撐到比賽結束應該沒多大問題。
而文一鳴便可以用真實身份再去鍊金總會定級學徒,然後獲得參賽資格。他知道這其中的漏洞特多,僅是鎖天號見過他的人就不少,但其中絕大部分人並不是鍊金師,一般不會來觀摩這種小賽事。
至於幾名交流會上的多金公子小姐,也不一定會閒得蛋疼,千里迢迢跑到光暗之城來觀摩一個小小的最強之星大賽,除非是極爲盛大的賽事。
當然,這其中並不排除禰舟和桑飛鴻兩人,但那時他已經身具參賽資格,而且身在光暗城的鍊金總會,就算兩人想對付他,也得等到大賽結束;不過他相信自己能進入前十,有了神諭這一種族天賦,如果連區區小賽事的前十都衝不進,那他真的會氣得白澤降世,一蹄子將他踩死在鍊金總會的大門邊。
和他估計的時間差不多,半個時辰後,賽亞仁帶着阿蒙和一晴回到了地下室。
“搞定!”賽亞仁一進雜貨倉庫,便學着文一鳴的樣子打了個響指,使了個萬事ok的眼色。
而後又招招手,又道:“走吧,帶你去見黃主事,這幾天就住珍寶閣了,他是我姐夫的鐵哥們。”
幾人轉悠着從地下室來到珍寶閣的後庭,賽亞仁雖是第一次來到光暗珍寶閣,但他灑脫活絡的性格使得他好像很熟悉一般,不多時便找到了黃主事的書房。
叩了幾下門便打開了,賽亞仁剛剛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見開門的人卻愣了神,翕動着嘴脣,道:“曉善,你...你怎麼在這裡?”
“進來再說吧!”開門的是一個矮小的女孩,聲音卻已經成年,待幾人進入後,反手關上房門,徑直走到邊上一處椅子坐下,略微打量了下幾人。
在那女孩開門時,文一鳴便看見了其樣子,身高不足一米六,雖然看起來挺玲瓏的,但卻有一股男子的彪悍之氣;一張娃娃臉上的五官比例分佈得還算完美,若是以蘿莉的標準來看,可算打個八十分了。
最有特點的是她的棕色頭髮,分別紮成了兩個雞毛毽子形在頭端兩側,顯得極其的樸實,和農家小女孩沒什麼兩樣,不過卻是一名武師九層的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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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鳴有些好奇,直接釋放了一個鑑定術過去。
品名:人類(體質有異)。
分類:女性武修。
壽命:二十一歲零六個月。
修爲:武師九層巔峰。
戰力:百分之九十近戰型??
分析:???
文一鳴暗道,體質有異是什麼意思?百分之九十近戰型到底代表的什麼?
賽亞仁一進書房,還未落座便驚呼道:“姐夫,你......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文一鳴也看見了坐在書桌邊上的糜小小,其淡青衣衫的胸口部位浸出一大團血跡,臉色也相當的蒼白。
書桌正前方的一名五十多歲的短髮中年,掃了一眼衆人,擡手示意大家隨意坐,而後朝賽亞仁道:“糜老弟也是上午纔到,唉!”
見糜小小掃了一眼其他人,賽亞仁將文一鳴的真實身份介紹了下,而後簡單的講了一遍路上的遭遇。
糜小小看着滿頭白髮的文一鳴點了示意,把手擺向那短髮中年,道:“這位是光暗珍寶閣的主事黃典,也是我幾十年的生死之交,你們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找我找他都是一樣。”
文一鳴點了點頭,將視線移向剛纔開門的少女,問道:“你是中大善的妹妹,中曉善?”
那少女站起身重重一抱拳,震震有聲,道:“對!我就是中曉善,感謝你對我哥哥的照看。”
從賽亞仁剛纔的述說,中曉善也知曉了他哥哥的死因,她知道這根本怪不着文一鳴,嚴格說和文一鳴一點關係都沒有。
文一鳴從中曉善的言談語氣和舉動便能看出其內心的想法,倒是暗自感嘆中大善兩兄妹真是人如其名,可惜好人不長命。
文一鳴轉過頭,問道:“糜大哥,珍寶閣出事了麼?”
糜小小長嘆一聲,眉宇間浮出一抹悲傷和憤怒,緩緩將事情原委道來。
原來,賽亞仁將中曉善接到珍寶閣,第二天晚上桑飛鴻便帶着三名武將後期的高手,前來珍寶閣讓糜小小交出中曉善。
糜小小並不知道桑飛鴻是對他產生了誤會,而這誤會來源於幾名鴻運商會的人被殺,那幾名跟蹤文一鳴和賽亞仁的人,雖然是被黑奴市場的鎮守人所殺,但桑飛鴻並不知道,聯想到賽亞仁的身份,便以爲是珍寶閣所爲。
糜小小身爲珍寶閣的主事,在普羅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認慫,況且他也並不認爲桑飛鴻敢真的動手,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言不合之下便大打出手。
結果相當慘烈,初一交手賽天虹便被兩名武將後期偷襲致死,糜小小隻得帶着中曉善重傷突圍。
最後糜小小躲在城外,還是託了一位朋友,在城中租了一頭飛行坐騎,這才得以脫身。
文一鳴心裡有點不是味,看着賽亞仁勾着頭狠狠的捏着拳頭,也知道其內心的壓鬱比自己還要重,還要難受。
文一鳴知道,這件事終歸到底還是和他有干係,爲了不讓氣氛過於沉悶,於是道:“中大善去世前,我便答應了他,一定會幫他報仇。糜大哥,節哀!讓你受牽連了。”
糜小小擺擺手,苦笑道:“武修若要談牽連,就不必踏入武修界,老弟不必自責,都是命。況且鴻運商會也已經不存在了。”
賽亞仁擡起頭,紅着眼道:“什麼意思?老子還沒報仇呢!”
糜小小也未勸慰,搖頭道:“我也是聽黃大哥剛剛說起,三天前鴻運商會被一股勢力連根拔起,除了桑飛鴻一家人,盡皆消失,彷彿在人間蒸發了一般。”
文一鳴分析道:“首惡不誅,這絕不是巧合,應該是留下來讓當事人親手報仇的用意。”
黃典和糜小小同時出聲:“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說完後兩人對視搖頭失笑,黃典不禁深深的看了文一鳴眼,暗贊其思維的敏銳,能這麼快將事實看通透。